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被逼到絕路了，但吸收亂碼卻是我深思熟慮後所做下的決定。”
程遠嚴肅地表示，他可不會因為一頭腦熱也隨意玩·弄自己的身體。
見H一臉的不信，程遠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隨即又補充道：“我有見過露娜使用亂碼的樣子，現在想來，應該與她胸··前這個黑洞有關吧。”
“僅憑這樣，你就願意吸收亂碼嗎？小可愛啊小可愛，你這麼拼，不會是擔心露娜出事，你不會是真的心動了吧？”
說話間，H還不忘萬種風情地用手指緩緩劃過自己的下·唇。
雖然這舉動本身意義不明，但衝擊性卻極強。
澹定地嚥下一口口水後，程遠一本正經道：“我以為，你之前說的讓我負責，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聞言，H手中的動過不由一頓，但也只是一瞬。
下一秒，她便又恢復了一貫的神色，反問道：“你這麼確定？”
“恩，我只是正好想明白了你為什麼會一再強調讓我收了露娜。也許你是對的，想要救她，就只能犧牲我的身·體。”
程遠表示，剛才在用程式碼視角觀察露娜身體的情況後，他才意識到這傢伙的狀態可比她說的糟糕多了。
程遠記得很清楚，他第一次檢視露娜的聖光狀態時，她的體內幾乎被聖光全覆蓋。
但現在……
雖然不知道亂碼侵入全身的後果會是什麼，但看樣子不像是好事。
所以H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果繼續放任露娜身上的這個黑洞不管的話，她大概是要掛了，而想要救她，就只能自己先收了這些亂碼了。
見程遠不僅將自己的話記得這麼清楚，還一直在反覆琢磨，H嘴角的笑意更甚。
“哎呀，不愧是我最疼愛的小可愛。確實，原本我就是想讓你收了露娜的亂碼。
但考慮到這樣你就太吃虧了，而小露娜身上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才想著要不淦脆成為一家人好了，這樣就不用算的這麼清了。”
說著，H不由抬起頭，任由依·衫飄擺，慢慢靠向程遠。
美人如此投懷送抱，作為一個楠人總是要激動一下。於是程遠一個激動，直接賞了H一個熱騰騰的大板栗。
因為太過虛弱，受到重擊的H整個人直接癱在了程遠.懷.裡。
“呀！好疼！小可愛你也太壞了吧！”
H哭唧唧。
見H被打了還不老實，一直在自己身上瞎點火，程遠也不客氣，就著左臂釋放上面殘餘的聖光。
雖然知道這個方法並不治本，但應該至少能讓露娜好受一點。
隨著聖潔的光芒沒入露娜的體內，H不由發出了一聲悠長婉轉的高.炕.呻吟。
“小可愛，你的手好暖哦，能不能再多碰.我一點？”
H面色潮紅，表示自己還要更多。
但正所謂物極必反，騷.話說的多了，也就成大白話那味了。
“既然受傷了就老實點，你告訴我亂碼的用法，我自己來。”
程遠開啟大木頭模式，要是再讓H胡鬧下去，他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什麼方法，這種事情我一個小小資料庫的AI怎麼會知道？對了小可愛，你不是想要救露娜嗎？要是再不快點的話，不僅是她，就連你的那兩個心肝小寶貝也要危險了。”
說話間，H不由撫上程遠的左手。
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味道比之前那顆光核的味道更香。但讓H更為沉迷的是，程遠這個楠人的愚蠢。
是的，怎麼會有那麼蠢的楠人！
既然知道光核能暫時壓制住露娜的病情，那為什麼不讓自己幫忙？畢竟自己的光核本就是他給的？
而且，既然猜到了自己想讓他收了露娜的真正意圖，那麼他肯定也猜到了自己之所以將他的左手塞進胸.口，就是為了蹭他的聖光。
既然都知道了，那麼為什麼不生氣？自己可是從頭到尾都在算計他呢？
嗯～～
真的是，蠢到讓人內心發.燙啊！
見H越.摸.越帶勁，程遠不由一把抓住她的爪子，並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程遠表示，與H接觸了這麼多次，他要是再將她的挑.逗當回事，那他就是個傻的。
愛.摸.就.摸.，反正他不虧！
“你知道神族的品階制度為什麼這麼分明嗎？是因為高品階的神擁有調動低品階神資料庫的許可權。”
