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料到,傳聞中殺伐果斷的賢榮親王,真的是這般的果決。
幾人盯著老大的屍體,看看你,又看看我,不敢作聲。
“不說?”司徒森的嘴角挑起一個邪魅的弧度,手微不可聞的揚了揚。
緊接著,又是兩個人和他們的老大一樣死去。
還剩下四人,都是瑟瑟發抖,不敢看司徒森。
其中有一人,低聲道:“賢榮親王,不是我們不說,是我們不知道。”
“不知道?”司徒森冷聲道:“我問第一次,是殺一個人,第二次,是兩個人,現在,是三個人。”
話音剛落下,魚躍的劍,也隨著他的話而起。
頓時,院子中一片血腥,僅剩下的一個人,跪在血泊中,身子抖得像是篩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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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司徒森開口,那人就趕緊道:“小的真不知道是誰指使的,我們都是聽老大吩咐。”
“此番行動,只知道是一個叫林閣主的人主使的,小的也沒見過那林閣主,更沒聽過王爺您口中的司徒長生!”
一口氣說完,那人終於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司徒森。
司徒森微微一笑,那人也活不成。
魚躍命帶來的人,將院子裡的屍體,全部抬了出去。
薛凡見過不少的病患,對於血腥已經見怪不怪,真一幕,還是讓他心裡直發抖。
好一會,才顫巍巍道:“賢榮親王,您怎麼會來?”
“裡邊說。”司徒森看出來薛凡受了不少的驚嚇,帶著他朝裡面走去。
幾個藥童,早就聽到打鬥聲,瑟瑟的在一邊不敢有什麼動靜,此番終於見到薛凡。
薛凡知道幾個童子也受了不少的驚嚇,便道:“你們去將阿武的身子處理下,之後便先去休息。”
幾人都走了之後,司徒森才道:“薛神醫,此番來找你,是為了請你進宮去一趟。”
薛凡有些狐疑:“王妃的醫術,並不遜色於我,您怎麼……”
“說來話長。”司徒森微微皺眉,道:“王妃她受了不白之冤,暫時不能治病行醫,是她說,前來請你的。”
“王妃怎麼了?”薛凡和寧淺予亦師亦友,一聽她有事,趕緊問道。
司徒森苦笑一聲,道:“皇上病重垂危,他們將之怪罪在王妃用藥不當身上,將之下獄了。”
薛凡的臉色驟然變色:“皇上病重了!”
“是。”司徒森沉聲道:“病因未明,王妃說,只怕是這幾日的事情,只說請你去,看能不能延長些皇上的壽命。”
薛凡搖搖頭,道:“王妃說不行的人,只怕我前去,也是沒法子。”
話是這樣說,他還是緊跟著道:“不過我願意盡力一試,看能不能洗刷王妃的冤屈。”
“好。”司徒森站起來,道:“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薛凡卻是有些為難:“王爺也瞧見了,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驚險萬分,要是我走了,這些小藥童,和我的病人……”
“一併帶走,既然是請神醫出山,本王自然護著你們周全。”司徒森接過話,道。
有了他這句話,薛凡趕緊進屋子收拾東西,將可能用到的藥材,全部用上,隨著司徒森一道離去。
司徒森算是來的剛好,薛凡馬不停蹄的隨著他進了宮,給皇上治病。
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下去,皇上依舊是臉色鐵青,雙目緊閉,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薛凡診斷一番,只能說盡全力而為,暫時不能給出確定的答案來。
這時候,寧淺予已經在大牢中,呆了整整一日。
這期間,儘管她說不用換牢房,江湖還是執意將她換去了一個乾淨獨立的牢房。
晚上,牢門外傳來一陣騷動,寧淺予循著聲音看過去,瞧見了朝陽公主。
平日裡頗為喜愛穿著錦衣華服的朝陽公主,今日竟是打扮的十分低調素淨。
瞧見寧淺予,朝陽公主等不及的快步上前。
江湖將牢門開啟,低聲道:“公主,您還是不要久呆,王妃現在身份特殊……”
“知道了。”朝陽公主揮揮手,邊上的人全部下去。
朝陽公主接過婢子手中的食盒,進去放在桌上。
之後握住寧淺予的手,道:“我才知道這個訊息,就緊著趕了過來。
這個死牢不僅乾淨很多,有獨立的床,還有單獨的桌椅。
寧淺予照顧著朝陽公主坐下,道:“多謝皇姑姑的掛念。”
“咱們之間,說這些有的沒的。”朝陽公主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皇上的身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寧淺予搖搖頭,道:“皇上的病發的突然,我還沒開始把脈,就被直接關進這兒,根本不知道現在外邊什麼情況。”
也不知道司徒森找到薛凡沒有。
她剛這樣想著,就聽朝陽公主道:“你放心,我來大牢的時候,聽說森兒已經帶著薛凡神醫去了。”
“有薛凡在,皇上定能化險為夷,你也能出去。”
朝陽公主一直是低聲說著,說到這,聲音變成了氣音:“皇上病重,這空擋,你正好幫我和喻鶴逃出去!”
寧淺予忽然想起之前太后的警告。
她想了想,道:“皇上病重,沒準一下子就沒了,太后要是同時失去您和皇上,只怕經不住打擊,還是等皇上好點之後吧。”
寧淺予這樣說,倒不是怕太后的警告,而是真的擔心太后的身子經不住打擊。
朝陽公主嘆了口氣,道:“也是,母後兒女不多,就這樣幾個,罷了罷了,等皇上的事情結束再說吧。”
說完,她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道:“我聽說今日,是你那突然撿回來的弟弟認祖歸宗的日子,你被關著,豈不是不能去參加?”
寧淺予眼中閃爍著驚疑。
這個節骨眼,安樂都還不能明確是不是寧府的孩子,怎麼會這般倉促的認祖歸宗?
她頓了頓,道:“皇姑姑,您出去之後,幫著我辦一件事,可以嗎?”
“你說吧。”朝陽公主滿不在乎的擺手,道:“你幫了喻鶴,我們之間不需要客氣。”
寧淺予俯身,在朝陽公主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之後起身,神色已經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