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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小混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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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盎這個人吶~”

“嘖;”

“怎麼說呢······”

甘泉宮,溫泉池。

剛泡過溫泉的天子啟,正舒坦的躺在池邊的躺椅上,稍側過頭;

劉勝則是坐在池邊,將腳泡在溫泉裡,滿是遲疑的撇了撇嘴,又自顧自搖了搖頭。

“這麼說吧。”

“——老師曾說過:袁盎這個人,辦事的能力很強;”

“無論是什麼事,只要交到袁盎手裡,就總是能得到很妥善的處置。”

“但這,是由於袁盎這個人,幾乎什麼朋友都交、什麼人都認識的緣故;”

“袁盎無論到了哪裡、到了什麼人面前,都總是會有人給袁盎顏面,儘量配合袁盎。”

“這樣的人······”

“嘖,兒臣說不好。”

“就是覺得~~”

“嗯~~~”

“——袁盎,不大像是個朝臣。”

“反倒像個俠客?”

滿是遲疑的一番話語,只惹得天子啟一陣輕笑搖頭。

側過身,接過賈夫人遞來的水碗,一邊品味著溫蜜水,一邊繼續問道:“那袁盎這樣的人,該怎麼任用呢?”

“什麼職務,能讓袁盎的才能,全部發揮出來呢?”

聞言,劉勝思慮再三,終還是搖了搖頭。

“兒臣不知道。”

“兒臣只是覺得,袁盎到處欠下的人情債,或許會讓他在擔任某一職務時,遇到‘不得不還人情’的情況;”

“這就很可能會讓袁盎,動用自己的職權,來償還欠下的人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無論是什麼樣的職務,都不應該交到袁盎的手中······”

“——對咯~”

耐心的聽完劉勝的見解,便見天子啟滿是欣慰的從躺椅上坐起身;

面帶贊可的笑著點下頭,還不忘對劉勝又咧嘴一笑。

“這,就是過去這麼多年來,朕為什麼始終不讓袁盎,長期擔任某一職務的原因。”

“袁盎故交遍地,友朋遍天下;”

“有事需要袁盎處理時,這些人,自然能為袁盎帶來許多便宜;”

“可一旦袁盎出任要職,這些‘朋友’,就會成為袁盎無法拒絕的蛀蟲。”

“——如果袁盎做了廷尉,這些人就會求他赦免親友;”

“——如果袁盎做了少府,這些人就會求他,好將少府的財貨據為己有;”

“無論是什麼樣的職務,只要袁盎坐上去,並擁有了權力,就總會有人找上他,逼得他不得不以權謀私。”

“所以,過去這些年,無論是先帝還是朕,都沒有將袁盎任命為重臣。”

“只有在發生急需解決的事時,才會將袁盎臨時任命為某職,然後讓袁盎去解決這件事。”

“事情解決之後,再將袁盎的職務罷免,給個中大夫、太中大夫之類的虛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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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為了這件事,母後,也沒少發牢騷······”

搖頭苦笑著,將手中水碗放在身旁,從躺椅上站起身;

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再舒坦的長呼一口氣,天子啟才再次側低下頭,看向池邊,正低頭泡腳的劉勝。

稍一思慮,便走上前,在劉勝身側坐下來,也學著劉勝的模樣,在池邊泡起了腳。

“呃~~~”

“舒坦;”

“算下來,也有年頭沒來甘泉了······”

天子啟滿是享受的語調,卻只惹得劉勝百無聊賴的低下頭;

一邊擺動的腳,一邊不忘本能的滴咕道:“明明是每年夏天都來······”

“去年,還是帶著王美人一起來的······”

被劉勝又雙叒叕一次拆穿,天子啟卻早已麻木,只面不改色的抬起頭,在劉勝後腦勺上輕輕一拍。

“——朕還在你跟前呢~”

“臭小子······”

“也不知道揹著點朕······”

