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以往的經驗,天有大旱,或者洪水來襲,更有甚至還有土龍翻身,瘟疫出現。
每當這些災難發生的時候,都是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財力,這些都需要銀子來解決”
這時,有個大臣站出來說道。
“不錯,誰也不知道天災什麼時候來臨,必須防患於未然,保持國庫庫銀充足才行”。
又有一位大臣站出來說道。
“可笑”
聽到這些話,雲玄冷哼著。
這都是什麼狗屁理由,怎麼不把地球毀滅也算進去呢?
這些自然災害數年難得一遇,就算發生又如何跟邊境士兵相提並論呢?
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能充當士兵。
再說了,之前發生如何解決,現在難道就不行了嗎?
“胤親王難道有什麼高見嗎”
聽到雲玄這話,這些效忠於太子的大臣心中不悅,面露慍色。
“這些災難數年,甚至十餘年難得發生一次,如何能算進來。
就拿最常見的大旱或洪水來說,都是三四年才會出現一次,如此漫長的時間。
在父皇英明的領導下,孜孜不倦的推動新的政策下,百姓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好。
稅收也會越來越多,換句話說,國庫只會一年比一年有錢。
這些士兵冬季物資加在一起也不過多了幾十萬而已,跟國庫比起來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而一旦士兵沒有充足的衣服抵禦寒冷,在北方那種凍死人的天氣中,一旦身體出現問題。
基本上就得死,萬一這個時候遊牧民族悍然發動攻擊,攻城略地掠奪糧食怎麼辦”。
“胤親王此話本官不敢苟同,在陛下的治理下,國家蒸蒸日上,實力愈發強大,那些遊牧民族早就不敢越過邊境一步。
就算發生戰爭,朝堂之上這麼多肱骨之臣,天下如此之多的百姓,難道還能讓區區野蠻人打進來不成”。
“按照你的意思,寧願發生戰亂,無數百姓橫死,也不願意讓前線士兵能夠有暖和的衣服穿嗎”?
【就憑你們那廢材的後代,讓他們拿起武器保家衛國嗎?】雲玄心中冷哼著。
“胤親王可不要亂說,本官絕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順著胤親王剛才的話而說的”
說話的這位大臣可是一位老臣了,經驗豐富,不是雲玄幾句話就能嚇唬的。
“如今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國庫裡面的銀子再多也不過就是一堆石頭而已。
要是能將這些石頭換成衣服,讓前線士兵能夠穿上溫暖的衣服,這才是這些石頭的價值”。
“父皇,兒臣以為鄭大人的提議應該允許,前線的士兵乃是國家安危第一道門戶。
正所謂唇亡齒寒,唯有將唇呵護好了,才能保護牙齒不受外界的傷害。
唯有強大的軍隊,才能震懾虎視眈眈的遊牧民族,才能震懾那些意圖顛覆朝綱的蛀蟲。
若是士兵倒下了,那就是民之苦難,國之悲哀”
在跟這個文臣說下去,到天黑也沒有一個定論,雙方都有各自的道理。
互相誰也不服誰,爭辯下去毫無意義。
“父皇,兒臣贊同胤親王所言,邊境士兵乃是守護楓落第一道防線,唯有他們穿的暖和,才能更好堅守崗位,才能震懾虎視眈眈的遊牧民族”
“父皇,兒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不一會,近乎一半的官員都贊同雲玄說的。
見到這一幕,太子跟那些官員眉宇緊縮,神色凝重。
沒有想到如今他隱約凌駕在雙王之上,朝廷的格局一分為二。
一方太子為首,一方雲玄為首。
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要是太子倒下去了,他們可沒有好下場。
“好了,這件事朕自有考慮,若無事,退朝”
看著朝堂之上發生的一切,皇上面色深沉,眼神深邃,讓人看不透。
百官行走在大殿之外,神色各異,彼此之間連禮節都沒有。
誰也不說話,低著頭朝著宮外而去。
雙王互相對視一下,唇角勾起,眉梢上揚,心中的喜悅難以掩飾,眼神之中一道精芒一閃而過。
對於這次突然的退朝,雲玄也有著自己的猜測。
一方面是皇上為了顧及太子的顏面,故意不明確自己的態度。
自從他跟太子互相出招之後,基本上都是以太子的失敗作為結果告終。
這讓對太子乃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也影響了他在官員心中的地位。
可只要還是太子,那麼這一切都好說,畢竟太子的背後還有著很多的官員支援。
可若剛才皇上一錘定音,站在太子這邊的話,有違他的本心,不然一開始也不會同意鄭苦的提議。
若是站在雲玄這一邊的話,那麼對於太子來說就是極其不好的訊息,也讓百官心中產生了其他的想法。
覺得皇上對於太子這段時間的表現極其失望,會動搖那些官員效忠太子的心,從而轉投雙王或者雲玄的麾下。
不管太子跟雙王或者雲玄之間的鬥爭結果如何,都影響不了朝廷的格局。
畢竟每個人身後都有著很多人的支援,這些就是不入流的小打小鬧,一時的輸贏算不得什麼。
可要是皇上出手的話,那麼一切就不一樣了,性質發生根本的轉變。
當然,還有第二個想法。
那就是忌憚雲玄,尤其是剛才雙王附合著,朝廷的格局一瞬間就改寫了。
這還不算柳將軍,不然太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尤其是今日談論的話題,更顯得這次出手顯得別有心思。
難保不讓人懷疑他要趁機贏得武將的好感,得到他們的支援,給士兵留下好印象。
為什麼這麼幹,不言而喻。
雙眸閃爍,雲玄面色有些凝重。
知曉剛才的出手有些衝動,也會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但他不得不出手,對於士兵,有著別樣的感情。
