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已經不知道去過多少次。
他記得在陳悅家的陽臺上有一個搖吊床。
躺上去可以輕輕搖晃,非常容易入睡。
而且有穿堂風,絲絲涼意傳來。
也不會讓人感覺到絲毫的不適。
在很久以前,張凡就想感受。
這種平民老百姓的閒情逸致了。
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這吊床是誰給你安裝的。”
“這種網好像也不是普通的網。”
“打還是個水手結。”
前幾次來的時候。
張凡就很想在這掉床上面躺一躺了。
但是一直都被那些瑣事給困擾著。
根本就沒有機會好好讓自己放鬆。
當她躺到這張吊床上的時候。
才發現這些網非常的結實。
而且絲毫沒有膈應的感覺。
“這是我爸爸的一個老朋友送給他的。”
“是軍用的一種特殊材質做成的網。”
“這個水手結也是他打的。”
“不過你居然能看出來。”
“難道你也有做海軍的朋友嗎?”
陳悅越來越好奇,張凡究竟經歷過什麼。
好像他看到任何東西,聽到任何事。
都能夠說出與之相關的一些東西。
天底下就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知識。
“以前在雜誌上面看到有教怎麼打結。”
“其中就有這一種水手結。”
“這一看到就有了印象。”
“所以才隨口問問而已。”
“本來我還以為是我認錯了呢。”
張凡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
打什麼結都沒關係,只要足夠結實。
不讓他掉下來就行了。
時間不等人,他還是多抓緊時間休息。
不然錯過了這幾個小時。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時間享受了。
“從周任的那些話聽來。”
“他好像對陳卓威是真的瞭解不多。”
“可能他們真就只是僅限於生意上來往。”
“你這一番試探,究竟試探了什麼?”
“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陳悅輕輕踢了一下吊床。
讓張凡微微晃動了一下,以示提醒。
雖然他全程都在旁邊聽著。
可是那些話語當中隱藏的深意。
她可能不能完全窺探到。
畢竟她也不是商人。
不懂這些言語之中的勾心鬥角。
她對周任跟陳卓威的瞭解真不如張凡多。
“我說大小姐,我借你家是用來休息的。”
“不是來跟你匯報情況的。”
“難道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再說嗎。”
“我又不會突然之間消失不見。”
“也不會突然失憶。”
張凡眼睛都懶得睜開。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歪過頭繼續睡。
“你又不是總統先生。”
“年紀輕輕也有大把的時間。”
“你也不缺這幾十分鍾的睡眠了。”
“你跟我說完了再睡也不遲。”
“如果有別的事情要做,我替你做。”
“除了麵包廠的生意之外。“
“我能幫到你的地方應該也挺多。”
好奇心驅使之下,陳悅是按耐不住。
她輕輕地搖晃著吊床。
故意發出一點搖晃。
讓張凡沒辦法好好地躺著。
但是在這一陣搖晃之中。
張凡是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呼吸反而是越來越均勻。
陳悅仔細觀察之下。
發現張凡居然已經睡著了!
“看來你是真的過於疲憊了。”
“才跟你說了這麼一兩句話。”
“幾秒鐘的時間,你都能進入睡眠。”
陳悅自言自語搖了搖頭。
但既然張凡已經睡了。
她也不能把人家叫醒。
擾人清夢是最讓人生氣的一件事。
如果她把張凡給惹惱了。
想要問什麼,也都不可能得到答案。
無奈之下,她只能是讓張凡先休息。
她走回房間,從抽屜裡取出一份資料夾。
這是三天前爸爸讓他的手下送來的。
說只有他一個人能看。
絕對不能夠給另外第三個人知道。
那資料夾裡有這一些合同書。
還有一些發黃老舊的照片。
其中一張就是兩個男在上面握手。
背後是一間非常龐大的工廠。
其中一個男人是陳悅的父親。
另外一個就是張成林。
“張凡這個人很危險。”
“你最好現在就跟他斷了往來。”
“不要再繼續深交了。”
看著這張照片,陳悅的腦海裡又是想起了爸爸和前幾天對他說的話。
她看些這照片上兩個人的笑臉。
能夠感覺得到他們是好朋友。
可是為什麼爸爸會對張凡這麼的忌憚。
故人之子就這麼不受信任嗎?
資料夾裡的合同書都有兩個人的簽名。
陳悅看到這些之後。
才知道原來爸爸離開刑偵支隊後。
曾經跟別人合夥開工廠做起了生意。
但是肯定生意失敗了。
不然爸爸也不會靠退休金過活。
張成林現在有了一間麵包廠。
雖然遇過資金鏈斷裂,險些破產的問題。
但是在這之前,也是曾經賺過一些錢。
他是過上不錯的生活。
而且那麵包廠裡已經配上了車。
怎麼樣都勝過很多小工廠。
“生意失敗,為什麼張成林的麵包廠還在?”
“爸爸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做生意的事。”
陳悅喃喃自語,有些想不明白。
生意失敗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如果人人都能做生意成功。
那就不會有人去做警察去做律師。
去做其他的行當了。
她想不明白,只能是把資料夾收起來。
爸爸讓人送來這東西,什麼也沒交代,
只讓她把東西給收下。
這也讓她一頭霧水。
幾十分鍾後,張凡醒來伸了個懶腰。
睡了一個非常高質量的午覺。
他也是完全恢復了精力。
“張凡,如果你替爸爸經營麵包廠失敗了。”
“到二三十年後,你會跟身邊的朋友。”
“還有你的孩子提起曾經失敗的經歷嗎?”
陳悅靈機一動。
心想張凡張口閉口都是生意
他肯定更能理解生意失敗的感覺。
與其自己冥思苦想,還不如直接開口問。
“只要是在我手裡經營的生意。”
“就不可能有失敗的可能。”
“你算是問錯人了。”
“不然改天我替你去問問盧德彪。”
張凡活動著自己的肩膀。
在這吊床還是不符合人體工學。
醒來之後,肌肉還是有些僵硬。
“你就算不知道也給我想象。”
“回答我。”
陳悅眼眸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