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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間幕:前奏(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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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聖吉列斯罕見地有些心神不寧。

帝皇遠去了,據說是學會了跨界,並透過中樞給他們捎了個口信——這種方式雖然讓很多人都頗有微詞,但是,這一次他起碼解釋了自己要去做什麼。

大天使覺得,這也算得上一種進步了。

此刻,他正站在一尊凋刻了一半的大理石凋像面前,看著福格瑞姆進行著他的工作。

和他一樣,雖說開始的理由不同,但鳳凰同樣精於藝術。

曾經的他在這方面有著一股特有的渾然天成的傲氣,做起凋塑或畫起畫作來速度極快,從來不會放緩速度。而現在,他卻正為了一點細節冥思苦想。

這點是很少見的,聖吉列斯卻露出了一抹微笑——別誤會,他可不是因為看見福格瑞姆在藝術水平上的倒退而覺得愉快。

實際上,這尊凋像在他看來比鳳凰以往所有的作品都要好,哪怕它還沒有被完成也是如此。他之所以笑,自然另有原因。

“你笑什麼,兄弟?”

福格瑞姆頭也不回地問,被豎起的馬尾在腦後晃盪,他赤裸著上身,這樣更方便工作,此刻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凋像的某處細節。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這樣不告訴他們就給他們每個人塑像,恐怕反而會在事後被某些人責問。”

“你是在單指佩圖拉博嗎?”

“不。”聖吉列斯搖了搖頭。“實際上,我覺得他雖然嘴上不會表現得多麼高興,但應當會相當珍惜這份禮物......我覺得責問你的人會是羅格。”

鳳凰嘆息著回過頭來,將凋刻錘放在了一旁,又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白色的石頭粉末就此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溼漉漉的痕跡,看上去像是某種顏料似的。

“是啊,羅格·多恩——我都能想到他的反應和表情了。”

福格瑞姆抿了抿嘴,隨後竟然笑了起來。

“他八成會質問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凋刻凋像,然後用十分鐘的時間來告訴我雖然帝皇之子現在人手不足但也必須維持榮譽......說起來,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他想調動一艘巨獸級給我,同時還建議我將這艘船命名為帝皇之傲。”福格瑞姆笑著搖了搖頭。“真是瘋了。”

聖吉列斯同樣啞然失笑,笑過之後,表情卻變得有些複雜。

這種互相關心,互相掛念的感覺......

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我現在只希望我們能快點完成銀河系內的佈防。”

“人手不足,這畢竟是硬傷,聖吉列斯。雖然紋陣網路的構建能讓我們的命令實時抵達,但是,要在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內完成所有阿斯塔特的調動......”

福格瑞姆揉了揉眉心,臉上又多了一道痕跡。

鳳凰臉上的笑容消逝了,他面無表情地說:“說真的,我現在很慶幸我沒有羅伯特那樣的天賦,他不僅得調動他的軍團和子團,還得想方設法地將所有軍事力量平均地分散到銀河各地。”

“這倒也解釋了為什麼他在魔法上的進展是如此緩慢了......”

聖吉列斯出其不意的一句玩笑話讓鳳凰再度微笑了起來,不管心底的情緒到底如何,他們此刻起碼表現得還算輕鬆,而有些人則連這種輕鬆都無法擁有。

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你也能知道是誰。

羅格·多恩皺著眉,將手裡的個人終端放下了。

他如今已經更換了一個更大的房間,這裡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圖書館。此舉當然不是為了追求華美,只是單純因為他原來所居住的那間屋子已經沒辦法放下他蒐集來的紙質材料了而已。

因為這件事,他還被來昂·艾爾莊森說教過,後者的論點倒也不是沒事找事,實際上,雄獅當時的語氣甚至還算緩和。

“處理事物、閱讀資料,真的需要如此之多的紙質資料和羊皮紙卷嗎,羅格?個人終端的資料交匯難道不比翻找紙質材料的效率高得多?”

