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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 1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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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天毫無徵兆地下起了雨,馬車穿行在雨中,碾過街道,車輪濺起無數細小的水花。

車駕駛入了宮門,守門的校尉謹慎地過來察問,獨孤紹策馬上前說了幾句,車伕開了門,校尉恭敬地看了我的臉一眼,才一揮手,放我們進去。

自宮門至貞觀殿,一路上可見的崗哨是平日的五倍以上,而無論軍衛、宮人或是內侍,個個皆面色凝重,雖三五成群,卻亦不敢如以往那樣言談歡笑,個個都是謹言慎行,彷彿宮中用的全是聾子、啞子。

婉兒引我入了內殿。

我一眼便看見站在床前,滿面淚痕的李睿。

他十七歲了,幾乎與太子,不,廢太子齊高,唇上終於攢出了薄薄的一層鬍鬚,顏色尚淺,看著毛茸茸如一片新草。他沒穿親王服色,只穿了一襲淺紫的袍衫,頭上也沒有戴冠,只用一根簪子簪住,看見我進來,面上一動,剛要叫我,又忍住,低了頭,用手抹了抹眼淚,等我走近,才對我一點頭。

母親一直坐在床邊看父親,等我進來,轉頭看了一眼,淡淡道:“兕子來了。

我跪地鄭重地行了禮,母親沒有叫人扶持,看了李睿一眼,道:“向你阿兄行禮。”

李睿的身子顫了一下,又發出細小的嗚咽聲,母親看了他一眼,他的聲音便被壓了下去,我轉過去,向他拜了拜,低聲道:“參見阿兄。”

他無措地動了動手,嘴唇動了兩次,才匆忙地道:“起來,起來。”

我看向母親,她對我點了點頭,我才慢慢站起身,走近床沿去看父親。

若說去歲他看著還只是病弱,如今看著卻分明是一個徹底的老人了,短短數日間,他的頭上忽然便生出了許多白髮,整個人瘦了一圈,眼圈凹陷,看見我的時候,嘴角扯了一下,虛弱無力地喚:“兕子。”手在空中微抬了抬,似是想來抓我的手,我忙伸手握住他,喚“阿耶”,他兩手使勁捏住我,隔了一會,又喊“雉奴”。

李睿也走了過來,父親也握住他的手,嘴張了幾次,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只是嘆息,母親讓我們三個待了一會,才道:“陛下身子不適,你們先退出去,讓陛下休息一會罷。”

我看父親,他閉著眼點了點頭,我們兩個又對他躬身一禮,一前一後地退出來,在偏殿等候傳喚。

一離開母親視線,李睿就再也忍不住,顫聲喚道:“兕子。”

我問他:“怎麼回事?”

他看了看左右,引我到偏殿坐下,低聲道:“大朝時,御史臺當庭上奏,說京中有飛書謗議,說是太子…二郎他,說他勾連兵士,收買人心,意欲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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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眉道:“望日大朝?”

他點點頭:“所有人都在,就這麼…當庭上書,文武百官,全部都在,我…也在。”

我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撫,他過了一會才鎮定下來,又道:“聖上震怒,認定是有人汙衊太子,母親…天后她卻下令兩方都要徹查。後來…查出來是吳王派人為飛書,所言之事卻也是實情,去年,太子…二郎他因見廊下士兵只有榆皮、蓬實為食,十分哀憫,命家令給米賑足,計有數百家,這些家中感念他的恩德,今年,今年聽說聖人寵愛吳王,欲易儲更立,便和四郎的府兵…有了些衝突。還有他私自賑濟災民之事,也變作了收買人心的罪狀…”

我道:“然後四郎就作了飛書為謗?”

李睿道:“邱神勣的奏疏是這麼說的。”

我聽見“邱神勣”的名字,默然無語,李睿又等了片刻,才道:“聖人本想平息此事,但是後來…後來越查下去,查到的便越多。四郎…吳賊,他窺伺宮闈,結交內臣,援內臣上書進言,說二郎他私藏甲冑,欲起大事,並列出許多人的名字,說他們各有參與,陛下派金吾去搜東宮,搜出來了…數百白布甲。”

我道:“白布甲,又不是鐵甲,便為這…廢了太子麼?”

李睿搖頭:“二郎說,這些布甲只是平日裡微服出去時護衛們所服,因排程甲冑十分繁瑣,他微服又常常是臨時起意,因此額外備了一套,並非故意藏匿。聖上看見只是布甲,本來想讓二郎回東宮思過就算了,但是天后…天后認為此事必須嚴懲。他們爭執了許久,後來天后…天后說:‘陛下還記得先帝是怎麼保全愛子的麼?’,然後聖上…就同意了。”

有許久的時間,我們都只是看著彼此,並未開口說話,有宮人悄無聲息地端了茶上來,又走下去,李睿一口氣吞了一大口茶,才又看著我:“兕子,天后…母親她…是不是很不喜歡阿兄?”

