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靈蛇國皇宮深處。
沖天而起的鎏金光芒消散在空氣中，化作點點閃爍微光。要不是這是清晨，而且林凡的住處很是偏僻，光是這一陣就得被說成某種祥瑞。
“實話實說，”林凡面色僵硬的看著於半空中吞吐蛇信的翡翠巨蟒，眼角抽搐，“我是有什麼地方惹到你了嗎？”
“為什麼這麼說？”
夜姬不解的將半空中膨脹的翡翠巨蟒收回，疑惑的看著林凡。
林凡只能可憐兮兮的將半空中已經崩碎的光點牽引著組成一個在消散邊緣的雲紋白狐收回體內。
道被呼喚之後雖然可以多出來一個和自己同境界的幫手，不過一旦被別人打碎的話就要消耗不少的時間去修復。
在修復的過程中想要再次呼喚出道就得冒著更大的風險。
如果在沒有修復完全的情況下被再次打碎就會有不可逆轉的消散的風險。而且這種風險會隨著破碎的次數而呈集合方式遞增。
這還是林凡穩定了養靈境界之後第一次和夜姬切磋。
本以為最多就是和以前一樣被累個半死，可是誰知道夜姬根本就沒有壓制境界的意思，直接一頓操作暴揍了林凡的道。
因為完美問心的關係，林凡的道是擁有著簡單的靈智的，大概相當於兩三歲的小孩。看著自己兒子一樣的存在可憐巴巴的被夜姬的巨蟒暴打，林凡心裡那叫一個氣。
可是偏偏他又沒有翻身做主的能力，最憋屈的是他總覺得自己像是淪為了某人的出氣筒。
“為什麼這麼說？你都把我的道給打碎了，起碼半個月我都別想再動用道了。本來就是剛剛突破，你這樣一下我豈不是修煉都要受到影響？”
夜姬還沒有說什麼，她背後的某個“飯桶”抱著一個小果籃，嘴裡還咬著一個小黃金梨，含湖不清的幫夜姬解釋道：
“林凡你誤會了。這其實是在幫你。
絕大多數突破了養靈境界的人在突破之後都會對自己的道或者說是道獸非常重視。但是其實道獸粉碎有利有弊。而且對於剛突破的人來說利遠大於弊。
道獸在修復的過程中會經歷一種不破不立的狀態，讓你的道獸變得更加凝聚也更加清晰。
雖然在這段時間中你的修煉進度會受到一點影響。但是等到你的道獸恢復了之後就會迎來一個加速期，足夠讓你追上這段時間的浪費。
從最後的結果來說，你的修煉速度不會拉下多少，但是道獸卻會比起原來強出不少。”
“可問題是在這段時間裡我戰力受影響啊。”
夜姬一巴掌拍在林凡的肩頭，纖細的手臂中蘊含著的爆裂力量直接打的林凡倒吸一口冷氣：“你呆在這裡還需要出手嗎？還是說你信不過我？”
林凡估量了一下自己體內瑟瑟發抖的雲紋白狐，果斷認慫：“姐你說的都對。”
“別難受，”夜姬笑著錘了錘林凡，“等你的道獸恢復好了，我就可以帶你去第二次聖地了。”
林凡挑了挑眉，做出一副“你繼續”的樣子保持一言不發。
聖地的重要性不言自明，林凡可沒有覺得自己和夜姬的關係能夠好到她在短時間內開啟另一個聖地。
而她卻在這個時候提出了這個計劃，無疑不會簡簡單單的只是隨口一提，必然有所求。
“你小子，”夜姬笑罵一聲，解釋道，“雖說聖地的名額是我答應你的，但是聖地什麼時候開啟終究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開啟聖地的要求你不會不清楚。我不可能因為你的需求短時間內大量開放聖地。那太勞民傷財了。
但是現在有一個現成的聖地等著你。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聖地隨你進。”
不知道為什麼，夜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凡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簡單說，林凡簡直快要看見死兆星在自己的頭上閃爍。
“幫我。”
夜姬的表情無比嚴肅，眼神中滿是堅定。就連在一邊的青雅都放下了水果，懇切的看向林凡。
“能讓你說出這種話，這個幫可不簡單啊。”
