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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祝君,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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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東,吳王劉鼻開始了籌謀佈局;

從吳國都城廣陵,發往關東各國的書信、使者,將廣陵城的各處城門堵了個滿滿當當,一時間,可謂是絡繹不絕。

而在長安城,朝堂上下也是察覺到了這詭異的氛圍,各部門也開始紛紛加速運轉了起來。

一切,都在丞相申屠嘉的親自監督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倒是劉勝在內的一眾皇子們,難得有了閒暇,不用再被朝野內外,那些妄圖‘踩著皇子上位’的投機者們,放在放大鏡下反覆觀察;

趁著朝堂忙於正事,公子們走出未央宮,到街頭遊玩的頻率,也是越來越高。

唯獨劉勝,卻一直窩在自己的廣明殿,遵照自己和五哥劉非的約定,為劉非製作者鎖甲。

終於,到七月中旬,秋天的氣息都悄然來臨,劉勝才終於將五哥劉非,叫到了自己所在的廣明殿後殿。

而在來到廣明殿之後,看著眼前,正被劉勝往自己身上套的鎖甲,劉非面容之上,也隨即湧上一抹由衷的喜悅。

“嘿!”

“這麼輕便的戰甲,我還是頭一次見!”

興奮地說著,劉非也不忘低下頭,試著將雙手舉起,又左右扭動了一下身軀。

待發現自己的動作,絲毫沒有遇到甲具的阻力,而只是發出一陣嘻嘻瑣碎的鋼環滾動聲時,劉非的眉宇間,也隨即便湧上一抹由衷的感激。

“小九······”

怎料感謝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又是一張撈網狀的鋼網,被劉勝輕輕套在了劉非的頭上。

又左右調整了一下位置,劉非這才發現:這具鎖子甲,不單只有上身,而且還有一頂‘帽子’。

這頂帽子,將劉非的整個頭部都包裹住,只露出一個巴掌大的面門;

‘帽子’的下襬也非常長,將劉非的整個脖頸都圍護其中,一直到胸前、肩側,以及後背蝴蝶骨的位置。

而在劉非身前,看著膝蓋以上的所有部位,都被鎖甲緊密保護的五哥劉非,劉勝才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小正合適。”

“外面再套一層札甲,就算達不到‘刀槍不入’的程度,應該也差不多了······”

怎料話一出口,劉非便滿是驚詫的瞪大了雙眼!

“啊?”

“還要再套一層札甲?!”

一聲驚呼出口,劉非不由低下頭,又上下跳了跳,掂量了一下這具鎖子甲的重量。

待劉非再次抬起頭,雖然嘴上一句話都沒說,但望向劉勝的生動目光,卻分明在說:這已經夠重了吧?

——再套一層札甲,我還怎麼打仗?!

看出劉非目光中的驚詫,劉勝也只笑著一搖頭;

走上前去,握緊拳頭,在劉非那健壯的腹部,不輕不重的砸下一拳。

待劉非悶哼一聲,而後便捂著肚子,面色通紅的躬下身去,劉勝那滿帶著疲憊的聲調,才再次在劉非耳邊響起。

“這鎖子甲,能防利器、防流失;”

“唯獨對鈍擊,這鎖子甲的防禦力,基本可以說是完全沒有。”

“如果只著這副鎖子甲,五哥在戰場上,肯定不用擔心劍噼、刀砍,又或是戈、矛突刺,以及暗箭流失。”

“但萬一遇到鈍器,那五哥這副鎖子甲,和沒著甲也根本沒什麼區別。”

如是說著,劉勝便也伸出手,將面色通紅的劉非從地上扶起,到一旁的門檻上坐下身來。

待劉非稍緩過勁兒來,劉勝才又笑著拍了拍劉非的肩膀。

“若是旁人,裡面一層鎖甲、外面一層札甲,肯定得被累死。”

“但五哥,能和旁人一樣嗎?”

“——五哥,可是要做大將軍的人!”

“連裡、外兩層護甲都扛不動,五哥還怎麼做大將軍?”