我問:“怎麼這麼想?”

他道:“沒什麼。”過了好一會,才又輕聲道:“二嫂昨日生了個兒子,賜名奉節,生下來之後,二嫂就…去了。”

他的聲音又開始顫抖,我的手也開始抖起來,隔了一會,才聽他又道:“我想收奉節為子,二位陛下…不許。”

我苦笑:“他們當然不會允許。”

李睿嘆息了一聲,又等了一會,才道:“延安姑祖母也卷進去了,阿趙她…如今被系在內侍省。”

我故意問他:“你不是不喜歡她麼?”

他過了許久,才道:“她懷著我的孩子。”

這之後直到母親派人讓我們回去,都再沒有人開口說話。(晉江獨家)

此夜和以後的好幾日,李睿都被母親留在了貞觀殿的偏殿,我則住在麗春臺,這裡的防守較從前亦更嚴密,然而宮人們都還是我用慣的那些,宋佛佑和阿歡重又將她們整飭一遍,嚴禁內外通傳、私自閒聊。

我漸漸地明白母親所用的手段,正如當初她召吳王入京一樣,這些手段看似簡單,事後人人都能想明白,可是在事之先,絕少有人能夠猜到母親的意圖,而且,哪怕猜到了,也未必就能助太子破這一局。

召吳王入京、寵愛幼孫、斥責太子、演練宮人、散佈流言…所有這一切,都是對付二哥的手段,卻又不是對付二哥的最終手段。母親做的所有一切,都只是為了恫嚇二哥,令他自己驚惶怖懼,自亂陣腳。

作為一個母親,她實在是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我這位二哥自年幼時起便被立為太子,數年中母親只有他一個兒子,對他極盡寵愛,父親為他挑選名師,命朝臣為他編書寫文,他自小到大,幾乎就沒有遭受過任何挫折。

而一旦母親開始挫折他,一次尤可,兩次、三次、四次…乃至數十次、數百次,他很難不會壓抑絕望,等他開始壓抑絕望,免不了的,便要行差踏錯,至於行差踏錯之後怎麼處置,便全在母親了。

譬如這數百布甲。

我從不信有誰造反,會棄鐵甲不用,而用布甲。換句話說,若二哥真有造反的心,東宮親衛翊衛,何處不可動用?偏要用這布甲來武裝軍士作甚?

父親想必也知道這道理,所以一開始並不肯馬上廢太子。

可是母親也實在是太瞭解父親,一句“保全愛子”,說得實在是高明。本朝承隋之後,開國未久,便有玄武門之事,太宗時諸子又紛爭不休,父親其時已有十餘歲,個中兇險,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也因此極忌諱兄弟相殘之事,閒時叮囑我們,都以友愛為要。

記得他當年本想讓二哥和四哥各執一廂拔河,因魏叔璘一句“不可以兄弟而啟爭釁之端”就止了,如今見吳王和太子有相互爭鬥之意,怎麼可能不警覺防備?如太宗故事,立長則諸子不存,那麼倒不如立未曾絲毫涉及紛爭的幼子,既絕天下之望,又可留存諸子性命——父親厭惡子弟紛爭,喜歡家人友愛,這應該也是母親之所以一開始敢引吳王入京的倚仗。

我十分懷疑這飛書謗議的主使者到底是不是四郎,不說他入京時日尚短,如何能打探到這麼私密的事,只說母親尚在,又是與朝理政的天后,他只消稍微看得明白些,就知道自己不該捲入這些紛爭中,生出非分之望。

然而此事是由邱神勣審理的,那麼主使者到底是誰早就不重要了,更何況必要時母親除了“飛書誹謗”外,還可以給四郎安上一個“窺伺宮闈”的罪名,誰教他將宮中上下都打聽得這麼透徹?一個外地藩王,不老老實實地在封地養老,偏要到京中來,還四處結交朝臣宗室,連宮裡的情況都打聽得這麼清楚,不是有所圖謀,又是什麼?

可若四郎不奉詔前來,母親也有理由降罪——你為人子臣,父親身體不好,想見見你,你卻遲留不來,來了想留你住些時候,你又百般推辭,豈不是不孝?父親早年頒佈的律令中,不孝可是十惡之罪。

仔細想想,二郎倘若能鎮定自守、恭謹謙退、事事都順從母親,或許還有一線機會,而四郎自啟程從封地入京時起,結局便已被註定。這便是居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碾壓。

我該再四慶幸的,就是自己是母親的小女兒,並且早早地站在了母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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