“靈蛇國中的養靈境界除我之外還有三人。”
夜姬沒有直接給出解釋，而是默默的為林凡介紹起了靈蛇國的修煉者勢力分佈。
“皇室的老祖宗，是我爺爺那一輩的旁系成員。他是個絕頂了的老古董，肚子裡還都是重男輕女的思想。他本該是屬於皇室陣營的。
可是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因為我的原因現在明面上是站皇室，實際上卻是嫡系黨背後的大腿。
另外一位是皇室供養的國師。她的情況現在不好說，而且幾乎沒有人和她有什麼交際。
最後一位則是靈蛇國的大將軍，也是侵略白狐國計劃的制定人：激進黨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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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和我一共四人就是明面上的全部養靈境界存在。
最不妙的事情就在這裡，這三個人，我一個都不能相信。”
夜姬死死的盯著林凡的雙童，一字一句的說道：“也就是說，你是目前我能夠拉攏成功率最高的一個養靈境界。”
“不應該啊，”林凡疑惑的看著夜姬，“靈蛇國坐擁心蟒聖地，怎們會只有這些養靈境界？”
“如果你是天上翱翔的巨龍，你會心甘情願的臣服於另外一頭巨龍的統治嗎？”
“你的意思是？”
青雅跟著解釋道：“養靈境界的人大多數是留不下來的。
養靈境界堪稱陸地神仙，隨便找個地方都可以自己建立一個國家了，何必待在靈蛇國中受到規則的限制？
選擇留下來的人要不是別有所圖就是對靈蛇國有感情。可是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靈蛇國是大國不錯，可是也不願意每年付出大量的資源來供奉一堆養靈境界的修煉者，付出和回報根本不成正比。
所以雖然養靈境界也不算稀缺，但是絕大多數還是散人。”
“情況我大概瞭解，”林凡點點頭，無非就是人才流失的問題，這種事情那個時代都一樣，“可是你之前一個人不也很順利的過來了？為什麼現在需要養靈境界的力量了？”
夜姬躊躇了一會兒，看得出來她對於心裡的那個計劃還是有些猶豫。
“說吧。”
青雅輕輕的將一隻手放到夜姬的背上安慰道。
“我要肅清嫡系黨和激進黨，徹底的肅清！”
要說意外吧，其實林凡也不意外。
這段時間他也算是對靈蛇國的情況有所瞭解，嫡系黨和激進黨這兩個黨派瘋狂跳臉的行為他也算是有所瞭解。
夜姬之前能夠忍下他們的行為在林凡看來才是真的意外。
說出自己的目的之後，饒是夜姬的心態也不免有些緊張。
林凡會不會幫她真的無法確定。可是這一個養靈境界的幫手在她的計劃裡實在是非常重要。
如果只是她自己的話，這個計劃很有可能會在嫡系黨和激進黨雙方的臨時合作後無疾而終。
她自己的力量還是太淺薄。
好在，林凡沒有讓她失望。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準備怎麼動手？這要是最後沒有處理好導致一家獨大的話結果未必會比現在好到那裡去的。”
“這我自然清楚，我只需要你做幾件事……”
夜姬俯身到林凡的耳邊，悄聲說著什麼。
成熟的女子馨香直往林凡的鼻子裡鑽，可是林凡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機會。
夜姬的計劃展現在他的面前，只能用兩個詞來形容。
簡單，粗暴。
但是不得不說，這場血雨腥風之後，沒準真的能換一片新天。
“既然是這樣，”林凡神情凝重的看著夜姬，“可就不是殺一兩個人就能解決的了。”
“我知道，我知道……”
夜姬的嘴角帶上了一絲苦澀，可是語氣卻越發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