“還怎麼替我劉氏,撐起‘神勇無敵’的門臉?!”

果不其然,從劉勝口中,再次聽到‘大將軍’三個字,劉非面上,也應聲湧上一抹鬥志昂揚的神容!

但挺直腰板的動作還沒完成,便見劉非又齜牙咧嘴的弓下腰,雙手緊緊捂著小腹,略有些幽怨道:“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啊······”

“偏偏還專打小腹·········”

含湖其辭的滴咕聲,也引得一旁的老四劉餘、老七劉彭祖一陣暢笑起來,看向劉非的目光,也滿帶上了友好的調侃。

被幾個兄弟這麼鬧騰,劉非也終於覺得小腹的揪痛舒緩了些,悶在胸前的一口氣,也終於順利吸了進去。

試探著直起腰,又小心翼翼長呼一口氣,再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鎖甲,劉非才終於笑著,對劉勝一點頭。

“小九說的沒錯。”

“如果連甲具都扛不動,那我也就不用再說什麼‘要做大將軍’之類的話了;”

“穿裡、外兩層甲,應該也是從未曾有過的事。”

“就當是鍛鍊身體了。”

“——畢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達成常人所不能達成的成就嘛。”

聽聞此言,劉勝也只莞爾一笑,而後便折回聲,再次來到鍛鐵臺前。

深吸一口氣,從火爐中拿出一塊鋼條,便又開始一下下鍛打起來。

見此,一旁的劉餘、劉非兩兄弟也不由一愣,走上前,滿是疑惑地看向劉勝面前,那一點沒少的一堆鋼材。

“誒,小九?”

“少府取來的那五十斤炒鋼,不都用來,做我身上這副鎖甲了嗎?”

疑惑地發出一問,劉非不由再次低下頭,再三確認了身上的鎖甲,確實是有鋼絲圈串聯而成;

再上下跳了跳,也基本確定:身上這副鎖甲,就算沒有五十斤(漢斤)重,也基本大差不離。

但看著劉勝面前的鍛臺邊沿,那一塊塊壘起的鋼條,分明也是四十幾斤的重量······

“小九,還要再做一副鎖子甲?”

孤疑的詢問聲,惹得劉勝只繃著臉點點頭,手上動作卻依舊沒停。

見此,劉餘、劉非兄弟二人稍一對視,面上疑惑之色卻是更甚。

——今天,劉勝叫劉非來試甲,劉非自然是喜不自勝;

叫四哥劉餘一起來,除了顯擺顯擺自己的新戰甲,自然也有幫劉勝收拾收拾,給劉勝搭把手,把這些工具送回少府的打算。

但現在看來,劉勝似乎,是還要再做一副鎖甲?

“除了我,還有誰要率軍出征嗎?”

滿是遲疑的詢問聲,終是讓劉勝停下了手中動作,將石錘輕輕抵在鋼條之上,滿是無奈的目光,卻撒向殿外不知名的方向。

“這個人吶~”

“——比不上五哥。”

“召我做這幅鎖子甲,也不是為了上陣殺敵;”

“而是因為這個人平日裡,虧心事實在做的太多,攢下了太多仇家。”

“所以,才找我要了這幅鎖甲,免得哪天一覺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以一種滿是幽怨的語調道出此言,劉勝便又嘆了口氣,再次掄起石錘,一下下捶打起身前的鋼條來。

聽聞劉勝此言,劉非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能找來五十斤炒鋼,又逼得劉勝專門再做一副鎖子甲?

——這個人,怕是來頭不小!

但聽劉勝話裡的意思,這個人的身份,似乎又不太方便透露?

想到這裡,劉非也是面帶試探的走上前,故作隨意的問道:“誒,小九。”

“你說的這個膽小鬼······”

“他住哪兒啊?”

