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的攝像頭在燈光下。
反射著一種晶瑩剔透的光。
那外表的玻璃罩看起來就像是水晶一樣。
本來監控攝像是為了保護而存在的。
但在這一瞬間,對於周任來說。
卻成為了一道無形的枷鎖。
把他牢牢的困住了。
“周總,你一定沒想到。”
“自己利用的東西會反過來制約你吧。”
“本來你想用這個監控攝像,把我掌控。”
“但是現在卻成了制約你的東西。”
“只要那監控還在執行。”
“你就不能對我動粗,外面的保安也一樣。”
張凡看了一眼外面身穿著迷彩服的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意無意朝咖啡廳裡看。
顯然是想要隨時衝進來。
保護他們的老總立下一個大功。
好多拿一些額外的獎金。
但是他們的希望要落空了。
“好,算你小子夠狠。”
“這回算是我栽在你手上了。”
“但是我已經把知道的夠告訴了你。”
“你也應該遵守諾言。”
“告訴我,你背後的金主是誰。”
周任忽而眼神變得兇狠。
語氣也壓低了一些。
讓自己的聲音輕到。
只有兩個人能聽的清楚。
“不然就算你走的出這個咖啡廳。”
“我也要把你揪出來。”
“把你丟到大海里去餵魚!”
這三句狠話說的虛無縹緲。
張凡幾乎都沒有聽清楚。
可能周任已經是成了驚弓之鳥。
害怕他再次啟動手裡的錄音筆。
把他說的這些威脅之餘給錄下來。
如果他說出任何帶有威脅別人生命的話。
那張凡就真的可以向相關部門舉報他了。
“話說了這麼多,難道周總還不明白嗎?”
“收買我的人,就是你的老同學陳卓威。”
“你們彼此之間的糾葛我不清楚。”
“但是確實是他花錢找了我。”
既然不說出實話就不能安全。
那張凡就索性再說一個謊吧。
他打賭周任不會去找陳卓威對質。
畢竟對方是拿著他跑稅漏稅證據的人。
周人如果感到陳卓威的面前指著他。
甚至是撕破臉。
那就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把自己往那監牢裡面送。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跟他都在彼此的身上得了好處。”
“雖然幾年沒有來往。”
“但是做生意沒準哪天就有了交集。”
“他不應該這樣收集我的錯處才對。”
周任眼睛裡面泛起了一絲狐疑。
他看著張凡還在等一個解釋。
顯然就沒有直接相信他所說的這些話。
“你想要知道理由,不如自己去問問他。”
“我都說了,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糾葛。”
“但是我在接受他委託的時候。”
“知道他跟李素梅還有來往。”
謊話張凡也不能說的太多。
不然到時候圓起來處處都是漏洞。
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在說謊。
這時候轉移話題。
分散周任的注意力是最重要的。
兩個人如果發生了矛盾到。
想要抓住對方的把柄。
那就肯定是為了保護自己或者陷害對方。
周人的心裡認為陳卓威跟他沒有交集。
肯定不會是陷害他。
那就只剩下保護自己。
“這傢伙在讀書的時候就喜歡拈花惹草。”
“沒想到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死性不改。”
“如果說他真的跟李素梅還有來往。”
“那我倒是知道為什麼他要收買你了。”
周任轉眸開始陷入了沉思。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
張凡也是吃了一驚。
沒想到他隨便用真話謊話混在一起說。
居然還得到了讓他意想不到的反饋。
“我的話已經帶到了,要怎麼做周總隨意。”
“但是陳卓威沒有說要對付你。”
“可能還不打算跟你撕破臉。”
“或許繼續這樣迷迷糊糊下去也無妨。”
張凡聳了聳肩。
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
避免周任真的在心裡把陳卓威當成敵人。
如果他們兩個人之間針鋒相對。
那他在從中做這些小動作的事情。
如果被陳卓威知道,危險就會接踵而至。
周任跟陳卓威會聯機手來對付他。
“說不定陳卓威其實是有需要周總幫忙。”
“但是又怕你不同意。”
“所以才用這種證據先給你一個下馬威。”
為了不讓周任繼續疑神疑鬼。
他又是胡扯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沒有來由的猜測,在多疑的人心裡。
很有可能會變成真的。
“這些都是我跟他的事。”
“你這拿錢辦事的人。”
“最好還是不要知道太多。”
“不然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周任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
他指了指咖啡廳的門口。
“滾出我的公司!“
“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如果陳卓威還要派人來傳話。”
“那就讓他換一個人來!”
張凡什麼也沒說,只是攤開了手。
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帶著陳悅就離開了這間咖啡廳。
在走出五百米到了人潮比較多的街道。
張凡才深深地舒出了一口氣。
“你剛才不是一直很冷靜嗎?”
“怎麼這個時候反而松了這麼大口氣。”
“我看了周任被你耍得團團轉。”
“你還挺樂在其中的。”
陳悅在一邊只是聽著他們對話。
有的時候都感覺背脊發涼。
生怕周任看穿了張凡的謊言。
又或者他說出什麼尖銳的話。
讓張凡答不上來。
“我確實是挺樂在其中。”
“但是面對一個老商人。”
“但也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現在都已經是有些腦袋缺氧了。”
“必須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張凡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脹的太陽穴。
這幾天實在是思慮過多。
忙完這個忙那個,又是陳卓威盧德彪。
一邊又是工廠裡面的事情。
他好像真的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過了。
以前有過連續四十八小時工作的記錄。
但是那種疲憊的感覺就像是落入了地獄。
他再也不想再感受一次。
“借你家讓我睡個午覺吧。”
“如果我現在回工廠。”
“估計又有一堆事情要找我辦。”
“回家的話,爸爸肯定又要問麵包廠的事。”
“根本就沒得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