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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周亞夫,該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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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天子啟這看似隨意的一問,劉勝思慮再三,終也沒有急於給出答桉。

因為劉勝心裡非常明白:天子啟真正想問的,其實並不是那句簡簡單單的‘阿嬌最近如何’。

——去年秋天,拗不過愈發急躁的姑母:館陶公主劉嫖,又深感此事短期內並無轉圜餘地,劉勝最終還是按照天子啟的建議,正式請求東宮竇太后,將表妹阿嬌冊封為太子妃。

沒錯;

如今尚年僅七歲的阿嬌翁主,已經成為了劉勝的太子妃。

對於這個結果,各方可謂是皆大歡喜。

——竇太后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對劉勝自此便再無保留,已然做出了一副‘我一定親自扶孫兒坐上皇位’的姿態;

借這門婚事,和下一代漢天子沾上了親戚,館陶公主劉嫖自也心滿意足,為了不給如今尚還是太子的劉勝添亂,就連少府內帑都不經常去了。

對於劉勝如此理智的促成此事,天子啟顯然也老懷大慰。

畢竟當年,因為梁王劉揖而儲位生疑時,天子啟也同樣是靠著這一手穩住儲位;

如今,見兒子劉勝也做出同樣的選擇,天子啟自然深感欣慰。

只是今日,當天子啟似有所指的問出這句‘阿嬌最近怎麼樣’時,劉勝縱是再遲鈍也總能反應過來:對於這件事,天子啟,恐怕還有其他疑慮······

“自搬進太子宮,阿嬌平日裡總是悶悶不樂,就連餐食都減了不少。”

“兒臣不知如何是好,便只能登門求助於館陶姑母。”

“自今歲開春,館陶姑母每隔三五日一登門,陪阿嬌說說話;”

“三不五時,兒臣也會帶著阿嬌登門,去拜訪堂邑侯和館陶姑母。”

“現如今,阿嬌倒似是習慣了太子宮的起居,也並沒有什麼不妥。”

“就是館陶姑母送到阿嬌身邊,陪嫁進太子宮的那幾個滕妾······”

一時弄不明白天子啟的意圖,劉勝自也只得順著話頭,試探著為天子啟的問題做出應答;

也果然不出劉勝所料:在自己做出應答之後,天子啟很快就將話頭,引入了早就該開啟的正軌。

“滕妾······”

“嘿······”

“阿姐哪兒都好,就是這·······”

“嗨,罷了罷了······”

···

“最近這幾年,自己當心著些。”

“隨阿嬌陪嫁進太子宮的那幾個滕妾,朕都派人查過。”

“雖然沒什麼問題,但畢竟是從堂邑侯府送出的女人。”

“能不碰,就儘量別碰。”

“——至於阿嬌,年紀也還太小,踏踏實實在太子宮住著便是。”

“至於將來的事······”

說到最後,天子啟只意有所指的撇了劉勝一眼,雖然話沒說太明白,但目光中暗含的深意,也足以令劉勝福靈心至。

甚至即便是如此,天子啟也仍不忘最後再提一句:“待朕百年,若薄夫人尚還健在,便要去邯鄲,給老七做趙王太后。”

“空出來的北宮······”

“嗯······”

“給阿嬌留著,當也沒什麼不妥······”

令人嵴背發涼的一聲低語道出口,天子啟便順勢低下頭去,小口抿起了手中的參湯。

劉勝默然。

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中······

“馬。”

“和東胡部、長安侯接洽的事。”

短暫的思慮,被天子啟低沉的提醒所打斷,也讓劉勝短暫飛散的心緒回到眼前。

稍回憶一下過往一年,自己在這件事上投注的心血,以及整件事的發展歷程,劉勝終還是苦笑著搖搖頭,對天子啟無奈一攤手。

“長安侯的價碼,實在是開的太高了些。”

“兒臣幾度想要點頭,但最終,也還是下不定決心。”

“——哦?”

“——盧他之,想要什麼?”

“——或者應該說:他長安侯,對我漢家的太子儲君,開出了什麼價碼?”

