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二丈摸不著頭腦,他根本就沒有聽剛才國師對夜姬她們說的話。
滿腦子都是等到林凡來了之後要怎麼表現出自己的高深莫測。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藍澤皺著眉頭。
“妖神殿一向都是在爭取各方之間的平衡,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對任何勢力出手過。”
出大問題。
國師額頭上一瞬間就冒出一層冷汗。
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搞錯了什麼,亦或者自己根本就是做白日夢呢?
還沒醒,對對對,我就是還沒醒。
藍澤不解的看看林凡,然後又看見了來自自家侄女武鳴的示意的眼神。
他立刻就將雙眼對上了來自國師的顫慄。
什麼叫做手足無措,這就叫做手足無措。
這簡直就是FBI上門,openthedoor都已經喊出口了,門都頂開了。
結果發現看錯了門牌號,找錯地方了。
結果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事情在於這個看錯了門牌號的房間裡跑出來的你衣衫不整的上司。
你說你想不想死?
國師此時此刻的內心就充滿了這樣的情感。
“大人你不是因為靈蛇國今年沒能按時供給人口來問責的嗎?”
“問責?為什麼?”
國師已經明白自己今天恐怕是要栽了,但是抱著最後的僥倖將此前對夜姬等人說的種種莫須有的罪狀和藍澤再說了一遍。
驚訝,非常驚訝。
藍澤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手底下還有這種人才。
你把你說的這麼慘絕人寰,有沒有把你自己養靈境界的實力考慮進去啊?
就算靈蛇國是位列這片大陸頂端的大國,那也不是會隨隨便便就輕視一個養靈境界的修行者的。
就算在修煉者的軍隊面前,養靈境界並不能夠起到決定勝局的作用,但是他們任然是站在這片大陸頂端的戰鬥力了。
結果在你嘴裡,靈蛇國幾乎都是把你當成是普通人一樣在迫害。
“呃,麻煩等一等,我們可能有些誤會。聊一聊啊,聊一聊。”
藍澤眯著眼笑,可是嘴角不住的戰鬥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憤怒。
老子想方設法的刷一點林凡這小子的好感,你倒好,直接給我在別人妻子面前大放厥詞。
還說什麼要把靈蛇國給滅了。
我看你是差不多可以滅了。
夜姬自然並無不可,老祖也看出來這場危機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鬧劇。
沒有危險他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示意藍澤隨意。
國師抱著對塵世的留戀,毫無反抗能力的被藍澤帶到一邊的角落裡。
嗯,不堪入耳。少聽。
林凡直接當作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走到了夜姬的身邊。
而青丘也也也是有些怯懦的低著頭跟著林凡的腳步。
“這位是?”
夜姬覺得自己今天可能得把吃醋這條路走到底了。
青九也是一下子回過神來,眼神曾的一下就亮起來,一把抓住了夜姬的袖子搖了搖。
“狐狸精。”
青九小聲的說,可是在場的各位就沒有一個沒聽見的。
夜姬有些調笑的看了一眼無可奈何的林凡,問道:
“你朋友?”
這個小姑娘絕對不會是林凡那個魂牽夢吟的女子,夜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出來的。
但是她能夠確定這個人,不是。
“介紹一下,這位是青丘也也,算是我妹妹。真妹妹。”
“瞭解。”
明白林凡和青丘也也之間確實是沒有什麼其他關係之後,夜姬居然還有了調笑一下林凡的意思。
作怪的對他眨了眨眼。
林凡只能心裡嘆氣,向著青丘也也說道:
“這是前任的靈蛇女王,也就是我之前聯姻的‘妻子’。”
也不知道青丘也也腦子裡是哪根筋不對勁了,紅著臉對著夜姬妮妮諾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還有我,在下夫諸藍澤,有點小名氣,你們可能聽說過我。”
帶著垂頭喪氣的國師,藍澤掛著笑走過來。
“兩位大可以放心,我們妖神殿一向是一個講究和平的組織。”
確實,不講和平的組織或者是不願意和你們保持和平的組織這些年也差不多被你們滅了個乾淨了。
可不就是和平了。
“算了。我其實這次來只是順路通知你們一些事情。要在這裡談嗎?”
藍澤也是心累,他感覺自己想要在林凡面前樹立起光輝形象的打算算是完全報廢了。
“遠來即是客,裡面請。”
夜姬顯然是將決定權完全交給了老祖。
而老祖雖然心底對藍澤的畫風各種腹誹,但還是保持著對他以往殘暴威名的重視,
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將各位帶到了一座僻靜的宮殿中。
…………
…………
“長話短說。”
被一系列的事情打擊到的藍澤渾身上下暴露出濃濃的鹹魚氣息。恨不得馬上把事情說完了就撤退。
“傳說中的超脫者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他還留下了一個內天地,也就是你們稱呼的聖地。”
“大概還有兩個月就要開放了。不過想要進入聖地的最低要求是養靈境界。你們做好準備。一個月內到妖神殿的主殿準備好。”
“就這樣。”
亂七八糟的資訊將夜姬和老祖弄了個一頭昏。
什麼超脫者,內天地什麼的。
別說夜姬沒有什麼瞭解,就連老祖也只是一知半解。
畢竟就算是靈蛇國坐擁無數的藏書,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一天到晚鑽研那些過去的事情的。
“簡單地說,就是有一個大寶藏,養靈境界之上就可以去搶。但是沒準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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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皺了皺眉,問道:
“聖地容納的境界有上限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還會限制只有養靈境界才能進入?”
“按理來說根本不會有這種限制。”
藍澤翻了個白眼,反問道:
“你們靈蛇國的聖地有境界限制嗎?”
“沒。”
“但是你會讓洗髓一重的人進去嗎?那不是浪費資源作死嗎?”
老祖一下子就意識到了藍澤的潛臺詞: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聖地連養靈境界都只能勉強自保?!”
藍澤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確切點說,不是自保,是能夠苟活。”
“這個聖地並不是一個死亡後融入天地的產物,而是一個超脫者為自己打造的墳墓。”
“一個在聖地境界之上的大修行者留下來的墳墓,危險性相比不用我再和你們多說了。死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不開放給洗髓境界,也很簡單。”
藍澤坐正了身體,嚴肅道:
“裡面的戰鬥哪怕只是餘波都足夠讓那些洗髓境界的狠狠喝一壺了。”
說完,藍澤一個挺身就從椅子上站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
“就這些事,你們自己考慮一下吧。也不強迫你們派人去。另外,今年的血祭人口就免了吧,這些年留下的也夠用了。告辭。”
話音未落,藍澤的身影已經變成了一團藍光劃破一團清風消失在原地。
林凡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團粘著他的牛皮糖突然就不粘了。
突然就感覺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個鬼啊!
巴不得啊!
可惜,心裡的喜悅還來不及湧上臉,武鳴就直接捂著眼睛走到了林凡的面前。
“走吧,他在外面等著你。”
“哈?”
“他還沒放棄,給我傳音了。現在估計還在凹造型。”
林凡簡直了。
隨著武鳴走到外面,果不其然。
藍澤腳尖輕點在一隻屋簷上精凋的蟒蛇型坐獸的頭頂。
兩眼斜視天際,彷佛將紅塵間的規律瞭然於心。
一句話,仙風道骨,逼格拉滿。
“武鳴,我們該走了。塵世間的事情我們妖神殿不能插手太多。”
但是你的眼睛能不能不要老是往我這裡看啊!
終於,林凡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種神經質的人,你讓他纏上了不給他一個答覆你就別想平靜了。
“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