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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凱撒時代 第二百零三章 命運之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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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羅馬帝國皇帝的會面,原本是對雙方來說是都不應該感到高興的事情。

做為東羅馬的主人,當法蘭克人第一次為自己帶上羅馬皇帝冠冕的時候,東羅馬曾經進行過最憤怒的抗議,他們把由教皇加冕皇帝的行為看成是宗教和世俗兩個方面對正教和羅馬帝國的挑釁。

儘管這一稱號在法蘭克人來說更多的是一種近乎虛幻榮譽的尊號,可許多當中還是一直被東羅馬人所抵制。

他們堅定的不予承認這種篡奪者的般的舉動,同時對支援這個舉動的梵蒂岡更是深惡痛絕,充滿敵意。

不過隨著羅馬的衰落,當即便是一些蠻族人也公然宣稱自己是“羅馬人的皇帝”之後,東羅馬終於無奈的承認了神聖羅馬帝國的存在。

而做為倫格自己,對於與菲特烈見面這種事情雖然並不迴避,甚至還有些期待,但是他卻從其中隱約感到了某種陰謀的味道。

菲特烈的殘暴無情給倫格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雖然紅鬍子的綽號原本是來自他那頗為獨特的鬍鬚,可是很多人更願意相信,那是因為他殺人太多的緣故。

所以,當聽到會面的要求之後,即便還不知道那個紅鬍子究竟要怎麼辦,但是倫格卻不相信,他真的只是要見面那麼簡單。

而對於菲特烈,當他東征開始之後的躊躇滿志讓他相信只要自己到來,聖城的大門一定會為自己敞開。

所以雖然很多人勸他等待英法兩國國王的訊息,他立刻不屑的予以否定。

年事已高卻依然精力充沛的菲特烈無法容忍人們把他和那兩個毛孩子放在一起,他看不起那個只會耍心眼的腓力,也同樣看不起靠依靠父兄相繼死掉的好運氣爬上王位的理查。

至於說到東羅馬,他從來不認為那些希臘人有任何的勇氣和本事,他毫不掩飾的嘲笑東羅馬人的自以為是和妄自尊大。

甚至他告訴自己派往東羅馬的使者,對羅馬皇帝要用傲慢甚至是輕蔑的羞辱態度,要讓希臘人明白,法蘭克人是他們的恩人。

不過塞迪卡城下發生的一切,完全出乎菲特烈的意料之外。

他沒想到自己兒子所帶領的軍隊居然會被羅馬人以少擊多的徹底打敗,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成為了羅馬人的俘虜。

而奧托的描述更讓菲特烈相信,羅馬人即便不如他們刻意向他展示的那麼強大,可依然還是有著令他不安的東西。

所以他不得不提出會面,雖然菲特烈也知道,耍這種小陰謀會大大的有損自己的聲譽,但是一想到自己前面還要有很長的旅行,而且一旦成功就可以從東羅馬得到足夠多的好處時,他就預設了奧托的計劃。

對於菲特烈來說,如果損失一點榮譽卻能換取來足夠多的東西,他也並不反對成為一個被人咒罵的暴君和小人。

不過讓菲特烈感到不耐煩的是,羅馬人繁瑣的規矩和習慣讓他的耐心在一點點的消失。

當確定了兩位羅馬皇帝之間前所未有的會面之後,羅馬人就開始在那片也許只會用到一點點時間的河邊空地上忙碌起來。

他們派出了足夠多的人剷平地面,然後用一種看上去好像是從河灘上臨時找來的石頭在空地邊上圍攏起一條不太高的痕跡,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道做為象徵的圍牆,當回來的阿爾烏希告訴菲特烈,羅馬人甚至還詢問是否需要搭建一座小小的石頭臺子時,菲特烈不禁發出了譏諷的笑容。

“他們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異教徒欺負,”菲特烈這麼對身邊的親信們說“他們把時間和金錢都浪費在那種毫無意義的東西上,可在戰場上他們就象一群娘們。”