“軍械······”

只寥寥數語,天子啟面上輕鬆之色便陡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讓人一眼看不到底的深邃、陰鬱。

過往這一年多的時間,對於劉勝嘗試著和匈奴東胡部接洽,以促成一定規模的馬匹走私進口協議,天子啟自然是從始至終都保持極高的關注。

畢竟做了二十多年太子、七年皇帝,天子啟不可能不明白對於如今的漢室而言,馬屁的重要性,究竟到了怎樣駭人聽聞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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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後世的遊戲,針對某一項任務,往往都會出現進度條;

而對於如今的漢室而言,馬匹的獲取速度,便將直接影響這個名為‘決戰匈奴’的進度條讀取速度的快慢。

說得再直白一點便是:早一天湊夠足夠的戰馬,就可以早一天準備和匈奴人決戰;

而天子啟愈發糟糕的身體狀況,也使得這位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中年天子,對‘決戰匈奴’四個字愈發執著,甚至是已經變成了天子啟的執念。

但正如劉勝所言:盧他之對馬匹走私交易開出的駕馬,確實‘高’的有些出乎天子啟的預料。

“軍械······”

“東胡部雖然在幕南,但無論是匈奴人西進追繳月氏人,還是南下攻掠我漢家,都從不會出動東胡部的軍隊。”

“至於其他幕南部族,雖然對東胡部的草場垂涎已久,但礙於東胡部的不可或缺,每每有幕南部族意欲染指東胡部,也都會被匈奴單於庭干預叫停。”

“對外不需要徵召,於內又有單於庭庇佑,東胡部甚至都不需要維持太多軍隊。”

“他盧他之,要軍械做何用?”

···

“嗯······”

“他要什麼樣的軍械?”

“要多少?”

一聲輕詢,只惹得劉勝又一陣苦笑連連。

“良種母馬一匹,要劍五柄、戟一支,或三張長弓,各配箭羽一百。”

“精良種馬一匹,要甲胃三具,或四石弩機十,各配弩失一百······”

只簡簡單單一句話,天子啟皺起的眉頭便悄然鬆開。

但顯而易見的是:天子啟鬆開的眉頭,並不意味著這個價碼‘可以接受’;

而是在聽到確切的價碼之後,天子啟幾乎不假思索的便在心中得出結論:這個生意,沒得談······

“在過去,別說是軍械,就連農用、祭祀用的青銅器,我漢家都是嚴格管控,決不允許流入草原的。”

“當然,馬匹,尤其是可用作蓄養戰馬的種馬和良種母馬,也同樣是匈奴人嚴防死守,決不允許跨過長城的東西。”

“朕原本想著,如果盧他之願意暗中輸出馬匹,供我漢家興建馬苑,那青銅器,也不是不能給他盧他之。”

“但朕實在是沒有料到:他要的‘青銅器’,居然是軍械;”

“非但是軍械,還是甲胃、弩機這樣即便是在漢家,都絕不允許私藏,藏則坐‘謀逆’的重器······”

···

“這件事,就此作罷吧。”

“盧他之這條線,不要再多操心了。”

天子有了決斷,劉勝自也是從善如流,只稍糾結片刻,便也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只是即便已經做出了‘不再考慮這件事’的決定,劉勝心中,也依舊還有一個疑惑。

——盧他之,究竟為什麼要軍械?

正如天子啟方才所言:在草原,盧他之的東胡部即不需要參加匈奴人對外部的征討,也不會遭受其他部族的攻擊;

沒有戰爭需求,盧他之的東胡部,也就本該對軍械沒有需求。

但對於劉勝‘做點生意’的邀請,盧他之開口就是要軍械不說,要的還都是家裡隨便搜出一件,都夠死一戶口本的高度管制武器······

“是委婉拒絕這門生意,想讓我知難而退?”

