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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稻生原合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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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我還是穿越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上身是木棉條紋服,下身是大花紋的長袴,掛衿上佩戴著一個黑色的家徽,五葉木瓜!織田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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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幸運啊!我不自禁的感嘆著,想起織田信長天下布武時的壯麗篇章,心情不免激盪起來,臉上熱氣上湧,怎一個興奮了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戰國時代的弄潮兒,沒錯,說的就是信長嘛------

這時,一個溫柔而略有些尖利的女人的聲音在我對面響起,剛剛心情激動,竟然一時沒有發現。

“勘十郎,我的孩子,不用那麼緊張的,有秀貞和美作兄弟坐陣指揮,再加上權六這樣的武將,你哥哥是不可能打贏他們的,那個傻瓜,怎麼配得上織田家家主的地位呢?你死去的父親把尾張交給這樣一個不知體統的人,實在讓人喪氣呢。”

我楞了一下,才發現在我的對面,坐著一個中年婦人,看著我的眼神裡滿滿的全是溺愛。

“織田家就應該交給勘十郎才能讓人放心嘛。”

她的表情是如此的一本正經,在她心裡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可是一股寒氣卻從我的脊背直直的往上冒,額頭上冷汗已經滲了出來----該死!

這時,門被輕輕的拉了開來,一個少年(小姓)跪伏在門外套廊的地上,興奮的表情寫滿在臉上,

“主公,稻生原方向傳來了喊殺聲,已經開戰了!”

我看著他,眼睛有些模糊起來,遠處的確傳來了隱約的嘶吼聲,在北面嗎?在北面!我快步走過去,一把推開依然跪伏在地上的少年,衝出木門,直直的來到窗臺,向著北方的平原望去。

火光,還有數千人之間的對峙,數千人的嘶吼。

在靠近南面的方向上大約有將近七百人左右,佇列後面的本陣裡有兩個武將,一個騎在馬上,另一個站在旁邊。在這支部隊的東南,另一支大約一千人的部隊,一個看上去威風凌凌的武將騎著一匹戰馬卻在佇列的最前方。在他們的西北方,一支大約七百人的步兵隊在一個人的帶領下正全力衝向東南的那支部隊,最前面的那個,高舉著一柄長長的戰槍的人,面目不是很看的清,不過我心裡已經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我那個讓人心生畏懼的哥哥----織田上總介信長!

“那是日本號吧?真是長啊,”我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三米。”

不過跟在他身後的步兵所持的槍好像比這個還要長,差不多有五米了----是三間槍啊。這些步兵好像一點也不畏懼敵人在人數上的優勢,緊緊的跟在主將的身後面,分成極為齊整的七段,大吼著向前衝鋒。倒是人多的一方反而有些騷動起來,他們的確在懼怕啊,懼怕那個人。

“打不贏的,”我喃喃的說著,轉身向那個倒在地上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少年吼道:“馬,城裡有馬吧?立刻帶我去!”

屋子裡的中年婦人這時也回過了神,驚訝的看著我,說道:“勘十郎,你不要這樣,打仗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吧,你只要靜靜的等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是土田御前吧,我的母親,這個身體的本主的記憶慢慢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我不正是那個被信長親手殺死的弟弟,織田勘十郎信勝嗎?!

“母親,那是我的親哥哥,我怎麼可以與他為敵呢?!”

“什麼呀,你瘋了嗎?”土田御前被我的話驚呆了,“你和秀貞他們一直謀劃到現在的吧?怎麼到這個時候你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母親,你不要說了,織田家周邊都是敵人,北面稻葉山城的道三殿從父親在世時就一直與織田家敵對,南面自從廣忠殿投靠駿河的今川家之後,更是成為我們的強敵。織田家這個時候如果還這樣一直鬧下去的話,只怕我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吧?兄弟之間,不是應該同心協力的嗎?”

