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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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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又做了噩夢。可是到底是什麼夢,又已經想不起來了。

現在的天一定還很早,絕沒到我平常起床的時候,然而凌晨醒來最討人厭的一點,就是無論你睡了一個時辰,還是四個時辰,下腹總是一樣脹脹的,迫得人非要起身如廁一趟,否則便無法再安穩入眠。(晉江獨家)

我迷迷瞪瞪地在床上翻滾了一圈,眼睛努力地睜了許久,卻也沒能將眼皮睜開,只好手臂用力,不是支起自己的身子,而是向前平伸,嘴裡嘟囔了一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不過沒關係,一般這樣以後,馬上便會有人來扶我去屏風後面,服侍我如廁更衣,甚或再喂我一兩口蜜水,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閉著眼,伸著手,站著繼續睡——當然,我之所以這樣放賴,全是因自己知道值夜的不是阿歡,假若是她,我自己便會躡手躡腳地起來,悄悄出去,悄悄進來,絕不驚擾她半分。

不過今日值夜的人似乎反應得格外遲緩,我的手伸了一會兒,她才扶住我,用的力道不大對,倒不會疼,只是沒有那種無聲無息的周到感,而且這人扶住了我時,也並沒馬上引著我向床下走,而只是握著我的手,目光多半也落在我身上了,閉著眼也覺得出那股灼人般的炙熱感。

我不自在地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床上,頭從左手臂上歪出去,遲緩地睜眼打量這個人,眼皮起初還極沉重,睜出一條縫時看清了來人,便立刻輕便起來,連人也瞬間機靈了,一溜地爬起身,慌亂地將頭朝向她,本想喊“阿孃”,脫口而出的,卻是“陛下”。

母親的手停在半空中,手指慢慢蜷回去,接著手也收了回去,垂了眼道:“你阿兄今日啟程,你…替朕去看一眼罷,不必叫他看見。”

說完這句,便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驚魂未定,爬在床上等她走遠了,才悄聲問值夜的小宮人仙仙:“陛下什麼時候來的?”

仙仙道:“來了約兩刻罷,什麼也沒說,只是坐著看娘子。”

我問她:“夜裡我可說了什麼話麼?”

她搖頭道:“並未。”

我稍稍放了心,叫人取衣服來穿,小宮人不懂事,拿的都是常服,換了幾次也不中意,我急得直跺腳,仙仙忙道:“請韋娘子來。”

須臾便有小宮人引阿歡過來,她也是才披了衣裳,還打著哈欠,見了我竟一口道:“這時辰宮門都還沒開,急著起身去哪?”

我道:“去送二哥。”

她驚了一下,拿眼將我一瞥,什麼也沒說,便叫人拿了男裝來,我們兩都穿上,又叫了獨孤紹手下的宮人,具做胡服打扮,一行騎到宮門,母親已派了人在宮門處候著,見我們出去,便出示一份璽書,開了宮門,放我們出去。

我們一路騎馬走在東都街上,天還沒亮,四處都冷冷清清的,偶然聽見更鼓聲,或有金吾在路上巡查。(晉江獨家發表)

遣送之所在都亭驛,因是廢太子,並不許人餞別,我亦只得躲在驛站樓上,開了窗遠遠地等著。

天微微亮的時候,李晟與數名妾侍和僕從走進了驛站。他的三個孩子都在襁褓,次子奉節更是未滿一月,卻是三人都沒有乳母。從前他有兩個良娣,如今這兩人一人抱著李煒,一人抱著李晟長女,李晟自己抱著奉節,兩個內侍帶著行李,還有兩個老宮人,亦背負著包袱。

這些人,自李晟而下,具都穿著褐色衣裳,李晟以前總為自己的女相苦惱,如今這苦惱已不再了——短短十數日內,他便已曬得極黑,頭上的花白自遠處亦清晰可見,他從前極重儀態,一舉一動,無不端莊沉穩,現在這習慣倒還在,只是後背不自覺地便已有些佝僂了,他曾精心保養的鬍鬚如今已失了打理,一大把地垂在頷下,李煒年少不知憂愁,在阿姨手裡啊啊叫著要去拔他阿耶的鬍子,而奉節則因無人哺乳,正嚎啕大哭,那老宮人中有一個取了一隻缽來,向驛吏討了水,和著不知什麼粉末攪拌了一會,用勺喂在奉節口裡——喂不幾口,便有押送的使者催促,李晟只得一手裹住兒子,讓老宮人端住缽,蹣跚地向外走,不幾步中,似是心有所屬感,轉頭向我這裡一看,我一時沒躲開,站在視窗,怔怔望他。

他對我笑了笑,向驛長說了什麼,那人似是很不情願,禁不住李晟說了幾次,取了紙筆來,他又抬頭看了我一眼,提筆寫了幾個字,交給驛吏,接著便一直走了出去,登上騾車,慢慢駛出了我的視線。

我在樓上立了良久,才慢慢下樓,驛長早恭恭敬敬地接出來,親奉茶點,我看了阿歡一眼,阿歡向他道:“方才二郎寫的字呢?”

