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這樣和哈維警官跑到上城區，然後摔了黑斯廷斯家族接近1000萬美金的收藏品？”
普同嘴角有些抽搐--
他不是那種手裡流過上億資金就飄起來的蠢貨，1000萬美金是什麼概念他再清楚不過了。
三坂也有些回過味來了，說實話她這輩子都沒經手過這麼多錢，最富有的時候是自己剛參加工作一年的時候...
但也不及她昨天砸掉的百分之一。
“嘿嘿。”
三坂尷尬地笑了笑--不過真爽。
這時哈維走了過來：“但這位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不然就得讓那個女瘋子跑了--或許我還得掏槍射擊，那就有些麻煩了。”
“布洛克警官，她倒是幫了你們大忙，但你可能對1000萬美金沒什麼概念。”
普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心想如果黑斯廷斯上門索賠怎麼辦。
黑斯廷斯家族在哥譚還是小有影響力的，雖然勢力不算強大，但依靠他們家族成員在系統內的廣泛分佈，根基非常牢固。
要是平白無故賠出去1000萬美金樂子就大發了。
這時三坂湊了過來，附在普同耳邊說道：“大老，但我也不是亂搞的，我獲得了一個新技能。”
“新技能？”普同愣了一下，“值1000萬嗎？”
“呃...這個我不好說，不過黑斯廷斯先生馬上就會到。”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考究的白髮老人在GCPD門口下了車，女傭攙扶著這位老人步入了忙碌的警局。
每個警員都用驚奇的目光看了一眼這個老人--金錢的氣味實在太燻人了，不得不多看兩眼。
“黑斯廷斯先生，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在醫院靜養嗎？”哈維第一個看到了黑斯廷斯，驚訝地和對方打起了招呼。
他們當然想要黑斯廷斯到警局做個口供什麼的，好落實莫柯絲的催眠犯罪手段，然後可能的話，將這段經歷整理成冊後報到司法部門。
沒準他們會為莫柯絲的所作所為羅列個新罪名，黑斯廷斯的經歷對這會很有幫助。
但他們沒法強迫一個有錢人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
“布洛克警官，我的女兒被害，我當然會積極配合GCPD的工作，將那個女人繩之以法--我雖然老了，但仇恨支撐著我。”
這會兒這個老人看上去已經正常了很多，悲傷和瘋狂似乎都已經傾瀉完畢。
剩下的則是一個標準的人類--由自我需求和社會秩序相互博弈形成的個體，簡單的說，是個文明人。
“我要感謝你，女士，如果不是你，我也許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黑斯廷斯感激地看了一眼三坂，然後轉了個身，似是感慨般發言：
“這次事情也給了我很多啟發--我痛恨殺死我女兒的兇手，但我想我也確實需要做出一些改變了。”
普同聽到這看了一眼三坂--正好看到對方朝自己眨了眨左眼。
“我想做一些慈善事業。”黑斯廷斯轉過身來，對普同說到。
“那這您可找對人了...”普同大喜！
慈善嘛，他太懂了，正好他也打算成立個慈善基金什麼的，好洗點公款出來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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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黑斯廷斯卻搖了搖頭：“我說的是真正的慈善，比安奇先生，您懂我的意思嗎？”
“...當然。”普同面不改色地回應道，說實話他現在還沒太明白這老頭什麼意思。
但不妨礙他懂“真正的慈善”--總之他需要那筆錢，可以懂。
“太好了，未緒女士向我推薦了你，他說你是個真正為城市著想的人，看來她沒有看錯--這樣吧，我們約個地方之後談一下吧，就在警局對面那家餐廳怎麼樣？”
“這個...當然可以，我正有此意。”
兩人笑著握了握手，氣氛一片祥和。
只有哈維左看看右看看，小嘴一撇：“慈善？或許那女人說的是有點道理，我確實有點仇富。”
......
站在GCPD門口，普同瞭解到了原因。
三坂獲得的新技能叫做【催眠】，是治療用的那種催眠的加強版，更接近於莫柯絲用於灌輸山羊殺手身份的那種催眠。
很顯然，那種程度的催眠近乎於洗腦，不像正常世界中能出現的技術。
“...我可以利用他們心中的劇烈情緒，向他們植入一種行動傾向，一種不太明顯的思維方式。
當我解開了山羊之靈的催眠後，我意識到這個男人依然處於劇烈的悲痛和矛盾中，於是我利用了這種矛盾--當然，也是治療他。
我告訴他，或許讓他做一些好事會緩解他心中的情緒。
然後...”
“然後他選擇了做慈善，還是‘真正’的慈善？”普同大概明白了三坂的意思。
為什麼說“真正”的慈善，是因為黑斯廷斯也是個“慈善大亨”，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慈善事業有多少水分。
他想做點不一樣的。
普同越想越覺得這技能真是太妙了--簡直是傳...融資神器啊！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繼續去催眠那些城裡的有錢散戶，讓他們都來做慈善？”
“啊？”三坂一愣，有些遲疑地說到，“我的技能等級有些低，必須非常強烈的情緒才可能做到這一點，總不可能那些有錢的富二代都...那個了，然後給我機會吧？”
“所以...他們死了就可以？”
“嗯...啊？”
“還有，如果不要求植入特別特殊的想法，也不進行洗腦，應該也不用特別強烈的情緒和執念吧？
比如讓一些很想賺錢的工人，‘自覺’加會兒班什麼的？”
“嗯？”三坂眼神越發奇怪了，她的腦子有點懵。
而普同眼神裡的光卻越來越亮--
三坂的催眠技能和莫柯絲一樣，有輕微增強催眠者體能和精神力量的效果。
給工人打興奮劑讓他們加班首先違法，其次工人精神亢奮不代表想加班。
但催眠就不一樣了--他們想賺錢，不就等於想加班嗎！
“你看，我手下有很多工人，他們都很想賺更多錢，但是呢，受限於人類的精力極限，必須保證正常休息，也許你能每天花個幾小時在廠區裡做點心理激勵？
或者你嫌麻煩的話，我打算再廠區裡建個廣播站--這會有效嗎？”
“呃...這個，也許吧，我也沒試過...理論上有這種反覆播放的催眠技術...”
“太好了！”
普同當即抱著這棵搖...這個可愛的櫻花妹，朝著他的額頭親了一下--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公司的人力資源激勵師兼客戶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