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總花你的錢，不好吧。”金月姬道。
“媽，我的錢也是陸天幫我掙的。為這個家花錢，我心裡舒服。再說，我現在的錢，都給蓉兒，不給陸天。”鄭娟淺淺一笑說。
“是啊媽現在我是身無分文，想花錢，只能找蓉兒要了。”說著握起周蓉的手。
“應該的，他這人，身上就不能有錢。”金月姬板著臉說。
“媽，我這樣的人，怎麼身上就不能有錢了？”
“你啊，就是不讓我們省心。”金月姬搖搖頭。
“媽，以後不會了。”陸天吐吐舌頭。
一直沒有開口的郝今龍放下碗快，對陸天說道:“陸天，你的電影製片廠與振邦影業的合作請示，省裡例會已經透過。
你的事，我一直全力支持，從沒有質疑過。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現在，你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萬字政策出現可倒退，你就危險了。”
郝今龍把問題的嚴重性說給了陸天。
陸天放下碗快，說:“爸，你要相信我，我們的國家不會開倒車的。未來的中國一定會越來越強大，而經濟的發展是國家強大的物質保證，京城領導一不會逆勢而為的。”
“天，你話說的沒錯。可萬一有那麼一天，還是有條後路的好。”金月姬望著陸天。
“媽，真有那麼一天，我跟蓉兒這一大家子一起搬去香港。”說完，望了望周蓉，看了看鄭娟。
鄭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表態了，說:“媽，你放心吧，到時候你們想去，也過去。”
“我們還想趁著還沒退休，為這個國家發一份光呢。既然陸天這麼堅信國家會往經濟建設方向發展，那我還有什麼顧忌的？我跟你們一樣，堅信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的。”郝今龍握了握拳頭。
“爸，你有這個信心就好，有事我衝在前面，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這個國家，這座城市！”陸天鼓勵道。
“爸，我會全力支持陸天的。”鄭娟微微點了點頭。
“蓉兒，你的想法呢？”金月姬對周蓉問。
作為過來人，金月姬清楚無論周蓉和鄭娟相處如何融洽，也是她們兩個人的事，自己不能有什麼偏倚。
“媽，我沒意見。真要是在內地呆不下去了，我和陸天一起去香港。”周蓉淺笑著。
“你沒意見就好。”金月姬點點頭。
“媽，這一次回港島，我要把蓉兒寫的《我在人世間》第一卷帶走。我已經在三聯出版社買好了書號，明年下半年就出版。到時候，全港島最知名的作家都會為這本書站臺。”鄭娟望著周蓉說。
聽到三聯出版社，陸天心中一動。輕笑說:“娟兒，你這麼大動靜，蓉兒的書要是大賣，這個家就我沒本事了。”
“哥，我一直覺得你沒什麼本事。”郝冬梅故意說。
“嗯，冬梅說的對。周蓉是大才女，鄭娟是豪門千金，你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金月姬順著郝冬梅的意思說了下去。
“媽，陸天要是沒本事，就沒人有本事了。”周蓉忙說。
“有本事也要用在正地方，以後可不能再走彎路了。”郝今龍看著陸天說。
“爸，我會走正路的。”陸天鄭重其事道。
“我哥大多時候走的都是正路，就是在某些方面把握不住自己。”郝冬梅瞪了陸天一樣。
陸天沒有說話，低頭喝著湯。周蓉見狀，衝著郝冬梅道:“冬梅姐，你哥一直都在走正路。”
“蓉兒，就是總是縱容他，他才會這樣的。以後可要把他看牢的。”郝冬梅又瞪了陸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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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我和娟姐會把他看好的。”周蓉應聲說。