沒有再理會一臉驚愕的中年婦人,我瞪了地上的少年一眼,少年識趣的答應著:“殿下請跟我來。”

我一路跟著他來到城下的馬廄,踩著馬鐙翻身上馬,穿過城下町,望著前方的戰場飛奔過去。

距離並不是很遙遠,目測的話大概也就是三公里左右的路程,我騎在馬上,腦子裡飛快的回想著先前的過往:“信長這個人能放心讓我存在下去嗎?”不過,如果按照事態的發展,如果我依然遵循著原路走下去的話,是沒有可能贏的,前面發生的這場戰事,結果是我方的慘敗,信長會包圍我身後的這座末森城,依靠土田御前的出面斡旋,我還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而信長將在不久的將來,依靠清州攻略的勝利取得大部分織田家臣的信任,其中包括一直支援我的柴田權六,然後,大概一年左右吧,我會在清州城裡被裝病的哥哥用那把宗三左文字,親手殺死------

關鍵的所在是,當時尾張的各方勢力,無論是國人眾還是家中的諸位重臣都沒有意識到,美濃的齋藤入道道三殿下在三年前的正德寺會面中因為完全認識到了信長的才能而為之折服,甚至說出了吾兒只配給織田信長牽馬這樣的話。信長已經取得了這個戰國第一陰謀家的無條件支援----我本主的記憶裡,清楚的記錄著一件事:就在一年前,道三殿下從美濃給信長送來了他自己發明的新型步兵甲冑--胴丸,當時的記憶裡,對這件事似乎沒有激起什麼波瀾,但是現在,我完全的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種新型的步兵甲冑,遠比現在流行的桶布胴盔甲要輕便,牢固,不影響步兵的行動,道三殿下如果不是全心全意的支援信長的話,是絕不可能把這樣的東西送給信長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並非上代家主認可為繼任家督地位的我是沒有挑戰信長權威的可能的。

必須臣服信長!

作出這個決定十分的艱難,因為我知道信長是一個十分可怕的男人,他對我的存在一定會心存疑忌,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混亂的戰場近在眼前了!我清楚的看到權六的部隊已經在信長的衝擊下發生了動搖,而秀貞,美作的部隊卻震懾於敵人的氣勢而猶豫不前,勝負手就在當前。

“住手!”

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我竟然能夠發出如此巨大的吼聲,戰場上的雙方不禁停頓了一下,不自覺的向我這邊看過來。

但是,這些目光沒有一個能夠引起我的注意,因為所有的這些都遠遠不及那雙陰冷的眼睛----信長猙獰的臉上被不知是自己還是對手的血所染紅,緊咬著牙關,憤怒中帶著一絲驚愕,如同野獸一樣的目光在前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直直的射過來,彷彿把我整個人都籠罩在裡面。

難以自制的顫抖,那是來自地獄的火焰嗎?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剋制這種潛意識的恐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藉著吐出去的時候,冷靜著自己的心緒,我緩緩的從馬上下來,在所有驚訝的注視下走到自己哥哥的面前,特意來到他跟前不足三米的地方,跪伏下來,頭埋在自己的膝蓋前

“三助哥哥,勘十郎犯下了過錯,違反了父親大人的意願,導致了織田家的內亂,在這裡請求您的原諒,請您降下懲罰,弟弟願意接受三助哥哥的任何決定,哪怕是切腹,也毫無怨言,三助哥哥。”

說到這裡,感覺到面前那個男人的怒火和手中的長槍,我微微的顫抖,不禁開始痛哭流涕。

“你叫我什麼?”

冷冷的聲音裡竟然也有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抖動。

我知道眼前這個人十分厭惡別人對他的提問猶豫不決,拖延敷衍,所以沒有任何的停頓,“三助哥哥,勘十郎小時候不是接受過您的命令,要喚您是三助哥哥嗎,所以在我心裡,一直是這樣叫你的啊。”

“是啊。”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簡單而晦澀的說話方式,一直是信長讓家臣們所詬病的地方,也許只有那個像猴子一樣的男人才能夠準確的把握住信長的真實意思吧?

長久的沉默,彷彿時間都已經停滯了,空氣中飄散著危險的氣息和那一縷若有如無的溫情,不知道過了多久,信長扔下了一句“這樣啊。”便帶著他的部隊開始離開,走出了大約一百米的距離之後,似乎是從虛無中傳來了信長尖銳的命令聲:“明天到那古野來。”

我抬起自己的身體,對著信長的方向,高聲的回答著:“是,哥哥。”

這時,我旁邊的權六回過神來,看著也已經走到身前的林秀貞和林美作,似乎是難以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搖晃了一下他碩大的腦袋,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似的。而一臉惱怒的林美作則看著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的我,說道:“殿下,您這是在幹些什麼?”他也許是覺得我是因為膽怯才會這樣的吧?

