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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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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寂寥慵懶的午後,日光灑向螺田鎮西空曠的小廟前,遠處青天蔚藍,山風吹過,隱約傳來了山上的竹濤聲,卻不知怎麼,反更是增添了幾分離別之意。

因鬥法而毀壞的小廟,經過工匠數日來的努力,已經修復過半,除卻廟周邊的圍牆,小廟的牆體與殿頂已然修葺完好,只是塗刷的新舊油漆界限分明,顯得格外刺眼,彷彿在記憶曾經的創傷,而且在小廟的後方,一塊空曠的場地上,建起了一個仙人祠。

梁氏族長滿含笑意,引導眾人走近參觀。

仙人祠內,正門迎面肅立著四尊雕像,真人大小,正中為一和尚與一道士,和尚手持佛珠,道士橫劍在前,神色凜然,右側為一書生,負手而立,面上掛著清朗的笑,左側為一持劍女俠,衣著翩躚,目冷如霜,栩栩如生,四尊雕像均為整塊大石雕刻而成,實乃鬼斧神工,令人歎為觀止,而在四尊石像的後方,布放著幾層祭祀牌位,上用鎏金小篆體陰刻,“空覺寺某某法師”、“歸雲觀某某道長”,祠中檀香撲鼻,煙氣縹緲,四周滿布經幡,明燭高燒。

梁氏族長笑呵呵地道:“此四尊石像,乃我鎮‘巧手梁’所做,其人實為遠近聞名的石刻大師,曾受梁侍郎推薦,進京為皇家做過園林石刻,老朽不知幾位滿意否。”

沉默片刻後,空行上前一步,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能在如此短時間內,雕刻出如此精緻石像,實在令貧僧匪夷所思,但此生人祠,我等萬萬承受不得。”說著看了眼身旁的風疏竹。

風疏竹笑而不語,一旁的梁縱卻“唰”地一聲開啟手中紙扇,搖晃幾下,笑吟吟地道:“以梁某來看,承受得,幾位均為名門大派劍仙,此番又拯救螺田鎮民於劫難之間,何況這也是一方百姓的心意嘛。”

空行一時語塞,卻轉頭看向水凌月道:“這……。”

水凌月面色淡然,只是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石像,彷彿並未聽到眾人說話一般,而站在身旁的師姐水雲湫接過話頭,帶著一分薄怒道:“我等為名門大派劍仙不假,但我師妹只是碰巧路過而已,這石像不立也可,不如斬斷算了。”說著便要拔劍。

眾人一聽無不色變,風疏竹清朗一笑,上前一步,擋在水雲湫面前,道:“這生人祠是不能立,但這石像亦不能毀。”眾人不解。

空行遲疑一下,道:“那依風少俠,此事該如何?”

風疏竹轉身看著石像,道:“這仙人祠本為一方百姓祭奠陣亡劍仙的,我看,我等四人做護法再恰當不過。”

空行眼中一亮,追問道:“如何做護法?”

風疏竹笑著說:“就依那日鬥法時的場景,空行法師與靜塵子道長守這仙人祠的大門,而風某願與水女俠守屋後。”

梁氏族長聞言,一捋鬍鬚,半閉著眼睛道:“風少俠之意是將這石像搬出祠去,分放與祠房前後?”

風疏竹點點頭,道:“正是。”

空行聞言,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此法甚妙,貧僧願為亡者守門。”

眾人聽明白後,紛紛附和贊同。

風疏竹看了眼身旁的水凌月道:“水女俠,意下如何?”

水凌月面無表情,目冷如霜,淡淡地道:“我無所謂。”

聞言,梁氏族長回身對梁縱道:“梁公子如何看?”

梁縱“唰”一聲,合起紙扇,向另一只手的掌心摔了幾下,道:“此為鎮民心意,梁某無意多言,全憑族長定奪。”

水雲湫聞言,冷哼一聲,噘著嘴,拉了梁縱衣袖一下,貌似內心十分不高興。

梁氏族長環顧四周,見眾人再無意見,遂高聲道:“好,那就依風少俠。來人,搬石像。”

周邊有數位壯漢隨聲附和,又有數人取繩索、滾木等,開始搬運石像。

其後歲月久遠,當年之事幾經傳遞,已是變得面目全非,但這仙人祠香火卻十分旺盛,然而人們來參拜的卻不是祠內上百位神仙牌位,而是祠房前後的四尊石像,據說尤其是祠後那對男女石像若求姻緣,居然十分靈驗,名聲傳開之後,附近十裡八鄉的人也跑了過來參拜,當然這是後話。