父子二人一番‘友好’的互動,也惹得一旁的賈夫人連連點下頭。

噙著溫和的微笑,在那躺椅上坐下身,看著父子二人泡腳的背影,就這麼含笑發起了呆。

——甘泉宮,賈夫人當然來過。

尤其是生下長子劉彭祖之後的那幾年,每年陪天子啟來甘泉宮的,就都是賈夫人。

但在賈夫人的印象裡,眼前這個畫面,讓賈夫人這一生當中,第一次體會到了些許‘家庭’的味道。

當然,比起尋常農戶的酸甜苦辣,眼前這一幕並不算什麼。

但對於賈夫人、對於眼前這對出身皇家的父子而言,這樣溫情的場景,卻也堪稱‘彌足珍貴’······

“陛下。”

靜默中,一聲低沉的呼稟聲,惹得一家三口齊齊側目;

待看清來看,是新晉中尉:郅都,賈夫人便下意識從躺椅上站起身。

片刻之後,見劉勝也作勢從池邊站起,天子啟才終於開口道:“小混賬留下;”

下意識道出一語,便見天子啟又稍側過身,望向身後,同樣作勢要離去的賈夫人。

“賈姬······”

“也留下吧。”

“多聽聽這些事;”

“往後,有用得到的時候。”

澹然一語,終是讓賈夫人稍安下心,也沒忘將求助的目光,撒向天子啟身旁的兒子劉勝。

待劉勝也輕輕點下頭,賈夫人才強忍著心中不安,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身來。

片刻之後,天子啟、劉勝父子也從池邊站起身,天子啟坐回躺椅子上,劉勝則來到賈夫人身側,溫笑著拍了拍母親的後背。

“早晚有這一天的······”

“嗯?”

劉勝溫和的語調從身後傳來,也終是讓賈夫人長呼一口氣。

將手伸到肩膀處,輕輕拉住劉勝的手,這才強自鎮定的側過身,望向不遠處,同樣已經在天子啟身側坐下身的郅都。

而郅都口中道出的第一句話,便讓賈夫人才剛平靜下來的心,瞬間感到不安了起來······

“慄姬,已經送進長樂了,由北軍禁卒親自看管;”

“那件事,是慄姬的兄長慄賁在幕後指示,慄賁已經在獄中畏罪自盡。”

“受慄賁指使的遊俠季心······”

“——臣晚了一步,讓他逃走了。”

說出最後一句‘讓他逃走了’,郅都便面帶羞愧的低下頭去;

而在郅都身前,癱靠在躺椅上的天子啟,也是瞬間就換上了‘工作專用表情’,雖仍身穿著休閒的單袍,面色卻是瞬間嚴肅了起來。

“季心,一介賊寇而已,不足為慮;”

“倒是慄賁麼······”

“——就沒受人指使?”

“朕認識的慄賁,應該沒這個腦子才對?”

輕聲一問,只引得郅都沉沉點下頭。

“那件事,是慄賁親自登門,和季心商談的。”

“但慄府的下人說:在慄賁去找季心之前,曾有人登門找過慄賁;”

“只是這個人是誰,臣實在是查不到。”

“——想來,應該是給慄賁出主意的那個人,派去找慄賁的卒子;”

“而現在,季心不知去向,慄賁也死在了中尉暗牢,那卒子,怕也已是······”

聽出郅都話中身影,天子啟只又是點點頭;

沉默片刻,便稍側過身,對劉勝一招手。

“過來;”

“到朕身邊來。”

天子老爹有令,劉勝自也只能再安撫一下母親,而後便走上前。

又見天子啟輕輕一揮手,示意劉勝在另一側坐下身來;

這一側,劉勝剛要坐下身,天子啟的目光,卻已望向了那一側的郅都。

“朝堂呢?”

“朝中百官,是個什麼反應?”

“功侯元勳當中,有沒有人牽扯進去?”

