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就是玉珏和司徒長生約了說之前往事的日子。
司徒長生很早就起來,在月滿樓等著。
很多事,過去年頭太多,是時候解決了。
安樂的人,一早就做好了部署。
但,玉珏還沒來,事情就出現了意外——朝陽公主帶著人出現了。
月滿樓從來不和銀子過不去,也不得罪權貴。
對於朝陽公主這身份的,紅姑向來是不敢違逆,直接將朝陽公主迎進去。
今日是十五,月滿樓有戲班子唱戲。
朝陽公主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帶著不少的丫鬟侍衛。
林林種種加起來,得有二十幾號人。
而且,朝陽公主是包場,她在這,外人都進不來。
而司徒長生在昨晚,將月滿樓所有的房間都給包了下來。
這樣一來,整個月滿樓,除了司徒長生就是朝陽公主。
安樂在屋子裡,瞧見這一幕,朝司徒長生低聲道:“閣主,現在怎麼辦?”
“按照計劃進行。”司徒長生從半掩著的窗戶,見到了他亦是多年沒見的好姐姐朝陽公主。
他眼睛微暗,低聲道:“不到萬不得已,暫時不要動外邊的人,但若是她阻攔或者壞事,一併殺了!”
安樂低頭,道:“是。”
“不過,她既然來了,我下去瞧瞧,你就在上面。”司徒長生話鋒一轉,帶著輕舞朝外走去。
朝陽公主像是無意間四處看著,抬頭,就對上正下樓的司徒長生。
朝陽公主像是看到什麼稀奇事情一樣,嬌笑一聲,道:“這不是八王爺嗎?”
“不對,現在不能叫八王爺了,該叫你什麼?”說到這,朝陽公主像是很苦惱一般,道。
“一個下賤宮女生的孩子,該叫什麼,本公主也不知道。”
司徒長生帶著招牌笑容,微微翹著嘴下樓,心情半點沒有受朝陽公主話的影響。
直到朝陽公主面前,才笑出聲,道:“皇姐,多年不見,你倒還是老樣子——說話尖酸刻薄,毫不留情,當真是太后生養的好公主。”
朝陽公主臉色登時沉下來:“你現在已經不是八王爺了,即便是,在本公主面前,也不能這般放肆!”
“還敢連帶著編排太后!來人,掌嘴!”
朝陽公主身後的丫鬟翠兒,輕蔑的看了眼司徒長生,揚手就要開打。
輕舞不敢還手,只能站在司徒長生面前,生生挨著這一巴掌。
“倒是個忠心的婢子!”朝陽公主面色微變,指著輕舞,道:“但,本公主要罰的,是你的主子。”
“你這樣的行徑,在大早晨就惹得本公主不快活,找死!”
朝陽公主說著,鳳目之中,儼然迸發了濃烈的怒意:“來人,將這婢子狠狠的打一頓,好平本公主心裡怒意!”
立刻有三四個侍衛站出來,盯著輕舞。
輕舞後退一步,做出一個接招的動作。
“下去。”司徒長生輕呵一聲,道:“還不趕緊像朝陽公主請罪?”
輕舞眼睛微眯,沒有任何情感,毫不猶豫跪下,道:“朝陽公主,奴婢頂撞,請公主責罰!”
“好。”朝陽公主不稀罕動手,指著邊上的侍衛,慵慵懶懶道:“這婢子長得模樣不討喜,打花她的臉。”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侍衛毫不留情上前,左右開弓,狠狠的打著輕舞。
噼裡啪啦,聽著都肉疼。
輕舞跪著,沒有司徒長生發話,她不敢輕易起身,只能受著侍衛的打。
中間她也曾抬頭看了眼侍衛的樣子,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侍衛身上,一股子淡而奇怪的味道。
等打完之後,輕舞的臉,紅的像是剛熟透的蘋果,還已經腫的老高。
司徒長生只是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朝向朝陽公主:“皇姐打也打了,氣消了些沒有?”
“你不是八王爺,本公主自然也不是你的皇姐。”朝陽公主輕蔑的看了眼司徒長生,道:“說起來,你還真是掃興。”
“本公主高高興興的來,你非要說這些不好聽的噁心本公主。”
“要不是念在玫嬪生前對本公主還不錯,本公主定要殺了你。”
“識趣的趕緊滾,不然,本公主說不準又要發怒!”
司徒長生知道朝陽公主囂張跋扈的性子,此番下來,就是想讓她生氣,憤然離開。
但這一次,他失算了。
朝陽公主在罵過他之後,淡然的去了雅間,準備看戲。
司徒長生這死病嬌,只是白白挨了一頓罵!
他的手,在寬大的袖口中緊握成全,額間隱隱的青筋暴起,饒是這樣,還是保持著一股子謙卑從容:“朝陽公主好好看戲,我不打擾了。”
轉過身,眼中殺意盡顯。
敢這般羞辱,等會定要讓人順便結果了這女人。
左右他多年前,就恨透了這死女人!
沒走兩步,就聽見朝陽公主冷冷的聲音:“清河,這月滿樓,都是住的什麼人,你趕緊帶著外邊的人,去徹查一番。”
“有人敢當面挑釁,沒準就會暗下黑手,你主子我還想多活幾年。”
外邊還有人?司徒長生微微一頓,趕緊快步上樓,命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全部撤走。
反正他身邊帶著輕舞,若玉珏還想做什麼,輕舞已經足夠將之擊斃!
沒一會,玉珏已經到了。
因為事先就和紅姑說過,也不妨礙朝陽公主看戲,紅姑便將玉珏帶了進去。
玉珏並沒有注意月滿樓中間的戲臺子,更是沒有注意雅間的朝陽公主。
她一門心思,只想去找司徒長生,弄清楚當年孩子是死是活,好幾個人身上都有的火苗形胎記,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徒長生的屋子門大開,玉珏一進去,輕舞反手就關了門。
“司徒長生,我來了,你要說什麼,趕緊說吧。”玉珏朝後警惕的看了眼輕舞,對著好整以暇坐著的人冷言道。
“急什麼?”司徒長生沒看她,走到桌子前面,道:“你我相識多年,見了面,難道只有孩子的事可以說?”
“今日這兒只有你我,沒有旁人,好好的花一番,也是可以的。”
說著,他倒了一杯酒,遞給玉珏:“來,先和一杯。”
玉珏冷冷的看著杯子,道:“不喝,你趕緊說,休要耍花招!”
“好吧,這樣好的酒,你竟然不要。”司徒長生一飲而盡,道:“孩子的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