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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檢非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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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綱吉一點也沒有料想到時間溯洄軍是有人類的。    準確來說,他原本是想過的,可是剛開始的一連串戰鬥看到的都只是龍骨細尾的骷髏短刀,反倒讓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敵軍全部都是這個樣子了。他下意識的想質問狐之助,但對上狐之助那雙疑惑他為什麼還不發起攻勢的茫然黑葡萄大眼睛時,他記起狐之助並不曾承諾給他什麼。從頭到尾,他只是無知的被矇在鼓裡,沒有發問,所以狐狸式神便不提一詞。    綱吉心中憋悶卻又不能發作,不熄的死氣在額心灼灼,金褐色的眼瞳愈發寒涼。狐之助感知到年少審神者驀然生出的冷肅卻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只以為年少審神者是因為這次敵人眾多的緣故而有些緊張。    會津戰場的敵軍軍力相較之前增多,等級也非前面的斥候部隊可比擬。除了兩振短刀軍力外,還加上了三振敵脅差跟一振敵打刀。但狐之助並不覺得年少審神者處理這些敵軍有什麼困難。    因為沒有預料到敵人軍力的大幅度變動,綱吉在一開始便沒有隱藏身形。光明正大的顯身在敵軍面前,人類本並不會引起敵軍的過多注意,但綱吉隨身跟著的狐之助和攜帶的刀劍的氣息如罌粟般將時間溯洄軍完全吸引過來,動作矯健的朝綱吉呈包圍形式迫近。    而綱吉所以為的人類便是敵打刀——頭戴古代仕官的黑色高帽,帽簷露出白髮,青黑的人類面容,晦澀鬱藍的眼瞳,口具獠牙。鐵灰色鎧甲覆身,還有綱吉曾在日本號先生身上見過的,橫生在肩骨的森白骨刺,朝天楞楞刺去。膝骨那裡還有煞氣猙獰的牛頭犄角飾物,身後尾椎則長有粗壯的獸骨尾,會因動作而擺動曲勾。    妖怪?不,那更像是怨念墮魔成妖的人類——    站在年少審神者旁側的狐之助還在等審神者大人大發神威,站在視野最好的位置看年少審神者英勇強大的身姿,就被猛地回身將它撈進懷裡便飛起逃走的年少審神者的毫無預兆的行為嚇了一跳。狐之助沒有想到這樣強大的審神者會逃走的。    黑髮凌亂,眼瞳有惡氣晃過的敵脅差下腹是眼洞空蕩的牛骨,下面則生有如蜘蛛肢腳的軀幹。明明有著人類的長相,身軀卻如乾癟腐屍,沒有手臂,心臟處孤零零橫立的長刃像是被貫穿身體後才露出來的——完全就是怪物。就像是恐怖的末世電影一樣的妖魔鬼怪。    兩振細長龍尾骨的骷髏短刀飛在半空,追在綱吉身後。    死氣狀態下的綱吉可以維持最大程度的理智和冷靜,也可以將膽怯和恐懼藏匿在他波瀾不驚的表情之下——可是害怕卻並不會因此而消失。這種類人怪物的敵脅差和與人類形態極為相似的敵打刀給他帶來的衝擊,跟敵短刀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下意識的,綱吉選擇逃跑。    他可以徒手折斷敵短刀的刃,也可以嘗試去奪那敵打刀的刃,可是絕對絕對不想要靠近敵脅差分毫。為什麼他要面對這樣的怪物,按捺著胸腔翻騰的所有情緒,金褐色的眼瞳裡都漾起些混亂。因惶然而比高漲的火焰似有所知般的圍繞在主人周遭,形成保護屏障。    “審神者大人?您在做什麼啊?敵人……”    毫無所知的狐之助伸著梅花小爪子扒著年少審神者的手臂,它不明白審神者為什麼要逃。這些敵軍的機動很低,像之前那樣折斷它們的刀刃便可以全部解決掉,狐之助這樣的式神都可以判斷出最好的解決方式,然而審神者卻引著敵軍慌不擇路的朝更危險的地方而去。    