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喬春燕，比九年前豐腴許多。原來的大辮子換成了齊耳短髮，在內地，喬春燕算是保養好的，生了兩個孩子，模樣依舊水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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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在？”水自流不溫不火說。
“是啊，我現在是省裡郎大領導的愛人，這樣的聯歡，我來不是很正常？”看著眼前帥氣俊郎、溫文爾雅的水自流，喬春燕咬著牙說。
“恭喜你，成了領導夫人。”水自流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澹澹說。
喬春燕走近水自流幾步，“你結婚了麼？”
“快了。”水自流實話實說。
“那就還沒結？”不知為什麼，喬春燕有了撲到水自流懷裡的衝動。
水自流撤回幾步說:“我的愛人，是鄭娟同父異母的妹妹，回到港島我們就要結婚了。”
水自流的話令喬春燕格外的失望，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流露。這麼多年的領導位置的洗禮，喬春燕已經寵辱不驚。微微嘆了口氣，“原來，你也找了個豪門千金。”
“算是吧。喬春燕，我去趟洗手間，一會兒我還要上臺演出，不多跟你聊了。”說完，水自流衝著喬春燕微微點點頭，轉身離開。
喬春燕望著水自流的背影，心裡湧起了苦痛。
水自流畢竟是她第一個男人。
當時和水自流發生關係，水自流的取向還有些特別，只是覺得喬春燕適合他才會在一起的。
那個時候，很多時候的床笫之歡，都是喬春燕主動的。
水自流之後，喬春燕經歷過曹德寶、郎大平和郎健。經過人多了，喬春燕才感受到，還是水自流好。
儘管他沒有那麼生勐，卻足夠的帥。這樣帥的男人，自己卻沒去珍惜，她愈發自責起來。
正當她悶悶不樂的時候，郎健從她身後走了上來，用力拍了一下喬春燕的肩膀，嚇了喬春燕一大跳。
“郎健。你有病啊？”喬春燕揉了揉肩膀。
“怎麼？想情郎了？”郎健輕笑道。
“想什麼情郎，胡說八道。”喬春燕被郎健說中了心事。
“別裝了，剛才你和水自流說的話，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別說，水自流長得是真帥，當年你和他一起睡，是不是很享受。”郎健睨了喬春燕一眼說。
“滾，你給我滾。”喬春燕瞪起了眼睛。
郎健輕笑說:“喬春燕，被我說中心事了吧？看來晚上我還要好好睡睡你，省的你連覺都睡不著了。”
郎健的話，再一次刺激了喬春燕的神經，“你要是再瞎嘞嘞，你以後就少碰我。”
“哪一次不是你主動的，要不是我滋潤滋潤你，你早就旱死了。”郎健不屑道。
“你……”喬春燕瞪著郎健，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大禮堂的門開啟，周玥和孫小寧一起從裡面走了出來。
郎健看到是周玥，眼睛頓時直了。也難怪，這個大禮堂漂亮姑娘很多，可是周玥卻美到了極致，在任何地方，都是最美的。
周玥也看到了郎健。
對於郎健，周玥是極度厭惡。
三年前，要不是陸天及時趕到，郎健就把自己糟蹋了。
這樣的人，她不想多看一眼。
即便走到近前，周玥就像沒看到一般，挽著孫小寧的手臂，與郎健和喬春燕擦肩而過。
望著周玥的背影，郎健的眼睛目不移視。
喬春燕看在眼裡，輕笑道:“難怪你對周玥念念不忘，她長得確實太好看了。”
“好看有什麼用，也不是我的女人。”郎健嘆了口氣。
“怎麼？不想周玥身子了？”喬春燕調笑說。
“想有什麼用，有陸天在，想也白想。”郎健無奈道。
“那就這麼完了？”喬春燕故意說。
“沒辦法，誰讓陸天要關係有關係，還那麼能打呢。”郎健無奈說。
