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企鵝從煙霧彈的麻痺效果中清醒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他面前，圍著一群人。
這群人鼻子上插了個黑色的小方塊，穿著一身藍綠的制服，胸前硬著GCEPA，手臂上帶了個紅色的袖章。
上面寫著“我是解決方桉”。
這都什麼東西？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企鵝戰戰兢兢地問到。
“哥譚的明天！”領頭的小夥子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標誌--
不錯，他們想要的是環保。
剛才還給弗蘭基上了一課的奧斯瓦爾德現在有點發懵--不是，現在環保主義者都這麼勐了嗎？
“我是...”奧斯瓦爾德想要表明自己是馬羅尼的手下，但他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
馬羅尼，法爾科內這些大人物在混跡在工廠、碼頭和各種各樣貧民窟地區的哥譚底層人眼裡，非常厲害，厲害到在哥譚可以說一不二，想讓誰消失，就讓誰消失。
但在中產階級眼裡，他們是成功企業家，業務廣泛；在上層階級眼裡，他們是好用的工具，當然也是慈善家。
不管這是他們故意這麼認為的還是怎麼樣，法爾科內和馬羅尼肯定不希望自己的這個名聲被敗壞。
這些衝動的憤青很容易這麼幹。
於是奧斯瓦爾德換了個說法：“你們的領頭人在哪？我很敬佩你們的行為，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我就是。”肖從人堆裡擠了出來，頭上還帶這個黑色帽子。
尹凡跟在他身後，面無表情地盯著奧斯瓦爾德。
後者愣了一下：這不是他“好朋友”喬凡尼的人嗎？
“我們之間沒有誤會，這家倉庫在過去幾個月內檢測到的排放物有大量超標化合物，嚴重汙染了哥譚港口的水質。
這是很嚴重的環保問題，至於你...”
肖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屍體，腦袋裡回憶了一下普同給他做過的話術培訓。
“你現在就敢因為這個殺人了，我很難想象你以後還要做什麼，你將會對哥譚市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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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打傷的幾個協會會員會為此作證，如果拿不出說法，你等著吃牢飯吧！”
“沒錯！準備吃牢飯吧！”環保協會的人們有些害怕，但又在肖的領導下爆發出一股氣勢。
這種氣勢來自於人多勢眾，當人們能贏時，就會自信。
“我...”
“你什麼你？帶走。”肖向尹凡使了個眼色。
環保協會的隊伍裡有兩種人，一種是正兒八經被忽悠來的，堅信環保重要性。
另一種是尹凡和他的手下，這些是收了錢的。
前者當然沒什麼綁人的心理準備，後者就不一樣了，麻利地把奧斯瓦爾德和他的手下綁了個緊。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和喬凡尼是朋友...”
肖似笑非笑地說到：“那就對了，如果是朋友，就更該支援環保事業了。”
......
此時，哥譚的兩端，法爾科內和馬羅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突襲尼克拉實際上是法爾科內的意思--這個毛裔和菲什早就對他心生不滿，表面不合，實際上和以前的馬羅尼一樣，在尋找機會鬧分裂。
馬羅尼只是踏入了這個陷阱，是被借來用的刀。
企鵝可以一次性幫法爾科內幹掉一個叛徒，一個對手的左膀右臂，簡直血賺。
但現在，事情變得不明朗了起來--這小子被抓了！
還不是被GCPD抓了，而是被一群乳臭未乾的環保協會抓了！
馬羅尼很想知道現場的情況，並要回企鵝；法爾科內則不想讓企鵝暴露--他不知道那些環保協會到底看到了些什麼！
本來計劃是幹掉弗蘭基和尼克拉後就要和解，現在...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奧斯瓦爾德一直在問這個問題。
他很瞭解哥譚的人，這裡有貪婪的盜賊、強勢的掌權者、野心勃勃的後來者...
但無外乎就是錢和權的事情。
而這群畜...怪人，他們竟然一直和他說什麼環保！
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自我感動地大鬧一通，最後給他們擦屁股的還得是那些可憐兮兮的藍領工人嗎！
“科波特先生，我以為我們已經說清楚了。”說話的人換成了尹凡，肖明面上是個正經人。
“哥譚的環境問題每時每刻都在殺人，你們必須停止對大自然的侵害！港口的每家企業都必須嚴格按照這上面的環保條例進行整改，並接受我們的監管...”
“這不可能！”奧斯瓦爾德笑了，“別開玩笑了。”
這和把倉庫交出去給他們用有什麼區別？
沒聽說過環保協會管黑社會的，GCPD和市長都不敢管，你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可不是開玩笑--我知道你的秘密。”尹凡笑著湊到了奧斯瓦爾德面前，“你是個臥底，而且剛剛驗證了你的價值，法爾科內對你愛不釋手，我們就用你去談生意。
而且，你得幫我們談成這筆生意，就像你從告密事件中活下來那樣。”
奧斯瓦爾德心中一寒--他的秘密...暴露了？
這應該只有他和法爾科內知道才對啊！
獨眼的尹凡就這樣微笑著，讓奧斯瓦爾德有些心寒--他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但聯絡到之前的經歷...他大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是他那個岸邊結交的“好朋友”...
“我們可以合作。”尹凡伸出了手，“就像之前那樣--這句話是我代其他人轉述的。”
“所以...”奧斯瓦爾德靠著牆站了起來，“這是個新的制約條件...非常好，非常...好。”
不過他是很無奈的--這下他必須做三面間諜了。
“法爾科內和馬羅尼會和談，我本來打算讓馬羅尼拿出一處有毒廢料填埋場和法爾科內交換我的自由。”
“在哪？”
“印第安山，在阿卡姆。”
尹凡想了一下，想起了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建在印第安墳場上的化學物質填埋場，處理起來費錢費力，雖然是阿卡姆專案的一部分，但幾乎沒錢賺，還有可能會虧。
“原來如此...馬羅尼估計還會覺得自己大賺特賺，用一處不值錢的垃圾地產換到了一隻金鵝，這會讓他覺得法爾科內示弱了。”
“沒錯。”奧斯瓦爾德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至於河邊的倉庫--無論是法爾科內還是馬羅尼都不可能拿出來做交易。”
“不，這就夠了。”尹凡表示完全沒問題，“我需要你為提供一些港口資訊，然後，我們可以溢價收購那裡的地產，以作對法爾科內閣下的補償。”
奧斯瓦爾德松了口氣--對方這個條件還算不難接受。
但下一刻，肖推門而入--
“GCPD簽發了對法爾科內和市長的逮捕令--是戈登辦的，但他贏不了，我們得幫他一手。”
一旁的小企鵝聽到這個訊息後立馬站了起來。
“那你們得快點把我放回去了--我能幫他！”
尹凡和肖對視一眼。
“當然可以，不過記得你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