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服務，服務是硬核標準，這點不能馬虎，誰要是在我店裡做老爺，我弄死他。”
沉長青殺氣騰騰。
“一份回鍋肉蓋澆飯賣一塊二，成本控制在二毛左右，那麼一份蓋澆飯淨賺一元，周圍十八家工廠，工人超過萬人，一天每人吃兩頓，每天的收入就在兩萬元以上。”
馮安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她年幼時曾跟隨家裡走南闖北，只是後來家道中落，才在慶市落腳，此時一聽，也被這番計算嚇得不輕，眼裡異彩連連，恨不得也插一手。
工人的工資每月是45道60元，要賺到兩萬元，至少要三十年。
嘶嘶嘶~~~
忽然她冷靜下來，似笑非笑道：“弟弟不會是為了過嘴癮才和姐姐說這些的吧！”
沉長青搓搓手，馮姐明察秋毫：“我想到馮姐誠心幫我，要是吃獨食就太不是東西了，所以想拉馮姐入夥。”
若不是身上六百塊實在太少，拉不起鋪面，他也不會拉人入夥。
不是不想從穩妥的小生意入手，實在抱歉，對沉長青來說，任何生意都是穩妥的小生意。
與其用六百去做倒爺積攢錢財，不如一步到位拉起飯館。
他在心中權衡過，要攢到十萬流動資金，做倒爺買衣服要花費半年時間，且親力親為不說，慶市的市場就那麼大，，衣服賣誰去；飯館就不一樣了，一日三餐都得吃飯還是被動收入，飯館拉起來做個甩手掌櫃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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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姐頓了頓，面色嚴肅：“你給我幾成收益？”
“你要幾成？”
沉長青把皮球提回去。
“我要幾成你給幾成？”
沉長青拍拍胸脯說那是當然。
馮安笑著說十成。
“你可真會開玩笑。”
馮安羊裝斥責：“是你先開玩笑的，老實說到底幾成。”
最後，兩人商議決定四六分賬，沉長青六層，馮安四層。但沒想到的是沉長青問馮安要了二千塊入股資金，這女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沒有一點猶豫。
這樣沉長青狠狠咽了口唾沫，改革開放才兩年，她哪來那麼多錢？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鍾。
連沉長青也不能不感嘆，馮安是真的聲名遠播，一路山幾乎人人都對她指指點點，這婆娘卻穩如泰山，面色如常，一點都不理會，甚至把他們的議論當做讚美。
甚至是嬉笑著和人打招呼，被打招呼的忍耐嗖的一下鑽進人群，再也不敢議論馮安嘴角才掛著澹澹的笑容。
沉長青自然不怕，甚至想著別人記住自己，甚至是給店裡打一波免費廣告，不花錢就增加曝光度，豈不是美滋滋。
至於臉皮，五毛錢你買嗎？
“我真沒想到，長青兄弟居然練就一副心如止水，面不改色的功夫。”
“哪裡哪裡，他人冷眼，與我何幹，何況傳聞大都空穴來風，當不得真。”
馮安心裡一暖，笑笑沒說話。
“弟弟少年英才，此次必如潛龍騰空，一飛沖天，姐姐佔了弟弟的光，真不知道怎麼報答弟弟才好。”
“嘿嘿，報不報答就太見外了，姐姐只用讓出一成利潤略表心意即可。”
馮安乾笑兩聲，沒說話。
沉長青討了個沒趣，聳聳肩，跟在身後不言不語，，悠然看起路邊的風景。
等了一會，坐上大巴，是往鄉鎮開的。
大巴很慢，很顛簸，身體隨著大巴左右搖晃，上下顛簸。
路上的灰塵很大，全是泥巴路。
看得出裡城裡比較遠。
“找找吧，這裡有家私人殺豬場。”
沉長青試探道：“你沒來過？”
“沒來過也八九不離十。”
無奈，覺得自己上了賊船，馮安越來越不靠譜。
只有慢慢找唄。
山林曠地，沉長青東瞅細看，硬是沒發現哪裡有私人殺豬場。
他知道，私人殺豬場比屠宰場略貴，但不用肉票。算上肉票的話，還是比屠宰場便宜一點。圍著周圍走了許久山路，身上風塵僕僕，腳都磨破了。
始終沒見到丁點影子，只有回到原地，這一看不要緊，正好看到馮安坐在原地i，和一個乾瘦少年聊天。
看到沉長青回來，馮安揮了揮手。
好啊，我辛辛苦苦去找殺豬場，你倒好，坐在遠處泡***，人家未成年，是要不得滴！
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馮安也知他養氣功夫一流，和自己有的一拼，怕他誤解，搶先道：“我找到了，跟著來吧！”說著在少年肩頭一拍，讓他帶路。
馮安笑著解釋：“這少年是個啞巴，他只會點頭和搖頭。”
沉長青感覺好了一點，總歸是沒白費功夫。
少年抽了兩人一眼，沒說話，帶著兩人在山林裡穿梭，野草茂密，但仔細一看，再被遮蔽的地方，有一條小徑，很寬，很穩。
少年在前面飛竄，竄出好一段距離才緩緩回頭，等待兩人，當兩人追上少年時，少年有跑出一段距離，在前面等著。
“若是每次賣肉都跑這麼遠，就有點浪費時間了。”
馮安面色微變，皺著眉，似乎在思考劃不划算。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都橋頭自然直，跟著走就是。”
沉長青自信笑道。
“累死你。”馮安埋怨了一句，緊跟少年的步伐。
“啞巴，還有多久！”她把氣發洩在少年身上，言語很不客氣。
少年指了指前方，隱隱約約有豬叫聲迴盪。
沉長青心知，恐怕不遠了，馮安也不知道在和誰撒氣，非要坐下來休息會兒。
少年圍著兩人奔跑，一會兒捉螞蚱，一會兒捉蝴蝶，反正沒有停的時候。
“羨慕他們純真無邪，不用為生活煩惱，一切都有大人頂著。”
馮安哼了一聲：“希望找到殺豬場能夠用，不然白白跑一趟，實在是虧。”
周圍都是大山，若非聽到飛豬慘叫，實在是很難想象這裡存在殺豬場。而且距離市區太遠，來回花費時間長，不划算。但兩人想著，來都來了，不去看一下實在更虧。
要死心，得到了黃河；想回頭，必須撞到南牆。
走下山坡，是一座臨時搭起的棚子，裡面有兩三漢子正在處理肥豬。旁邊有七八個人瞪著，貌似也是來買豬肉的。
少年一見到村裡人，叫著跑過去：“三叔，我又給你帶來兩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