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別院
鍾離隱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瓢潑一般的雨,讓這個夜晚少了幾分靜謐,多了幾分涼意。
一如現在局勢,疾風驟雨忽來襲!
皓月皇帝已年邁,身體逐漸衰敗,奪位之鬥,那一場血鬥,不可避免,爆發不過是早晚。
只是,鍾離隱沒能預料到的是,開啟這一場惡鬥的地點竟然是在大元。
鍾離謹可真是選了一個好地方。
不過,事既已啟,已經發生的已不值得再去多費神。現在,看眼前!
鍾離謹屍首被找到,今日已是第三天,算算時間,皓月的人後天應該就到了。而,大元皇帝也把該做的也都做到一個極致了吧!
而,皓月皇室很多人,為這一天都準備了太久。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
凡人俗事,爭名奪利,他也不能免。
皓月人到來之前。這兩日,風雨前的寧靜。
想著,鍾離隱不由想到容傾……
雲珟已經找到她了吧!
都說世事難料,人心無常,這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假。
就雲珟那沒人性的,誰能想到,他也有今日,他也會如珠似寶的去在乎一個人。
鍾離隱眼中溢位點點悵然,更多沉暗。人生不如意十之**,而那剩下的一點兒,怎麼也要抓住。不然,人生就太無趣了!
抬眸,看著大雨之中,仍堅守在外的御林軍。鍾離隱嘴角揚起一抹似有所悟的弧度。
過分的謹慎,也有適得其反的時候。
皇宮
“落水之前,皓月太子似已中了毒。現在全身呈現黑紫態,又加上泡水,全身浮腫的厲害,身體已是變形。只是,從身高和面部輪廓隱約可辯應是鍾離謹沒錯。”太醫稟報道。
皇上聽了,眉頭微皺,轉頭看向周正。
周正上前一步,恭敬道,“下官帶了仵作過去。確如郭太醫所言,皓月太子確中毒,至於是何種毒,現還無法確定需進一步查探。也因屍體浮腫的厲害,為確保不會出現任何一個萬一。下官把屍身上所有印記都記了下來,以作探查,做最後的確定。”
確定那具屍體,確實是鍾離謹沒錯。
只懂得看病的,跟懂得查案的,從他們各自的答案,區別盡顯。
皇上看著周正道,“皓月太子妃看過怎麼說?”
“她說是皓月太子沒錯。”
皇上聽了,靜默,少時,淡淡道,“你繼續查探,有發現即刻稟報。”
“下官遵命。”
南宮紫說那是皓月太子,等同放屁!
對事,對人,總是懷疑,於周正是職業病使然。而於皇上卻是本能使然。
特別是皓月的人說的話,他更不會輕易相信。
“下去吧!”
“下官告退。”
**
湛王跟容傾在麟州只停留了兩日既離開了。
湛王離開,胡文彬不覺大大松了口氣。
京城來人且位高權重,這應是表現自己的機會。可,當這個貴人是湛王時,胡文彬只求無過,不求其他。
要表現也得看人,對著湛王還是免了吧!沒的功沒撈著,反坑自己一把。
容傾坐在馬車上,拉著車簾看著外面,好一會兒,扭頭,看向湛王,“王爺,你看,那裡站著的是不是許小姐?”
湛王眼簾未抬,翻看著手裡書,淡淡道,“確定許小姐,而不是許家三少爺嗎?”
容傾一聽,嘿嘿一笑,放下車簾子,在長椅上躺下,頭枕在湛王腿上,仰頭看著他,“相公,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呀?”
“去青樓紅館。”
湛王話出,容傾騰的坐起,“真……真的?”
看著容傾那晶亮的眼眸,湛王不鹹不淡道,“你說呢?”
“我說呀!還是算了,我對那種地方一點兒也不好奇。”說完,躺下,伸手抱住湛王腰身,開始補眠。
昨天晚上,某男人收到禮物,似乎心情不錯。而後,晚上開始折騰……不,是折磨!
不緊不慢的挑逗,不疾不徐的逗弄,那個溫柔綿長,攪的容傾差點狂暴,直求他趕緊簡單粗暴,做了實事趕緊了事兒。
看容傾從來求饒,第一次求他趕緊做。男人胸膛中湧動的笑聲溢位,情動滿溢,開懷不已。聽的人,想上口,又想上手。
容傾這樣想的,也那樣做了。之後……
男人如她所願,不再慢悠悠的逗她,開始發力。其後的事,如以往每次一樣,容傾哭了,男人笑了。
早起,湛王眉宇間是難掩的饜足。而容傾卻是截然相反,困的睜不開眼。
這晃晃悠悠的馬車,幾乎是搖籃,容傾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容傾平穩的呼吸,湛王拿開手裡書,垂眸,看著容傾安逸的小臉兒,眼底溢位點點柔色。
睡著的樣子,都是這麼沒心沒肺的。
對著他,她現在是越來越自在了。不,已經不是自在,而是都敢對他兇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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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河東獅,曾經看著都覺可笑。可現在,被她掐一下,看她兇巴巴,他竟是樂在其中。
輕嘆一口氣,手指輕輕撫過她臉頰。夫綱不振也罷,縱容過度也好,他只覺現在這樣很好。
輕擁著,感受著一刻的安逸,靜好。然……
這靜謐,美好剛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