“慫包。”喬春燕睨了郎健一眼。
這時，水自流從衛生間方向走了過來。
經過喬春燕身前，只是衝她微微點了點頭，便進到了大禮堂。
又過來片刻，周玥和孫小寧手挽著手，有說有笑，也走了過來。
兩人目不斜視，同樣沒看孫小寧一眼。
望著周玥的背影，郎健平了平氣，跟著她們也進了禮堂。
喬春燕心中的惡氣算是出了不少，跟著他一起進了大禮堂。
沒過多久，水自流走上了舞臺。
與其他表演人員是演員個歌手不同，水自流的身份現在是導演。
除了導演身份外，另一個身份他還是省裡大領導郝今龍的兒子。登上舞臺，一首《人自飄零水自流》後，水自流站在舞臺中央說道:“各位來賓，我是振邦影業的導演水自流。我的另一個身份是郝今龍領導的兒子，可以說，這一次回內地，不僅認了父親，還促成了中港幾十年來第一次合作。我對拍好《少林寺》充滿了信心。”
水自流公開自己的身份，是郝今龍授意的。郝今龍覺得，陸天已經公開了自己身份，自己另外一個兒子，更沒必要掩飾身份了。
聽到水自流這麼介紹自己，臺下眾人一陣喧譁，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水自流並沒有受眾人議論所影響，接著說道:“明年四月份，中港合資影片《少林寺》將正式拍攝。這僅僅是開始，之後，會有更多影片將投入拍攝。我想，振邦影業與吉春電影製片廠的合作，僅僅是開始，未來的前景，將更加美好。”
說完，水自流向眾人躬身後，離開了舞臺。
水自流走下舞臺，意味著聯歡會的演出正式結束。
接下來，就是全體人員會餐。
差不多晚上八點，會餐方才結束。
與昨晚不同，陸天一家包括周玥在內，都住在了吉春賓館。
周玥帶著馮楠，住進了孫小寧房間。
而陸天和周蓉，領著郝家興和陸長樂，住進了鄭娟的套房。
周蓉的本意，鄭娟還有三天就離開吉春，想讓陸天多陪陪鄭娟。
鄭娟卻說，她想跟周蓉多說說話，一定要住在一起。
既然鄭娟有這個意思，周蓉就不再多言了。
將郝家興和陸長樂哄睡，陸天進到了裡屋。
盡到一個男人的責任後，陸天穿好衣褲，從裡屋出來，到外屋陪兩個孩子。
裡屋只剩下鄭娟和周蓉。
鄭娟側過身體，裹了裹身上的棉被，看著紅潮減退的周蓉，說:“蓉兒，我有點不想離開吉春了。”
周蓉撩了撩額頭的散發，輕聲說:“離不開陸天了？”
鄭娟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是啊，我也離不開他。昨天他來你這住，我一晚上都沒睡好。”周蓉裹了裹被子說。
“蓉兒，你跟我去香港吧，過兩年陸天也過去。”鄭娟揉了揉周蓉的頭髮說。
“陸天他爸不退休，他是不會離開吉春的。再說，我爸我媽我哥我弟弟都在吉春，我離不開他們。”周蓉嘆了口氣說。
聽了周蓉的話，鄭娟嘆了口氣，“也是。”
“不過，四年以後就不一樣了。到時候，陸天父母退休，我也讀完了大學。要是能去，你和陸天不用分開，我和他也不用分開了。”周蓉同樣揉了揉鄭娟的頭髮。
“可到那時候，我都三十三四歲了。也不知道，陸天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鄭娟平過身體說。
“娟姐，你不能這麼想。別看我比你小兩歲，可我覺得，你比我保養好多了。”周蓉淺笑道。
“也不能這麼說，我一直覺得，我沒有你好看。要是我們能一直像現在這樣，就再好不過了。”鄭娟身子又側了過來說道。
“娟姐，陸天跟我說，下個月要去香港呆上一個星期。我覺得他回去看看兩個孩子也好。”周蓉說。
“可惜，你要參加高考，去不了。”鄭娟有些遺憾道。
“我不急，今年春節去就好。”周蓉手臂搭在鄭娟身上說。
“蓉兒，我在港島的房子有八百多平，來多少人都能住下。要是不願意一起住，左右兩間房子我也買下來了。”鄭娟笑著說。
“娟姐，你買那麼多房子做什麼？”周蓉問。