離別之際,梁氏族長又命人送上瓜果特產,再次千恩萬謝,樵夫梁老伯攜幾名車伕漢子,趕來了數輛轎廂馬車,堅持要將眾恩人送去官道,幾經推辭,但最終還是拗不過樸實誠懇的梁老伯,且梁氏族長也以空行等人有傷在身為由,堅持再三,眾人只好依從。

空行、風疏竹兩人便代表眾人,與梁氏族長等人話別後,轉身登上馬車,由於空覺寺眾僧人分乘幾輛馬車,而留給風疏竹等人只剩下梁老伯的那輛馬車。

因為第一次坐馬車,楚晴早早就抱著小胖熊袋袋爬到車上,上下仔細翻瞧,對她來說,不論是雕刻精美的窗椽,因風吹日曬而泛黃的帷裳,還是磨得發亮的銅掛,甚至轎廂內油漆剝落的條椅,都新鮮感十足。

空覺寺眾僧人等待了片刻便先行出發了,只留樵夫梁老伯一輛車默默等候。

只因水雲湫同梁縱萋萋滿別情,真好似那“持手相看淚眼”,令人不忍直視,終於,在楚晴的催促下,水雲湫一步一回眸,登上馬車,與那自始至終笑吟吟的梁縱公子揮手作別。

皆因前事不忘,楚晴對水雲湫一直“另眼相看”,再者對這馬車實在是好奇,楚晴便未坐入車內,而是隨著樵夫梁老伯坐在車頭,在一旁學挽韁繩,揮鞭吆喝,好不快活。

隨著道路的顛簸起伏,在“噠噠”的馬蹄聲中,眾人遠去。水雲湫依舊忍不住向後看去,只見天色漸暗,依稀可以看見梁氏族長與眾鄉里依然站在那裡,只是面容已模糊不清了,而那白衣飄飄,風流倜儻的梁縱公子,卻已不知去向,這才依依不捨地轉過頭來,而落入眼中的,卻是面帶清朗笑容的風疏竹,便不屑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埋頭沉思,時而以袖拭淚,時而肩頭聳動,一副“淇水湯湯,漸車帷裳”模樣,好不傷心。

水凌月坐在水雲湫身旁,面對著風疏竹,亦目光低垂,面冷若霜,白皙而修長的手,握著水月劍,紅潤亮澤的朱唇,不時輕抿。

“此去要兩百裡才有人煙,記得官道旁有個小茶攤,往來客商多在哪裡歇腳。”風疏竹似自言自語,又似說給別人聽。

水凌月抬頭,看了眼風疏竹,輕“嗯”了一聲,一雙明眸眨了幾下,似在回憶。

風疏竹見她言語,接著道:“官道後,水姑娘是要御劍飛行直回水月宮嗎?。”

水凌月遲疑片刻,轉頭看了眼身旁的師姐,輕聲道:“御劍,要快得多。”

風疏竹點點頭,沉思片刻,笑著說道:“風某久居蒼青山玉筍峰,他日如果有緣,歡迎兩位女俠前來作客。”

聞言,水雲湫抬起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一撇嘴,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旁。

水凌月看在眼裡,遲疑片刻,輕輕地道:“水月宮一向不與外界往來。”說到此處,臉色似乎白了幾分,一雙清冷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猶豫,稍後便被堅定取代,冷冷道:“怕是要讓風少俠失望了。”

一陣清風從車窗鑽入,吹起耳畔幾根長髮,輕輕掠過她的脖子臉頰,襯著勝雪的肌膚,有動人心魄的美麗,但隱約中彷彿聽到一聲嘆息。

風疏竹臉上一笑,道:“江湖相見,便屬有緣,他日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水凌月聞言,略一沉思,微微點點頭,握著水月劍的手收緊了幾分,不再言語。

風疏竹轉過頭去,用手指輕輕挑起車窗的帷裳,馬車急速賓士向前,但見暮色蒼茫,遠山朦朧起來,路邊不遠處有一大湖,湖面寬廣,四周水草豐茂,湖中似有一點魚舟隨著水波時隱時現,輕風中似有漁人的歌聲,若隱若現,一派水天一色,漁舟唱晚景色。

“梁老伯,此為何地?”風疏竹高聲道。

馬車外傳來梁老伯一聲高呼:“雙山湖,公子,快上官道了。”說完,“駕”一聲吆喝,接著甩了一個響鞭,馬車頓時又加快了速度。

話音剛落,一股疾風吹來,頓時黃沙四起,塵土遮天,馬車竟被吹得寸步難行,馬匹受驚一聲嘶吼,接著一道紅光閃過,車外更是傳來楚晴的一聲驚呼。

風疏竹與水凌月同時一驚,相視一眼,立刻衝破車棚頂,飛身出去。水凌月拔劍在手,凌立空中,白色衣衫隨風飄動,秀髮扶肩,配著她冰冷的容顏,真是個清豔無方。

站在馬車頭的楚晴,一手拉著韁繩,另一只手一指天空,澀聲道:“風大哥哥,梁老伯被人擄走了。”