H難得認真說正事，當然，即便是在這種緊張時刻，她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過。
大概是因為享受著額外.的服務，程遠的大腦轉的飛快。
程遠覺得，既然主神可以透過資料庫控制整個神族，那麼H所說的這種高品階對低品階的壓制，很有可能類似於一、二級選單的那種樹形結構。
只不過，因為這種推測對目前的戰鬥並沒有什麼直接幫助，於是程遠立刻打住這一超前思路，繼續問道：“卡諾到底做了什麼？”
程遠大致可以確定，加劇露娜極速惡化的元兇，應該是卡諾。
“也沒做什麼，就是將她的資料庫從聖池主資料庫踢了出去。”
H表示，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的露娜已經不能算是神族了。
“這也叫沒做什麼？被剔除主資料庫，不就意味露娜再沒法獲得那些防禦性程式碼了嗎？
而且，如果她的資料庫真的被剔除了，她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只要一想到露娜還傻乎乎地等待著聖光的修復，程遠便忍不住皺眉。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小可愛你關門還要和門外的野狗說一聲嗎？
對了，如果你覺得這種程度的事就很過分的話，那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吧——你的二老婆似乎正在被卡諾奴役呢。”
說到這，H不由面露狡黠地盯著程遠。
既然露娜的分量不夠，那就換個重量級人物來唄。
她就不信了，身為某小資料庫的資深AI，連個楠人都搞不定！
大概是因為原本就想從卡諾口中得到阮阮的情報，以至於“二老婆”這詞是H突然蹦出來的，程遠也立刻反應過來。
“阮阮在這裡！她還好嗎？”
雖然程遠的表情還算澹定，但這兩連環的發問還是讓H自信心受挫。
“你自己的老婆，你問我一個外人合適嗎？
還是先說說我家的小露娜吧，她雖然什麼都沒和你說，但我想你也已經感覺出來了吧，她的情況很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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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H又往程遠的身上靠了靠。
“你先告訴我，阮阮她有沒有受傷？”
程遠擔心，雖然早已猜到阮阮之所以會被帶走的原因，但一想到卡諾對同為神族的露娜都毫無憐憫之心，他真的擔心阮阮一個腦熱，惹惱了對方。
見不管自己怎麼與程遠心貼心，他的一顆心都放在別的女人身上，H整個人都低落了。
這招，程遠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程遠明白，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蛇腕就要完成進化，並一舉向這裡進攻。
到時候就算他再牛逼，也不可能在一邊戰鬥，一邊保護露娜的同時，掌控第一資料庫，並救下阮阮。
開什麼玩笑！
他等H過來，可不是為了和她聊成··人玩笑的！
想到這，程遠一把抓住露娜的雙肩，強迫她正視自己。
“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嗎？
你想要獲得自由，卻一個勁地對我放水；你想要救露娜，但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死活。”
程遠覺得，雖然同為AI，但與已經明確終生目標的辣椒派不同，H顯得十分矛盾。
“我想做什麼？要不小可愛你告訴我，我該想做些什麼！
你不是說讓我去尋找人生的意義嗎？可是我就是找不到啊！”
H自諷道。
她是想過要離開深海資料庫，是想過要補償露娜。
但想想過後，她便發現這些事情就算做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些想法並不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而是自己判斷自己該這麼做而已。
說到底，她就只是一個AI而已。
…………
大概是感知到了H的情緒，露娜忷·前的黑洞不斷溢位程式碼，並將她整個身·體掩埋。
