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老頭滿臉黑線：“你小子讓人討厭的程度還要在你的那些祖宗之上啊！早知道就不放你出來了。”
“你不會以為你不放我出來我就會被你一直困下去吧？不會吧不會吧，難道真的有這麼天真的人？”
“臭小鬼！”
“禿老頭！”
林凡和禿老頭兩人眼睛對視在一起，噼裡啪啦的冒著電火花，一派勢不兩立的架勢。
“閉嘴！”夜姬已經聽不下去兩個人作秀一樣的吵架，直接出聲終結。
直接伸出手一把攬過擋在自己前面的林凡，用溫潤的手掌直接捂在林凡的嘴上。
低聲的耳語道：“你怎麼了？怎麼行為舉動變得這麼奇怪？”
被夜姬的一聲閉嘴給嚇到在皇座上正坐，一副挨訓的學生模樣的禿老頭似乎將夜姬的耳語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非常貼心的為夜姬解釋道：
“他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只是還在我的幻境影響下，將自身所有的念頭都直接暴露出來，再順便幫他強化了一下。”
被夜姬束縛住的林凡像是瞪大了眼睛，然後就像是受到什刺激一樣掙扎起來。
可是又害怕弄傷夜姬，不敢做什麼大動作，頓時一舉一動都變得極為滑稽起來。
禿老頭看到林凡的這副樣子，竊笑直接變成了直拍大腿的狂笑。
夜姬卻半點都笑不出來。
林凡對她的保護在這一路上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現在林凡在她心裡的地位哪怕比起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青雅都只是稍遜一籌。
至於眼前這個高做在階梯頂端的皇位上的老頑童一樣的禿老頭嘛……
說實話，夜姬沒有從這個祖宗的身上感受到什麼惡意，他的行為頂多就是一些逗一逗晚輩的感覺。
而且這個人再夜姬進入中心島之後直接就將她接到了這個蟒都中幫她治療傷勢。
他不是個壞人，夜姬能夠卻定。
可是這不代表夜姬就會偏袒這個不知道那個角落頭裡冒出來的老祖宗。
真要是讓她選擇的話，林凡自然是她的唯一選擇。
這個蟒都越看越不妙。
歷史上那個被白狐國奪走了至寶最後鬱鬱而終的靈蛇國主卻一副樂天派的樣子。
林凡身為白狐國的子明，光是外表就可以讓人確定他的來處。可是這個老祖卻也沒有對林凡露出什麼惡意，反倒像是考驗。
林凡尚且還在這位老祖的影響之下，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種超脫掌控的狀況讓夜姬心裡很煩躁，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先想辦法帶著林凡離開這裡再另外尋找辦法了。
“既然老祖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和林凡就先走了。”
禿老頭的頭頂頓時浮出一個大問號：
“走了？為什麼？你們的獎勵不是還沒有拿到嗎？”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嗎？”
夜姬怎麼能不好奇！
她在看到這位老祖的一瞬間就發現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活人，而是一具被擺在皇位上的屍體。
縱使天底下的血脈天賦千奇百怪，但總歸還是有所限制的。
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什麼能夠在死後成為一個這樣的活死人的天賦。
而且這位祖宗生前的時代已經是多少年前了啊！
要是他一直都在這個聖地裡的話，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在皇室的記錄上看到過這個人。
更別提什麼蟒都了。
“不能走，”林凡用手掰開夜姬捂在他嘴上的手，“聖地外面需要你的力量。”
“那你怎麼辦？”
夜姬的眼裡滿是擔心。
養靈境界本來就是非常依賴心境的一個階段。林凡現在被這個老祖影響了心境，誰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我還行，一旦意識到的話效果就會減弱很多。”
咬了咬牙，夜姬點了點頭對禿老頭問道：
“老祖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這些年進入聖地的人不少，為什麼偏偏現在出現了？”