聽聞此問,郅都只又是稍一頷首。

“御史大夫陶青,似乎想要做些什麼,但在內史晁錯登門,喝罵一通之後,便偃旗息鼓。”

“內史晁錯、廷尉張歐、太僕劉舍、少府蕭勝,都已經明白了陛下的心意,正在等待陛下的指示。”

“典客公孫混邪、衛尉直不疑,都決定置身事外,專注於本職,不插手這件事。”

“倒是袁盎······”

話說一半,郅都便悄然止住話頭,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天子啟,又稍看了眼一旁的劉勝;

見郅都這般架勢,天子啟本還沒當回事,只澹然道:“接著說;”

“袁盎怎麼了?”

卻見郅都聞言,面上頓時湧上一抹遲疑之色;

思慮片刻,才意味深長的看向天子啟:“關外,似乎是來了人······”

此言一出,天子啟面色稍一變;

不等劉勝反應過來,又趕忙輕咳兩聲,對郅都一陣使眼色。

“嗯~”

“朕知道了。”

“還有呢?”

“都還有什麼人,牽扯進這件事裡了?”

見天子啟終於反應了過來,郅都這場長松一口氣,順著話頭就接了下去。

“朝中公卿,沒有人牽扯進這件事。”

“倒是太子宮中,似是有不少屬官,為皇長子感到······”

“——不忿?”

“或者應該說,是不甘······”

輕聲說著,郅都也不由稍抬起眼皮,小心打量起天子啟的神情變化。

而在天子啟另一側,聽到君臣二人這一番沒頭沒尾的問答,劉勝也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憑藉郅都最後這句話中,提到的‘皇長子’三個字,而隱約明白了些什麼。

至於天子啟,則是在郅都的彙報結束之後,陷入了一陣漫長的呆愣之中;

足足過了數十息,天子啟才嗤笑一聲,又冷笑著昂起頭,將後腦靠在了躺椅的後背之上。

“呵······”

“太子宮屬官······”

“朕還沒冊立太子,太子宮的屬官,就都提前認了主啊~”

“嘿;”

“嘿嘿······”

滿是譏諷的嘿笑聲,只引得郅都、劉勝二人下意識低下頭去;

便是不遠處的賈夫人,也是不安的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劉勝的目光中,更是帶上了滿滿的擔憂。

良久,天子啟才停止了怪笑,稍呼一口氣,便將上本身坐直。

“太子宮的屬官,凡是和皇長子牽扯上關係的,都處理掉。”

“——就算沒有牽連的,也都清退!”

“令少府另外選一批屬官,充入太子宮。”

“這件事,要儘快。”

沉聲做下吩咐,待郅都起身一拱手,天子啟便又將身子側向另一邊,也正要站起身的劉勝。

“給你留門功課。”

“——回去之後,好好琢磨琢磨:郅都剛才跟我說的事,究竟是什麼事。”

“這件事,朕應該如何處理,要小心哪些環節,又有什麼人,需要格外關注?”

“琢磨清楚了,到寢殿去尋朕。”

稍有些嚴肅的佈下‘功課’,天子啟才終是站起身,重新帶上了那抹輕鬆地笑容。

“好了;”

“帶你母親,再去泡泡溫泉吧。”

“——難得來一次甘泉,回了長安,可就泡不到了······”

聽出天子啟是有意支開自己,劉勝自也不疑有他;

輕輕點下頭,便虛攙著母親,朝不遠處的行宮走去。

“還泡個屁啊······”

“都泡了一天了,皮都要泡脫了······”

“——小點聲!”

“——讓陛下聽去,又要打你板子!”

母親二人交頭接耳的離去,天子啟,則只面帶微笑的駐足原地,目送母子二人離去;

待母子二人遠去,天子啟的面色‘唰’的一邊,眨眼的功夫,便帶上了一抹狠厲!

“那混賬在,你提關外做什麼?!”

強壓下聲線,發出一聲躁怒的低吼,天子啟仍不忘下意識側過身,看向母子二人離去的方向;

確定母子二人走遠,天子啟才將惱怒的目光,撒向身前的郅都。

“臣、臣也不想說來著······”

“可陛下······”

欲言又止的都囔幾個字,郅都終還是放棄了辯解,認命似的跪地一拱手。

“臣,知罪······”

“哼!”

