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玄從角落中出來的時候,騰空而起,站在屋頂上面四處展望著。
直到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眼中,偷摸著跟了上去。
這讓他感到好奇,看此人的方向乃是向著城南而去。
手上還扛著一個奇怪的東西,身手不弱,有著地境下品的實力。
陰謀,直覺告訴雲玄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片刻後,來到一個豪華的庭院之中,估摸著是個六進的府邸。
沒有十來萬兩銀子是絕對買不下來的,就在他準備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
從府邸四周感應到數道地境高手的氣息,還有一道更加強大的氣息,比較隱晦。
這讓他躍躍欲試的身軀瞬間變得僵硬起來,府內絕對有著天境強者。
目光一凝,瞳孔微眯,總覺得這個府邸內隱藏著什麼東西。
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他還是選擇暫時離開。
就在起身的時候,突然看見一道身影朝著這邊而來。
嚇得雲玄趕緊蹲下身子,收斂氣息。
那個黑衣人同樣也是扛著一個東西,敲著門。
隨後走出來一個中年人,四處打量著,見沒有什麼異樣,兩人又進去了。
“他眼通”
女人!
這個訊息讓雲玄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黑衣人扛著的東西居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時辰後,雲玄離開了這裡。
而這段時間內,足足有著四個黑衣人進去府邸,手上都扛著一個女人。
一個大膽卻很有可能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之中。
回到王府的時候,盤膝而坐,意識沉浸在玄天系統。
地境的實力太低了,不足以讓雲玄感到安心。
要是有著天境的實力,那座府邸就能進去一窺。
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微微亮的時候,穿好官服,坐上馬車前去皇宮參加早朝。
“王大人早”
“李大人早”
“和大人早”
…………
大殿之外數個大臣互相打著招呼,歡聲笑語。
直到一個身影的到來,讓他們瞬間失聲,眼神一慌,腳步輕移,躲得遠遠的。
似乎來人就是一個瘟神。
目光掃視而去,看著這些人慌張的樣子,雲玄不由得好笑。
有必要這麼害怕嗎?
又不吃人。
不一會,早朝正式開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叩拜行禮。
“諸位愛卿平身”
皇上抬手,隨後百官站在大殿兩側。
“諸位愛卿有何事要說”
皇上掃視一週後,平靜說道。
“啟奏陛下,臣有本要說”。
戶部尚書鄭苦站出來說道。
“鄭愛卿何事要說”
“陛下,眼下已是深秋,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冬季,邊境氣候惡劣,士兵需要棉衣禦寒。
臣已經看過,今年剛好是調集物品給前線士兵的時候。
所臣打算從湊集三十萬件棉衣,三十萬雙棉鞋,其餘禦寒物品各三十萬雙調撥前線”
收到前線的奏章,鄭苦一番審閱之後,查閱記載,發現今天剛好是二年一次調撥軍需的時候。
於是安排人根據往日的記載制定了大體上的物資。
“北方天氣惡劣,到了冬季,寒風呼嘯,很是幸苦,這個提議朕準了”
邊境有著十餘萬的士兵在那堅守著,一旦到了冬季,那個地方可是極其寒冷的。
加上軍隊訓練本身就是高耐力,高強度,對於衣服的損耗也比較大。
一件棉衣壓根就無法支撐他們過度完整的冬季,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將破舊棉衣縫縫補補。
當地無論氣候還是土地,都不適合大批量種植糧食。
百姓的日子也是過得很苦,能夠養活自己已經很不錯了,更不用說縫製衣服提供給士兵。
只是之前國都空虛,加上一些何不食肉糜的大臣,完全不知邊境的苦難。
這才弄了一個二年一次,一次還久一套棉衣,棉鞋等以他的抵禦風雪的物資。
“陛下,此事不妥”
這時一個大臣站了出來。
“有何不妥”
“往日都是各種物資都是十三萬雙,為何今年多了一倍”
大臣說道。
見皇上將目光看向,鄭苦連忙作揖說道:“陛下,臣已經看過國庫,庫銀充足;而且邊境將士訓練強度大,衣服磨損嚴重,一套難以支撐兩個冬季”。
“鄭大人此言詫異,難道國庫銀子充足就要鋪張浪費不成,衣服磨損嚴重可以縫縫補補。
而且當地百姓也可以提供物資,再說了,一次只調集一雙這是規定。
難道鄭大人接手戶部以後,便可以無視規定,按照自己的心意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陛下,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聞言,鄭苦大驚失色,連忙跪了下來,眼神的雙眸中透露出慌張。
“父皇,兒臣不這樣看”
這時,晉王站出來說道。
“晉王,你有何想法”
“父皇,邊境氣候寒冷,土地惡劣,當地百姓能夠吃飽飯已是不容易,哪裡來的物資能夠支援十餘萬的士兵。
鄭大人也是為了士兵考慮,只有士兵穿得暖,才能更好守護邊境,不讓戰火綿延”
“兒臣認為晉王說的有道理,士兵訓練強度高,衣服磨損嚴重,一件衣服就連換洗都不夠”
南王也站出來說道。
剛才說話的大臣乃是太子的人,對於雙王來說。
不管太子還是效忠他的人有何意見,一律反對就行。
如今他的勢力已經強大到雙王合力才能抗衡,必須強勢打壓才行。
不然到時候他們的勢力就會越來越小,在朝堂的話語權也會越來越弱。
“父皇,兒臣不認為雙王所言,邊境氣候惡劣,一到冬季雨雪紛飛,氣候寒冷。
前線的士兵固然幸苦,可戍守邊疆本來就是他們的使命,如今國都雖然充裕,可是明年,後年呢?