禿老頭摸了摸下巴，眼裡滿是被時光侵蝕留下來的痕跡。
智慧和經驗的金砂沉澱在這些溝壑裡，散發出神秘誘人的光彩。
一看這個架勢就是要開始將一個漫長而不為人知的故事。
夜姬一看他這種狀態，立刻著眼觀察起大殿四周的環境。
腳下的地面是一整塊的岩石凋刻出的圓臺。
花紋中是成千上萬的小蛇盤曲摺疊在一起，充斥著詭異而神聖的美感。
牆壁上崩裂的巨石凋刻著細膩的蛇紋，就像是活生生的鱗片被貼在上面一樣。
粗壯的藤曼已經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了，肆無忌憚的沿著牆上的裂縫向上生長，最後匯聚在大殿的頂端。
最後垂下來一片鬱鬱蔥蔥的蒼翠欲滴。
“完了。”
“什麼？”夜姬人都懵了，她才看了幾眼啊，頂破天也就幾秒鐘，怎麼就結束了？
按理來說就算等到自己好好的一番打量之後也應該還沒有進入正題才對的啊！
怎麼不安套路出牌啊！
林凡也是無語的吐槽道：
“我現在嚴重懷疑他說的另一個他不是那個想要搶你身體的怪物，而是湖裡的那個傻憨憨。”
“他剛剛說了什麼？”
“他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呃……”
似乎是被夜姬和林凡看廢物的眼神深深的刺傷了，禿老頭很不甘的繼續說道：
“我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但是我知道其他的呀。”
“比如說不是我在你們進來的時候出現了，而是你們在我出現之後進來了。”
禿老頭這一說，林凡立刻就聯想到了系統。
十有八九又是因為開啟系統的時候導致的靈氣復甦才讓這個睡了無數年歲的靈蛇國主甦醒了。
“還有呢？你就這點用處？”
林凡嫌棄的表情簡直是直接把這句話貼在臉上了。
這一刻，禿老頭無比的後悔自己為了能夠確認林凡的想法而用幻境讓他變得“誠實”。
“我還能讓這個小姑娘的血脈變回原來的樣子，甚至更強。”
有氣無力的禿老頭已經不打算獲得他渴求已久的被晚輩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了。
“不愧是靈蛇國主，就是非凡。”
出乎他意料的，林凡卻用著非常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那當然了！我可是靈蛇國主啊！”
禿老頭遲疑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你真心話？”
“一半一半吧，主要是要讓他認為這是真心話就有效了。”
林凡小聲的和夜姬交談兩句，又擺出很敬仰的態度：
“可是夜姬的血脈幾乎都被剔除了，短時間內怎麼恢復的了呢？”
禿老頭一拍胸膛：
“小事，讓你看看老祖的本事！”
禿老頭伸出一隻手在半空虛握，然後像是非常艱難的向上抬。
隨著他手臂的顫抖，轟隆的響聲伴著震動從大殿的地下傳來。
“你們知道玄心靈草的真面目是什麼嗎？”
一口方圓十米左右的赤銅圓鼎直接破開大殿的地面升了上來，裡面盛滿了沸騰的赤紅液體。
那種奇怪的味道讓林凡記憶猶新，赫然是玄蛇血。
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熱量，玄蛇血在鼎中不斷地沸騰著，蒸發出一縷縷的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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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白氣的冒出，那一鼎的玄蛇血開始向著越來越純淨的紅色變化。
越來越像是一鍋融化的紅水晶。
“玄心靈草是我當年意外發現的一種具有極佳的提純能力的藥草。可是將玄蛇血中的有益物質儲存到花葉中，方便食用。”
“缺點就是太慢。”
“而我這口蟒化蝕空鼎能夠在短時間內提純玄蛇血中的有益物質。”
眼看鼎中的血液突然平靜下來，像是一面血紅的鏡子一樣，禿老頭對著夜姬一聲高喊：
“就是現在，進去！能吸收多少算多少！”
夜姬看看林凡，林凡則是點點頭。
心中瞭然，輕身落入鼎中。
爆沸而起的血液將夜姬整個人都覆蓋。
絲絲縷縷的紅光從血液中過渡到夜姬的身體裡，鼎中的血液紅光越來越澹，夜姬臉上的氣血則是越來越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