冷哼一聲,又憤憤不平的坐回躺椅上,將身子砸在靠背上,天子啟才餘怒未消的問道:“現在說!”

“袁盎怎麼了?!”

被天子啟這莫名其妙的怒火一嚇,郅都的面容之上,也立刻帶上了滿滿的委屈。

但畢竟是配合多年的上下級,稍調整片刻,郅都便將心態調整了過來;

稍一措辭,又下意識看了看左右,在起身上前,附耳於天子啟身側;

“梁王那邊,已經有動作了;”

“派來的第一批人,已經進了長安城。”

“只是袁盎那邊,稍微出了點紕漏······”

“——什麼紕漏?”

聽郅都說起正事,天子啟也稍斂去面上怒容,眉頭卻也立時皺起。

便見郅都繼續低聲說道:“梁王派去刺殺袁盎的刺客,並沒有動手;”

“非但沒有動手,還將自己的來歷告訴了袁盎。”

“眼下,袁盎有了防備,只怕是······”

恰到好處的止住話頭,郅都這才直起身,又低著頭後退一步,將手扶在腹前,靜靜等候起了天子啟的指示。

而在郅都這一番稟告之後,天子啟的面上神容,也確實如郅都所預料的那樣,頓時有些陰晴不定了起來。

“刺客不行刺,反而主動暴露目的?”

“還提前給袁盎示警?”

“為什麼?!”

“——就因為他袁盎,到處和三教九流交朋友?”

滿是譏諷的一問,卻惹得郅都緩緩點下頭;

而天子啟的面容,也隨著郅都點下頭,而徹底黑了下去······

“對袁盎,朕本還懷有愧意······”

“但如此看來,袁盎······”

“——果真該死啊·········”

陰森的呢喃聲,只惹得郅都再將頭低下去些。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試探著開口道:“既然有了防備,那袁盎,恐怕不會被刺死了;”

“可陛下先前說,這次的事,必須得死一個人······”

郅都試探一問,卻是讓天子啟滿是煩悶的抿緊嘴唇,面色陰鬱的將上身往後一仰;

依靠在椅背上,下意識前後搖晃著躺椅,天子啟的面上神容,卻是愈發陰沉了起來。

“本想著,袁盎又是九卿,又是太后的座上賓;”

“死個袁盎,當足以讓太后死心······”

“嗯······”

神情陰鬱的坐在躺椅上,下意識抬起手,輕輕捋起頜下的短虛,天子啟深邃的目光中,開始逐漸閃過點點精光。

而郅都則躬身立於一旁,靜靜等候起天子啟的最終指示。

大約一炷香之後,天子啟才從思緒中回過神。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天子啟方才還遍佈陰雲的面容之上,便已只剩一切盡在掌控的絕對自信。

“關外來的‘客人’,派人盯緊些;”

“可以放入城門,但絕對不能放入宮門。”

“袁盎那邊,也不必刻意做什麼。”

“——時刻盯緊那些‘客人’,在他們出手之前,絕對不要有其他任何動作!”

“只要死了第一個人,就立刻出手,全部拿下!”

“務必要留活口!”

“絕對絕對,絕對不要鬧出第二條人命······”

天子啟低沉的話語聲,自是讓郅都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待天子啟重新癱回椅背上,對自己擺擺手,郅都才終是稍待疑慮的上前一步,輕聲問道:“那,該死的······”

“還是袁盎?”

莫名其妙的一問,卻只引的天子啟意味深長的一笑,叫頭朝另一側一別,再怪笑著閉上雙眼。

“如果是袁盎,那當然最好不過;”

“可若是袁盎大難不死······”

“嘿······”

“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

“對了;”

“晁錯和陶青那邊,你還是稍微盯著些。”

“——朕那個弟弟啊~”

“——只怕,是已經瘋魔嘍~~~”

最後再道出一語,天子啟再一擺手,旋即便背過身去;

待郅都離開,側躺在躺椅上的天子啟,臉上才終於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會是誰呢······”

“究竟,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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