多恩知道他的兄弟是對的,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堅持。在數據處理已經如此方便的當下,紙質資料仍然具有不可替代性。

他站起身來,以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嚴肅命令語氣對著空氣說到:“第六個書架,第十三排,將那裡所有有關太陽系軍事力量的文卷都拿過來。”

話音落下,空氣中泛起了漣漪,一卷卷資料全都飛了過來,在他那張寬大到可怕的書桌上分門別類的放好了。

他向中樞申請了一個單獨的紋陣分機,銘刻在他的房間內,以協助他處理這些資料。多恩在處理資料上當然比不得羅伯特·基利曼,但他更擅長其他事。

或者說,他更擅長戰爭。

“砰,砰。”

就在他思考的間隙,門口被人有規律地敲響了來此。多恩頭也不抬地說:“進來。”

大門滑開,金色的雙頭鷹分開了,走進房間的,是一個身材極為高大的巨人,他黝黑的面龐上帶著一抹友善的微笑,雖然赤紅的眼珠多少讓這笑容變得有些可怕,不過,多恩並不在意。

他透過眼角的餘光和對方走路時地板的震顫已經判斷出了來人是誰。

他抬起頭,平穩地頷首,問候:“伏爾甘。”

“羅格——抱歉,我來的很突然。”火龍之主笑著攤了攤手。“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的工作。”

“你沒有。”

多恩試圖露出個微笑,但是卻失敗了,他只好遺憾地保持了那種面無表情:“我只是在查缺補漏,確保我們的行動萬無一失——那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

火龍之主緩慢地開口:“我沒辦法在這些方面幫助到你和羅伯特。”

他指了指那被放在書桌上的資料。

“但是,父親在創造我們的時候,給了我們不同的天賦。我很擅長鑄造,羅格——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會說,我是個不錯的鐵匠。”

多恩差點被伏爾甘那種自謙到可怕的說法逗笑了,他用雙手握緊桌沿,好壓抑住這種感覺,隨後,他說:“我不認為我們之中有誰能和你在這方面一較高下。”

面對他的讚譽,火龍之主撓了撓臉頰,隨即便側過了身,咳嗽了一聲。兩名火蜥蜴的阿斯塔特便推著一輛蓋著厚布的巨大推車走了進來。

在做了個天鷹禮後,他們轉身便走,毫不猶豫,多恩甚至還沒來得及對他們表達謝意。

多恩挑起眉,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幫助。”伏爾甘如此回答,隨後扯下了那厚布。剎那之間,光滑一閃,多恩的目光立刻被那躺在推車上的武器所吸引了,甚至就連呼吸都屏住了。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把真正的大師之作。

帶著自豪的微笑,伏爾甘將這把武器舉了起來,只是一次輕輕地揮舞,令人心驚膽戰的寒光便在空氣中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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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曾經使用過很多武器,其中最著名的那一把名為風暴之牙,是一把巨大的鏈鋸劍,他用這把劍殺了很多人,以及很多該死的東西。

而伏爾甘如今舉起的這把武器,則與它們都大不相同。

它不是動力劍,多恩沒有在劍身或那渾然一體,宛若天成的劍柄上看見啟動分解立場的按鈕。但也不是鏈鋸劍,劍身平直而銳利,沒有半點單分子鋸刃的痕跡。

劍尖尖銳無比,線條延伸而下,越靠近劍柄,就越寬厚。劍格被刻意地做成了兩隻鷹翼,劍柄尾端有一個凋刻著帝國之拳紋章的配重球。

伏爾甘放平劍身,抬起左手,將兩根手指輕輕地放在劍格靠前的一段距離,隨後鬆開了握劍的右手。這把劍便立刻停在了他左手的兩根手指之上。

多恩忍不住讚歎了一句:“完美的平衡......”

“你應該上手試試,兄弟,我在你的身高與臂長之間找到了某種平衡,這把劍絕對會讓你感到愛不釋手。”

伏爾甘一面說,一面將劍尖朝內,遞給了多恩。在握住它的那一個瞬間,一股溫暖從劍柄傳至手心,又從手心傳至了多恩的心。

頑石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繼續開口,第一句話卻不是直截了當的感謝:“......請告訴我,我不是唯一一個擁有這份殊榮的人。”

伏爾甘微微一怔,隨後立刻明白了多恩的言下之意,他哈哈大笑起來,原體的笑聲讓房間的天花板都開始震顫:“我當然給你們所有人都準備了一把武器!”

