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寒也低頭看著她，南枳眨眨眼睛，有點彆扭的垂下頭。
比起上課，更像是在家裡面犯錯挨訓的小朋友一樣。
“對了，以後不要這麼早過來，我睡得晚。”
南枳點點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鐘錶，十點二十分。
果然藝術家的作息時間都是與眾不同的。
“好的，今天我需要做什麼呢？”
“今天？”宋清寒四處看了一圈，還真的沒找出什麼事情來，“你就在這裡坐著吧，有事情我會找你的。”
南枳看了眼小板凳，迷茫的點了點頭。
房子裡面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宋清寒開始也挺不適應的，感覺做什麼事情都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本來好好的創作時間，也感覺身後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在充滿了顏料味的昏暗房間中，還真的是有點毛骨悚然的意思。
他正想說點什麼，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把到了嘴邊的話壓了回去。
“她怎麼樣？”
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宋清寒翻了個白眼，“好著呢，我不能吃了你心愛的姑娘啊。”
回完，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喂，你也追星啊？”回頭就看見南枳在對著最上面的一幅人像發呆，宋清寒打趣，“也是，好像他是挺受到你這種年紀的女孩子喜歡的。”
那是一副楚辭的畫像，畫的是他在某部電視劇裡面穿著軍裝的模樣，五官俊朗，眼神堅毅。
南枳搖了搖頭，“我不追星的。”
“那就是看人家長得好看，是不是？宋燁那小子也差不了多少，女人，你可要知足呦。”
畫也畫不出來，宋清寒乾脆甩了畫筆，踩著滿地的顏料走到了南枳的身邊，斜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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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個，”南枳退後了一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圈，“你喜歡男人啊？”
“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並不歧視同性戀。”看到宋清寒臉色發黑，南枳連忙補充了一句。
“你哪能看出我喜歡男人啊？我臉上寫了？”
宋清寒氣笑了，抱著肩膀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他本來長得就有種桀驁不遜的意思，在南枳的眼裡，或者也可以直白點說是，雖然好看，但是並不像是好人。
“不不不，我沒有別的意思，”南枳攏了攏落到臉頰上的長髮，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正常的男人應該不會在自己的畫室裡面，掛另一個男人的畫像吧，除非是有些別的關係，但是我記得楚辭好像並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南枳又指向了其餘的畫作，“而且，這裡只有一張人像，其餘都是風景什麼的，就很讓人想多。”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宋清寒撓了撓頭髮，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南枳，想要在說話又覺得解釋不清楚了，上前扯住她的胳膊，“你給我好好看看，畫的右上角寫的是什麼！”
南枳被拽的一個趔趄，房間實在是太暗了，畫掛的又高，她翹起腳眯著眼睛才勉強能看的清楚點。
“贈予吾妹宋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