狐之助勸說的話全散在空氣裡,它茫然無力的看著審神者牽著身後的敵軍撞進時間溯洄軍另一個據點,然後引來更多的敵軍。而逃跑的綱吉也並沒有料到,追著他的敵脅差變得更多了。敵脅差六隻骨肢邁動,行動敏捷。    人類模樣的敵打刀們則揮斬下手中的刀刃,鋒芒摧桅的劍氣咆哮而來,如果不是綱吉在超直感的幫助下躲得迅速,那無影無形的氣勢足以斬傷他的背脊。    “審神者大人——!!!”    只顧著逃離敵軍追殺的綱吉忽視了數量眾多敵人繞到前方的堵截,骷髏齒骨叼著的短刃眼看就要斜斜突刺到毫無防備的年少審神者的脆弱脖頸,狐之助細聲尖叫,讓本就因害怕而神經緊繃的綱吉倏然一抖。勉力維持的冷靜自持防線全部潰敗,再也顧不上擔心因為死氣之火的過強力量而毀掉戰場,一記倉促但卻足夠強勢的簡化版x-buiner從掌心噴發。    漫天翻滾的絢爛火焰吞噬了飛浮在空中的所有敵短刀,某種程度上也威懾了具有智力和判斷力,和正常的刀劍付喪神一樣懼怕火焰的時間溯洄軍。但敵軍戰線的凝滯不過瞬息,比起它們的恐懼,斬殺自己敵人的意志佔據上風,時間溯洄軍在追攆重似乎也意識到它們的敵人比起攻擊力更強的打刀部隊來說,更慎那生有蛛腳骨肢的脅差部隊。    會津戰場的剩下的敵軍據點中的敵脅差全部彙集在一起,然後威風凜凜的以不同陣型從兩個方面對年少審神者進行捕殺,外圍的敵打刀更是防止漏網,徘徊在外圍。綱吉以火焰的推動力飛在空中,無論抓著他衣襟的狐之助如何勸說也不肯靠近攻擊。    審神者和時間溯洄軍的戰事一直這樣僵持著,狐之助焦灼時間的流逝,再過不久在會津這裡發起戰爭的尊王派新政府軍和佐幕派的軍隊就會在這裡相遇。    說不定雙方的偵察斥候部隊已經迫近了。    再這樣下去,無論是具有超越時代火焰力量,飛在空中的審神者還是虎視眈眈在這戰場謀劃審神者性命,等待改變歷史最佳時機的時間溯洄軍都會被世界意識自我矯正而誕生的檢非違使給當作時空扭曲之物給處理掉的。    令狐之助如此擔心的原因是檢非違使的戰力,是根據在場敵我雙方力量最高的存在為標準的。以前也發生過,隨軍出陣的審神者力量強悍過敵軍和麾下刀劍付喪神,被引來的檢非違使以審神者的力量為最低標準而出現,斬殺當時在場全員。    狐之助對於年少審神者的強大心知肚明,可也正是因此才更加的擔心,如果有六個跟這樣強大的審神者一個級別的檢非違使,狐之助並不覺得他們能全身而退。大概會死在這初級戰場吧。檢非違使可沒有一顆像年少審神者那樣柔軟的心臟。    越想越怕,狐之助藏在梅花肉球下的利爪都露了出來,死死勾著年少審神者的衣物,勾破了尊貴的審神者大人衣服的線料也顧不上在乎——它必須讓年少審神者馬上解決掉這些在他那火焰力量之下不堪一擊的敵軍。像之前那樣折刃也好,或者是如方才那樣用火焰燒燬也好,一定要馬上結束戰鬥。事不宜遲。    “……那是人類對吧……”    對於狐之助的焦急勸說,年少審神者雖情緒難辨,但說出口的話卻能明確分辨出消極的態度。他表現出顯而易見的逃避態度,即使不戰而敗也無所謂。可是不打敗敵人,或者身負重傷的話,他們根本不能從這已經開始便無法停止下來的戰場上真正逃離。    會一直困在這裡的,直到檢非違使臨世,裁決了他們。    為了杜絕審神者和刀劍們的逃走,時之政府相當黑心的對關閉合戰場作出了限制——勝利或失敗,一定要有個你死我亡的明確結果。沒有人願意受傷,是以出陣的審神者或刀劍付喪神們都會努力擊敗敵人。而綱吉選擇的卻是徒勞無功的拉長戰線的逃避。    “審神者大人!那些根本不是人類——”  “只是墮落入魔,妄圖改變歷史的精怪之物!”  “即使您無法對人形的它們下手……只要折斷它們的刃……”    無論狐之助對年少審神者說什麼,綱吉的態度依然是沉默的不作為。他沒有辦法相信狐之助所說的,從一開始,狐之助欺騙他的事情太多了。綱吉懼怕敵脅差而不會近戰折刃,而繚繞著活人氣息的人形敵打刀讓他不能像剛才那樣一記x-burner來灼燒掉這窘境。    綱吉沒有辦法解釋他在敵打刀身上看到的東西,鬱黑濃稠的不詳氣息翻滾的邊緣,他看到的是掙扎痛苦的人類靈魂。