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和汪曉玲帶著幾名警察賠著楚天芝來到她父親家的後花園中,說是花園,除了花窖裡面還零星的有些花卉外,都已經荒廢了。楚天芝領著幾名警察來到花窖外的一處花臺,移開花臺下面的地磚,露出一個小洞。
陳剛走過去,伸手在小洞裡摸了摸,裡面很大,也很乾燥,這都應歸功於上面的花臺為它遮風擋雨。摸著摸著,陳剛感到手指碰到了一個硬而發涼的東西,再摸一摸,發現是一個盒子。他把盒子拎了出來,心想應該就是它了。
開啟盒子,裡面有一摞賬單,下面是兩個賬本,再下面是幾張銀行卡和身份證。這應該就是楚天雄的最後本錢了,難怪他不肯輕易說出賬本的秘密。
在夜總會的包廂裡,一個人背對著門,面朝沙發站在哪裡。吳秘書坐在他面前的沙發上抽著煙,眉頭緊鎖:“在楚天雄家裡都搜出什麼了?”
“楚天雄提供照片的原件,兩本輝業公司的賬目和一些票據,有些是何玉貴籤的。”
“他招了沒有?”
“他只承認了以前的債券問題,對於濱江路1號小區的事兒,只承認是他籤的字,沒說錢的去向。”
“算他明白事兒。”
“但是,他的愛人和孩子可都從加拿大回來了。”
“怎麼回事?不是告訴她們不能回來嗎?”
“大概是楊隊長他們幹的。”
“為什麼不換個地方?不是早就跟他們打招呼了嗎?”
“她們不肯走,說是錢不夠,我想還是不放心老何啊。”
“真是老孃們,壞事就壞在她們身上。”
“現在怎麼辦?”
“我擔心老何知道了會頂不住。”
“不行就做掉吧。”
“現在這種情況,一但出事就會又搭進去一個人。”
“怎麼?你害怕啦?害怕你早幹什麼去啦?光知道拿錢哪?”
“不是,現在這情況,一有動作就會狠明顯,追查下來早晚會漏。”
“那你說怎麼辦?”
“我看還是跑吧。”
“跑?往哪兒跑?楚天雄跑那麼遠都沒跑了,張少秋跑那麼多年都抓住了。你以為跑就能了事兒嗎?”
“那豈不是等死?”
“所以才把你找來。你到好,淨給我出餿主意。”
“不行就只能丟卒保車了。”
“怕只怕車斗保不住哇。”
“你是說咱們也┅┅?”
吳秘書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過了一會才問:“人還在你們哪兒?”
“是,但是加了雙崗,一般人接觸不上。”
“你也不是一般人呢?”
“那到是,可這兩天就要押走了。”
“我怎麼不知道?他們連市長也敢瞞。”
“潘市長應該是知道的。”
“你確定?”見對方肯定地點了頭,吳秘書心裡慌亂起來,潘市長沒說,說明他對自己已經有了戒備,這說明自己很可能也已經被懷疑了。是啊,就算何玉貴不說,以自己和他、和杜文輝的關係,他們也可能會懷疑到自己,但現在他們掌握自己到什麼程度自己還無法確定。他不動聲色地問:“他們什麼時候押何總?”
“就這幾天。具體時間等最後通知。”
“好吧,有了訊息隨時通知我。”
“我知道了。”
此人走後,吳秘書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了很長時間,劉長山敲門進來了。吳秘書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他坐下。劉長山戰戰兢兢地坐在對面的沙發裡。
吳秘書倒了兩杯酒,遞給劉長山一杯。“長山,最近忙什麼呢?”
“瞎忙唄,我舅舅一出事,單位就把我開除了,我這正走投無路呢。”
“想你舅舅嗎?”
聽了這話,劉長山眼睛一亮:“怎麼不想,你有辦法啦?快把他救出來,不然我們可都沒有活路了。”
“只要你舅舅出來,你就有活路了。”
“為什麼?”
“他在國外有很多一筆資金,足夠你們活兩輩子的。”
“不可能,我舅媽和都回來了,要是有錢,他們不可能回來。”
“那是因為他的賬戶被封了,其實老何還有別的,你舅媽不知道,也不敢讓她知道。”
“那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出來?聽說都已經定案了。”
“是啊,正常的情況是出不來的,而且象他這樣的情況,恐怕很難保住命。”
“那怎麼辦?”
“這兩天,他會被押往看守所。你只要能見著他的面,哪怕是把情況告訴你也就好辦了。”
“有人押著,他也不能說呀?”
“是啊,就是沒人押著,也不能對你說呀。”
“那有什麼用?”
“他以前那麼對你,你不應當報答呀?如果你再幫他一下,他能不告訴你嗎?”
“你是說┅┅?”
“我沒說什麼,你可以走了。”
翻著輝業公司的賬本,陳剛有些興奮。按照這個賬本核查,僅一年多的時間裡,輝業公司透過王常林的施工隊走出的現金不下2000萬,而查明的資金去向還不足1000萬,這麼大的資金缺口何玉貴竟沒有交代,杜文章也一問三不知。難道這錢真的就沒有著落了?他下決心要查明真相。
核對完賬目,他來到輝業公司。
來到公司所在的樓層,門大敞著,前臺已經沒有服務小姐,進門後,看到許多工作臺都是空的,桌面上空空如也。看到這蕭條的景象,陳剛感慨萬千。
敲開杜文章的辦公室,他正坐在椅子裡打電話。見陳剛進來,趕緊站起來迎接:“喲,是陳隊呀!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有貴客光臨哪。”
“我算什麼貴客啊?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特意來麻煩你來了。”
“好哇,我這麻煩已經夠多的了,也不差你這一個。說吧。”
陳剛也沒客氣,他將從楚天雄家找到的賬本拿給他看,請他幫忙回憶一下資金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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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章翻看著賬本,心裡很不是滋味,這麼多事情壓在身上,他已經六神無主,現在重又提起往事,他有些心灰意懶。“這樣吧,這些帳我確實不清楚,我想我哥都未必很清楚。我讓會計部的人幫你回憶吧,別人真也說不明白。”
“難道送給誰你一點都不清楚嗎?”
“我要是清楚,現在能是這個樣子嗎?恐怕他們都不敢不幫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