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少婦,不知道該不該管這事。
那少婦可能察覺了我一直在看她,就偏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臉一紅,怕她誤會,就小聲說:“姐,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那少婦眼睛一亮,稍微思索了一下說:“你能看出來?你是醫生?”
“哦,不是!我只是看出你氣色不好!也不一定是身體上疾病!”我說。
“那是哪裡有問題?”少婦小聲說。
我猶豫了一下,這事也不能在這種地方說呀!我便向她要了一張紙,把我的傳呼機號碼寫給了她說:“等你有空或者方便的時候,可以聯絡我!”
那少婦看了我一眼,收起了寫著我傳呼機號碼的紙。她接著給我填完表格以後說:“好了,你先回去吧!等下週來拿營業執照吧!”
我點了點頭,走出了工商局辦事大廳。
現在不上班了,星期幾的概念很模糊了。稅務局那裡的手續證照,得等營業執照辦下來以後再去辦理。現在沒事了,我還是先回去收拾收拾吧,看看怎麼佈置一下一樓。至少得買張桌子和兩把椅子。要不有人來光顧,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
我回到門市房,站在一樓規劃著櫃檯和貨架的擺放位置。我正在邊丈量邊思考,心中剛剛有了點譜。忽然玻璃門被推開了,我一看,進來三個流裡流氣的青年。為首的一個和旁邊小超市老闆刁德貴有些神似,一臉橫肉,塊頭不小。他應該就是趙大膽說過的那個刁德貴混社會的孫子了。
我打量了他們一下後說:“三位衰哥,有事嗎?”
“你是這裡的老闆?”為首的滿臉橫肉的青年說道。
“是!你們是~?”我裝作疑惑地問。
“我們是醫院物業管理的!今天是來收費的!”為首的青年說道。
“收費?什麼費?”我繼續裝傻。
“操!你他媽傻逼呀!當然是物業管理費!”為首的青年惡狠狠的說。
“哦!那要收多少呢?”
“一個月兩千!”
“你把收費標準的檔案拿我看看!房東告訴我說,這裡除了房租和水電沒有其他費用!”我慢條斯理地說。
“操!檔案老子沒帶!你交還是不交!”為首的青年說道。
“如果有規定,我當然交!”
“老子都說了有規定,明天給你拿來!今天你先把錢交了!”為首的青年伸著手不耐煩地說。
“那你有工作證嗎?能開收費單據嗎?”我依舊逗他說。
“操!你是不是找抽?”旁邊一個混混朝我罵道。
“連醫院看大門的大叔,都穿制服掛胸牌,你們穿成這樣,也沒個身份證明,我怎麼相信你們?我總不能隨便來個阿貓阿狗,就把錢交給他們吧?”
“大,大哥!他,他好像,在,在罵我們!幹,幹他!”另一個結巴混子指著我說。
“幹,幹你媽逼!幹!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悄麼聲呆著!就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結巴!”為首的大塊頭喝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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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結巴混子頭一縮,退到大塊頭身後去了。
為首的大塊頭訓完小弟,指著我說:“你,給我聽好了!我們是正規的物業公司,一個月兩千塊的物業費,一分也不能少!我明天就拿工作證和收費檔案來!你自己掂量著辦,能幹就繳費,不能幹就滾蛋!”
“檔案和工作證得蓋章啊!要不然我不認!”我說。
“行!你把錢準備好就行了!”為首的大塊頭道。
“還有!”我叫住準備離開的混混。
“還有什麼?”
“明天你們幾點來?你看我這裡還得置辦些東西,我不可能一直在這裡等你們!你得給我個準確的時間點。”我說。
“他,他想找人,埋,埋伏在這裡對,對,對付我們!”那個結巴滿脖子青筋說。
大塊頭一巴掌朝結巴頭上扇過去,罵道:“操你媽!嘴不靈光,腦子也不靈光?他叫人,難道我們就沒人嗎?帶你來真他媽丟人!”
我不知道他所說的有人是指其他的混混還是指旁邊的刁德貴。因為有刁德貴在這裡當眼線,我有什麼舉動,他肯定能知道。
罵完後,他指著我說:“我明天上午十點來!你把錢準備好!最好別耍花樣!”
“行!說準了!十點!過時不候!”我說。
三個混混出門的之後,我聽見大塊頭對旁邊的小混混說:“以後都學著點!幹事得用腦子!”
還他媽用腦子?我用屁股也能想出來,這小子肯定會去找他當副院長的爸爸,編一個假檔案,弄一個假胸牌,拿一個假收據,蓋一個後勤處的章,明天來糊弄我!
不過我要的就是這個章!明天這個“聰明”的大塊頭,就要變成坑爹貨了!
混混走了以後,我給馮招娣打了個電話,把這事告訴了她。問問她有沒有什麼想法?她要是管不了,我就找這裡的轄區派出所。
馮招娣聽後對我說,不要通知我這裡的轄區派出所!怕裡面的輔警魚龍混雜,弄不好會走漏消息!她給我想辦法!
我放了電話,就去了家具市場,挑了一組看上去像是原木拼成的,帶著濃厚仿古氣息的老板桌和老闆椅,還有一組沙發帶茶几。茶盤、水壺、茶杯等茶具也買了一套,這些我都沒買那種時下流行的款式,因為我認為紙紮店應該帶有一種古樸的風韻,不能落入俗套。
天還沒黑,傢俱茶具就送貨上門了。送貨工人按照我的要求擺好了傢俱收錢走了以後。我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看著空蕩蕩的老板桌,心想:這裡還得安一個電話,最好再買一臺電腦!這樣才算有個樣子……
我伸了一下腰,心想,自己幹太累了!又勞神又費力。
坐著坐著,要不是馮招娣推門進來,我差點迷迷糊糊睡著了!
馮招娣進來後,說了聲:“喲!不錯呀!有點意思了!”
我指了指辦公桌前靠牆的沙發說:“坐!這兩個沙發的處女坐歸你了!我都還沒坐呢!”
馮招娣果然依言一個沙發坐了一下說:“我來給你開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