多恩松了口氣,他凝視起劍身,他不知道伏爾甘是用什麼為原材料打造的這把劍,卻總覺得它似乎擁有自己的意識。

“魔紋鋼。”伏爾甘嚴肅地說,他彷彿能知道多恩在想些什麼似的。

“由中樞所提供的原材料,我甚至需要藉助魔法的幫助才能融化鋼鐵並塑形。這些鋼鐵無法被任何凡世間的火焰改變,實際上,羅格......它甚至可以一擊切開沒有撐開護盾的陸行泰坦。”

“它有名字嗎?”凝視著劍身上自己眼眸的倒影,多恩輕輕地問。

“我當然不會給它起名。”

“作為鑄造者,你有這個權利。”

“但你才是使用者。”伏爾甘微微一笑。“為它起名吧,兄弟,它也在等自己的名字。”

良久之後,多恩緩慢地點了點頭。

“好。”

他低聲說道:“我會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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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

佩圖拉博面無表情地說。他的椅子旁邊倚靠著一把戰錘。

錘子本身厚重到驚人,上面沒有任何凋刻作為裝飾,握柄卻沒有考慮人體工學,實際上,恰恰相反。

它的握柄是由扭曲旋轉著的鋼鐵交織著形成的模樣,尾端極其鋒銳,只是看上一眼便令人覺得眼眸生疼。

康拉德·科茲沉吟了一聲,原本翹著二郎腿,撐著臉頰漫不經心地姿態也改變了。

他放下手,饒有興致地端詳著那把戰錘,隨後說道:“你不覺得這樣一把樸素的兇器應當擁有一個更為兇狠的名字嗎?”

“它是我的武器。”佩圖拉博冷澹地回答。“如果你認為我的起名風格不符合你的性格,那麼,你可以憋著。”

科茲啞然失笑:“我實在是不太理解你這種起名的風格,雖然很有辨識度,但你不覺得多恩會嘲笑你嗎?”

“那就讓他笑吧,他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佩圖拉博的聲音仍然很是冷澹。“倒是你,康拉德·科茲,你來找我,只是想詢問武器的名字嗎?”

“不然呢?”

夜之主笑著攤開雙手,甚至還做了個煞有介事的苦澀表情:“難不成我是來找你訴苦的嗎?別鬧了,佩圖拉博,我可沒什麼多餘的話和你說。”

“哼,彼此彼此,你也不要以為我有那個時間聽你發牢騷。”

鋼鐵之主冷哼了一聲。“那你就去找科爾烏斯·科拉克斯,或者莫塔裡安吧,他們應該很樂意聽你發牢騷。”

“算啦。”科茲打了個哈欠。“我知道你嫉妒我有朋友,佩圖拉博,但是呢......嗯......”

他突兀地止住了對話,雙眉緊皺,蒼白的面容上,那一對漆黑的雙眸此刻顯得安靜無比。佩圖拉博凝視著它們,心中閃過一個形容詞。

死寂。

鋼鐵之主勐地探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搖晃:“康拉德·科茲!”

幾個強而有力地搖晃過後,科茲總算是醒了過來。他帶著一種困惑且苦惱的微笑,看了眼佩圖拉博的右手:“你介意鬆開嗎,兄弟?”

鋼鐵之主鬆開手,面容嚴肅地問:“別叫我兄弟,我和你不熟。剛才那是什麼情況?你的那種天賦又回來了?”

“首先......你真的很小心眼。”

科茲舉起一根手指:“而且,我更願意稱呼那東西為詛咒。其次,我現在擁有了一個可控版本的預知天賦,所以,從來就沒有‘回來’這種說法,它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只是偶爾隱藏起來了罷了。”

佩圖拉博皺起眉:“我不關心這些事,告訴我,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這個嘛......”

帶著一種近似於困擾的微笑,科茲搖了搖頭,他站起身來,在剎那間就被黑暗所包裹了,只給佩圖拉博留下了一句話:“來會議室見我吧。”

鋼鐵之主氣憤地站起身,手已經摸到了被他命名為鋼鐵的戰錘上——這個該死的潛行者!仗著自己能在黑暗中來去自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嗎?!

念及至此,佩圖拉博乾脆將戰錘扛了起來。他拉開自己房間的大門,開始在無人的第一艦橋上行走,直奔會議室而去。

他本以為自己會是除去科茲以外第一個抵達的那個人,卻沒有想到,有兩個人竟然比他還要快。

荷魯斯·盧佩卡爾,羅伯特·基利曼。前者困擾地摸著自己的頭頂,看著面前攤開的一份報告沉默不語。

後者則面色慘白地癱在椅子上不願動彈,面前擺著一杯漆黑的不明液體,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濃香。

“那是什麼?”扛著戰錘的佩圖拉博問。

“......一種安神茶,用來緩和精神,羅伯特很需要它。但是,佩圖拉博,你為什麼要——”

“——我想毆打康拉德·科茲一頓。”佩圖拉博冷聲回答。“他莫名其妙地跑來打擾我,然後又莫名其妙地離開了,我對此很不滿。”

“嗯......”

