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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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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姬魁騎旅的潰逃,樓煩軍的右翼頓時崩開了一個缺口,右翼防線再也抵擋不住趙軍騎兵的衝勢,逐漸朝著戰場四周潰散。

原本對趙軍主陣呈包圍之勢的敵軍騎旅,因為失去姬魁的數千騎配合、也漸出漏洞、隨即被趙國騎兵衝散。

失去了敵騎的襲擾,樓緩部所在的左路軍隨即組成方陣,朝著中央谷口所在的李同部迫近。

樓煩王姬博見勢趕緊譴騎兵去攔,若是讓趙軍兩部匯合,樓煩的騎兵將徹底喪失優勢。

但很顯然他的動作太慢了,攔截的包圍圈已經出現了一個缺口。

敵我兩邊的步陣越來越近,弓弩手已經退走,刀盾兵位於兩側,正面矛兵平舉長矛,緊隨其後,緩緩朝著對面推進。

短兵相交,‘砰砰啪啪’盾牌互相衝擊,兩方隨即拿著長劍彎刀,朝著盾牌縫隙內亂捅,後方的長矛兵將矛高舉過膀子,一邊敲打對方的武器,一邊緩緩的向前推進。

雙方步陣間的空隙,已經被數不清的刀劍、長矛塞滿。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徹在人們耳邊,趙軍的甲胃防禦更加全面,武器也更加長一些,前排的矛兵陸續接戰,雙方不斷有人倒下。

步陣左側,一隊樓煩騎兵嘴中‘嗚啦啦啦’亂喊著,操持著彎刀便朝著方陣衝來,意圖以馬力衝亂趙軍的陣腳。防守在外側的刀盾兵眼神一凜,隨即高舉盾牌。

遊蕩在步陣兩側的趙軍戰車,呼嘯著衝向對方,戰車上的戟兵朝著敵騎重重揮下武器。

趙軍方陣右前側也是喊殺聲震天,李同部的劍盾兵、戟兵也隨即與樓煩軍的步陣廝殺起來。谷口處的李同見趙雍無礙,也隨即將大軍呈橫線分散開來,以谷口為中心,朝著樓緩部趨近。

失去騎兵優勢的樓煩大軍,再也不能對分散的趙軍形成合圍優勢。整個戰場的局勢也逐漸發生轉變,開始漸變由趙軍所主導。

戰勢愈演愈烈,雙方各路人馬陸續加入廝殺,但敵我似乎都不能將戰鬥規模擴大。除了地形的限制,黑夜也能讓人們冷靜下來。

*

隨著太陽的落山,光纖愈發暗澹,敵我雙方能看到的景象越來越迷湖,雙方都不約而同的鳴金收兵。

黑夜極不利於將領對士卒的操持,而往往戰局會朝著不利於自己的一方發展,所以趙國和樓煩都不願意在夜裡繼續作戰。

暗下來的大地上,不遠處還能看到幾團零星的火光,那是戰車焚燒還沒熄滅的餘火,涼爽清明的風吹過戰場,其中隱約夾雜著腥臭、草灰等氣味。

濃霧悄然瀰漫,再次覆蓋住那滿地的狼藉和數不清的屍體。廝殺停止了,暫時退走的軍隊,如同野獸一樣,開始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為下一場慘烈的鬥爭做著新的準備。

趙雍命一支偏軍重新退守北麓谷口。其餘分散的部隊朝著他所在中軍匯聚,以圓形佈置開來,重新在地勢平敞的空地安營紮寨。

趙雍率領著騎旅剛剛回返大營,就在營寨前碰到了焦急等待的趙成和肥義。

二人此時也是全身著甲,見得王上歸營,快步迎上前來,重重揖拜。

白日作戰時,趙雍力排眾議親自攜新軍上陣,以支援東、西兩翼陷入頹勢的樓緩和李同兩部。雖然有重軍護持,但二人還是時刻擔憂,此時見趙雍安然無恙歸來,二人終於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趙雍卸下面甲,在馬上朝著他回了一禮,疲憊道:“寡人無事,王叔和肥師擔憂了,有何事,先回營再議。”

“喏!”二人回道。

寢帳內,趙雍在宦者的幫助下艱難地脫下了身上的重甲,汗漬已經浸透了他的全身,連續數個時辰的高強度的作戰,外加上時刻緊繃的心神,令趙雍現在只感覺身心疲憊,胳膊痠痛,雙腿也在微微顫抖。

