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城哥哥還怕不怕我靠近你？”
程璃茉淺笑，仰頭湊近鳳孤城。
鳳孤城這次沒再避諱，而是低頭與她親密相對，氣息交融。
“不怕，再大的誘惑，也不怕了！”
“總算開竅了！好了，吃飯吧，吃完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如何了，如果靈根潔淨，我們便開始下一步！”
程璃茉起身坐回原位，不再故意誘惑鳳孤城。
“嗯！”
鳳孤城點頭，拿起筷子與程璃茉共進早餐，再沒半點忌諱。
飯後，程璃茉以內視之力檢視了鳳孤城的身體，在看到他的靈根血脈已經被九曲滌魂扇淨化一新，也是萬分高興。
“情況非常好，不僅靈根被淨化，血脈也賦予了靈氣，可以接下一步了。”
程璃茉收手，笑著道。
鳳孤城點頭，道：“要煉製修復靈根的丹藥嗎？需要哪一種？”
程璃茉想了想道：“以城哥哥現在的情況來看，九霄修髓丹應該是最合適的修復丹藥。不過我這裡主料還缺一味。”
“缺什麼？”
“冰魄玉露。”
“什麼？冰魄玉露？”
鳳孤城一聽，當即有些犯難了。
冰魄玉露，乃是用修煉滿二十年的水靈根修士，自身凝結出的水靈精魄再加天山玉露融合而成的天材地寶。
別說天山玉露難尋，就是修煉二十年以上的水靈根修士，能凝結成水靈精魄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這種靈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時半刻想要找到，不容易。
看鳳孤城發愁，程璃茉卻是笑笑道：“城哥哥不用擔心，這兩樣東西，我都有線索了。”
鳳孤城一聽，眼睛頓時一亮道：“茉兒，你知道哪裡能找到天山玉露和水靈精魄？”
程璃茉點頭，說道：“天山玉露雖是稀罕物，但也不是沒人收藏。據我所知，洞庭君氏家主君崇就曾幾度踏足天山，想來已經得到天山玉露。
至於水靈精魄，那日我在試劍大會上發現一人，她應該有水靈精魄。”
“試劍大會上？你說的是誰？”
鳳孤城一陣狐疑。
“常半雪。”
程璃茉一笑，說出一個讓鳳孤城意外無比的名字。
“常半雪？這不可能吧？雖然說她是水靈根，修為也不低，可她也也不過跟你年紀相仿，怎麼可能修煉出水靈精魄？”
“那麼你覺得，五大仙門年青一輩中所有人都是變異靈根，唯獨常半雪卻能以一介普通水靈根爭得一席之地，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程璃茉淡笑提醒。
經她這樣一說，鳳孤城才恍然想起，的確如茉兒所說。
五大仙門年青一輩的翹楚之中，尉景煥是變異雷靈根，程璃珠是變異冰靈根，君承越是變異風靈根，鳳鳴羽是變異暗靈根，而他未遭迫害之前是變異全靈根。
甚至連茉兒的大哥程璃飛都是變異風靈根，卻依然比不過水靈根的常半雪，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底牌，她又怎能躋身翹楚之列？
想至此，鳳孤城不禁大感困惑道：“茉兒，這麼說常半雪真的有水靈精魄？可是這怎麼說得通？
我看她也不過十六七歲，而水靈精魄不是要水靈根修士修煉二十年以上才能有機會凝結嗎？”
程璃茉見鳳孤城滿臉不解，微笑道：“城哥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水靈精魄，有先天凝結而成的，也有後天移植的。
當然，先天凝結的，必須達到人們認知中既定的那個條件才行。可後天移植的，卻只需要將已經凝結出的水靈精魄挖出來，移植到別人身上，那就行了。
不過，這對被挖水靈精魄的水靈根修士來說，無異於削骨剔肉一般的沉痛創傷。”
“什麼？是要生挖出來，換給別人？那常半雪她難道就是強取了別人的水靈精魄，才會變有實力在仙門中嶄露頭角？”
鳳孤城難以想象那個畫面，對被挖精魄的人來說也未免太殘忍了！
誰知程璃茉卻搖頭道：“非也！並非強取。因為移植水靈精魄，需要本人的同意，不然任何人都沒辦法強行挖出水靈根修士的精魄。
必須由本人親自挖取，水靈精魄才能完整的被移植出體外，否則就算被別人強挖出來也會瞬間枯萎。”
說到這兒，程璃茉看了眼鳳孤城釋然的表情，才又道：“所以我猜，常半雪的水靈精魄，應該是她的親近長輩自願挖出來給她移植過去的。
水靈精魄蘊含精純且巨大的能量，足夠供給低階修士修煉高階功法所需的靈力。這也是常半雪能以普通水靈根，躋身仙門新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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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鳩山常氏為了穩住仙門地位，也是拼了啊！”
鳳孤城聽了程璃茉的話，忍不住感嘆道。
“五大仙門的內卷情況向來嚴重，若不是如此，你我又怎會遭遇這般境況？”
程璃茉淡淡回答。
對於五大仙門的明爭暗鬥，她早已經看透，也沒興趣參與。與其跟那些蠢材一較高下，不如完善自身，獨自美麗。
須知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等她修煉有成，再把鳳孤城打造出來，到時五大仙門自然會俯首稱臣。
“何謂內卷？”鳳孤城疑惑問道。
不小心禿嚕出個現代用語，瞬間把小哥哥弄懵了。
程璃茉勾了勾嘴角，笑著解釋道：“就是指激烈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內部競爭。”
一說起內部競爭，鳳孤城瞬間想起自己的遭遇。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竟被鳳文軒這般排擠。我自認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總也想不通他為何這樣害我？
不過如今經茉兒你這樣一說我才明白。原來都是宗門內卷，為了爭個第一罷了！”
鳳孤城嘆氣，其實他從來沒想過做什麼仙門第一。他只想變強，能夠保護母親，什麼仙門新秀，第一公子，他根本不稀罕。
“別傻了，城哥哥，你當真以為跟你鬥的是鳳文軒嗎？幕後指使他的那人才是罪魁禍首！”
程璃茉見鳳孤城事到如今還沒明白，索性直截了當的挑明了點醒他。
“幕後指使？茉兒，你這話什麼意思？”
鳳孤城一聽，果然臉色立變。
程璃茉輕哼了聲道：“鳳文軒算個什麼東西？他也配跟你爭嗎？他不過是鳳鳴羽身邊的一條狗，替鳳鳴羽打掩護的背鍋俠而已！”
“鳳鳴羽？難道是他……”
鳳孤城一時臉色大變。
這個打擊比當初得知被鳳文軒迫害還要重！畢竟鳳文軒不過是遠的不能再遠的族弟，而鳳鳴羽則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