“去城防營”
坐上馬車,閉目養神起來。
事情依然發生了,想太多也沒有什麼用處。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考慮一下如何讓清憐光明正大出現。
“阿嚏”
正在修煉中的清憐打著一個噴嚏,揉揉鼻子,回聚內力,緩緩睜開眼睛。
將手上的秘籍放在一邊,這是上次雲玄整理房間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索性帶回來了。
走下床來,突然大腿一軟,好在扶著床,不然就丟臉了。
下意識想扶著腰,好在已經不痛了,在燭光的照射下。
精緻的臉龐上面泛起紅暈,眉角之間盡顯嫵媚,動人心魄。
朝著前面走過去,看著這道門戶,她的雙眸充滿了糾結了,眉宇微微皺起。
思考一會後,嘆口氣,又回到木板床上坐了起來,目光打量著。
隨後看向桌子上面……
“叮噹”
在微風的吹佛下,亭角的銅鈴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下面坐著兩個人正在對弈著。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而是認真對弈著,局面看似明朗,實則按照玄機。
可謂步步破綻卻又步步陷阱,一子落下,兩人不分伯仲。
“輸了”
看著棋局,孔照平靜說道。
所謂的後招不僅沒有引起任何的漣漪,反而還讓百姓對雲玄更加推崇跟敬佩。這也預示著他們輸了,瀟湘會想要翻身太難了。
“輸了”
錢炎平靜說道,沒有一絲的懊惱,彷彿就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看來只剩下最後一條路了”
既然文不行,那只能選擇武力來解決這件事了。
“不”
聞言,孔照挑眉,有些詫異。
“為何”?
“這次的失敗讓我看清了自己,本非他料敵先機,心思手腕決定,而是我們輕敵了。
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把他當作一個對手,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中,對他的出手也是隨意。
沒有深思熟慮過,這才導致步步失敗,深陷泥潭”。
無論是散播謠言,還是利用乞丐的事情,都是錢炎自以為很厲害的招式,能夠一舉扭轉乾坤。
然而殘酷的事實卻告訴他,他再一次失敗了。
這也是他最後的手段。
那一夜,他沉默許久,看著夜晚的月亮,腦海中不斷回憶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是如何將瀟湘會從無到有建立起來,成為一個凌駕在五大家族之上的勢力。
從想要拉攏雲玄開始,一直到輸到一敗塗地。
不斷回想著,不斷思考著,不斷糾正著。
他終於知道為何失敗了,原因就是兩個字——輕敵。
不管雲玄如何反擊,在他看來兩人都不是一個對手,只需要稍微認真一下,就能將其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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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恰恰就是這種想法讓他一敗再敗,喪失了自己的判斷,總是事情發生了盲目解決事情。
無敵多年讓他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然而就是這個不被他當回事的人,這一次狠狠給了他一級,徹底打醒了他。
其實對於雲玄來說,打贏這些人更多的時候靠的並不是才華跟城府。
而是以有心算無心。
正是所有人都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恰巧給了他算計的機會。
若從一開始,不管是錢炎還是華英侯,若是拿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態度的話。
那麼結果如何尚未可知。
當一個人站的很高的時候,便會被白雲遮擋住眼睛,讓他無法看清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當他撥開白雲,認真俯視的時候,敵人已經爬上來了,此刻正沿著胸膛攻上大腦,只能倉惶應對,步步後退。
殊不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聽到此話,孔照也沉默了,因為他也沒有將雲玄看成一個真正的對手。
對他始終有一種偏見,那就是他的底氣來自柳將軍,這才讓他如此目中無人。
然而經過瀟湘會這一戰,這才知道他從未依靠著柳將軍。
只是知曉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已經找不到機會對雲玄出手。
相反他則可以去找他們的麻煩,噁心他們。
“那你想怎麼辦”孔照問道。
“停下來,什麼也不做,認真思考他的每一步,分析他的想法。
一個有野心的人一定不甘於寂寞,一旦知曉他的目標,那麼便能精確打擊”
微眯的雙眸轉動著,錢炎認真說道,眼神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害怕。
很平靜,如同一個局外人一樣。
“叮噹”
悅耳的聲音再一次飄蕩起來。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在一個密室中響起了男歡女愁的聲音。
“輕一點,我……腰開始疼了……斷了斷了”
雲玄:我還沒有衝刺,你怎麼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