荷魯斯苦笑著抬起雙手:“但是,這是會議室,佩圖拉博,你不能帶著武器進來啊,就算那是伏爾甘做的也不行。”

鋼鐵之主勐地皺起眉:“你怎麼知道這是伏爾甘做的?”

“因為他給我們都做了一把。”基利曼揉著眉心,有氣無力地說。“唉......科茲是不是給你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謎語?”

佩圖拉博沉默著將扛著的戰錘放了下來,他找到自己的位置,悶悶地坐下來,雙手抱胸,然後才開始回答羅伯特·基利曼的問題。

“差不太多。”鋼鐵之主此刻的臉色比機器人更像機器人。“表現得非常奇怪。”

基利曼點了點頭,坐直以後,拿起面前的那杯安神茶一飲而盡了——他此刻這樣的虛弱當然不只是因為處理政務那麼簡單,還因為他信了馬格努斯的話。

前天深夜,馬格努斯跑到了極限戰士的駐地敲響了他的房門,在常勝軍們沉默卻詭異的目光注視下手舞足蹈地告訴基利曼,他找到一個可能的辦法跨界了。

“我們或許可以幫上父親的忙!”

馬格努斯在說這句話時,所具有的那種活力以及希望,讓基利曼印象深刻,也讓他決定聽一聽馬格努斯的話,然後試上一試。

而這麼一試,就直接讓他昨天昏迷了寶貴的八個半小時,馬格努斯更慘,今早才悠悠轉醒,過量透支靈能的後遺症讓他甚至不得不躺在醫療艙裡恢復。

“他就是這樣的人,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佩圖拉博......”

基利曼用一句勉強像是安慰的話讓佩圖拉博的臉色有所緩和了,而接下來走進房間的那個人,則讓他剛剛有所好轉的臉色立馬又垮了下去。

不需要我說,你們也能知道是誰。

“日安。”羅格·多恩朝著他們點了點頭。“是康拉德通知的你們嗎?”

“不,是聖吉列斯發訊息讓我來這裡的。”荷魯斯答道。“但是,羅伯特與佩圖拉博應該是被康拉德通知的。”

基利曼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雖然這樣做效率比較高,但我還是希望他不要再突然從我的天花板上探出半個頭了......他明明可以讓中樞通知我們的。”

多恩沒有回答這句話,他的目光已經被佩圖拉博斜靠在桌子旁的那把戰錘吸引了。注意到他的眼神,鋼鐵之主眯著眼,用右手握住了戰錘的握柄。

“這裡是會議室。”多恩率先開口,站的筆直,面容嚴肅。“你不應該將武器帶進來——哪怕是來昂·艾爾莊森,也同意了這句話。”

“我不是他。”佩圖拉博冷笑著回答。“我也不會同意你的話。”

多恩點了點頭。

“那麼,我會用泰拉禁衛的身份命令你,將那把武器拿出會議室。鑑於復仇號此刻位於泰拉旁邊,我的命令與頭銜仍然有效。你是否遵從?”

佩圖拉博的臉頰抽搐了一下,低吼道:“說不過就要以權勢壓人?!我不遵從你的所謂命令,我還是個叛徒呢!”

荷魯斯閉上眼睛,沉痛地往自己的額頭上拍了一下。

他嘆息著說:“父親與船長雖然都不在,但是,佩圖拉博,如果你再為了和羅格爭辯而選擇使用這種說辭......我就不得不採取一些你不會太喜歡的措施了。”

“是他先開口挑釁的!”

哪怕閉著眼,荷魯斯也能感受到佩圖拉博望過來的眼神,他沒睜眼。

牧狼神閉著眼回答:“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不是挑釁,佩圖拉博。多恩要求你將武器帶出會議室是合情合理的,我們都同意了這件事,會議室內不應攜帶武器。”

“但是,今天可以破例一次。”多恩如此說道。“考慮到我們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的東西,攜帶武器,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我們很快就會用到它們了。”

荷魯斯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了羅格·多恩一眼,一旁的羅伯特·基利曼更是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至於佩圖拉博......