驛長遲疑地道:“有敕,庶人所留字紙皆交入宮,不得截留。”

阿歡哼了一聲,傲慢地道:“陛下派公主來監看庶人,一應字紙,交公主帶入宮即可。”

那驛長看看她,又看看我,還在猶豫,阿歡向幾個內侍使了眼色,幾人上前喝喝乎乎地將他壓在地上,一人踢了一腳,他才戰戰兢兢地將東西交出來,我將字條展開,上面只有“六郎”兩個字,先不忙去想個中深意,只恨這人欺辱李晟,又看了阿歡一眼,阿歡立刻明了我的心思,狐假虎威地道:“這小人膽敢頂撞公主,決杖二十。”

(晉-江獨家發表)她故意逗我開心,一手叉著腰,瞪著眼,極是滑稽,我看她模樣,忍不住扯了下嘴角,又嘆了一聲,對那幾個四處去找大杖的內侍道:“算了。”

她不防我竟饒了這人,轉頭看我,我先出了門,上了馬,才悄聲向她道:“你莫看這些人不起眼,你這樣得罪人家,萬一若有哪天落在他手裡怎麼辦?”

(晉江獨家)她不以為然:“我在宮中,他在驛裡,與我有何相幹?”

我猶疑了一下,還是坦誠地道:“平常時候自然無干,然而若是有一日…陛下大興酷吏,人人皆得而上書告密,則驛長、民人亦不可小覷,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妄自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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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實在也不僅僅是這個驛長,阿歡以無品無級之身在我這裡受寵執事,她又不是什麼真柔順的性子,在宮中難免要得罪人,以前得罪人倒也罷了,如今母親廢易太子,聲威大振,父親卻是日薄西山,一日不如一日,李睿年少,這皇位縱到了手,也只有讓給母親的分,而母親以女主臨朝,改元革命,不可能不大肆排除異己,從我所耳聞的另一個時空的她的作為來看,酷吏時代,已然不遠。(晉江獨家)

我自然是不怕的,既然另一個時空裡,那位真正的太平公主可以安安穩穩地存活到最後,我也沒有理由會被母親所厭棄,可是我擔心阿歡。

與她相處越久,便像是漸漸地生出了羈絆一般,動靜間都忍不住要去想著她,想著的也不僅僅是她眼前的冷暖飢飽,或是喜怒哀樂,卻是更長遠的尊卑榮辱。

我現在竟有些後悔向她表露心跡了,當時意亂情迷,只順著自己的**就自然說出了口,到現在見了李晟的模樣,才突然又冷靜下來,然後發現如今的阿歡,已經陷入了極危險的境地——母親待我自然是極好的,可是正因她待我極好,恐怕才更容不下阿歡這樣的“蠱惑”我。

從前我還懷著一絲僥倖,以為若我苦苦求情,母親多少總會依了我,寬貸阿歡,可如今回頭一想,母親連對自己的頭生長子尚且如此狠心,何況是一個小女兒的求情哭勸?

這些日子裡,關於趙氏之死流言紛紛,有人說她是被母親杖斃骨折而死,有人說她是被母親活活餓死,也有人說她是流產而死,無論哪種死法,死狀淒涼是一定的。母親對懷著孕的兒媳都可以如此狠心,更遑論是對一個小小的、連“兒媳”都算不上的女人?哪怕我以死相逼,母親也多半只會…更憤怒,而母親越憤怒,阿歡的下場,只會更慘。

我一想到她可能的下場,便害怕得全身發抖,更可悲的是,目前的我,除了勸她更收斂、更小心些之外,根本無能為力。

阿歡在馬上沉默了片刻。她今天穿了硃色裙裳,淺色上衫,一身的顏色,與這颯爽秋日十分相配,她坐下是一匹黑色駿馬,我從御廄裡替她挑的,是合她身份的馬中最好的一匹了。

這馬在旁人手中總要耍些性子,或是偷懶怠惰,在她跨下卻從來都乖巧柔順——看,連馬兒都覺得我的阿歡這樣好,不忍心欺她,我又怎麼忍心置她於險地?

“阿歡。”我過了許久,才這樣叫她,恰巧她也正在叫我——“兕子”。

我嚇了一跳,轉頭去看左右,幸而我與阿歡並轡騎在前面,其餘人去我們都有數步之遙,我望著她嗔怪地道:“平常那樣謹慎,怎麼突然又這樣不當心?”

她看我一眼,在馬上略動了一動,那馬兒便離我更近了一些,卻領先我的馬半個頭,她兩眼轉向前方,似乎在看遠方更遠處,聲音低低的,若非我與她離得近,幾乎聽不見,她說:“我只是想這樣叫你。”(部分正文見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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