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S是一種和保險方購買的信用互換產品，簡單來說更像是對賭。
但這滿足不了普同的需求，也不是引爆次貸危機的“金融科技”的最終形態。
最終形態是，把這玩意兒開發成類似概念股的東西，一種可交易的C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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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可交易的CDS的邏輯和股市非常接近，簡單來說房價上漲，CDS就會價值下跌，但如果房價下跌，房貸斷供，那麼許多人就會為了獲得鉅額保費而買入這些CDS--
它的價值就會上漲，邏輯上和股市很相近，但實際上，它的交易沒有創造任何價值，就像賭博。
“但...誰來賠付CDS的錢？”
肖明白了這玩意兒的運作邏輯，暗道真可怕。
而普同在白板上寫下了兩個公司的名字--
“韋恩國際集團和美國國際集團。”
美國國際集團是美國最強最大的保險公司，簡稱AIG，業務範圍遍及全世界，他的重要性非常之大，可以簡單的舉個例子：
美國人的退休金基本都在它手上。
韋恩國際集團和AIG性質差不多，但韋恩國際集團在世界上遜色於AIG，但承包了整個哥譚。
退休金、人壽保險、醫療保險、各種各樣的汽車、飛機和高階器械租賃等等。
聽到這兩個名字，肖徹徹底底的怔住了--
如果抵押貸款債券的市值是6萬億，那麼一旦房地產市場的疲軟盡顯，做空這個市場的錢起碼也得30萬億往上！
讓這兩家保險公司做賠付...等於搶劫人們的生活。
而實際上...歷史上做空這個市場的金額超過了60萬億--這就很可怕了，因為這幾年，全世界的年GDP也只差不多60多萬億。
一時間，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副景象：經濟大蕭條，物價瘋漲，失業率、犯罪率飆升，街頭到處都是嗑藥度日的“喪屍”，抗議的人群佔領罪魁禍首華爾街，倒逼執政團體更迭，最後甚至是...
戰爭。
那就是歷史，似乎也是未來。
“我們...在做什麼？”
“我們在搶奪新秩序的建立權。”普同大手一揮，擦掉了白板上的東西。
“世界的發展就是這樣螺旋上升，很快就到螺旋崩塌的階段了，如果你覺得自己能讓下一階段的世界上升更多...起碼也得是你來制定這些東西吧？
在災難中證明你自己，這就是我們在做的事情，也是意義--如果你需要這些東西才能行動的話。”
“但...這難道不是我們親手放出的野獸嗎？”
不錯，普同在整個危機中都扮演了先行者的角色。
但...
“你在說笑嗎？”普同輕笑一聲，“我可沒有用槍指著他們，法律是總統和議會簽發的、炒房是他們自己決定的、經濟繁榮也是他們想要看見的...
你看到的混亂，只是輪到另一群人，終於跳出來覺得該自己決定未來了。
你想要帶領他們，只有一種方法--永遠先人一步。”
普同的話很有魔力--這是肖早就發現的事情。
但這一次，他卻完全沒察覺到這種魔力，而是怔怔地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你看，現在我們就像在一輛巴士上，如果你不把控方向盤，就永遠也沒法知道這輛車駛向哪裡。
但人們只能選出一個司機。”
肖默默收走了桌上的所有檔案，投入了工作。
......
既然要把CDS做成可交易物，哥譚確實是金融中心，但肯定不夠用。
所以普同買了張機票，打算去一趟大都市。
不過很可惜啊，當飛機起飛後，即將離開哥譚範圍時，他面前彈出了一行大字：
【警告！請勿離開任務範圍！】
【前面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
然後他直接猝死在了飛機上，再次睜眼時又回到了夢開始的地方，哥譚河。
不過這次河裡沒人衝上來捅他一刀了。
“我說...這種提醒不能早點說嗎？換一個人來這就必死了吧！輪迴者沒有人權嗎！”
這一度讓普同非常憂慮：萬一自己的屍體留在了飛機上引發騷亂怎麼辦？
好在第二天新聞報道的是：“飛機上有無名人士猝死”。
在土著眼中，這具無名屍體出現得極為詭異，無跡可尋，也對不上任何DNA，直接成了世界未解之謎。
看到這裡，普同才放鬆了下來。
不過這件事也只能讓肖去加班幹了。
而讓肖去做...發生了一點點意外。
當肖奔波於哥譚外的各個銀行和保險公司做空房地產時，一個笑話也在金融界傳開了：
“一個瘋子正在做空房地產”。
經歷了這麼多，肖對這些所謂的金融人士可是沒一點好感，自然也不會有敬畏心理--
你笑我是吧？
好，你公司叫什麼名字，我就做空你的房產。
這傲慢的舉動吸引了一些有才之人的關注。
其中一個，叫做來克斯盧瑟。
不錯，正是那個禿頭。
對方表達了對普同這位遠在哥譚的金融科技工作者的欣賞，並邀請他和自己一起做空房地產。
仔細想想來克斯盧瑟，這個在DC世界中被譽為擁有最高級智慧的人類，還真是白手起家的。
要想白手起家積累遠超韋恩集團的財富，做空房地產確實是一場無法錯過的盛宴。
普同欣然答應。
自己沒法出哥譚，其他城市還得有人去鋪路才行。
就這樣，二人在和善的氛圍中完成了洽談，並做好約定，普同主要收割哥譚市，盧瑟專注大都會，其他地方的，他們55分。
這下效率幾乎全開了，做空的瘋子從一個變成了兩個，肖也回到了哥譚。
“不錯，非常不錯。”普同讚許地拍著肖，“我還擔心你出去外面連話都說不明白，沒想到還能交個這樣的朋友。”
肖無奈地說到：“我看起來有那麼不堪嗎？老闆，別忘了我可是承擔了公司超過90%的工作！
不過盧瑟確實很有野心，也很聰明--而且我感覺他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樣。”
不一樣就對了，這可是個徹頭徹尾的人類主義者，他堅信人類擁有無窮的潛力，而自己可以幫助人類進化。
某種意義上，肖和他是一路人，只不過肖實在是太嫩了，無論是能力還是理念上。
“那就對了，你可以多和他交流交流。”
做空操作已經佈局完成，現在就等房地產市場自己崩潰了。
不過...貓頭鷹法庭又開始搞小動作了。
肖回到崗位後，接到了一個不愉快的資訊：
“...我們的贊助人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