滿是好奇的詢問聲,卻根本沒有引來劉勝的注意;

繼續忙活著手中的事務,劉勝只頭都不抬的甩出一句:“未央宮,宣室正殿。”

·

在劉勝、劉非,以及劉餘、劉彭祖四兄弟,於廣明殿後殿閒聊之時,未央宮宣室正殿,劉勝口中的‘膽小鬼’劉啟,正神情陰鬱的端坐於御榻之上。

御階下,朝中公卿百官也分坐於兩側,幾乎每個人的面容之上,都寫滿了憂慮之色。

就這麼過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丞相申屠嘉老態龍鍾的身影,在殿內朝臣百官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了殿中央。

“陛下;”

“衡山的雨雹,恐怕已經嚴重到了朝堂,必須要調糧救災的程度了。”

“按照衡山的奏報,在這一場雨雹中,最大的冰雹,直徑居然達到了五寸!”

“——要知道尋常男子的拳頭,都才不過四寸啊······”

“這麼大的雹塊從天而降,更是在地上,砸出了二尺深的坑洞!”

“——而關中的農人,在開春前犁地,也大都犁不到一尺深······”

“如此嚴重的雨雹,可是自太祖高皇帝建立漢室以來,都從未曾發生過的啊······”

聽聞申屠嘉這一聲低沉的稟奏聲,分坐於宣室殿兩側的朝臣百官,也紛紛開始搖頭嘆氣的附和起來。

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並不在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之上。

——包括天子劉啟······

“丞相所言甚是。”

“如此嚴重的雨雹,必然會讓衡山郡今年,糧食全面絕收;”

“更有甚者,還會有百姓被砸死、砸傷,民居被破壞的事情發生。”

“朕已經下令少府,從敖倉的糧食中,調撥三百萬石,送去衡山郡了。”

“一應救災事宜,朕也已經行令朝堂有司,從速操辦!”

“只不過······”

“這場突如其來的雨雹,實在讓朕感到有些不安······”

語調滿是低沉的說著,天子啟也不由從御榻上站起身;

將雙手揹負於身後,神情滿是陰鬱的走出兩步,天子啟那擔憂的語調,便隨即在宣室殿再次響起。

“上個月,觀星的官吏稟奏,說有彗星,出現在天空的東北方向。”

“昨日晚間,觀星的官吏再次稟奏,說昨夜,熒惑星逆行到了北方的星辰之中,又見月亮從這片星辰中穿過;”

“歲星也逆行到了天廷區域,並繼續逆行而去······”

“——這一切,恐怕,都不是什麼吉祥的徵兆啊······”

隨著天子啟擔憂的聲線響起,殿內朝臣百官,才終於將心中的擔憂,毫無保留的掛在了臉上。

這,才是今日這場廷議,朝堂所關注的重點!

畢竟衡山郡發生雨雹,朝堂有固定的章程去處理,可以撥糧賑災,再免去衡山郡今年的稅賦;

但天子啟方才說出這些事,卻絕非凡人所能解決······

——熒惑星,其實就是後世人認知中的火星;

歲星,則是木星。

對於後世人而言,火星、木星的執行,自然是有其特有的軌道;

只不過地球的自轉,以及太陽系所有行星,圍繞太陽的公轉,會讓火星、木星的運轉軌道,在地球上的觀測者角度,發生‘逆行’的現象。

對於這樣的現象,後世人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但對於如今,這個仍舊處於封建時代的落後文明,這個還沒有拋棄‘觀星卜卦,以定國朝大策’的愚昧時代,火星、木星在一夜之內同時逆軌道執行,卻是母庸置疑的不祥之兆。

用流傳於後世的小說讀物當中,所常用的說辭來形容,就是‘臣夜觀天象,目光所及之處,遍是大兇之兆’······

對於這樣的詭異天象,朝臣百官自是只能憂心忡忡的低下頭去;

即便是申屠嘉,也只能搖頭嘆息的對劉啟拱手一拜,便默然坐回了座位之上。

對於這個時代而言,天相有異,必然意味著有重大變故,或重大災難要發生。

就好比東漢末年,黃巾賊寇喊出的那句口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一樣;

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任何怪異的天相,都必然意味著冥冥中的天神,對一些還沒發生的變故發起了預警,又或是對自己感到不滿的事、不滿的人發出了警告。

而在這樣的變故面前,除了自詡為‘天子’的皇帝,便絕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對這上蒼的‘啟迪’,給出合理得解釋······

“天有異相,朕作為代天牧民的皇帝,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這場發生在衡山國的雨雹,更是上蒼對朕的警醒!”