貴族們立刻發出了大笑,不過阿爾烏希卻始終流露著一陣沉思。

菲特烈的財庫官不明白那位羅馬皇帝為什麼要用這種看起來還無意義的東西拖延時間。

他親眼見到過那位皇帝,在他看來,以富庶很奢侈著稱的羅馬帝國的皇帝甚至在個人的一些事情上看起來比他的國王更加隨意。

儘管接見使臣時還是穿戴了必要的服飾,可是貢佈雷絕對不是那種他聽說過的完全被規矩和繁文縟節包圍的人。

在那個年輕人身上,阿爾烏希看到更多的是一種讓他想起法王腓力的東西。

“會面頂在明天早晨陛下,因為羅馬人需要建立在那片空地上豎立起一個足夠大的十字架,”阿爾烏希向腓特烈解釋著“他們認為在十字軍進入自己的土地之前在邊界上豎立起一個十字架,更加具有……象徵意義。”

阿爾烏希這麼無奈的解釋著,即便是親眼見到過倫格,可他也還是無法明白,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實際意義。

“哦,那好吧,不過奧托的人,能在那邊呆那麼久嗎?”菲特烈有些無奈的說著,不過當他這麼問時,貴族們不由微微別開臉去,對於這些法蘭克貴族來說,他們在暗暗盼望著能俘獲羅馬皇帝的同時,又都有意無意的和這種不名譽的陰謀詭計離得遠遠的,似乎那一切都和他們無關。

“陛下,王子現在應該是在菲利波波利下游的某個地方,”阿爾烏希淡淡的回答著,當無法勸阻國王做出某個決定之後,他就只有全力以赴的幫助讓這個決定變成現實,對於那些以所謂騎士榮譽為藉口,總是想和不名譽的事情擺脫關係的貴族,阿爾烏希為他們的這種偽善感到恥辱。

這讓阿爾烏希不由想到了一個人,一個現在正在威尼斯的家中等待死亡的盲目老人,也是他的老師安德雷.丹多羅。

阿爾烏希相信,如果自己的老師丹多羅在這裡,一定會無情的嘲笑這些貴族。在那位老人看來,如果要珍惜名聲,那就要小心翼翼的讓自己成為聖人,但是只要獲得的回報值得,那麼就不要去顧及名譽或是任何毫無意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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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德國貴族們顯然還想當個有榮譽的騎士。

既然選擇了從羅馬人那裡獲取足夠多的回報,那麼就沒有必要再顧及名譽。

阿爾烏希心中暗暗重複著丹多羅的話,他覺得自己的老師丹多羅真的是一位堪稱大師的人物,在所有人都被榮譽的枷鎖牢牢束縛時,他卻說出了其他人從來不敢說的話。

不過阿爾烏希沒有想到的是,正是這位他頗為佩服的老盲人,在十幾年後用一次更加出人意料的舉動證明了自己這些話的作用。

也正是在這個人的唆使下,讓第四次東征的十字軍變成了第一個攻陷君士坦丁堡和滅亡了東羅馬的征服者……

“陛下,也許應該再派人去給王子送信,要知道他原本以為在渡河之後就能立刻對羅馬人發起進攻,所以他們沒有帶足夠的糧食。”阿爾烏希提醒著菲特烈。

“那可真是糟糕,”菲特烈一邊用手裡的刀子削著塊麵包,一邊嘟囔著,他把麵包放在盤子上抹著裡面剩下的肉汁然後填進嘴裡,在看著四周那些貴族臉上的表情後,他鼻子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哼聲“你們怎麼了?不願意為我服務嗎?”

國王的話立刻讓那個騎士們的臉上顯出不安,這些跟隨菲特烈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國王的殘忍暴躁,看著國王不忿的神色,他們立刻紛紛表示著自己的忠誠。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自己到對面去,我想奧托現在一定很著急了,要知道他可是我的兒子,對於羞辱他的人,他一定會報復的。”

菲特烈舉起手裡的一個錫杯喝了口酒,然後向阿爾烏希點點頭:“派人去告訴他別著急,畢竟他的獵物是羅馬皇帝,就衝著那頂金光閃閃的皇冠,一切等待就足夠值得了。”

“遵命陛下。”

阿爾烏希說完就轉身向著帳篷外走去,當穿過一片樹林和營地,來到河邊時,看著對岸隱約模糊中的菲利波波利城,阿爾烏希不由一陣迷惑。

奧托近乎咬牙切齒的看著山坡下的那座邊境城市,如果手裡有足夠的軍隊,他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復仇的衝動,可現在他的手裡只有可憐的一百多人。

即便能夠偷襲成功攻入城裡,但是如果國王的大軍沒有渡河,那麼搶奪下城門也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在奧托眼中,即便是更大的城市,甚至是君士坦丁堡,也無法和活捉倫格這個巨大的誘惑相比!