大概過於痛苦,以至於面目猙獰不堪,七竅流血,嘶吼著綱吉聽不確切的言辭。這些生靈纏縛成團,混雜著寄生在一起。    綱吉只要離得稍微近一些便能感同身受他們的悲苦,如潮水般淹沒他自己的人生,這些生靈若抓溺水浮木般拽著他的腳踝,即使臂膀撕裂,腕骨斷裂也要將那染滿鮮血的指骨緊扣他的肌膚。一同下著地獄吧。他們嗔目切齒,將他拽入不見底的無光深淵。    綱吉不會對想要殺害自己的人太過讓步心軟,他愛惜自己的性命。他本應該如狐之助所說,用死氣之火將他們打敗,超度,前往三途川往生。然而這些生靈的掙扎和連同他們自己都遺忘的,對於某種存在的希冀又是那樣的悽然澀苦,作為人類的綱吉在感知到他們的情緒後做不到摧毀這幅模樣的他們,藍光乍現的雙眸幌亮,窮兇中全是絕望。    “他們是人類。”    面對狐之助因為焦慮而顯得氣急敗壞的模樣,年少審神者最終攥緊了手指朝著額頭繪著紅渦的狐狸式神搖了搖頭。如果他們傷害了他的親人友人,毀掉他的世界的話,g田綱吉縱使再悲憫他們也會痛下殺手;然而他們沒有,他們只是因某種或強加或過於執拗的意志支配下,對他進行並不會成功的斬殺,綱吉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避開,拉開雙方的距離。    除此之外,綱吉做不到為了自己成功回家,擺脫這窘境便摧毀這些生靈存在的決絕。    說到底,他還是那個敬畏生命,敬畏這個世界太多,溫柔過分的膽小的廢材綱。他做不到為了一己私利便否決抹殺對方。他是想回家的,想的不得了。媽媽他們一定發現了他的失蹤,會很擔心,會沒有任何頭緒的尋找他吧……他明明下定決心要回家的。    可是……    內心頗受煎熬的年少審神者立在半空,看著底下那些朝他無效砍擊,企圖用劍氣傷他分毫的時間溯洄軍們。比起回家的渴求,他更清楚如果他就這樣攻擊了那些生靈,有些在他生命裡很重要的東西也會跟著失去的,他沒辦法作出選擇。    他還有別的路可以走,所以他並沒有作出選擇的覺悟。    一直望著年少審神者的狐之助最終悲慼的垂下頭顱,它額頭上的紅渦更加豔麗。它已經從年少審神者那雙金褐色的眼睛裡看到了未來的一切,它不再言語,一切都無能為力了。狐之助甚至錯覺聽到那刺破蒼穹的電光,和轟隆作響的雷鳴,檢非違使的到來無法避免了。    時之政府花費了不少功夫找到的年少審神者,躲過了初次見面時被刀劍付喪神斬殺的噩運,熬過了時之政府故意不管不顧的三日試探,最後卻要身死在這可笑,最弱小的審神者,最弱小的刀劍付喪神都不會命隕的初級維新合戰場了。    而陪葬品般的狐之助的生命,也將在今朝燙下結局。    命運從一開始就被既定了。    大概從狐之助在那紅楓滿落的本丸外,見到藏身在樹根下,蜷縮靜默的年少審神者那一眼開始。狐之助還記得,那一眼先是刺人的戒備,然後才是如溪水般柔軟無害的慌亂無措。    “審神者大人,您是放棄回家了嗎。”    狐之助最後的話和驟然昏暗的天際糅合到一起,沒有任何表情觸動的年少審神者望著他懷裡的狐狸式神,繼而抬眼看到那閃綠光弧,直入雲霄又如龍般蜿蜒雲端的電光。    肝膽欲裂的雷響撼動大地,刃尖對著年少審神者的時間溯洄軍們同樣抬頭看著從耀目天光中走出來的檢非違使。和它們一樣面貌生異可怖的檢非違使獨角參差,闊口獠牙,皮青似靛,筋攣硬如鋼。兩隻焦筋藍靛手,雄威直挺點鋼槍。    “是s刀和槍兵的綜合部隊!”    狐之助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它喃喃的聲音在這因為雷鳴電閃而黑沉沉的天幕籠罩,最後雨水連綿落下,變成滂沱的會津戰場上碾碎入泥,響徹這天地的唯有檢非違使如神明般傍身的落雷。被雨水澆溼褐發的綱吉巍然不動,他眉川間仍無波瀾。    即使眨眼間,他腳下的時間溯洄軍已是飛灰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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