就這樣，全家人其樂融融，到了晚上八點多方才散席。
陸天送周蓉和三個孩子到白俄別墅後，和鄭娟一起回到吉春賓館。
洗漱以後，與鄭娟一起相擁在床上。
過了良久，陸天送了送緊抱鄭娟的手臂，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鄭娟說:“娟，就不能多呆些日子麼？”
鄭娟嘆了口氣，手指撩了撩已經亂的不能更亂的頭髮，“跟廣東那邊都說好了，不去不行的。你要是真有心，過半個月來香港，也看一看你的兒子和女兒。”
“娟兒，我去香港，總得有個理由吧。”陸天想想說。
鄭娟側過身，眨著水汪汪大眼睛說:“天哥，我們的合作協議去香港籤，這個理由再恰當不過了吧？”
陸天思量片刻，點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要是覺得主意好，下個月就過來。反正費用全我出，不會你浪費國家的外匯。”
“只是這樣，就沒法帶周蓉一起去了。”陸天有些遺憾。
“那也沒辦法，她走了，三個孩子怎麼辦。明年春節一起來就好。”鄭娟安慰道。
“那就這麼定了，一個月後，我去香港。”陸天緊了緊抱著鄭娟的手臂，說。
“天哥，等過幾年，你爸媽都退休了，你們全家都搬到香港得了。前幾年房子便宜的時候，我又買了兩套別墅。你們全家，包括你爸你媽都來住，也沒問題的。”鄭娟說。
“那得我問問，我爸還有四年才能退休，這四年我是離不開吉春的。”陸天有些遺憾道。
“其實我也很留戀吉春，只是香港那邊太多事要做，除了我們的孩子，還是很多事務性工作要做什。我倒希望你能來香港，我每天和周蓉逛街，你你每天給我掙錢就好。”鄭娟靠了靠陸天說。
“周蓉去港島，你也能願意。”陸天側過身問？
鄭娟用手指刮了刮陸天的臉頰說:“經過我的體驗，你的身體還是蠻好的，有這樣的身體，我和周蓉都很滿意。即便周蓉去港島，我依舊很和諧，不會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我和蓉兒壓力最大的是白玉蘭和周玥，白玉蘭已經給了你半個月時間安撫它，可周玥你該怎麼辦？”
“我和玥玥不會有什麼的。”陸天只好這麼說。
鄭娟伸出手指刮了刮陸天鼻子說，“陸天，我知道你。不主動，不拒絕。拿白玉蘭來說，表面上看是她主動跟你上床的，你是個受害者。其實，歸根朔源，你要是和她保持距離，你和白玉蘭也不會發生關係。說來說去，你還是有意思才這樣的。現在和周玥，我和蓉兒很清楚，周玥太好看了，好看的，我和蓉兒都比不了。現你和周玥，早晚會發生什麼。我和蓉兒說好了，你和玥玥發生什麼，都是我和蓉兒的事。我們不會對你太多指責，只會告訴你，你無論和周玥發生什麼，我和蓉兒不會說話太多的。”
鄭娟的一番話令陸天汗顏說:“娟兒，我是不是太讓你和蓉兒太失望了？”
鄭娟往陸天身上靠靠說，“陸天，我和周蓉還真說過。周蓉很滿意，我也很滿意，這說明，你還是有辦法的男人的。除了我和周蓉，你無外乎在京城有白玉蘭，在身邊有周玥。白玉蘭我需要考察她一段時間時，看看她有沒有能力擔起處理京城分公司事務。要是有這個能力，你一年陪她半個月，我和周蓉都能接受。要是沒這個能力，就算了。”鄭娟嘆了口氣說。
“娟兒，我不會亂來的。”陸天保證道。
“你不會亂來？我才不信呢。年底你去京城，你和白玉蘭不發生點什麼都出鬼了。”鄭娟不屑說。
陸天沒再說話，他清楚，年底一個人去京城，有了鄭娟和周蓉的話，就算他不想，白玉蘭也不會幹。
白玉蘭等著這一天，整整等了四年，怎麼可能不做些什麼。
鄭娟見陸天不語，手指輕輕刮了刮陸天的鼻子，說:“你看，我說到你心裡了吧？你這種人不會主動犯錯誤，不過，誰要是投懷送抱，也不會拒絕。特別是有了我和周蓉的默許，你就更不會老實了。”
陸天沒再說話，他不想解釋什麼，也不想辯解什麼，吻著鄭娟的臉頰，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
