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槍是你自己做的嗎？”
和普同想象得不太一樣，這裡只有一個人。
講話的女人帶了個假面舞會般的面具，在燈光下金光閃閃。
根據聲音、身段和露出來的部分臉部細節判斷，大概在五十歲上下。
當然--也可能她有什麼先進駐顏技術，實際歲數遠超這個數字。
普同笑了笑，把假槍拍在桌面上說到：“不是，它確實對我有特殊意義，但只是我從百貨商場買的。”
說話的同時，他啟動了人力資源工具。
【此次服務需消耗500萬美金，而且只提供數值參考】
【如需獲得更多資訊，請與對方建立良好關係，或投入更多資金】
【現有存款：250萬美金】
真可惜，普同暗歎，早知道就先把銀行的錢給貪...應該說分紅了。
自從貓頭鷹法庭將目光轉過來之後，用存款的地方是越來越多了。
“所以，你是個重視意義勝過本質的男人，又或者說，意義才是你看重的本質。”對方饒有興趣地說到。
“差不多是這樣，請問怎麼稱呼？”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的意義。”女人輕笑，走向了放滿畫作的牆，“看看這座城市，很壯觀美麗吧？”
牆上的畫似乎在描述一個城市的崛起。
最開始，這裡只是個漁村，得益於優越的自然條件和地理位置，這裡逐漸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村莊開始和沿岸的其他村落聯絡，成為了一個小港口。
港口不斷壯大，越來越多的商人途徑這裡，一個有遠見的男人決定把這裡建造成世界級的港口，在地圖上將哥譚的核心土地圈了出來。
他四處聯絡商人，團結漁村的每一個人，奮力地建設著他們需要的一切。
整個村莊欣欣向榮，從村莊變成了城鎮，從城鎮變成城市。
而每幅圖中，都有一隻安靜的貓頭鷹，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很顯然，畫中的城市，就是哥譚。
“韋恩家族和我們的先祖建立了這座城市，這是個偉大的城市，他對我們的意義，是一切。
我相信你現在對我們充滿憤恨和恐懼，但沒有我們，哥譚不會有今天。”
普同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覺得有些搞笑。
沒有貓頭鷹法庭，哥譚最多就是個大號紐約，某種意義上，還真是貓頭鷹法庭讓哥譚變成了整個DC世界最瘋狂的城市。
“我們維護秩序，如果沒有我們，就沒有哥譚，而沒有哥譚，你什麼也不是--你需要學會敬畏。
外人都以為你是個外來的義大利富豪，但我們知道，你是個本地哥譚人，從丹澤爾那個騙子手裡騙走了他的錢，然後設計殺死了他。
從維護秩序的角度，你是個罪犯--你本該被審判。”
普同的偽裝騙不過貓頭鷹法庭。
他使用的社會號碼一直是前身那個糟老頭子的，對他們來說不難查。
後面的事情就很好查了，不過他們似乎以為殺死丹澤爾是自己設計的--但那只是個突發事件。
只是一個被騙走養老金和存款的普通工人的憤怒反擊罷了。
有意思...
普同眯起了眼睛--戈登覺得韋恩夫婦的死是設計過的，但法庭知道不是。
而現在，普同發家的那一票也是個意外，法庭卻本能地否定了這種可能性。
兩個意外。
“我以為我是因為和那個女孩混在一起才會被刺殺的。”
“沒錯，但你能活下來卻是因為我，你很有天賦，在我面前屈膝，你可以活下去。”
天賦？普同心裡嗤笑--自己能有什麼天賦？目前為止他們瞭解到的無非是房地產-金融的騙錢把戲。
有意思，這個小婊子滿嘴秩序、正義和偉大，語氣和神態透露出的高傲貴族氣質都快把普同給燻出味了。
但說白了，還是因為錢。
而且連肖那個小子都看得出來這東西就是個騙局，作為“哥譚統治者”的她，卻壓根不考慮這玩意兒可能帶來的毀滅性後果。
當然，也可能是她根本不在乎。
普同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女人地用詞--這是她此次談話唯一一次用到“我”。
也就是說，她似乎並不是代表貓頭鷹法庭招降自己。
“尊敬的女士，我願意為您效忠--我需要獻出什麼？”普同恭敬地單膝下跪，像是會見維多利亞女王一樣畢恭畢敬。
女人見到這一幕露出了滿意地笑容，這小子很識相。
這樣她可以大賺一筆了。
法庭早已打算一舉拿下喬凡尼的銀行，徹底將哥譚房地產相關的所有金融業務收入囊中。
按照慣例，他們會共同做這件事，然後一起分贓。
但現在，她只要先一步完成收購，她當然能佔大頭，其他成員也沒法說什麼。
“我要你的所有資產--當然，別擔心，我會給你留一些作為忠誠獎勵的。”
“當然...只是女士，這是否就代表我以向你們--所有人獻上了一份禮物？能夠得到你們的庇護？”
女人輕輕皺了皺眉頭：“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當然當然...”普同笑了笑，“也就是說，這是你瞞著其他人和我進行的接觸，不錯，足夠貪婪。”
女人皺著眉頭轉過身來，普同的不敬已經讓她有些生氣了。
她看向了身旁的利爪，後者在接受示意後猙獰地笑了起來，緩步走向普同。
而普同卻大大方方地坐回了椅子，拿起了自己的假槍。
“所以這就是你那個可笑護身符的正確使用方法？愚蠢。”女人冷笑。
飽受訓練的利爪本該產生警惕的感覺--哪怕這把槍經過他們多次檢查，但普同的冷靜也該讓他們有些警覺才對。
但他們就是無法提起一絲警惕心。
“你看，我也覺得這玩意兒有點搞笑。”普同無奈地給槍上了膛，上膛的聲音不像真槍那般有質感，而是輕飄飄的。
“但沒辦法，它就是有用。”
蹦蹦蹦。
清脆的彈黃聲響起，射擊的過程、發出的聲響...一切都像玩具槍那樣。
但造成的結果卻完全與常識推斷相反--致命的子彈準確無誤地打穿了利爪的左右胸口，以及腦袋。
利爪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強大，但在這種傷勢面前，只有一種結果。
瞬間死亡。
噗通。
兩具屍體砸落地面，沉悶的聲音砸在了那個囂張女人的心頭，隨之恐懼襲來--
發生了什麼？
“還挺好用。”普同點評道，然後槍口指向了這個女人。
“真是有趣，如果我沒記錯，哥譚可不是你們貓頭鷹法庭建立的，而是韋恩的先祖建立起來，然後在幾十年前四大家族的努力下蓬勃發展起來的，你們只是一群藏在裡面的價值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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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寄生蟲和篡位者，就不要自稱什麼哥三代了。”
女人渾身巨震--這個男人知道貓頭鷹法庭！
“你...”
蹦蹦蹦。
又是三聲彈黃響，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女人成了地上又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