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瞬間急轉直下。
本就比蕭寬強出一節的鎖子甲變成了肌肉怪人之後,那種巨力簡直讓人膽寒。
哪怕只是從面前揮過時帶起的狂風就能夠讓蕭寬的臉被颳得生疼。
而蕭寬自己根本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一個勁的後退。
沒辦法,他加入白狐聖教的時間並不長。
能夠將鎖子甲將士逼到這個地步已經證明他的天賦還算是優秀。
不過別人怎麼說也是專業打仗的,作戰經驗上比蕭寬強了不少。
又是一拳揮來,蕭寬瘋狂的榨取體內的氣血再次於身前凝結出一面盾牌。
但是很顯然他是真的已經到了盡頭:那面盾牌已經變得非常透明,幾乎看不出來一開始的那種堅固,但倒像是一碰就碎的樣子貨。
顯然這種東西想要擋住鎖子甲就是妄想。
幾乎連一點停頓都沒有,狂暴的力量直接傾瀉在蕭寬交疊在胸前的雙臂上。
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飛起。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注意到鎖子甲的眼神一下就變得謹慎而恐懼。
然後一隻溫暖的手帶著磅礴到宛若海洋的氣血之力貼在蕭寬的後背上。
讓他苦惱的巨力在那種溫暖中連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就被化解。
等到雙腳落地,他迫不及待的回頭,入眼的居然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病弱但是風度翩翩的公子。
那種氣質,只是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讓蕭寬感覺好像在那裡聽說過。
“還行,看得出來你修煉的很努力。”
林凡將大約百分之一的氣血灌輸到蕭寬的體內幫他修復傷勢,順便修復了部分因為過於頻繁修煉導致的暗傷。
“Ho!!”
鎖子甲再次發出吼聲,不過這一次,他的吼聲顯得那麼唯唯諾諾。
“小……心?”
眼看鎖子甲似乎被林凡忽視的行為激怒而化作暴突上前揮出拳頭,蕭寬趕忙拉住林凡的手臂想要將他保護在身後。
然而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好像是推開了一扇門一樣輕飄飄的動作,卻直接頂住了鎖子甲的衝勢。
急速在一瞬間停頓下來的滋味顯然不好受。
點點血點出現在鎖子甲的臉上。
不過他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痛苦,因為下一秒他就以更快的速度飛向了另一邊。
彭——
洪鐘大呂的轟鳴中,肉眼可見的白色波浪向外擴散,將地上的塵土都颳去薄薄一層。
而在聲音傳來的那個地方。
那個山壁之上,一大片血肉模湖的東西呈放射狀散開。
一團扭曲了的鎖子甲鑲嵌在山壁中,微微抖動著。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哪怕是那些已經變得和野獸沒有什麼分別的將士們也一樣。
那種顛覆世界觀的強大力量簡直就好像是一道雷霆落在腦海裡。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蕭寬扭了扭自己臉上的肉,他現在都有種錯覺。
其實是他自己被打出去。落在了山壁上變成了一坨番茄醬。
那些將士們更是和見了鬼一樣,掉頭就跑。
有的倒在地上的,哪怕四肢並用也要在第一時間離林凡遠一點。
白狐聖教的教眾們頓時唱出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蕭寬發誓,如果不是因為剛才林凡幫他調理傷勢的行為,他絕對是不敢和這種勐人說話的。
“在下白狐聖教,黑印蕭寬。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
蕭寬一邊說著,一邊將測過身將右臂肩頭上的一個蘋果大小的黑色劍印展示給林凡,以示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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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看著劍印若有所思,突然笑了笑:
“我的名字叫林凡。不過以前也有人用青丘緣稱呼我來著就是了。”
蕭寬和個憨憨一樣摸了摸頭:
“您原來是皇室的人啊,說起來,聖女說建立白狐聖教的想法就是大皇子想的。我記得他好像也叫做……”
說到這裡,他顯然也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受控制的驚訝道:
“您是大皇子!”
林凡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可是您不是和靈蛇國聯姻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
鬼知道這個蕭寬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不過肯定不是些好東西。
青九看不下去了,從躲藏著的樹蔭裡走出來,解釋道:
“我們女王是大人的至交好友!特地讓大人回來幫你們的。”
“可是不應該是夫妻嗎?”
“這個……”
青九也尬住了。
理論上林凡和夜姬確實是夫妻,但是從這段時間貼身保護著夜姬和林凡的青衣客們看來。
他們兩人好像是真的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完全就是當朋友在相處。
而且經過青二的多次觀察,得到了一個震驚的結論。
夜姬和林凡大婚了這麼久,結果兩個人都是未開封的新鮮罐頭。
這樣一來,事情就更不好說了。
她自己都想不清楚就更別提將這件事和別人說清楚了。
林凡見狀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和夜姬的孽緣啊。
“別多想,我這次是以白狐聖教的教宗的身份回來幫你們的。其餘的事情該讓你知道的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你會知道的。”
已經反應過來自己說話不經腦子導致誤會的蕭寬連連陪笑。
“蕭哥!”
突然,一聲呼喊從山頂上傳來。
林凡等人循著聲音望去,老張火急火燎的從山上跑下來,跌跌撞撞的跑到蕭寬的面前。
勐地看到衣著素白但是布料一看就很高階的林凡和青九,他頓時警惕起來:
“你們是誰!”
“老張,他們是來幫我們的。等會兒和你解釋,快說怎麼了?”
老張頓了頓,低聲道:
“小道裡面出現了一個地宮!”
…………
…………
許琰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後背上似乎膈到了什麼東西,直定的他生疼。
可是等他把手伸向背後,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已經變成了兩團爛泥的雙腿處還在往外湧出鮮血,不斷地從他的身體裡帶出生命力。
“我要死了嗎?”
周身一片昏暗,許琰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些痛快。
那種生命在黑暗中一點點逝去的感覺讓他發自內心的有一種贖罪的痛快。
他此刻真的想就這樣在黑暗中死去,不用揹著一身的罪孽回到故土。
更不用一輩子在悔恨與自我厭棄中度過。
然而,一種劇烈的疼痛打斷了許琰享受生命逝去的節奏。
就好像一個鐵蒺梨在身體裡四處反轉,讓許琰的五臟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他用手撐起上半身坐起,然後在自己的胸前撫摸著。
那個鐵蒺梨好像被他坐起來的動作嚇到了,在體內運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倚靠著修煉者對內臟的掌控能力,許琰緩緩的將那一團東西沿著自己的食道往外逼。
大約在胸膛正中的位置,他感覺到那個東西刺破了他的食道。
然後他勐地一咳嗽,一團黏湖湖的東西就被他吐到地上。
已經開始習慣黑暗的眼睛模湖的看見那是一個有著螺旋狀外殼,像是雞蛋一樣的東西。
還沒讓許琰鬆口氣,那個雞蛋突然自己滾動了一下,然後移動到許琰的身前。
看不清楚,但是細小的卡察聲應該是雞蛋裡面的東西在破殼。
想到這裡,也管不上這到底是什麼了,許琰直接將那個雞蛋撿起來對著地面就是狠狠一磕。
強烈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一團纖細的東西混雜在雞蛋的粘液中流了出來。
許琰用兩根手指將其捏住,提起。然後放到眼前細細觀察。
那是一個長著魚一樣的頭,狗一樣的身體,蛇一樣的尾巴的怪異存在。
他正準備去撿剩下的蛋殼看一看的時候,一隻像是宮殿裡的頂樑柱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抬起頭,只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牙齒。
那足夠將他嚼爛成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