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賤民徹底瘋了！”
“有人藏在人群中用重武器襲擊了GCPD...”
“現在該怎麼辦？派出利爪？”
貓頭鷹法庭中，成員陷入了沉默。
派出利爪？
利爪的定位是刺客，不是戰士，他們是培養來幹掉高價值目標的。
但這次暴亂，99%的人都是普通人，純純的低價值目標，是那種在座各位連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下等人。
成本頗高，效率奇低啊。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法庭中的人也開始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這次衝突史無前例，市民看到全副武裝的GCPD不再懼怕，而是悍不畏死地衝了上去。
當然，前排的人估計有不少是被後排的人推過去的，但事實上看就是一次威力巨大的暴亂。
他們派出瘋人小隊去對抗和綁架關鍵人物的做法好像徹底捅了馬蜂窩...
貓頭鷹法庭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些膽小又懦弱，毫無主見，唯一優點就是生命力強悍，如同蟑螂一樣的市民在面對巨大實力差距時，竟然沒有退縮！
而且嚴格來講，被綁走的那個女人，她是那個什麼環保協會的人啊！
和這些賤民有什麼關係？你們知道環保協會的贊助者都有多少錢嗎？
“...不，我們應該按照原計劃，直接幹掉比安奇和他的那些手下。
至於那些賤民...如果他們沒法恢復正常，就用那東西淨化他們吧。
沒有他們，哥譚還是哥譚。”
貓頭鷹法庭一直以來都有在生化領域大有研究。
部分原因是為了培養出更強的利爪，以及尋找長生不死的方法--一如所有站在權力頂端的人所追求的那樣。
除此以外，也是為了應對眼下這種情況：市民不在聽話，竟然以為他們才是哥譚的主人。
他們研製的生化武器可以很輕鬆地將這座城市淨化，至於牛馬...全世界有幾十億人，哥譚人不一定非得是這批。
“...那就開始投票吧。”
頭戴貓頭鷹面具的人們各自拿出了一根羽毛，這是他們在重大事件上的決定規則。
丟出羽毛，代表同意。
畢竟蟑螂市民雖然不值錢，但這座城市裡可是有幾百萬發臭的蟑螂呢，這次清洗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穩定，重新開始賺錢。
生意上的損失讓人不悅，但一群四處亂跑不聽指揮的蟑螂，才是真正讓人不爽。
所有羽毛扔出，全票透過。
“對了，關於瘋人小隊...”
“隨便吧，他們就是一群瘋子，死了就死了。”
......
轟！
傑羅姆的貨車終於在熱心市民的幫助下停了下來--一頭栽進了路邊的商店裡，火光四溢。
“耶！”
熱心市民高聲慶祝！他們掀翻了GCPD，追得犯罪分子落荒而逃，最終贏下了這場追逐戰，救下了代表他們發言的女神！
人們陷入了勝利的喜悅中，不過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有些奇怪。
因為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進去看一看大火瀰漫的店裡，那個他們想要救下來的女神怎麼樣了，而是原地跳起了舞...
“享受你們的勝利吧！”普同倒沒有提醒他們，反而鼓勵他們多多慶祝，然後自己鑽進了店裡。
這是間便利店，麵包車把貨架全都撞飛了，地面上流淌著著火的汽油，汽車冒著火焰，給人一種隨時會爆炸的感覺。
熊！
不過爆炸很難發生，爆燃倒是很常見，比如現在，車子徹底燒成了火球。
普同眉頭一皺--但很快就放下了心。
地面上有血跡，延伸到庫房，這幾個小瘋子動作還挺快的。
普同大刺刺地開啟庫房大門，走了進去。
卡嗒。
一個堅硬的物體頂住了他的後腦勺，身後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你好啊，億萬富翁...你那些瘋狂追隨者可給我們帶來了不少麻煩。”
抬頭望去，一個有著一頭紅色短髮，面色蒼白但嘴唇無比鮮紅的男人，無比張狂地坐在一堆貨物上，在他身後，一個光頭壯漢挾持著依舊昏迷的艾薇。
邪惡的笑容，極具特徵的笑聲，神經質的舉動...
【此次使用人力資源工具的消耗為：100萬美金。】
【已支付】
【現有存款：150萬美金】
【目標姓名：傑羅姆·瓦勒斯卡】
【注意事項：“小丑”的候選者；轉化進行中】
【技能：】
【why so serious？：配合以犯罪場面，笑聲極大地放大人內心陰暗面】
【笑一個：殺死小丑候選時，兇手有機率被選定為新任候選；可選擇剝奪身體部件進行嫁接，從而主動成為候選】
候選？
普同敏銳地注意到這個詞彙--說起來目前為止，他接觸到的這些主要劇情角色，其標註仔細思考，似乎都並未明確表示他們就是蝙蝠俠、毒藤女或是謎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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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化、候選...似乎這些身份是某種角色卡，或是神位之類的東西。
“嘿！”傑羅姆突然收起了笑容，大聲喝道，“富翁，為什麼不說話？被我嚇傻了？
真奇怪，我才該是被你嚇傻的那個人才對，你做到了我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情！讓人們快樂起來！
那些人，他們追著我的時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和弟弟一起玩捉迷藏，我就是這樣追在他身後，笑得可開心了...
如果不是立場問題，我們肯定能成為好朋友！”
“既然這樣，不如把我的人交回來，我們就當沒見過怎麼樣？”普同攤了攤手。
“哈哈，你也是個瘋子？”普同身後的捲毛胖子大笑。
“嘖，屍體在說話。”普同無比嫌棄地說到。
不知道為什麼，他身後這個胖子總是散發著一股奇特的尿騷味，非常惹人厭，讓普同非常想一槍斃了他。
但斃了他不難，就怕這些瘋子一槍也斃了艾薇。
“你...”
“好了好了。”傑羅姆從貨堆上跳了下來，“不如這樣，我們玩個小遊戲吧。
考慮到外面都是狂熱的環保主義者，我想我們走出去確實有點難了。
我本來應該用你做人質逃走的...”
“但外面那群人未必會認可。”普同聳了聳肩，那群暴徒雖然是被他激發潛力的，但眼下未必會對他言聽計從。
“沒錯！所以我想，我們不如玩個遊戲好了，這樣會比較有戲劇性一些！”
傑羅姆身旁的同伴都皺起了眉頭--這個小子發什麼神經？
這時候不幹掉這個富翁？幹掉他之後肯定會有人來支援的啊！
“嘿...”
“閉嘴！”傑羅姆兇狠地打斷了同伴的質疑，直接朝著那個黑大個開了一槍！
他開啟手中左輪的彈倉，將子彈一顆一顆拿了下來，徑直走到了普同身前。
“我們開始吧？”
普同面色怪異--這是要玩俄羅斯輪盤賭？
你好像挑錯對手了啊，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