他身前的林秀貞彷彿是不認識我了,直直的看著我,一邊呵斥著自己的弟弟:“美作,你是在和殿下說話,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一邊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不要再說了,我明天要去那古野城,權六,你回下社城吧,記住,無論你,秀貞,美作還是我,都是織田的家臣,信長是我的親哥哥,”我從秀貞的箭袋子裡取出三支箭來,當著他們三個人和所有的士兵,輕而易舉的折斷了其中的一支,然後把另外兩支箭並在一起,比劃了一下,大聲道:“兄弟就像箭一樣,只有一支,就會被別人輕易的折斷,但是兩支箭團結在一起,就不會。”

沒有再理睬他們,我扔下手裡的箭,上馬往末森城而去,輕輕的嘆了口氣,整個人輕鬆了一些,還要去面對末森城裡那個一心一意希望我繼承家督的母親,而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呢----

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末森城的時候,迎接我的不是預想中母親歇斯底里的詰問,土田御前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問了一句:“勘十郎,你都已經想好了嗎?”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再也沒有出來,我看著她瘦小的背影,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灌滿了我的心,好累啊,去休息吧,明天還不知道要去面對什麼呢----

自己的房間裡,妻子高嶋局默默的為我鋪好床,她也許也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但是她並沒有提出任何問題或者要求,只是安靜的說著:“殿下,請好好休息吧。”或許是因為體弱多病的緣故,這個女人似乎一直是這樣的一種狀態,作為武家的女兒,未免實在是很無趣,但是現在,我卻很感激她對我的這種態度,我真是不想在眼下的這種心情下還要去面對一個並不熟悉的,又在身份上十分親近的人的盤問,我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我躺在被褥上面,手腳無力的攤開著,腦子裡浮現出信長那張英氣逼人的臉,要怎麼做呢?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位織田家的當代家主放下對我的猜忌?面對未知的未來,我能做的也許只能是等待別人對自己命運的安排了吧,這是什麼樣的命運啊!

清晨的太陽從窗楞邊滑了進來,覆在臉上,十分的柔和,讓人感覺很是寫意,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卻是暗淡的天花板,“新的一天已經來了嗎?”

利索的把衣服穿好,高嶋局拿來了飯糰,我接過來,三兩口吃了下去,“我去了,在家裡等著我吧。”

“夫君,不讓母親大人一起去嗎?”

“不用了,你去告訴母親,那古野的那位不也是她的兒子,我的親哥哥嗎?”我看了她一眼,“讓母親把林家的秀貞和美作兄弟叫到她那裡去,不要讓他們有任何不當的舉動。”

“----是,殿下。”

走出自己的房間,外面安靜的彷彿沒有一個人,母親大人的房間裡燈竟然還亮著,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嗎?我快步走過,沒有一絲停留。

城門邊那個少年羽助牽著馬韁繩,全城大概只有他還能夠依然對著我面帶微笑吧,還真是愉快的年紀呢,

“殿下----”

我也衝著他笑了一下,接過馬韁,上馬便望著莊內川而去,哥哥信長的那古野城就在莊內川的對面。

馬騎的飛快,幾乎是轉眼間我已經到了莊內川的邊上,看著靜靜流淌的河水,記憶裡似乎從來沒有在這裡嬉戲過吧,信勝這個少年真的無趣啊,這麼說,原來的他跟昨晚上的那個嬌小的女人(還是女孩吧)還真是很配呢。

我提了提馬韁,高喝了一聲:“駕!”

胯下的馬似乎也一下子歡快了起來,馬蹄高高的揚起,往著河水踩了下去,水花濺起來,把我的長袴都灑溼了,一朵高高飛揚的水花甚至潑到了我的右衽,“哈哈哈哈!”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心情。

河對岸的城門邊,那古野的守城兵正拿著條帚在清掃,這個時候都不免驚訝的看過來,以前的我是不可能這樣的吧?但是我的確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撫一下自己緊張的神經,信長,我要來了,你想怎麼對待你自己的親弟弟呢?

“殿下,主公還沒有起床,您來的真是早啊。”是佐久間大學盛重,他似乎也驚異於我剛剛的舉止,不過作為家老中為數不多支援信長的人,他對我並不是十分的熱情,儘管如此,他還是又問了一句,“殿下的衣服要不要換一下?”

