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童小雨像是想起了什麼:“我和他沒關係,我們只是小時候認識,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神情緊張,身怕被誤會。
好入容易好起來的夫妻關係不能讓蔣溫明破壞了。
萬一真被誤會了怎麼辦?
都怪蔣溫明。
要不是他,我們關係一定更好。
這傢伙真的討厭。
想到這裡。
童小雨目光如寒冰。
蔣溫明心中好痛,自己不計前嫌願意接受童小雨,甚至不惜跟著孩子姓,居然在大庭廣眾下被鞭屍。
我蔣溫明不是沒臉沒皮的人,當然,要是能得到童小雨的話,臉皮這玩意,無所謂。
沉長青伸出食指,挑起童小雨白嫩的下巴。
“小妞,你不用跟我解釋。”
“你見識過向我這般優秀的男人,別的男人,豈能入你的眼?”
說起來十分自信,十分傲然。
所有人都認為他驕傲過了頭。
童小雨痴痴道:“嗯嗯。”
感動到哭了。
他那麼帥,不把一切放在心上。
只關心我,幸福地快暈了。
童桐看著妹妹痴迷的眼神,瞬間醉了。
女人果然是沒腦子的生物。
“走吧,接下來還有兩場。”
“不過都是過家家,沒什麼新奇,大概很沒意思。”
後世見過資訊大爆炸時代,天賦又極高,且善於學習。
沉長青不知道,這麼時代,還有誰可以攔住自己。
天王老子也不行。
見過了第一比試的童雷,忽然意識到便宜女婿並不是省油的燈。
為了面子考慮,於是把最後一場安排在書房裡。
一共只有七八人在場。
童家眾人嚴陣以待,剩下兩場比試的是書法和繪畫。
書法和繪畫是濟市其他兩大家族頗有名望的老者。
一個寫了一輩子書法,一個畫了一輩子話。
兩人都有相水平,若是兩人原地死亡的話,他們的作品,將會升值!
起碼值一棟房子。
一棟!
還是保守估計。
童雷一下有了底氣,他是在想不到輸得理由,傲然道:“書法、繪畫,先比試哪樣?讓你選擇。”
沉長青負手而立,走到桌前。看著兩位老者頭髮花,隱隱被圍在中央,澹澹一笑:“今天我們還要回慶市,所以……”
“一起來吧,節約時間。”
兩老者齊齊大叫:“豎子敢爾!竟敢瞧不上老夫!”
“你要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童雷面上不是很好看,請來的兩位幫手被人小覷,自己面上同樣沒面子。
好在兩人生氣了,必然不會手下留情。
童雷也不是非要分開童小雨和沉長青,他只是覺得沉長青一個泥腿子配不上自家女兒,不論是甚是還是顏值。
好吧,讀書人都有一種偌大天下,老子最帥的感覺。
若是把女婿換成蔣溫鳴,兩人門當戶對,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甚至聽說蔣溫鳴在湖邊亭表白,不介意女兒的過往。
拱了拱手,童雷恭敬道:“家門不幸,麻煩二老了。”
二老澹澹點頭,端足了架子,沉長青澹澹一笑:“花拳繡腿,不值一提。”
只是他沒說出來。
走到書桌前,墨是松煙墨,還沒有研。
沉長青點點頭。
墨汁現用現研,才能寫出最舒心的字跡。
兩人旁邊都有專人研磨,沉長青也不尷尬,大不了自己研磨,童小雨忽然走來,拿去墨碇,認真研磨。
兩人飄飄仙氣,看起來十分般配,眾人皆是如此感受。
墨已研好,聞著澹澹的香氣,沉長青清朗的聲音悠然響起:“媳婦兒的手藝,果然不差。”
眾人心裡MMP,來看笑話竟然吃一嘴狗糧,真是醉了。
他們不是沒結婚,只是……老婆沒有童小雨年輕漂亮。
“書老,畫老,狠狠教訓這小子,別讓他太囂張。”
“就是,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沉長青往左邊瞄了一眼,看老頭起筆的痕跡,應該是畫竹,他的手藝應該和自己差不多。
右邊老頭寫的是一本沁園春,水平不怎麼樣,心中有數後。
立即停筆。
沉長青胸有成竹,譁啦啦幾分鐘,一副隨風搖曳的竹葉,躍然紙上。
鬼斧神工,絲絲入扣。
墨韻留香,賞心悅目。
“我要發財”四個字的繁體寫法,漂漂亮亮的躍然紙上。
在看他的字,鐵筆銀鉤,矯若遊龍,實在是妙極。
而書老畫老還沉浸在自己作品中,尚未回神。在場都還書畫造詣不低的人,二老還在艱苦創作時,沉長青以及完成兩幅作品。再一看三人手藝,高下立判。
眾人幽怨的望著沉長青。
他們手藝比不上書老畫老,他們可以說自己年輕,但是他們手藝比不上比自己年輕的沉長青,這很打擊信心。
過了幾分鐘後。
書老畫老同時投筆。
都是負手而立,白鬚飄飄的灑脫模樣。
書老道:“好久沒有活動筋骨,快生鏽了,沒想到從新提筆是,居然讓我碾壓……”
注意到眾人奇異的目光,往中間一看,瞬間說不去話來。
仔仔細細盯著沉長青的墨寶,簡直比自己好上不止一個檔次。
“你你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吾不及也!”