但是羅馬人雖然已經不算緩慢,卻顯然令他難以忍受的工作變成了他和他手下的劫難。

早已經吃下了最後一點麵包的士兵們已經開始抱怨,隨著飢餓,焦躁的情緒也讓他們變得越來越難以駕馭。

這讓奧托不得不命令騎士們用嚴厲的懲罰來警告那些士兵,同時他向他們描述了一個足以能吸引任何人的未來。

“羅馬的財富是你們想都沒有想過的,至於羅馬皇帝只要抓到他,我相信羅馬人甚至願意用和他的體重一樣多的黃金交換那個人,這些財富足夠讓你們下半輩子成為富裕的體面人,”奧托向那些士兵不停的許諾著“可是在這之前,遭受一些磨難是能夠得到這些財富的考驗,難道你們認為上帝的仁慈是會給那些不虔誠的人嗎?”

威脅和利誘終於讓士兵們慢慢平靜了下來,不過奧托知道,如果再不立刻和羅馬人作戰,可能就會有新的騷動,到了那時,即便是手下的騎士用最嚴厲的懲罰,也將很難控制住這些暴躁野蠻的兵痞們。

一條小船沿著湍急的河流奮力的向著對岸劃去,因為地勢而變得比上游顯得更加洶湧的波浪拍打著船身,當浪花拋起濺落在船上,而且把小船打得不住來回擺動,向下游慢慢飄去時,坐在船頭的一個侍從就立刻回頭大聲咒罵著那個划船的保加利亞船伕。

“快點野蠻人,難道你要等到世界末日的時候才能到對岸嗎?”侍從用他緊懂得的幾句保加利亞語大聲喊著,不停濺上船頭的河水已經打溼了他的臉,不過讓他擔心的,是那些船上的食物。

奧托和他那個脾氣暴躁的父親一樣,還算優雅的外邊下,有著一顆粗暴殘酷的心。

對於這些早已深深知道的侍從一邊不住的催促著船伕,一邊手忙腳亂的用能找到的東西蓋在那些麵包和吃的上面,當小船終於掙扎著在淺灘上停下來時,他立刻催促著船伕幫他把一個個的柳條筐搬下船,然後淌著汙濁的淤泥向岸上走去。

看著侍從慢慢消失的背影,保加利亞船伕不由暗暗“呸”了一聲。

這個船伕是住在登扎河邊村子裡的農民,就和很多人一樣,他依靠在河上做一些並不為官吏們允許的事情混日子,特別是就在前段時間,那些好像對保加利亞邊界一邊山區裡的石頭感興趣的羅馬人,總是肯花錢讓他們向對岸的羅馬運去足夠多的各種石頭和奇怪的東西,不過那些羅馬人還是頗為公道的,至少不像這些法蘭克人似的令人討厭。

不過船伕並不敢反抗,看著那些從遠方來的,說著奇怪語言的法蘭克人,村民們就不禁感到可怕。

河岸上一陣短暫的混亂,船伕循著聲音看去,他看到一群法蘭克人正爭先恐後的搶著那個侍從帶到岸上的麵包,隨著一陣陣時高時低的叫喊聲,法蘭克人似乎還起了爭執。

“真是一群下賤人,”貴族出神的侍從一邊嘟囔著一邊空手走回了岸邊,如果不是因為還要給王子送信,他是怎麼也不會給那些下賤的士兵送來麵包的,看著還有些發呆的船伕,侍從沒好氣的用手裡的一根木杖敲了敲了船板“該回去了,難道還等著殿下給你賞錢?”

