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被捕了,楊國安終於松了這口氣。
但是,辦理回國手續卻遇到了較*煩。
首先,楚天雄和宋雨佳現在的化名為方英華和許素琴,均持有綠卡,屬於美國公民,與被通緝的人名字不符,需要重新認定;其次,楚天雄需要為黃金嶺礦業公司私自聘用並殘害非法入境人員做證;第三,即便是確認了楚天雄的身份,是引渡?還是正常的押解回國,雙方依然存在較大的爭議;第四,中美之間沒有就引渡問題簽訂任何協議。最重要的是楚天雄帶到美國的資產較大,這麼大的資產轉移將存在很大障礙,許多手續都需要楚天雄親自參與才能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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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專案哪一項都需要至少半年的時間,這是楊國安始料不及的。而韓局長的命令是馬上抓捕並押解回安,這樣算來最快也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完成任務,如果官司沒完沒了,還真就說不清得耗費多長時間。思前想後,他還是透過QQ玉韓局長取得了聯絡。韓局長得知此事也感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是現在何玉貴案件的調查工作正處在關鍵時期,急需楚天雄手中的證據,於是他命令楊國安,一方面繼續做好談判工作和抓捕後的確認工作,另一方面,爭取楚天雄將他手中的證據交出來。
接受任務後,楊國安緊急部署,他讓馬忠良抓緊核實楚天雄與宋雨佳及其化名下資產的確認工作。讓唐劍負責跑大使館,尋找律師進行法律諮詢,謀求最快的解決辦法,自己則來到看守所。他要會一會這個折騰了近一年的老對手。
審訊室裡,楚天雄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看得出,精神不錯,甚至有些發胖了。看到楊國安和李警官進來,微微點了點頭。
“看來你休息的不錯呀?”楊國安平緩地問道。
“肯定比你休息得好,這幾天恐怕你很忙吧。”楚天雄有意調侃著。
“看來你很得意?不過我已經習慣了,不為你的事兒,也會為別人的事兒,這就是我的工作。但是忙歸忙,我是自由的,而你不是。”
“是啊,自由也是有成本的。”
“那是對你這樣的人說的。”
楚天雄看了看楊國安:“看來還是我自己疏忽了,不然,你們永遠也抓不到我。”
“是嗎?疏忽在那了呢?”
“這你知道,我不該讓她來。”
“有一句話別忘了,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那看怎麼說了,如果我不去找她,不讓她來,你還怎麼找呢?”
“你以為我們是單純依靠宋雨佳嗎?再告訴你一句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聽了這話,楚天雄腦海裡浮現出在被捕那天跺在人群後面的韓青。
楚天雄抬起頭想了想,苦笑著問道:“什麼時候讓我回國?”
“怎麼?想家了?這是好事,可是你還有家嗎?你為了一己私利連國家都不要了,現在卻想家了?”
楚天雄低下頭說:“這不都是被逼得嗎?”
“誰逼你了,貪汙是你自己的事兒吧?殺人也是你自己的事兒吧?誰逼你了呢?”
“你不懂,如果沒人逼?我能到這個地步嗎?”
“你是指何玉貴?”楚天雄點了點頭。
“承蒙你的檢舉,我們已經把他抓起來了。”
“是嗎?”楚天雄猛的抬起頭,臉上視乎還帶著笑意。
“不錯,我們是把他抓起來了,但是,他卻不認賬。”
“為什麼?我發的郵件都是真的。”
“證據不足,因為他認為那些都是你偽造的。”
“他在狡辯,那些證據都是實實在在的,他竟然說是偽造?”
“看了就只有你去當面指認了。”
“哼哼,恐怕這也不可能。”
“你不想回去?你不是想回家嗎?”
“我擔心你做不到,別費勁了,我在這裡很好,我還不想那麼快就回去,何況也不可能那麼快回去。因為我懷疑你的能力。”
“看來,你把一切都算計到了?不過你想錯了。你放心,我們會很快把你押送回國。”
“那我就等著。”
“咱們再談談何玉貴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楚天雄已經明白了楊國安來的目的,但那是自己最後的籌碼,他不想就這麼輕易地交出去。“我不大想談他。”
“你不想看看他的結局?那不是你期望的嗎?”
“那是我回去以後的事兒。”
“不過如果你不能夠提供足夠的證據,他也可能會逍遙法外。”
“不可能,張少秋的證詞已經足夠了,除非你們有意包庇他”
“張少秋短時間內不可能回到國內,所以他的證詞也只能起個間接作用,而你的證據則是最直接的。”
“親身經歷的人證據都成了間接的,那我的證據豈不是更無力了嗎?”
“楚天雄,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要求你這樣做。你的案子已經很明了,什麼結果你應當清楚。我只是幫你完成你的夙願。當然,你不願意合作可以不做,我們會另有辦法,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找到了何玉貴幕後的人,正在進行調查,一旦結果出來,你的所有證據都如同廢紙。”說完,楊國安站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楊國安邁出審訊室的一剎那,楚天雄問了一句:“這算不算立功表現?”
楊國安回過身說:“那要看你提供的證據有多大價值。”
“時間上我已經立了很大的功了,可你們並沒在意。”
“這個不用你說,你做的每一件事我們都十分清楚。但這些都抵消不了你的罪責,當然,如果你做出了巨大貢獻,我們會考慮你的要求的。”
“你讓我考慮考慮。”
楊國安走了,楚天雄的腦袋開始了緊張地思索,他在判斷自己現在的處境。何玉貴的資料被他藏在父親家的花窖裡,同時還有一部分證券賬戶、存摺和銀行卡。雖然沒有埋在一起,但如果擴大收索範圍,那些東西會很容易被他們找到,那也就宣佈了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化為烏有,還將自己和宋雨佳搭了進去,所以這樣坦白是最愚蠢的。這個秘密現在只有自己知道,他沒告訴任何人,甚至包括宋雨佳。並不是想隱瞞她,而是怕她經不住拷問而洩露出去。但是如果誰都不清楚,這份財產又是留給誰的呢?現在自己想出去恐怕是很難了,能不能花到這筆錢已經是未知數,唯一留戀的是宋雨佳和她腹中的孩子。最好的辦法是在警察查詢證據之前將這筆財產轉移,或者是誰能把這些證據找到提供給警察,避免警察親自動手。但這個資訊怎樣才能傳達出去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