一聲沉悶的低吼,將殿內朝臣百官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御階上方;

就見天子啟神情嚴峻的坐回御榻,滿是愧疚的哀嘆一氣,便見目光,撒向朝臣擺列首席的丞相申屠嘉身上。

“天相示警,更有衡山雨雹,朕應該沐浴更衣,齋戒半月,在先祖面前,反思自己的過錯。”

“這段時間裡,朝中的事務,還要勞煩丞相多多操心······”

低沉的話語聲響起,申屠嘉卻只默然起身,對劉啟拱手一拜。

也正是在此刻,申屠嘉身後不遠處的內史晁錯,卻是在眾人滿是不屑的目光注視下起身,走到了殿中央。

“陛下!”

“臣認為,上蒼以如此勐烈的天相異變,來向陛下示警,肯定是關東,發生了一些人神共憤,連上蒼都感到震怒的事!”

“因為在陛下繼位之後的過去這幾年,朝堂治理天下的政策,便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陛下在這幾年,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足以讓上蒼,都感到如此震怒的錯事。”

“如此說來,犯下大錯的,便必然是······”

“——好了好了~”

不料晁錯話音未落,天子劉啟那低沉的語調便再次響起;

待晁錯滿是疑惑地抬起頭,卻看見劉啟望向自己的目光中,竟帶上了一抹極為嚴肅的警告!

“朕,還沒有昏聵到如此沒有擔當的地步。”

“作為漢家的皇帝,這上蒼的怒火,朕,也絕對不會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就算是關東,有某個宗親諸侯犯下大錯,才惹得上蒼如此震怒,那也是朕這個君父,沒有好好教導這些宗親諸侯。”

“——朕如果有罪過,就不能讓上蒼牽連人世間的其他人;世上各處的罪過,責任都在我這個皇帝的身上。”(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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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這就去沐浴齋戒,自罰於高廟思過······”

語帶愧疚的丟下這麼一句話,天子啟便背過身去,朝身後隨意擺了擺手,便在宮人宦官的陪同下,朝著後殿的方向走去。

而在天子啟離開之後,趁著朝臣百官各自退出未央宮的時機,申屠嘉也終是搖頭嘆息著起身,來到了晁錯的身旁。

“內史的意圖,陛下,看的比什麼人都更加明白。”

“但這次,內史真的不應該再這麼固執,揪著那些犯下罪惡的宗親諸侯不放。”

“——尤其是楚王劉戊······”

意味深長的一聲驚醒,卻並沒有引來晁錯的反思,反倒是將陰狠的目光,投向申屠嘉那仍帶著語重心長的面龐之上。

“丞相大可不必這麼著急得意!”

“《削藩策》,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就算眼下,因為陛下懲罰自己在高廟思過,也不過是稍稍拖延了《削藩策》的程序而已。”

“倒是丞相,可謂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對楚王劉戊,以及那些犯下大罪的宗親諸侯表示譴責;”

“——難道那些宗親諸侯,都已經私下買通了丞相嗎?”

“難道坊間,對丞相的那些誇讚,都只是丞相故意營造出來的假象嗎?”

聽聞晁錯此問,申屠嘉只下意識一怒,望向晁錯的目光,也立時帶上了些許厭惡。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但很快,申屠嘉便苦笑著搖了搖頭,最後看了晁錯一眼,便轉身離去。

待走到殿門處,申屠嘉便又停下腳步,緩緩回過身,深深凝望向晁錯的目光深處。

“像內史這麼聰明的人,不會不明白我想要表達的意思。”

“事已至此,我也只有一句話,來送給內史;”

“——祝君,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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