還沒有起床嗎?卻讓佐久間在這裡等著我,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就在大殿等吧。”

“好的,請讓我為殿下引路吧----”

雖然不喜歡我,不過對於我獨自一人來到那古野的舉動還是有一點敬意的吧。

來到了大殿,佐久間恭敬的說了一句:“請在這裡等待吧,主公一會兒就會過來的。”便退了出去。

大殿裡沒有任何人,我獨自一人坐在那裡。

竟然連茶都沒有上嗎?哥哥還真是不知禮儀的傻瓜呀----原來的信勝恐怕一定會這樣思考吧,但是我卻感覺到了一絲冷冷的目光在看著我,在觀察我這個昨天做出讓他驚異事件的弟弟嗎?

我冷靜著自己的思緒,安靜的坐在那裡。

這是一種較量,我已經在完全的弱勢了,儘管如此,平靜的呼吸,我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那個心浮氣躁的信勝已經不再存在了,那個恪守禮儀,一成不變的傢伙如今已經不存在了啊,哥哥。

過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吧,信長一身正裝出現在了門口,看來,三年前平手中務丞正秀殿下用生命為代價的《五條諫言書》,對這個原本頑劣的少年還是起到了極大的震驚,跟以前也是很不同了啊。

信長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並沒有因為讓我等待而有一點道歉或者安慰的表示,就這樣坐了下來。

“泡飯,把我的泡飯拿過來。”

隨著他的命令,一個侍女捧著飯盒走了進來,放在信長的面前,就退了出去。

信長旁若無人的開始吃起來,一碗又一碗,片刻間已經把三碗吃了下去。

飯量真是大啊,我不覺產生這樣的想法。

“要不要來一碗?”

我抬頭看了一臉滿足表情的信長,不自禁笑了起來。

“我嗎?請也給我一碗吧。”

“各務野,再去拿一碗來,給勘十郎。”

隨著叫喊,那個侍女很快再次出現,她的表情說明她對我一樣產生了奇怪的想法----這個信勝殿下竟然也會這樣嗎?

我接過了碗和筷子,跟信長一樣,旁若無人的吃起來,呼嚕呼嚕的吃下去,然後把吃的乾乾淨淨的碗還給了這個女人----她是跟隨美濃道三殿下的女兒,歸蝶一起來到這裡的陪嫁侍女吧?

各務野楞楞的接過我遞給她的碗筷,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空曠的房間裡響起了信長尖利的笑聲,他似乎很滿意我的舉動。

“勘十郎,你實在有些奇怪,好像不是你了。”

嘎然而止的笑聲,緊接著的卻是讓人直冒冷汗的說話聲音,家臣們一直都在私下裡討論,說信長的聲音有時候跟夜梟一下,讓人不寒而慄。

我只是低著頭,沒有回答。

“母親大人呢,她沒有跟過來嗎?”

“是的,母親大人現在應該和林秀貞,林美作在一起吧。”

“秀貞跟美作嗎?”

信長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情。

“早上,我讓母親大人召見了他們。”我依然低著頭,說道:“母親大人原本是要跟我一起來的,但是我拒絕了。”

“哦?”,信長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問道:“為什麼?”

“因為勘十郎我剛剛看了一個故事,”我抬起了頭,直視著信長的眼睛,“正是這個中國古書裡記載的故事告訴了我一個道理,讓我昨天意識到自己犯下了錯誤,所以今天來到哥哥這裡,請求哥哥的原諒,請哥哥原諒我的過錯吧---”我深深的俯在地上,真誠的連我自己都要被感動了。

但是信長並不是一個會被輕易感動的人,他的語氣裡依然是那麼的冷淡。

“哦,什麼樣的故事呢?也說給我聽聽吧。”

“哥哥也要聽嗎?”,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知道如果不能以此來說服信長,平復或者至少減低對我的猜忌的話,我遲早還是會死在他的手裡的吧。

“在中國有一本書叫《左傳》,裡面有一個國主,他的國號叫鄭。”

“《左傳》嗎?”

“這個國主有兩個孩子,一個叫寤生,一個叫段。”

“寤生?好奇怪的名字啊。”

“因為這個人在出生時並沒有接生,而是他的母親在睡覺時生下的。”

“哦?”

“也因此,他的母親不是很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他吧。”

“後來呢?”