但大腦依舊在不斷的提醒他,此時還不能休息。

今日一戰趙軍雖然勝了,但並沒有徹底擊潰樓煩軍,樓煩軍也比他想象的要頑強了許多。

以騎兵為主的樓煩大軍,若是逃跑,趙國的步卒和戰車完全就追不上。況且此次還是在地勢狹窄的山谷地帶交戰,趙國一方佔優,樓煩騎兵陣勢也施展不開。若是在平原或者草原上,此次作戰,誰勝誰負還尤未可知。

不過此戰的成果也是收穫頗豐,樓煩的右翼基本上被趙國大軍給吃掉了,僅有的步卒兵團也幾乎被趙國全殲,若非樓煩左翼和中軍幾乎全是騎兵,熘得快,想來也落不了多少好處。

趙雍飲過一觴清水,長舒一口氣,轉頭向陳忠問道:“樓緩和李同歸營否?”

“諸將已經在議帳等候王上了。”陳忠如實回道。

趙雍隨即起身,用絲巾沾水摸了一把額頭,便走出寢門,向不遠處的議帳行去。

營地內不時便傳來幾聲痛苦的呻吟聲,巡營的醫者們在特殊的醫帳中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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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趙雍責命太醫令扁鵲組建的新型軍醫隊伍,此外趙雍還完善了趙國的軍醫制度,新律責命,作戰之時若有士兵負傷,需將其安置在專門的房舍中進行療養,並派醫者照料,每日賜予酒肉給傷員補充營養,傷員病癒後,主治的醫者要及時造冊上報,讓其歸隊,玩忽職守者當重罰。

“王上。”

“王上。”將士們的聲音道。

在趙雍經過他們身邊時,將士們立即單膝跪拜行軍禮,他們的眼神也與以前有了一些不同,他們的眼中除了對趙雍身份的敬畏外,更多了一種認同,發自真心的愛戴,目光反射著營地的火光,亮晶晶的。

趙雍微微頷首,朝著眾人和氣道:“好,好!汝等辛苦了,寡人心甚慰。”

*

趙軍營寨,議帳內。

微弱的燭火,難掩趙國諸臣臉上那興奮的神色。

今日一戰可以說是趙國大勝,一戰便徹底擊潰了樓煩大軍的右兩翼,若非是黑夜降臨,今日一戰吃掉樓煩中軍也不是沒有可能。

趙成當先朝著上首的趙雍深深一揖,感慨道:“王上而今不及弱冠,便能披甲行陣,觀我趙氏歷代先君,王上實乃有先祖簡襄之風範。”

趙雍環顧謙虛道:“寡人得先祖庇佑、不敢居首功,實乃是眾卿統籌得當,將士用命所至。”

“為王上效命不敢居功。”諸臣立即同聲回道。

趙雍擺了擺手,對著下首左側的肥義問道:“馬託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肥義揖道:“馬託城已經被攻破,牛贊都尉已奉王命,正率西營往寧武關趕來。”

“好!寡人當給牛贊記上一功!”趙雍頓時開心道。

僅僅一日便攻下了馬託城,這牛贊雖然在政治站位方面讓趙雍不是很滿意,但是攻伐之術還是值得稱讚的。

趙雍隨即繼續問道:“武州可有訊息傳來?”

肥義頓了頓,語氣突然沉重道:“斥候剛剛得報,武州塞已經被林胡攻破,全城老少無一生還。”

帳內原本氣勢高昂的氛圍,頓時一滯,眾臣臉上的神情也有些肅穆起來。

趙雍從牙縫中吐出一口氣,皺眉道:“傳命牛贊,讓其回返,固守馬託,以阻林胡南下。”

“喏!”

“王上,臣以為,當盡祭馬託俘虜,以慰武州軍民!”趙成出聲說道。

趙雍聽到這番話,嘴角不由的抖了抖。他環視帳內一週,緩緩問道:“眾卿以為如何?”

“臣附議,當祭!”

“臣附議!”

……“準!”

“王上不可!此舉或會引起樓煩人的仇恨之心,而今我大軍正與樓煩作戰,此時盡祭樓煩之民,臣以為非不妥,更不利於當前戰局。”肥義出聲說道。

“假以時日,我大軍攻破林胡王城,再以林胡生俘而祭武州、雲東軍民,豈不是更好。”

趙雍思慮片刻,覺得肥義說的也在理,生祭俘虜他心中其實也有些反感,但這就是戰爭的規矩,你憐憫他人,他人卻不會憐憫你。

見眾臣也未提反對之語,趙雍遂道:“那就依國尉之言。”

就在帳中一片沉悶之際,龐煖突然開口道:“王上,臣覺得今晚樓煩可能會撤兵。”

眾人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股意外之色。趙雍詫異道:“此言何解?”

