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繼續耍你的小聰明！”
弗蘭基一把扯過企鵝的衣領--這個卑鄙小人不驚不慌的樣子讓他厭惡。
但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因為我現在只要望你腦門崩一槍，然後回去和老大說，尼克拉的人把你給斃了--天啊，真可惜。”
弗蘭基推開企鵝，打算伸手拿槍，他已經等不及看見這個傢伙痛哭流涕的樣子了。
但沒想到，企鵝依然繼續保持著微笑！
“是啊--這是個聰明的計劃--我從不懷疑你的聰明才智，那不是你的麻煩。”
“我還有麻煩？我有麻煩？”弗蘭基只覺得好笑，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夥計。
他有人、有槍，這個小個子什麼都沒有！
“不--有麻煩的是你！我能有什麼麻煩，蠢貨。”
企鵝停下了嘲笑，看著弗蘭基反問了個問題：“你的動力是什麼？”
這個粗魯的二把手開始覺得有些不妙--一種本能地預感。
“你的激情來自什麼？”企鵝就像一個老師一樣，耐心引導著這個粗人思考，“只要知道一個人愛什麼，就能輕而易舉置他於死地。”
“這人真瘋的沒邊了。”弗蘭基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夥計--從心理學上講，他已經有些不安了，希望得到同伴的認可。
“對你來說，就是錢--你愛錢，勝過權力和地位，你是個鐵公雞！卡彭先生！
你是個吝嗇鬼！”
弗蘭基笑了笑沒當回事，人人都知道他愛錢。
這和他現在就要斃掉這個小企鵝有什麼關係？
瘋子。
企鵝說完後眼神轉向了弗蘭基身後的夥計--是時候動手了。
兩個夥計微微點頭，立馬上前擒住了弗蘭基！
“嘿--你們在幹什麼！放手！”弗蘭基這時開始慌了，這些都是跟了他好多年的人啊！
“抱歉了，弗蘭基。”小弟死死抓住他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弗蘭基只能怒吼讓他們放手，但很顯然沒用。
“就像我說的--吝嗇鬼！所以，你給你手下的錢太少了！”
弗蘭基立馬明白了對方是怎麼策反自己手下的--但這也太可笑了！
竟然因為自己沒給他們足夠的錢，就要背叛自己？
大家不都是哥們嗎！
“放手！你們瞭解我的！不要給自己惹上麻煩！”弗蘭基換了副似是而非的說辭，但小弟不為所動。
“有一個可悲的事實是這樣的...”企鵝從兜裡掏出了自己的小刀。
他喜歡用刀一刀一刀捅死別人的感覺，他們的生命在自己手下消逝，臉上的表情精彩多變簡直是一場精妙絕倫的演出...
用刀殺人，每次都像是第一次。
“反對汙水排放，嚴格落實水質檢測...”
這時外面傳來了混亂的聲音，但沒人關注這個，企鵝當然也忽視了門外的吵鬧。
小刀對準了弗蘭基，他準備給這個吝嗇鬼上完最後一課：
“賊，是沒有忠誠的。”
噗！
小刀輕鬆刺穿了弗蘭基的腹部，切開了他的胃袋，巨大的痛苦讓他無法呼吸！
“你看，我只是提出給他們多點錢，他們就同意為我做事了！這就是你最大的麻煩！
你最愛的東西，成了你最大的軟肋！”
血如泉湧，劇痛和失血快速奪走了弗蘭基的意識，他只能聽到似乎有個聲音在送他離開。
“愛--卡彭先生。”企鵝沉溺在巨大的快感中，輕撫弗蘭基的額頭，“愛能戰勝一切...”
“要青山綠水，不要殺人的重工業！”
“烏哈！”
騷亂打斷了企鵝的殺人儀式，這讓他感覺像是另類便秘--明明都到收尾階段了，非要有人把你一把提起來！
屁股還沒擦呢！
他皺起了眉頭，但還沒等他說什麼呢，本就破破爛爛的大門遭到了襲擊！
砰！
企鵝望向門外，一小隊身穿奇怪制服，頭戴綠色布條的傢伙闖了進來--
“什麼玩意兒...”
“GCEPA！這間倉庫...”
而這些環保協會的人，正好看到這一幕！
企鵝人傻了--怎麼會有平民闖到黑幫的老巢裡來？
活膩了？
當然，這些遊行抗議的年輕人也傻了，他們是來抓哥譚企業違規的證據的，沒想到撞上了殺人現場！
恰好尹凡和肖就混在其中，肖負責用攝影機記錄，正好被企鵝給看見了--
企鵝差點沒被嚇死！
“你們是幹什麼的？”企鵝問到。
領頭的那個大學生怔了一下，本能的回答道：“我們是環保協會的。”
企鵝真的很想嘯啊！
這裡是黑幫地盤！帶你們遊行的人不知道嗎！
“幹掉...”
就在他要下令時，尹凡果斷從包裡掏出了類似煙霧彈的東西！
“快躲開！”
砰！
煙霧彈在空中彈出保險，內部的高壓設計讓氣體能快速噴出，只是一瞬間黑幫們就軟了下來！
這是環保協會特供催淚瓦斯！
撻撻撻撻撻撻！
黑幫們雖然被嗆得沒法瞄準，但依然不忘開槍！
尖叫聲一時充斥了倉庫。
......
衝突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實際上槍只響了兩聲就沒聲了--煙霧彈裡的氣體似乎有某種麻痺效果，開槍後企鵝的手下就控制不住後坐力脫手了。
當然，還是打到了幾個無辜的環保人員--
“在伯恩利貨運碼頭，GCEPA在這裡組織了一場示威活動，環保協會在港口外圍拉起了橫幅和阻車器，現場完全陷入了癱瘓。
但最讓人震驚的是，一家當地企業似乎用槍械威脅和擊傷了這些大學生，現場情況還不太明晰，GCPD已經封鎖了這裡。”
黑幫亂戰一個月，哥譚新聞電視臺終於出現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而且是太過不一樣了：環保協會堵了貨運碼頭，還和黑幫發生交火...
GCPD相當頭疼。
一個愛好嗑藥，每天不得不幹12小時的流浪漢很好處理，斃掉就完事了，但環保協會不一樣。
這些環保協會的人來源複雜，大多都不是什麼任他們拿捏的哥譚底層人，其中有不少來自哥譚大學的學生。
這些學生有的本身家裡就是中產，畢業後還會走向社會各個領域：金融、醫療、和各種各樣的製造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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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統戰價值很高。
他們很難處理。
當然他們也可以用槍嚇嚇那些富二代和普通學生，但架不住...他們外面還圍了一群“熱心友善”的保安。
綜上，形勢不明朗前他們也不敢擅自動武。
另一邊是馬羅尼和法爾科內的多次致電質問，但他們能怎麼說？
怎麼會這麼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