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珊的離開，林淵沒有刻意挽留，約定月底交接完工作後，可以離開。
但該給她的工資和獎金，林淵沒有剋扣的意思，一分不會少，他的本意是好聚好散。
次日年會，在南山酒店辦的，朱佩珊請了假，沒有參加。
顧文文主持了年會，由於海棠的女生太多，她們瘋起來，真沒幾個男生的事，見周康雨、宋元復等一眾男的被灌倒。
林淵果斷上了個廁所。
“人呢？”
戚曉紅左手握著一大瓶紅酒，右手拿著一個高腳杯，虎視眈眈地找了一圈，身後兩個貼身女侍衛也跟著找起來。
“誰？”
“林淵呢？”
“去廁所了。”
“怎麼還沒出來？不是掉進去了吧？派幾個男生去找找！”
“男生都倒了。”一個女生站在場中掃了一圈。
“哪位勇士，進去找找！”戚曉紅擺出一幅女將軍樣子，小手一揮，身後哼哈二將拍馬出列。
“別找了，他早跑了！”程雨看著她們這幅樣子，趕緊拉住她們，生怕她們鬧起來，見眾人不信，“我看著他出的門，這會估計已經到學校了。”
“膽小鬼，竟然跑了！”戚曉紅將酒杯往桌上一放，指著學校的方向。
“姐，你怎麼不攔住他！”顧文文對表姐縱容他的行為有些幽怨，輕輕跺了跺腳，一旁的魏琴捧腹大笑。
“你們就跟瘋子一樣，我見了都怕！”
……
跑回來的林淵，來到大學城商業街金龍裝飾，小會客室裡，支開劉亞寶，單獨跟範德寶聊天。
“範哥，幫我打聽一下她的情況！”林淵將一份資料袋遞到範德寶的面前，今天年會朱佩珊直接沒有來，他覺得要早做防備。
範德寶開啟黃皮紙袋，抽出一張打印紙看了看，這個人，他認識，有些錯愕地看了林淵一眼：“這是？”
“就是看看她去幹嘛了，想知道她的動向，沒別的意思，也別有別的動作。”林淵看了他一眼，給了個眼神。
“這個簡單。”範德寶點了點頭，將黃皮紙袋放進自己的鱷魚皮包裡，“行，我找人打聽打聽！”
此時，劉亞寶走進來，端了兩杯茶放在兩人面前，開心地笑起來：“都坐啊！林淵，你難得來一趟，稀客！喝會茶，一會出去我們喝一杯！”
範德寶的發小許立山就是住建口的，大的專案他們很難拿到，但小專案是不缺的，而且業主們輕易不會拖欠裝修款。
這段時間，南山金龍裝飾的裝修業務，可以說非常好，劉亞龍從老家又喊了一批老鄉過來幹活，這裝修隊伍就擴大了一圈。
劉亞寶招了一個有經驗的校友，又從青江學院拉來幾個學廣告裝修的實習生，算是把設計這一塊也搭了起來。
當然，劉亞寶給範德寶的提成也是不低的，至於範德寶怎麼分這些錢，沒人過問。
隨著收入大增，範德寶現在已經不跑車了，專門叫了個外甥來接他跑車的活，為此範嫂高興了許久，讓他在家裡的日子更加滋潤起來。
他大多數時間都在金龍裝飾裡坐班，要是接到業務就拉到金龍裝飾談，只要要價不太黑，裝修質量說的過去，業主們都非常好講話。
“範哥，我看你不如弄個公司吧？”
林淵坐下來，喝了一口毛尖，又說道：“找幾個本地人脈廣的朋友，弄一個服務諮詢公司，專門給別人做服務諮詢，這一塊對你們來講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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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邊租一個辦公室，再做一些金卡名片，以後談事，顯得正規一點，也方便一些。”
範德寶胖胖的圓臉上一對小眼睛轉了轉，笑起來眼睛都眯了起來，拍了一下手背：“林淵，還是你這頭腦好使，這個行！”
“打籃球的時候，教練就誇他腦子聰明。要不是他讓我搞裝修公司，現在好多業務還不接不來呢！”劉亞寶附和。
林淵見劉亞寶也會吹捧人了，看來他這段時間學到不少，笑起來說道：
“不過說實話，你們金龍裝飾要是想真正做起來，還是得把資質這一塊也落實了，服務這一塊也要做好，好的口碑才是金字招牌。”
在他看來，暫時靠著範德寶介紹業務是可以的，前期可以賺一波，但長久來說，就不太穩定了，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還得自身有硬實力，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行，走，出去喝一杯，咱們邊喝邊聊……”
“今天得喝白的……”
林淵聽到要喝白酒，立馬慫了，眼看推遲不過，假裝接了個電話：
“喂，什麼？出事了？好，我這就回學校。”
……
次日下午，從範德寶那邊得到了答桉，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青江輕雲服飾？”
林淵笑了笑，看來她這事是提前籌備的，難怪會在這個關口要走。
目前朱佩珊並沒有從海棠挖人的動作，但他得以防萬一，得給海棠打個預防針，別被釜底抽薪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出意外。
下班後，他把海棠的幾個核心人員叫了過來，開了一個小會，把基本情況說了。
但這件事，對幾個年輕學生的打擊很大，比林淵想像中的要大很多。
在他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員工從老東家離職創業，這樣的事，再正常不過，甚至他前世自己都幹過。
唯一不同的是，有的是好散好散，有的是恩斷義絕，有的成了仇家。
只要海棠一直開下去，肯定會遇到一堆這種情況。
但她們明顯接受不了。
“大家不要激動，這事問題不大，我們做好應對就行了。”林淵說道。
“她怎麼可以這樣！背叛我們！”第一個跳腳的是戚曉紅，紅著雙眼，“虧我那麼信任她！”
就連平時愛開玩笑的周康雨，也沉默起來，不停用力撓著頭皮：“我真以為她是去沿海那家國外服裝公司。”
“竟然騙人！”周康雨苦笑著望著天花板。
顧文文沒有她們這樣情緒激烈，但不停擦著眼角：“我有些不能理解。”
“理不理解，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海棠做好應對。”林淵強調道，“只要她不帶走我們的技術資料，挖走我們的人，她要創業就讓她去。”
“海棠歡迎一切正面的市場競爭！”
“好聚好散的，我們歡迎！想玩手段的，我們來者不懼！”
“林總，我覺得以後可以對主要技術崗位，加上競業協議。”趙納及時提意見。
他點了點頭，看了看顧文文，她情緒低沉，還是點頭道：“好。”
“你們先穩定下自己的情緒，後面正常跟她交接工作，讓魏琴儘快接手她的工作。你們也留個意，安撫好團隊其它成員！”
林淵沒有過多安慰大家，需要她們自己消化一下，又跟趙納和宋元復交代了幾句，讓他們也多注意一下財務和法務這一塊。
“好了，你們再討論一會吧！”說完，他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