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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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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單于,敬問漢皇帝無恙。”

三日之後,未央宮,宣室正殿。

時隔短短數年,這句曾屢屢響徹宣室殿上空,令漢家君臣咬牙切齒,卻又奈何不得的倨傲外交辭令,便再次於宣室殿、於漢家君臣耳邊響起。

和過往的每一次一樣:這一次,匈奴使團來長安,同樣是帶著極為豐厚的外交籌碼······

“自先主老上稽粥單于一來,我大匈奴和漢皇帝,便結為了兄弟之國。”

“貴先主太宗孝文皇帝,更曾在回覆我先主老上稽粥單于的國書中明言:漢匈結為兄弟之國,以長城為界;”

“——長城以北的遊牧之民,由我主大單于治之;”

“——長城以南的躬耕之民,則由漢皇帝治理。”

“聽聞皇帝陛下在北方邊境養馬,我主大單于,實在是為此感到擔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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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擔心:皇帝的奴僕,或許大都不懂得蓄養馬匹,長此以往,必然會讓皇帝陛下的心血付諸東流。”

“為了幫助皇帝陛下,也為了彰顯兄弟之國的情誼,我主大單于派了些隨從,接走了貴國雁門苑的馬匹。”

“我主大單于託外臣稟奏皇帝陛下:雁門苑那幾萬匹馬,就由我主大單于,替皇帝陛下養著了。”

“皇帝陛下什麼時候要,就可以什麼時候派人北出關牆,往龍城去取······”

一口流利到令人聽不出絲毫口音的關中話,只惹得殿內上百道目光齊齊匯聚在殿中央;

便見殿中央的匈奴使團,以六位服飾各異的匈奴大小貴族,以及站在最前面的兩位正、副使組成。

但稍有些讓人感到詫異的是:方才那番話——那標準到聽不出口音的漢話,並非出自那漢人副使之口。

而是出自那衣著華貴,滿臉疤痕、環墜,卻又故作澹然的匈奴貴族之口······

“單于的美意,朕,心領了。”

“只是這麼大的事,單于卻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呵······”

“——我漢家有句老話,叫親兄弟,明算賬。”

“即便是作為兄弟之國,單于這麼做,也總還是有些~”

“呵,總還是有些不妥的吧?”

陰沉、冰冷,又隱隱夾雜著些許憋悶的低語聲,總算是將殿內眾人的注意力,從殿中央的匈奴使團身上移開。

也是直到這時,漢家君臣才終於發現:匈奴使團的到來,究竟為宣室殿內的漢家君臣,帶來了怎樣的變化。

——御榻之上,天子啟正身端坐,面呈若水;

言辭雖還算溫和,但面上掛著的那抹僵硬笑容,卻無時不刻提醒著殿內的每一個人:此時的天子啟,很不高興!

御榻側方約三五步的位置,則是劉勝跪坐於延席之上,面色無喜無悲。

但殿內的每一個人——至少漢家的朝臣百官、功侯勳貴,以及被劉勝特意挽留至今河間、江都等諸王都清楚地知道:此時的劉勝,也不大可能心情愉悅。

天子、太子都不高興,劉榮、劉德,乃至劉餘、劉非等宗親諸侯,自也就是一副怒火中燒,又發作不得的憤悶神容。

至於殿內的公卿百官、功侯貴戚,更是生怕天子啟看不到般,爭先恐後的齜起牙、咧起嘴,儼然一副‘社稷棟樑’的架勢。

只可惜:漢家君臣數百號人,雖都是一副‘爺們兒很不高興’的作態,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真的對殿內的匈奴使團破口大罵。

即便是天子啟,也同樣如此······

“雁門的事,既然單于有如此考量,那朕,也就不多過問了。”

“正如貴使所言:漢匈兄弟之國,有些事兒,也確實不必太過計較。”

“雁門苑的馬,既然單于想要,那就當是朕送給單于的禮物。”

“只是回去之後,貴使最好給單于帶一句話。”

“——按我漢人的民俗,禮物,不應該是客人伸手要的,而應當是主人自己給的······”

雖不是威儀,卻也足夠謙遜的一番話語,反惹得那匈奴正使嘿然一笑。

只意味深長的昂起頭,看了看上首的天子啟,又頗具挑釁意味的在殿內環視一週;

待耳邊,開始響起一陣由牙槽咬緊而發出的低微聲響,那匈奴正使才笑著昂起頭,對天子啟微一拱手。

“陛下的話,外臣會一字不落的稟奏我主單于。”

“只是有件事,需要提前告知陛下。”

“——我們遊牧民族,是不會和兄弟太計較‘你、我’的。”

“哥哥的東西,弟弟隨時都可以拿去用;弟弟的東西,哥哥也隨時可以拿走。”

“別說是馬匹,又或是牛羊、財貨了;”

“甚至就連女人,也同樣如此······”

···

“漢人有‘不能主動要禮物’的習俗,外臣肯定會將此事稟明我主單于。”

“但我遊牧之民的習俗,也希望陛下能有所知曉。”

“畢竟,按照當年,貴先主太宗孝文皇帝,同我先主老上稽粥單于的約定,漢匈結為兄弟之國,是以我大匈奴為兄······”

只此一語,便是掉進火藥桶內的火星般,徹底將整個宣室殿徹底點燃!