“但是寤生的父親知道他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所以決定讓他來繼承自己國主的地位。父親死後,這個寤生就成為了國主。”

“他的母親恐怕會不高興吧?”

“是的,他的母親很喜歡段,她一直希望由段來繼承國主的地位。”

“後來呢?”

“哥哥對弟弟很好,並把主城封給了弟弟,有一個叫祭足的家臣反對,說這樣的話就會造成一國兩主的情況,而天上是不可以同時有兩個太陽的。哥哥說這是母親大人的意願,我不能違背。”

信長似乎越來越有興趣了。

“後來弟弟因為得到了主城,因而產生了自己當國主的想法,而且他的母親也一直是這樣希望的。所以,後來這個段就想辦法去侵佔哥哥的其他領地,這再次引起了那個叫祭足的家臣的不滿,祭足要求寤生剝奪弟弟的封地,但是寤生又拒絕了。”

“真是愚蠢的傢伙!”

不知道信長是說寤生,段,還是說祭足。

“於是弟弟段越來越囂張起來,他取得了越來越多的領地,同時也引起了越來越多人的不滿。”我低著頭,繼續敘述著:“直到有一天,哥哥寤生把祭足召見到自己的面前,說,國家這樣下去,只怕要被其他的諸侯消滅了吧,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於是寤生用計策把段從主城裡騙了出來,然後用軍隊把他包圍了起來,因為很多人都不滿段的行為,同時又覺得寤生一直遷就弟弟,是個讓人能夠產生好感的哥哥,所以很多人都站在了寤生的一邊,弟弟段的軍隊被打敗了。”

“這個哥哥。”

信長笑了起來。

“哥哥,”我低著頭,真誠的說道:“三助哥哥,父親曾經說過您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雖然別人有一些想法,但是父親的確這樣對我說過。”

信長看著我,“這樣說過嗎?”

“是的,”我的表情沒有一絲反對的表示,“哥哥的才能的確是父親所認可的。”

“可是,不是有人說,我是尾張的大傻瓜嗎?”

“不是這樣的,他們並沒有看到三助哥哥真正的才能。”

“那麼你呢?勘十郎是怎麼考慮的呢?”

“哥哥的才能,不是我這樣的人所能比擬的。而且,我不願意成為段這樣的人。”

信長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著我,他在想什麼呢?

時間就在這種讓人窒息的空氣裡緩慢的流逝,是如此的漫長,我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信長面無表情的平靜之下,內心也在翻湧著吧?

這個時候,從殿門,一個幼小的身體出現了。

“哥哥,信長哥哥,讓家臣給我馬!咦,勘十郎哥哥也在嗎?”是喜六郎啊,真是個俊俏的少年,也已經馬上要十二歲的年紀了吧?

“好像很久沒有見到十郎哥哥了啊。”少年似乎感覺到了四周空氣裡不祥的氛圍,有些膽怯起來,但是沒有離開,堅持著說道。

“勘十郎哥哥犯下了錯誤,惹得吉法師生氣了。”我看著這個信秀的三男,輕輕的說道。

“這樣啊,”喜六郎看看了信長的臉,像模像樣的思考了一下,道:“那勘十郎要馬上向信長哥哥道歉啊,要誠心誠意的道歉!信長哥哥一定會原諒你的。”

“喜六郎,我在這裡跟勘十郎還有事情,你先出去吧。”

喜六郎點了點頭,答應著,不過卻沒有移動步伐,

“可是,我要馬!”

我不禁撲哧笑出聲來,信長僵硬的臉上也似乎堅持不住的樣子,

“好吧,你去找福富平吧,就說我答應的。”

少年歡呼了一下,風一樣的奔跑了出去。

隨著少年的離去,大殿裡又一次靜默了下來,但是這次沒有讓我等待多久,信長空靈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在我的上方,

“勘十郎,”

“恩。”

“昨天你對秀貞他們說的話很有道理。”

我楞了一下,隨即想了起來---信長竟然已經知道我昨天說的話了嗎?

“兄弟之間應該要團結一心。”

“哥哥----”

“你回去吧,”信長彷彿做出了決定,起身離開了大殿。

我匍匐在地上,心裡一下子輕鬆了下來,“勘十郎願意聽從哥哥的任何命令。”當我抬起頭的時候,大殿裡早已經空無一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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