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到車上問了一下馮招娣,只剩一間房了,住不住?
馮招娣說:“你這不是多此一問嗎?難道之前我們是在兩間屋子裡睡覺?”
“行,那走吧!錢包啥的都拿好了!”我說。
我和馮招娣來到前臺以後,我出示了身份證,前臺小妹也沒多問就給我們登了記開了房。
進了房間以後,馮招娣走了兩步就直接倒在離門口近的那張床上。
“我先睡會兒!”馮招娣說。
“你睡吧!我先洗個澡!”我說。
我剛進了浴室,脫了衣服,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馮招娣嘴裡嘟噥著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隔著門問道:“誰呀?”。
我聽見門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您好,請問需要特別服務嗎?全套的!”
原來是上門做生意的失足婦女!
靠,這也太尷尬了吧!
馮招娣一聽,拉開房門對外邊的小姐說:“對不起,我比你先到!請不要再打擾了!”
“你是從哪裡來的?”門外的小姐問。
“你管我從哪裡來的?先來後到你不知道嗎?”馮招娣說。
“哼!你等著!”那小姐走的時候留下一句話。
我三下五除二淋了個浴,套上衣服,就出了浴室。
馮招娣看我出來,開玩笑說:“怎麼這麼猴急?可惜人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我笑笑說:“你淨壞我好事!”
話音剛落,房門又被敲響了。
馮招娣有些惱怒的問:“誰呀!”
“開門,臭婊子!”門外傳來之前那個小姐的聲音。
“你有完沒完?這裡包夜了!沒你的生意了!”馮招娣說。
“龍哥,你看她多囂張!”門外的小姐說。
“裡面的姐們聽著,現在馬上開門!否則後果自負!”門外傳來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
我和馮招娣對視了一眼,心想怎麼回事?怎麼還有男的來了?聽這語氣好像來者不善吶!
我走過去,開啟了房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和一個肚大腰圓的男子。那女子妝容豔麗,但此刻卻粉臉含霜。那男的一看就非善類,鍋蓋頭,半截眉,雙肩上還紋著一條五彩斑斕的龍,只是啤酒肚子有點大,都下垂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那男子看了我一眼說:“小子,把剛才那女的叫出來!”
“對不起,這是我的房間,請不要打擾我休息!”我說。
“我是說把那女的叫出來!然後你就可以休息了。否則我就自己進去了!”那男的點著我的胸脯說道。
“龍哥,跟他客氣啥!我這就進去把那個臭婊子薅過來!”那個濃妝豔抹的小姐說完,就想從我的身側進去房間。
我一伸手,扶住門框,擋住她的去路。
那啤酒肚男子見我擋住了那女子的路,就又用手指點著我的胸脯說:“小子,你要替人出頭嗎?我警告你……”
在他話還沒說完,我抬起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點我的手指,然後一撅。
“啊!”那男子立馬隨著我的力道,蹲在了地上。我握住他的手指,保持一個角度不鬆勁。他只能乖乖的蹲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那女子見狀,也顧不得進門了,嘴裡喊著:“龍哥,你怎麼了?”然後轉身去扶蹲在地上的啤酒肚男子。
“啊!別動!別動!”那女子的手剛觸到那位所謂的龍哥身上,龍哥就出言阻止了她。
“你放開他!你攤上事了,你知道嗎?”那女子聲色俱厲的對我說。
“是誰在鬼哭狼嚎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馮招娣從屋裡邊走到門口道。
那蹲在地上的男子忍著疼,看了馮招娣一眼,臉紅脖子粗的說:“你是誰罩的?敢到我這裡搶生意?”
“她?哈哈!你還真是撅著屁股看天有眼無珠呀!”我笑著說。
馮招娣冷笑著把她的警官證亮了一下。
“你看清楚了。她是國家罩的,她不是搶你的生意,她是來砸你生意的!”我說。
這時蹲在地上的啤酒肚男子也顧不得疼了,用另一只手,反手給了那小姐一巴掌說:“你個害人精,還不向這位警察小姐認錯?”
那小姐被打的一個趔趄,但還是很快地向馮招娣和我鞠躬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瞎了眼,請你們大人大量,不要生氣!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男的也蹲在地上,苦苦哀求說:“領導,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們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我保證再也不打擾你們了!”
馮招娣皺著眉頭指著啤酒肚男子問那小姐說:“是不是他強迫你賣淫?”
那男子連忙搶答說:“領導,領導,你別誤會,她是自願的!我和她是僱傭關係!是她僱用我給她當保鏢的!”
“我沒問你!你說!”馮招娣指著那小姐說。
“警官,我也是生活所迫呀!這年頭什麼生意都不好做。搶生意的太多了!我找他就是為了給自己壯壯膽呀!”那小姐說。
原來是龜公和妓女,這追究下去也沒什意思了。於是我給馮招娣使了個眼色,馮招娣會意。她正色說:“我要不是有別的案子要辦,一定饒不了你倆!快走吧!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我鬆開那男子的手指,那對男女虛情假意的謝過我們之後,就灰溜溜的走了。
馮招娣嗤了一聲說:“這年頭,嫖客都成搶手資源了!”
“特別是像我這種年輕力壯的單身旅客更是稀缺資源!”我說。
“少自戀了!睡吧!”馮招娣說。
“等我把門上的防盜鏈拴好!”我說。
……
國慶節過後,馮招娣去上班了。我依舊做著我的扎紙生意。生活似乎又陷入了平淡。
一個秋日的午後,我正在伏案研究七字訣畫符的時候,紙紮店的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故人工商局少婦秦玲,自從那次我替她驅除了身上的嬰鬼以後,我再沒見過她,不過和她哥哥秦川倒是見過兩次。
秦玲比之前漂亮了許多,可能是氣色好吧!身上是黑色長款薄毛衫,外罩一襲方格毛妮短大衣,腿上是黑色厚絲襪,腳上穿著一雙高跟短靴。整個人顯得修長而性感。
我情不自禁多看了兩眼。
秦玲笑著對我說:“怎麼?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