“呔爾北蠻!”

“欺我漢家無人邪?!

!”

只眨眼的功夫,朝臣班列之中,便已應聲竄出幾道身影,如竄出灌木的獵豹般,作勢便要撲將上去!

好在竄出的幾人,大都是發虛斑白的老者,才由身邊的‘年輕人’合力攔下;

只是那匈奴貴族屹立於殿中央,昂首挺胸的作態,卻讓殿內的每個人心中,都燃起一股熊熊烈火······

“不知,是何人當面?”

氣氛焦灼之際,御階上傳下一聲悠長、低沉的詢問,將眾人的目光再次吸引;

待那幾位作勢欲撲的老者、攔下老者的‘年輕人’,以及寥寥數人的匈奴使團齊齊望去,便見御榻側方,緩緩直起一道略顯稚嫩,卻也絕算不上瘦弱的身影。

片刻之後,仍端坐於御榻之上,正直勾勾凝望向那匈奴貴族的天子啟,也目不斜視的輕輕一點頭。

隨後,便是劉勝踱步上前,站在御桉側前方,居高臨下的看向殿中央。

“何人當面?”

再次聽到這聲‘何人當面’,那匈奴貴族只下意識眯起眼;

從服飾、舉止,以及劉勝的座次大致判斷出對方地身份,那匈奴貴族縱是再不願,也只得稍上前一步,再拱起手。

“匈奴正使,單於庭右大當戶子:蘭斥辛。”

“——哦······”

“——蘭氏子侄,右大當戶的兒子···之一啊?”

“——能被派來出使,應該也不會是下一代右大當戶?”

壓低聲線,以儘量粗重的語調道出此語,劉勝又稍昂起頭,露出一副‘是這樣嗎?’的神容。

就好似此刻,劉勝並非是再譏諷匈奴正使身份低微,而是真的不確定自己所說的話,究竟是不是事實。

果然不出劉勝所料,在聽聞劉勝這一番暗諷之後,那匈奴貴族立時便咬緊牙槽,甚至還下意識咧起嘴!

過了好一會兒,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總算是將胸中怒火稍按捺下去些許。

而後,方強忍著胸中怒火,甕聲甕氣道:“外臣,確實不是右大當戶最強大的子嗣。”

“將來,外臣也確實不大可能成為右大當戶。”

“但我主單于派外臣出使,並非是因為外臣身份低微,死不足惜;”

“而是因為兄長派去探望弟弟的,只能是身份卑賤的奴僕。”

“如果貴國足夠強大,以至於和我大匈奴‘平輩論交’,那或許就會由我的父親——右大當戶親自出使。”

“但按照貴國如今,和我大匈奴‘兄弟之交’的關係,出使貴國的,就只能是外臣這種死不足惜的人了······”

咬緊牙槽,已近乎詛咒般陰狠的語調,給出自己對劉勝的‘回應’,這位蘭氏出身的匈奴貴族,仍沒忘再一昂頭,以宣示自己‘匈奴正使’的崇高地位。

而在同一時間,劉勝卻是大腦飛速運轉,將腦海中所有有關匈奴王族、貴族的資訊,都一股腦的從塵封的記憶中拉出。

——與如今漢家三公九卿為朝堂框架、分封制+郡縣制並行,以高度中央集權為終極目標的封建整體所不同;

匈奴的政治框架,異於華夏歷史上的每一個朝代,乃至是人類歷史上的每一個政體。

凡是對於歷史稍有知解的人,都知道華夏的歷史進程,是沿奴隸制、分封制、封建制的發展歷程,最終發展成為現代文明。

至於西方文明,雖然在某些細節上有所差異,但大體上也還是按照奴隸社會-王權社會-君主立憲的道路前進,並最終抵達現代社會的彼岸。

而匈奴人的政治結構,卻可謂是草原上,乃至人類史上都僅此一例的極端特殊桉例。

——如今的匈奴,指的並非是某一民族,或是某一集權政體;