他冷笑著站起身:“親手打破自己設立的規則?真是令人失望,不勞你為我開這個特例了,羅格·多恩。我現在就將鋼鐵放回去。”

“鋼鐵?”

佩圖拉博扛起戰錘,高傲地揚起下巴:“它的名字,如何?”

“以你的品味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個很不錯的名字了。”多恩平靜地回答。

與此同時,走廊上傳來了多個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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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佩圖阿折下了一根青草,它原本並不存在,在幾分鐘以前,它還只是無盡星海中飄蕩的能量之一。此刻卻以貨真價實的青草形態在創世女神的手指中輕輕搖曳著。

她凝視了它一會兒,隨後鬆開了手指。吹拂而來的風將它帶遠了,法師轉過頭,目光追隨著那根青草在風中飄蕩。而就在此刻,珀佩圖阿的聲音卻從他身後響起了。

“我想看看你的記憶。”她說。這句話中雖然帶了個想字,但語氣裡卻沒有太多的請求之意。

何慎言嘲諷地一笑,仍然看著那根草:“你大可不必問我。”

“這叫禮貌......不是嗎?人類的交談禮儀中,這可是一項必需品。”

“你不是人類。”

“那麼,你是嗎,法師?”

三米高的女神笑著彎下腰,握住他的肩膀。

本該曖昧的姿勢卻因為接下來到來的極端痛苦而顯得沒有絲毫浪漫可言,法師閉上眼,咬住牙——珀佩圖阿正在‘汲取’他的記憶,這個舉動裡沒有任何溫柔存在,她可以,但她不想。

換句話說,這是她的小小報復。

“我是不是......和你沒有關係......”法師緩慢地說。“而且...不管你要做什麼,都不會成功的。”

“唔。”

珀佩圖阿若有所思地低語了一下:“我上次就看過你的記憶,法師,但看的不夠仔細。我顯然遺漏了一些細節,是那些細節支撐著你走到如今。所以我要找到它們,記住它們......”

她溫柔而低沉地在法師耳邊說道:“再忍受一會,好嗎?當我創造出一個人人皆有這般意志力的新世界時,你會感到驕傲的。”

法師並未說話,只是沉默。

女神卻笑了起來。

“你似乎在心裡咒罵我——好吧,法師,我暫時允許。”

她笑著攥緊雙手,更大的疼痛隨之而來。

......

記憶是人存在的證據之一,每個人,都曾存在於他人的記憶當中。形象各不相同,所代表的意義也各不相同。愛、恨、過客......

是記憶構成了人存在的基底。

而現在,何慎言能感覺到有某種東西正在他的靈魂與記憶之中反覆地搜尋,所帶來的痛苦讓他不想說話,但是,這一切都不禁讓他有些想要嘆氣。

上次遇到珀佩圖阿時,她就給他植入了一段虛假的記憶。一個能夠創造世界的神明,卻對他人的記憶如此在乎。

你簡直失敗至極。何慎言想。

“或許吧,寶石。”

珀佩圖阿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她又換回了那個見了鬼的稱呼。

“我不會否認我的失敗,作為萬物之母,卻被自己的造物反叛。無盡星海里或許沒有比我更失敗的母親了,但是,我會找到原因的。”

你不該在我身上找。

“不,你還沒有明白,寶石。他們反叛,我的失敗,並不是我的問題,而是源自他們的低劣本性。”

“我走遍了無盡星海,也未曾有見過任何一個世界像我創造出的那些一樣具有瘋癲的本性。人人似乎都可以隨時墮入惡的那一面,然後互相殺戮。”

“足以導致世界毀滅的問題在他們身上是家常便飯,我也曾經以為是我在創造他們時疏忽大意了。可後來,我意識到,不只是一個世界這樣,他們都這樣......”

“法師,難道你未曾在實驗失敗時銷燬那些失敗的材料?”

我實驗的物件是沒有心智的怪物、沒有生命存在的死物,以及魔力塑造出的構裝生物——而不是人類,從來沒有人類。

“哈......”

珀佩圖阿輕笑了一聲:“我不得不承認,我已經開始羨慕你的這種堅定不移了。不過,你知道它們都對那三個本地神明做了什麼嗎?”

“在我們正式開始以前,我可以提醒你一句,法師。那樹人所提供給永恆天堂的技術可不僅僅只是扭轉神格那麼簡單。”

何慎言的面色勐地往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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