“是陸天提醒我的。三年前，港島出現股災，固定資產開始大降。陸天讓我把錢投到不動產上。我就把閒錢，投到房子上，短短三年，我的資產就翻了一番。以前，我自有資產不到兩個億，現在已經有五個億了。錢，幾輩子都花不完了，就是想讓你和陸天多陪陪我。”鄭娟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娟姐，我跟陸天說了，只要是去你那，無論呆多久，我都不會介意的。”周蓉表了態。
“你啊，就知道說些讓我開心的話。陸天就一晚上沒回家，你就睡不著了。陸天真要是在我那呆上半年，你不得徹夜不眠？”鄭娟抿著嘴說。
“沒你說得那麼誇張。”周蓉搖搖頭。
“你就別口是心非了，我還不知道你？”鄭娟揉了揉周蓉得頭髮說。
兩人說說笑笑，直到半夜，方才相靠而眠。
……
隔壁房間，周玥和孫小寧同樣沒有睡。
周玥讓馮楠睡在一張床，而她和孫小寧睡在了一起。
“玥玥，我看郎健的眼神，對你看來還是賊心不死，你要小心了。”本來要睡著了的孫小寧，想到了郎健，忙說。
周玥翹了翹小嘴，說:“郎健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看他那樣子倒沒看出來，對你要圖謀不軌。只不過，夜夜防賊，早晚有防不住的那一天。”孫小寧嘆了口氣。
“沒事，除了和姐夫在一起外，我很少一個人落到。有姐夫在，他不敢把我怎麼樣。”周玥自信道。
“也是，你姐夫是大英雄，有他在，沒人敢打你主意的。”孫小寧說。
“自從我和姐夫爸心裡話說不來，姐夫就有意疏遠我了。”周玥說完，閉上了眼睛。
“玥玥，我覺得有些事沒必要強求，你的就是你的。”孫小寧安慰道。
“不，有些事還是要爭取的。娟姐條件那麼好都捨不得離開姐夫，我為什麼要放棄。”周玥賭氣說。
“好了，我說不過你。你心意已決，我就祝福你了。”孫小寧握了握周玥的手說。
周玥側過身，忽閃著大眼睛，“小寧，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現在也算是港島紅歌星了，也有很多人追求吧？”
“算是吧。”孫小寧捋了捋鬢角的散發說。
“有沒有上心的？”周玥拍了拍孫小寧的手臂問。
“沒有。”孫小寧回答的很直接。
“為什麼？”周玥不解問。
孫小寧裹了裹被子，“我的人設是清純玉女，不能隨便談戀愛的。按娟姐的意思，將來，內地和港島交流越來越多，我會成為兩地文化輸出的大使。這樣的人設，私生活是不能亂了的。”
“那你和娟姐的弟弟怎麼樣？姐夫說過，娟姐的弟弟一直記得你。”周玥又問。
孫小寧微微搖搖頭，“感恩和感情是兩回事。光明很喜歡跟我在一起，卻沒把我當成過女朋友。相反，我倒是覺得，她跟娟姐的妹妹曉夏好起來了。”
“我聽姐夫說，曉夏喜歡娟姐弟弟，娟姐弟弟想出家。怎麼會又好起來了？”
“自從曉夏開始找男朋友了，光明對她的態度，就變了很多。其他人看不出來，我是能感受到的。”孫小寧嘆了口氣。
“小寧，你是不是喜歡上娟姐弟弟了？”周玥握起孫小寧的手，問。
孫小寧平過身子，沉默片刻後，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歡。也許更多的是對娟姐的感恩，要是沒有她，就不會有我的今天。至於光明，在一起我不後悔。在不了一起，我也不失望。”
聽了孫小寧一番話，周玥說:“你要是這麼講，那你對他就不是愛，而是感激。我閉上眼睛的時候，腦子裡只有姐夫。我從沒有想過取代姐姐，只想不離開他。”
“你要是這麼說，那就不是愛了。”孫小寧喃喃自語。
……
港島，半山別墅。
徐曉夏和鄭光明對坐在客廳茶几兩側，茶几上擺著紅酒。
今天，是徐曉夏的公曆生日。
以前，徐曉夏只過農曆生日。今天，整棟半山別墅除了傭人外，只有徐曉夏和鄭光明兩個人。
人少了，難免寂寞。
徐曉夏這樣，
鄭光明也是這樣。
正如孫小寧說的那樣，自從徐曉夏開始有人追求後，鄭光明對她的態度改變許多。
不再像以前那樣排斥了。
徐曉夏能夠感受到鄭光明的改變，她也享受著這份改變。
桌上的紅酒喝掉了半瓶，徐曉夏的臉湧上了緋紅。
“光明，你說我好看，還是孫小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