吉春賓館，大禮堂。
振邦集團已經來吉春十天了，再有三天就要離開吉春，去廣州考察。
按之前的安排，今天將在大禮堂舉辦聯歡會。
參加聯歡會的，有省市兩級領導，製片廠員工，振邦集團的人員。
與幾年前，文化藝術交流考察、企業家考察相比，這一次聯歡才是真正的聯歡。
振邦集團的員工與內地領導和相關工作人員穿插坐在一起，不再有調查組人監視，談笑風生。
舞臺上，文藝工作者表演著文藝節目。
江遼省和吉春市相關領導發言後，鄭娟代表振邦集團登臺致辭。
致辭之後，香港振邦影業、吉春電影製片廠和省商業公司三家企業簽訂了正式合作協議。
由振邦影業投資，吉春電影製片廠製作的電影《少林寺》明天五月正式拍攝。
簽約席上，陸天坐在正中，鄭娟坐在他的左面，製片廠廠長賈晨陽坐在他的右面。
陸天先與鄭娟簽署投資合同，又與賈晨陽簽署了合作拍攝合同。三人落筆之後，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次合作，開創了中港合資的先河，可謂意義深遠。
簽約儀式之後，是吉春電影製片廠精心準備的文藝節目。
第二個登臺演唱的，就是蔡曉光的愛人王二妮。
蔡曉光湊到陸天和鄭娟身旁，拍了拍陸天說:“陸天你聽，二妮的歌還不錯吧？”
陸天細細聽聽後，扭過頭說:“音質很好，音準也不錯，要是包裝一下，成為一名優秀的通俗歌手沒問題。”
陸天的話，令蔡曉光心花怒放，湊到陸天耳邊說:“陸天，你看合資的電影主題曲能不能考慮一下二妮？”
陸天早就想到蔡曉光湊到他身邊為的是什麼，扭過頭說:“曉光，談這件事太早了。等到時候，我會考慮的。”
“你的話，我可記牢了，到時候，我還來找你。”蔡曉光笑著說。
這時，王二妮表演結束，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蔡曉光見王二妮下臺，跟陸天打聲招呼後，迎了過去。
見蔡曉光走遠，坐在陸天身邊的周蓉問:“蔡曉光為他老婆，又來找你了？”
陸天點點頭，“之前跟我提過，又過來找我。”
“她老婆歌唱的不錯。”周蓉評價說。
“我覺得匠氣太重，少了些特色。”陸天搖搖頭。
周蓉“嗯”了一聲，“你說的對，的確少了些特點。”
這時，孫小寧登場。
這場聯歡會，振邦影業有兩個節目。
分別是孫小寧和水自流的獨唱。
水自流作為未來合作影片導演，壓軸出場，而孫小寧則安排在王二妮演唱結束。
在香港培訓了兩年的孫小寧，對於舞臺已經駕輕就熟。
一首《難忘今宵》，一首《祝你平安》演唱完後，臺下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兩首歌，都是孫小寧要去香港之前，陸天教給她的。到了香港之後，香港的音樂製作人根據孫小寧的嗓音，精心為她編曲。歌曲在原有基礎上，又增加了特色元素。孫小寧演繹的，更加悅耳動聽。
坐在周蓉身邊得周玥隔著周玥對陸天說，“姐夫，小寧的歌唱的太好聽了。”
“嗯，遠超我之前的想象。”陸天讚許道。
坐在陸天另一邊的鄭娟側過身，看著陸天，“小寧說，這兩首歌都是你教給她的。沒想到，你還有創作的天賦。”
“我連簡譜都不識，就是瞎哼哼。”陸天只能這麼說。
“不識譜都有這樣的水準，不是更厲害？”鄭娟笑著說。
“凋蟲小技，凋蟲小技。”陸天越說越心虛。
畢竟是竊取其他人的成果，怎麼會不心虛。
過了半小時後，坐在陸天對面的水自流站了起來。
再有三個節目，就是他的演唱了，他要去衛生間，再去後來候場。
穿過人群，水自流走出禮堂會場。
這時，水自流的身後傳來了一名女子的聲音，“水自流，你回來了？”
水自流聽後，心裡一驚，轉過身來，向後望去。
身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第一個女人——喬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