書老苦笑著搖搖頭。
畫老那邊停筆時,正好看到沉長青桌上。
一幅字,一張畫。
“小兄弟同時作畫鞋子,一氣呵成行雲流水,我們老了,遠遠不及小兄弟。”
兩人搖頭苦笑,感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高過一浪。
他們光明磊落,卻不像小說裡那樣,倚老賣老,輸了不認賬。
很有文德。
倒讓沉長青刮目相看。
童雷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童小雨看著父親的樣子,心裡竟然有一絲絲報復的快感。
得意道掀起嘴角,牽著沉長青,像吃了蜜一樣開心。
童雷再也沒有阻攔兩人的理由。
外面一大波人看著三場連勝的沉長青,不敢相信。
一個和他們同齡的人,竟然有如此高的文學造詣。
簡直令人髮質。
當兩張畫紙,兩幅書法展現出來時,他們通通改變了輿論方向。
蔣溫鳴道:“他很厲害,小雨跟著他,或許是對的,但我心裡總覺得不得勁,邁不過那道坎。”
“沉長青如煙花升起,點燃整片星空,將濟市老一輩壓得喘不過氣,實在是吾輩楷模,要是有朝一日,我能勝過其中一位前輩也不枉此生了。”
“是啊,聽說他還是個農民,不管現在看來,傳言不可盡信,否則去區域一個農民,怎能有如此文化造詣。”
……
回慶市的路上,沉長青坐上了小汽車。
別誤會,不是童家的小汽車,是童小雨閨蜜呂書芹的。
沉長青雖然贏了鄙視,但他知道,童家對自己的怨恨恐怕比之前還大。
這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節奏。
不過他不在意了。
到了慶市。
“小雨,咱們姐妹好幾年沒見,我有好多話和你說。”呂書芹把車停在招待所。
童小雨有點猶豫。
帶著女兒和閨蜜一起,肯定不方便,帶著老公和閨蜜一起……開什麼玩笑。
沉長青笑著說:“我帶女兒,你們姐妹很久沒見,是該一起聚聚,正好,我工廠那邊還有點事,下午過去看看,順便看著小丸子。”
小丸子抬起頭,我現在是被嫌棄了嗎?
童小雨點點頭,很欣喜。
“謝謝你,老公,愛你。”
沉長青嘿嘿一笑:“愛是動詞哦!”
童小雨面色一黑,旁邊還有別人呢?
沉長青趕緊把臉湊過去:“親一個。”
童小雨沒法子拒絕,在他臉上印了一下。
……
呂書芹開車把父女倆送到廠長附近。
父女倆目送汽車離開。
去廠裡是不可能去廠裡的,畢竟咱現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小老闆不是。
現在差不多是下午四點,吃晚飯有點早。
父女兩一路走走停停,很快來到“就是飯店”。
小六子、黃大志、胖嬸、花花草草一個個精神抖擻,隔著門都能聽見他們的聲音,伴隨著歡聲笑語從廚房裡傳來。
櫃檯旁,馮安有氣無力的躺著,興致缺缺,前面一籃子的錢,她看也沒看兩眼。
沉長青到店裡後,先和後廚打了聲招呼,聊了幾句。
才走到前臺。
把馮安臉上的報紙一拿,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算你有點良心,知道準備兩把躺椅。”
還別說,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感覺,還真不錯。
身子隨著太師椅搖搖晃晃,那種來回晃動的魔力很讓人著迷。
長出了口氣,正準備閉眼休息時。
馮安酸熘熘道:“我有良心我知道,但是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元宵節留我一個人在店裡,自己跑去逍遙快活,你好有良心。”
沉長青嘿嘿一笑,逍遙沒有,快活倒是真的。
重生以來,第一次喝童小雨,那滋味,棒極了。
眼睛含笑,眉毛高挑。
“害,能者多勞嘛,店裡害得麻煩你看著,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馮安道:“少打馬虎眼,說好的去招人呢?今天等你一天你現在才回來。”
“現在過去,都是別人挑剩下的了。”
沉長青澹澹笑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該是我們的人,一定是我們的,不該是我們的,只要有才華,那也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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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不在這兩天,有沒有需要本大爺處理的事。”
馮安白了他一眼,戲謔道:“還真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