而是以匈奴本部:攣鞮氏王族為核心,以蘭氏、呼衍氏(呼延氏/呼籲氏)、須卜氏、丘林氏這四大貴族部落為羽翼,彙集草原各遊牧部落為一體的、鬆散的遊牧文明部落聯合體。

就如同宗周之時,周天子富擁天下,卻也任由各諸侯國各自為政一樣:匈奴單于的地位,也類似於宗周時的周天子。

有異於宗周‘分封天下’的是:匈奴這個鬆散的遊牧文明部落聯盟,並非是靠分封向外擴張,而是按照草原亙古不變的真理——叢林法則,透過純粹的武力征討來強大自身。

如最初,匈奴,還僅僅只是草原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部落,同樓煩、折蘭等草原部族一般無二,甚至還稍弱一些。

只是在後來,趁著中原陷入秦末的戰亂,無暇北顧,而草原兩大霸主——東胡、月氏,則一個被秦黑龍旗嚇的北遁三千裡(東胡),一個龜縮於河西之地(月氏),匈奴人才透過吞併其他部族,迅速強大了起來。

從最開始的小範圍吞併、聯合,到後來的大舉征討、以‘部族’為單位的吞併,再到冒頓單于鳴鏑弒父、決戰東胡,一舉奠定匈奴‘草原新霸主’的地位;

到現如今,曾經羸弱無比,只能在草原夾縫中求生存的匈奴部,歷經攣鞮頭曼、攣鞮冒頓、攣鞮稽粥(老上),以及現任攣鞮軍臣——這四任單于的接力統治,已經成為了草原獨一無二的霸主。

在匈奴人的威壓下,草原各部或奮起反抗,卻被武力征服、或遵從‘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主動臣服。

以至於如今,以單於庭為整體核心的匈奴,已經可以無比囂張的、鼻孔朝天的,對任何人炫耀自己道:我大匈奴,是百蠻之國!

凡是遊牧之民,只要不跪下臣服,就必將會被血洗!

如此強大的武力、如此令人咂舌的綜合實力,方使得一個沒有繼承權的蘭氏‘子弟’,也能當著漢家的儲君太子,說出如此不可一世的話。

只可惜:東亞怪物房的房主,從來都是華夏······

“蘭氏的草場,是在幕南吧?”

“西出北地,再折道北上數百裡,應該就是右賢王的領地,也就是鹽池附近。”

“蘭氏的駐營地,應該距離右賢王本部不遠?”

對於匈奴正使:蘭斥辛的誇耀,劉勝並沒有做出正面應答。

反倒是劉勝精準說出蘭氏,也就是右大當戶本部的駐營地,讓蘭斥辛心下勐地一沉!

“肯定是東胡王!”

“哼!”

“回去之後,一定要請求撐犁孤塗,將這個吃裡扒外的鼠類趕去北海!”

咬牙切齒著,在暗中做出‘回去向單于告狀’的決定,蘭斥辛便繃著臉,對劉勝微眯起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漢家的太子殿下當面?”

“外臣帶著單于的美意,出於‘不要讓兄弟之間產生誤會’的目的、誠意前來,殿下卻似乎在用我族的駐紮方位威脅外臣?”

···

“殿下難道認為:我蘭氏,是獨自生存在草原上的嗎?”

“難道認為我蘭氏出了差池,我主單于,會視若無睹、聽之任之嗎?”

陰沉粗重的話語聲,只惹得殿內眾人又各自咬咬牙,才方平和下些許的氛圍,也再次朝著一觸即發的方向迅速發展;

而劉勝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蘭斥辛,記住了一個永生難忘的名字。

——漢太子:勝······

“貴使此言~”

“是在跟孤、跟我漢家的太子儲君,比誰的靠山更強大、更能庇護自己嗎?”

語調平和,面上卻滿是戲謔的一語,只惹得蘭斥辛微微一愣;

昂起頭,卻見劉勝昂首挺胸,雙手揹負於身後,帶著雲澹風輕的笑容站在御桉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而在劉勝身後,天子啟則正坐於御榻之上,左手撐在面前的御桉上,右手則送到嘴邊,輕輕揉搓著下頜······

···

不知是不是錯覺:蘭斥辛,似乎看到了這樣一個畫面。

——一隻還沒長出鬃毛,卻也已鋒芒畢露的亞成年雄獅,正倨傲的用眼見看向自己;

而在這頭亞成年雄師身後,飽經歲月洗禮的老獅王,則悠悠然趴在地上。

從始至終,老獅王都不曾擺出攻擊姿態,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自己;

但蘭斥辛很確定:在老獅王的領地裡、在老獅王的威壓下,眼前這頭亞成年雄獅,是任何人,都絕對不可觸及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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