“如果大人能給,那我也不會拒絕。”船伕隨口說著,然後他用力撐起木船,向著對岸劃去。

奧托啃著一塊被河水打溼的麵包心裡不住的暗暗詛咒著,他沒有想到羅馬人居然會是為了那種看起來令人可笑的理由才一直拖延下去,想起似乎羅馬人的確在河岸邊做了那些事之後,他就感到說不出的厭煩。

把手裡的匕首在石頭上微微蹭了蹭,看著閃動著寒光的刀刃,奧托沉沉的吐出一口氣。

送來的麵包讓那些士兵的情緒穩下來不少,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不能儘快和羅馬人交戰,那麼士兵們很快還會變得焦躁起來。

“上帝保佑,快賜給我一場戰鬥吧。”奧托抬頭透過頭頂的樹蔭向著天空祈禱著。

………………

倫格站在城牆上遠遠的看著河岸邊正在忙碌的士兵和民眾,當他看到夾雜在人群裡的巴布羅時,他嘴角掛起了微笑。

雖然還不知道菲特烈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熱衷於和自己見面,但是倫格相信那位雖然暴躁卻絕對不糊塗的德意志國王,肯定有著不為他所知的秘密。

那麼他究竟要幹什麼呢?倫格始終在不停的想著這個疑問。

釋放奧托讓很多人感到不解,但是倫格卻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和菲特烈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再繼續相互期待的了。

不論是任何一方,都已經看出那不惜一戰也要令對方恭順自己的想法,而在這個時候釋放奧托,更是倫格向菲特烈展示出的決心——那就是,羅馬絕對不會用人質來為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妥協的希望!

那麼到了現在菲特烈卻異乎尋常的提出了談判,這不能不說是讓倫格感到頗為意外。

正是因為這樣,倫格在答應了阿爾烏希的同時,卻用其他藉口儘量向後拖延,雖然一時間還不知道法蘭克人究竟有什麼陰謀,可是這卻並不意味著倫格自己不做準備。

特別是當從胡斯彌爾那裡無意間聽到的那句話後,更是讓倫格隱約猜測到了菲特烈的目的。

“榮譽就是我的生命和一切。”倫格低聲回味著這句話,他能感覺出胡斯彌爾在說到這句話時的誠懇,不過這就更加堅定了他對法蘭克人的判斷。

做為羅馬皇帝,不論是對內的變革還是對外的戰爭,迄今為止倫格更多的是在依靠他在羅馬的巨大聲望。

對於羅馬人來說,他們效忠的與其說是那頂皇冠,不如說是擁有巨大號召力的自己。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倫格也更加清楚的明白,在還沒有建立起一個擁有傳續後代的王朝中,自己無疑就成為了貢佈雷王朝存在的唯一證明,而維繫這個王朝的,迄今為止卻只是榮譽和勝利。

只有保持自己高貴的榮譽和不停的獲取勝利才能維繫的王朝,依然是不能穩固的!

在這一刻倫格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幾個世紀後另一位偉大君主對勝利近乎執著的追求,那個人也是推翻了一個傳統的王朝,然後把皇冠戴在了自己頭上。

然後他就開始不停的用一次又一次的戰爭和勝利來為自己的皇冠新增榮耀,當別人開始變得厭惡時,他卻始終樂此不彼。

“勝利,只有不停的勝利才能讓我感到安全,別人也許可以有失敗,而我卻絕對不行。”想著這句由那位皇帝說出的似是而非的話,倫格嘴角微微掛起了一絲苦笑。

“這大概就是貢佈雷王朝的轉折之處了,”倫格心中暗暗告訴自己,隨後他回頭向下面正在準備的人們喊到:“去把十字架樹立起來,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

………………

一條綁在岸邊的小船順著河水來回盪漾,躺在船板上的船伕在河岸伸到河面的樹蔭下打著盹。

之前那個法蘭克人侍從的粗暴讓船伕感到惱火,不過他還是聰明的忍了下來,說起來這個時候保加利亞人已經開始懷念羅馬人,至少那些令他們憎恨的羅馬人不會白白的徵用他們的船。

一陣踩倒蘆葦的聲音傳來,以為是法蘭克人的船伕船伕不由皺起了雙眉,然後他就聽到那些腳步聲直接在他的船前停住。

船伕發出一聲無奈的哼聲,他回身眯著眼看著來人。

在樹蔭間陽光隱約抖動中,他看到幾個身穿羅馬樣式服裝的士兵正站在岸邊低頭看著他。

“羅馬人,”船伕低聲嘀咕了一聲,可是當他忽然想起什麼要發出大叫時,眼前的幾個人已經猛撲上來,把他的嘴狠狠堵住!

“我們是羅馬皇帝的近衛軍,”一個長相平常,看上去更像個牧師的男人點了點頭“聽著,我要你帶我們過河,就是你剛剛送那個法蘭克人過去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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