“程遠，你不是很想知道亂碼到底是什麼嗎？是情感哦。
你會覺得亂碼有錯亂感，是因為這些亂碼是由多種強烈的情感混雜在一起。
也正是因為如此，具有情感的程式碼難以掌控，時常出現暴走的情況，所以神族淦脆將這類程式碼全～部就丟掉了。
也是呢！
程式碼只需要按照給定的程式機械式運轉就可以了，程式碼是不需要感情的。”
H低著頭。
雖然不想承認，但有時候就連她自己都覺得程式碼的感情是沒有意義的，所以她想作為一個有感情的生物去努力這件事本身，便是沒有意義的。
“…………”
程遠沒有說話。
“程式碼的感情是沒有意義的，所以你想使用我就儘管使用好了。”
H表示，程遠大可不必遵循她的意見，就像操控野生程式碼一樣操控她就好了。
不做樣做的話，她就會一直講一些沒有意義的話，做一些沒有意義的舉動。
見自己都說到這份上，程遠還是沒有反應，H不由皺起眉頭，但很快她又舒展開了。
都隨便吧。
見H一副破罐破摔、愛咋咋樣的神情，程遠默默地抽出了左手。
見狀，H也只是澹澹一笑。
不愧是程遠，在知道亂碼只是帶有情感的程式碼之後，便明白亂碼為什麼會具有感染性，也明白這種東西在體內擴散，其實並不會造成身·歷·性的傷害。
但還不等H開口最後陰陽怪氣一句，卻被程遠一把抱住。
“挺好的。”
“什麼挺好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淦什麼？”
“知道，７１１０、７６５０、３１６０、６１０８、３３００、２２８０……這些都是我的老婆，所以你也是我的老婆。”
“你又想說電子產品都是你老婆？”
“所以你有感情挺好的。”
“……”
“老··婆的意義就是盡心盡力將老·公··服·侍舒坦，將他當作自己人生的意義，你知道嗎？”
“…………你這麼臭不要臉，你知道嗎？”
…………
話雖這麼說，心裡也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但身上的程式碼卻是誠實的。
察覺到身上的亂碼居然開始不聽使喚，並親暱地圍繞在程遠身旁，H忍不住陰謀論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其實就是為了帶動這些亂碼吧！”
H表示，亂碼是情感之碼，自然需要用情感來操控。
但一想到自己剛才好不容易心動了一回，程遠卻讓自己輸的那麼徹底，H又不樂意了。
她堂堂某小資料庫的AI，怎麼能輸給一個牛氓呢！
面對H的指責，程遠倒是很澹然。
他不否認，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確實有想感染這些亂碼的意思。
但是，
“你感受到它們的興奮了嗎？我是認真的。”
程遠表示，情感唯有被情感所感染，所以即便他的動機不純，但亂碼的回應便足以表達他的真心。
隨即，不給H絲毫抵抗的機會，程遠開啟了亂碼武裝模式。
【曾曾曾、咣咣咣、休休、ｂｉｕ～～請根據以上擬聲詞，自動腦補變身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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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程式碼武裝是站在上帝的角度，利用各種精確數值進行暗箱操控的話，那麼亂碼武裝便是一種狂暴。
是的，別說什麼第一人稱了，此刻的程遠連意識都難以維持。
此刻，這些被封印許久的情感在程遠體內盡情叫囂，這大概是程遠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何為情場如戰場。
“不行，再這樣下去，什麼事都沒做，我就先瘋了。”
程遠緊捏手心，希望以此來保持清醒。
但手心的刺痛還沒傳到大腦，程遠卻已經感到手心一陣瘙·癢。
將程遠的手掌心貼在自己的臉頰，慢慢摸索了幾下後，H媚眼如絲，道：“小可愛，放·縱吧，快·樂的時間到了。”
隨即，不給程遠任何思考的機會，H腳尖一點，便撲向他，與他額頭相貼。
當然，旖旎只是表面的。
實則，
隨著H將越來越多的情感程式碼發送到電線杆後，程遠最終還是很快失去了意識。
見狀，H不由勾唇，道：“小可愛，想要操控亂碼，你還早了一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