龐煖頓了頓,揖道:“臣曾觀之樓煩歷年來與我趙國的戰爭,樓煩向來都是以騎兵襲擾,再以強勢挫之,以迅雷之勢掠我邊境。而觀今日一戰,樓煩根本無法撼動我趙國大軍分毫,且如今本陣折損甚重,所以臣猜測,樓煩王願意繼續作戰的意願不大。”

“其二,樓煩國不似我中原各國,而是以牧而生,今凜冬將至,正逢草原牧草枯季,樓煩其儲備糧食定然不足,且後方又被張遠都尉襲擾,樓煩軍定不能久持。”

“其三,樓煩今日雖然與林胡合兵掠我,但兩族之間本就有仇嫌,而今樓煩以單兵與我趙國交戰且損失甚重,林胡卻在後方大肆劫掠,樓煩王心中定然早已對林胡心生不滿。胡族與我趙國開戰,無非是想快速掠我邊境以圖過冬之資,此時見佔不到好處,肯定就要跑了。”

趙雍微微頷首,回道:“卿的意思是今夜襲營?”

“黑夜易走錯路,且將士不識旗幟,易混亂。稍有不慎,未至敵營,自家陣腳就亂了。”趙成搖頭道。

趙成這話也是實情,這個時代,因為飲食條件差,大多數人都患有輕重不等的夜盲症。

龐煖對著趙成揖道:“煖是如此考慮的,今日正逢十一,子時過後,東半空會出現盈凸月,彼時月光明亮,藉著月色應該不至於摸不清路。而襲營人數也不宜過多,臣率本部騎旅即可!”

趙雍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這龐煖年紀不大,懂得倒是不少,還知道利用月相作戰。

都尉李同思慮片刻說道:“如果樓煩王沒打算撤兵,我等率軍趁夜襲營,怕佔不到好處,等天亮人困馬乏,恐不利於明日大戰。”

這樣的擔憂,龐煖也沒辦法反駁,因為他賭的就是一個預見性。根據他的分析,如果賭對了,彼時樓煩決定趁夜撤退,定然無心戀戰、戰鬥意志也更加衰弱。而且軍隊在撤退的時候遭遇戰鬥,本來就更容易出問題,趙軍也可趁機擴大戰果。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他賭對。

趙雍頓了頓道:“先派幾騎斥候視察一番,騎旅過了子時再出發。龐煖率騎旅從雲中北麓繞一圈,若是確定樓煩撤兵且視線難查,就點燃山火。李同率三百乘於谷口埋伏,若是龐煖作戰不利,李同再接應。”

“喏!”

“喏!”

眾人見王上同意襲營,也不在多言。況且此計雖有風險,但利益也豐厚,若能成功,將徹底扭轉這場戰爭的局勢。

擴大戰果的引誘讓人難以剋制,龐煖的一番話把趙雍的賭性再次勾引了起來。

……

……

樓煩大軍的駐紮地,其實離趙軍本陣並不遠,直線距離也不會超過十里,在通往其西部腹地的一處高地上,東面是一處山坡,西面是一處窪地。

樓煩本陣,王帳中。

姬博此時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反而是如同一位普通老者一般,面容枯藁、雙目疲憊。

“大王,今日我樓煩與趙軍一戰,損失戰車四百七十乘,馬匹三千二百匹。我樓煩勇士戰死兩千七百人,重傷者三千七百人……”

聽著這一個個不可思議的數字,姬博的心中彷若在滴血一般。一戰就讓他樓煩國減員了五分之一的健兒,這是多麼可怕的戰損啊。若是他能預料到今日的狀況,就算是林胡王把他老母給自己暖床,他都不會答應林胡人,發起這場與趙國的戰爭。

姬博緩緩掃視帳中一週,發現已經少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他不著掩飾地嘆了一口氣。

“大王,卑劣的林胡人故意延緩行軍速度,致使我樓煩獨自與趙國作戰,應當給林胡人懲戒!”姬魁憤怒地說道。姬魁脫離戰場後,還未來得及回返,右翼就潰散了。他現在將自己的失敗,全部安在了林胡的頭上。

姬博瞥了對方一眼,此時也沒心情治這個不孝兒子的罪。

“大王撤吧,崞地的趙國軍隊已經攻殺了圖利大統領,而今正朝著我樓煩腹地襲來,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我樓煩將遭受滅頂之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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