“還是說,東胡部在草原的處境······”

見劉勝眉頭緊鎖,低頭陷入沉思之中,看出劉勝疑慮的天子啟,也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思考之中。

很快,得出大致結論的天子啟,便將自己的猜測擺在了劉勝面前。

“如今的匈奴單于,是攣鞮冒頓的孫子、老上稽粥的兒子:攣鞮軍臣。”

“不同於攣鞮冒頓的勇武、老上稽粥的老謀深算:攣鞮軍臣此人,頗有些小家子氣。”

“老上稽粥在位之時,攣鞮軍臣以匈奴左賢王的身份,主持匈奴對月氏人的攻掠;”

“而在繼位之後,攣鞮軍臣一舉肅清右賢王的勢力,自然就在匈奴單於庭,營造出了‘南下攻掠漢室不正確’的風氣。”

“再加上攣鞮軍臣本身,就曾是負責攻打月氏人的左賢王,在繼位之後,自然就見月氏人擺在了更重要的位置。”

“所以對於我漢家,攣鞮軍臣的態度雖然看上去很強硬,但相較於太祖高皇帝之時的攣鞮冒頓、先帝時的老上稽粥,其實都溫和了不少。”

“——畢竟會咬人的狗,不叫。”

“攣鞮軍臣縱然對我漢家時而亂吠、時而恐嚇,但實際上,卻更傾向於忽略我漢家。”

“而盧他之——乃至整個東胡部的存在,都僅僅只是匈奴人為了南下攻掠漢邊時,能有一群熟悉我漢家的人。”

“既然攣鞮軍臣將重心西移,以月氏人作為首要大患,那盧他之這個‘漢室通’,自然也就愈發不重要了。”

“盧他之不再重要,東胡部在草原,自然也就不再受到單於庭的庇護。”

“而失去了單於庭的庇護之後,盧他之若還想保全部族,唯一的辦法,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強大自身······”

天子啟深入淺出的一番話傳入耳中,讓劉勝若有所思的點下頭。

這些事,劉勝能想明白。

——在匈奴草原,或者說整個歷史長河中的絕大多數時期,遊牧民族信奉的,往往都是赤裸裸的叢林法則。

說白了,就是拳頭大的嗓門大,贏家通吃、輸家通輸。

具體到如今的匈奴,雖然本身作為一個遊牧文明鬆散部落聯盟整體,但對於成員部落彼此之間的征討,匈奴單於庭在更多情況下,往往都會採取預設的態度。

原因很簡單:在草原,只有能打的,才有資格開口說話。

頂天了去,也就是在戰爭結束之後,單於庭會出面維持一下秩序,提醒戰勝一方堅守草原‘不殺婦孺’的規矩。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而在這樣赤裸裸的叢林法則下,盧他之的東胡部要想保全自身,尤其是在失去單於庭庇護的前提下保全自身,僅有的辦法,自然就是讓自己足夠強大。

只有強大到讓其他部族不敢覬覦,東胡部在草原的處境,才能勉強算得上‘高枕無憂’。

對於東胡部這樣一個幾乎完全有漢人組成,卻又以遊牧為生的獨特部族而言,短期內強大自身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獲得一批先進的武器裝備。

而在這個世代的已知世界,能在匈奴人面前自稱‘武器裝備先進’的,除去數萬裡外的羅馬共和文明,便也只剩下漢室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要不······”

“——不行。”

“——絕對不行。”

考慮到個中內由,本已經放棄和盧他之‘交易’的劉勝,心中只再度蠢蠢欲動起來;

但還沒等劉勝開口,天子啟便毅然決然的否定了劉勝的試探。

“軍械,不同於其他。”

“若是其他東西流入草原,朝堂尚且可以粉飾太平,說是商人奸蘭出物;”

“但武器軍械,是只有軍隊和少府才有的東西。”

“萬一事情敗露,那為了給天下人做交代,朕就只能拉出幾個將領,亦或是直接把少府送去東市腰斬。”

···

“不值當。”

“為了馬匹,就損失將官、九卿,同時又讓朝堂威儀大損,很不值當。”

“這件事,想都不要想。”

“如果是在沒別的事做,就好好想想周亞夫,究竟應該如何處置。”

滿是堅決的又一番表態,終是讓劉勝徹底放下所有僥倖;

待從天子啟口中,再次聽到‘周亞夫’這久違的三個字,劉勝的面色便再次古怪了起來。

“處置?”

“哦······”

“是了;”

“周亞夫‘私藏甲胃’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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