若是這時給了他們兩雙,下一次國庫緊張的話,無法湊齊兩雙的話,這些士兵難免心中不怨。
兒臣以為還是按照規矩行事,這樣大家心服口服”
見雙王站出來,太子也說出自己的觀點。
“太子說的不錯,臣附議”
“臣附議”
……
“臣以為雙王說的有理”
“臣附議”
……
很快,朝堂之上分成兩個陣營,顯然是太子的人佔據上分。
一邊的鄭苦此刻眉宇緊縮,沒想到因為這件事情居然引發如此大的動靜,有些出乎意料。
而那些武將心中憤憤不平,經歷過戰爭的他們清楚一件棉衣根本不夠。
別說兩件,就是三件也不夠支撐兩個冬季。
以往的時候他們也建議過,可論嘴皮子哪有文臣利落。
他們能夠引經據典,什麼治國之道,什麼處世之法,說的頭頭是道,讓他們啞口無言。
要不是柳將軍出手,就不是二年一次調撥物資,而是三年一次了。
“嗤嗤”
突然一陣輕笑聲出現,打破這劍拔弩張的時刻。
眾人餘光一撇,發現發出笑聲的乃是雲玄。
這讓他們眉宇上揚,眼角的皺紋加深幾分。
“胤親王你在笑什麼”?
皇上皺眉說道。
“兒臣在笑太子自嗨”
雲玄站出來作揖說道。“何為自嗨”
儘管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皇上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所謂的自嗨就是自以為是,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沾沾自喜,實則不過胡說八道,一葉障目”。
譁!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包括皇上也是一驚。
太子剛才所言完全沒有什麼毛病,不讓那些大臣也不會附和著。
怎麼到了雲玄口中就變成胡說八道,一葉障目了呢?
聞言,太子當場就怒了,冰冷的雙眸凝視著,生硬說道:“孤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一葉障目了”。
“太子剛才說如今國庫充足,可明年,後年是否充足尚未可知,因此拒絕鄭大人的提議,是不是”?
“孤只是有這個考慮而已,正所謂未雨綢繆……”
“是不是”
聽著太子在那吹,雲玄直接打斷了。
“是”
見雲玄如此無禮,太子五官微微打皺,陰戾的雙眸中迸射出一道寒光,透露出強烈的厭惡跟憤怒。
“從古至今,國庫的銀子從一開始的幾十萬兩,到幾百萬兩,再到如今的千萬兩。
再往後那就是數千萬兩,甚至更多,這才是正常的思維邏輯。
為何到了太子這裡來就變成不確定,甚至更少呢。
難不成太子有著未卜先知,知曉未來的能力;還是說太子覺得父皇不夠勵精圖治,案牘勞形。
無法四海昇平,不能讓天下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
“父皇,兒臣絕對沒有這樣想過,還請父皇明鑑”。
聽到雲玄說的話,太子嚇得面色蒼白,瞳孔微縮,連忙跪下來解釋道。
就連百官都被此話給驚嚇住了,這簡直比他們還能扯。
可偏偏還有一些道理在裡面的,不是說雲玄沒有讀過書嗎?
怎麼比文人還要見縫插針。
“陛下,臣反對胤親王說的,太子只是正常的假設而已,而胤親王過於誇大其詞,造成恐慌”。
“臣附議”
“臣附議”
…………
見到局勢一面倒的情況,大臣再次站出來說道。
“起來吧,朕知曉你沒有這個意思”
皇上平靜說道,目光看向雲玄,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雲玄側身,面色一沉,鋒利的眼神看著那些彈劾的官員,嚇得他們面色慌張,低著頭,生怕讓他記恨他們。
就連太子都屢次在他手上吃虧,更何況他們呢?
這可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心思城府無比深沉惹不起的人。
“那按照太子說的,國庫銀子只有充足跟不充足兩種說法。
若是充足的話,那麼則代表鄭大人的提議諸位都同意;那請問太子國庫的銀子為何不充足,上一任戶部尚書如今墳頭的草都有數尺高,難道還能爬出來不成”。
在雲玄看來,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考慮,直接同意才對。
邊境那麼冷的地方,士兵還要日夜堅守崗位,還得不斷訓練,防止懈怠,戰鬥力下降。
區區一件保暖的衣服而已,值不了幾個錢,居然還能引發朝堂混戰。
這讓他心中的怒火一下點燃了,要是士兵們倒下了,難道要靠這些廢材保家衛國嗎?
兩年才一件棉衣,這簡直就是豬腦子才能想出來的規定,居然還侃侃而談,覺得自己很有理。
真是可笑。
被雲玄這麼一問,太子眼神閃爍,總不能說發生戰爭,這豈不是坐實了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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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出現戰爭,不就是因為皇上治理朝政的能力不行,官員腐敗,無法震懾那些遊牧民族。
還有什麼藉口呢?
太子眼神閃爍,眉宇緊縮,腦海中不斷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