遠見,湖面上空,一道紅光劃過,疾速向遠山飛去,風疏竹未答言,身形一晃,人劍合一,化作一道熒光追了下去。

楚晴拉住受驚的馬匹,輕聲安撫幾聲,那馬匹竟似能聽懂她的言語般,打了幾個響鼻,便乖乖站在原地不動了。

水凌月在空中環顧四周,發現再無異象,方緩緩降下來,收起水月劍,靜靜站在楚晴身旁。

因劇烈晃動而趴倒在馬車上的水雲湫,此時才如夢方醒,一臉疑惑,訝異道:“師妹,發生了什麼事?”

楚晴見她如此反應,一努嘴,帶著鄙視的神情,跳下馬車去,挽起韁繩,將馬匹拴在了路旁的一棵矮樹上。小胖熊袋袋也從布袋裡鑽出來,踩在路邊柔軟的細沙上,不斷彈腿,抖落粘在腳上的沙子,然後驚奇地看著周邊的湖光山色。

水凌月見師姐一臉迷濛的神色,輕輕搖下頭,低聲道:“無事。”伸手將師姐扶住,一同跳下馬車,靜靜站在一旁,向風疏竹追去的方向看去。

風疏竹人劍合一,在雙山湖上空追了一陣,眼見要追到那道紅光時,不料忽見那道紅光在前方一抖動,隨後傳來一聲驚叫,一個黑色的人影被甩落下去。風疏竹心念一動,隨著急墜下去,認清是樵夫梁老伯後,熒光一閃,現出身形,一探手,拉住其後背衣衫,緩緩將人提上來,站定身形後,再抬眼一看,那道紅光已經消失在茫茫群山之中。

梁老伯此時才敢睜開眼睛,呆愣半晌,方緩過神來,一看是風疏竹,激動地道:“是,是公子你,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啊。”說著不免老淚縱橫,低頭剛要拭淚,猛見自己懸立在半空中,頓時嚇得雙腳亂蹬,身子又搖晃起來。

風疏竹忙抱定梁老伯身子,輕聲道:“老伯不必慌張,你只要不往下看即可。”見其身形穩定,繼續問道:“老伯是否受傷?”

梁老伯半閉著眼睛,不再敢向四下瞧看,顫顫巍巍地道:“老漢無事,那人並未傷害與我,只是挾持著我飛了一段時間。”

風疏竹皺皺眉,道:“老伯是否看清那人模樣。”

梁老伯道:“老漢在駕車中,忽然一股怪風吹來,只感到眼前紅光一閃,人就在空中了,耳邊只有呼呼風聲,雙目難睜。噢,對了,公子,那人挾持著我時說過一句話。”

風疏竹一驚,馬上問道:“什麼話?”

梁老伯似在回憶一般,道:“飛到湖面上空時,那人頓了一下,好像回頭看了眼,然後說什麼借你一用,追來就好。”

風疏竹聞言,心中一驚,暗道:“不妙!”轉身便急速向來時的方向飛回去,速度快似夜火流星,片刻之後,遠遠看見馬車安穩停靠在路邊,依稀可見水凌月、楚晴等人的身影,心中才略感一松。

待風疏竹落下後,梁老伯雙腳一著地,已是癱軟在一旁,楚晴上前扶定,扭頭問道:“風大哥哥,追到壞人了嗎?”

風疏竹舉目四下環顧,搖搖頭,反問道:“我走後,你們沒遇到什麼人嗎?”

楚晴搖搖頭,道:“沒有,水姐姐也檢視了四周,沒任何發現。”

風疏竹轉頭看去,見水凌月臉上毫無表情,只是淡淡地點點頭。

暗想,現在諸人平安無事,如果對方不是調虎離山,那道紅光的主人目的何為呢,而且也未傷害梁老伯,難道是抓錯了人,倘若真是,也不能說“借你一用,追來就好”的話,目標不是梁老伯,亦不是水凌月楚晴等人,此人究竟有何目的,腦中諸般念頭翻轉,風疏竹眉頭微皺,一時間陷入沉思。

在一旁的楚晴等人似乎都看出來他在想事情,便不再打擾,只有小胖熊袋袋無所事事,一會嗅嗅這裡,一會嗅嗅哪裡,不是挖開野草根出來放嘴裡嚼幾下,就是摘朵小花聞聞,偶爾還在地上打個滾兒,對於站在一邊冷豔無雙的水凌月,不時偷看幾眼,但礙於與水雲湫的“耳墜過節”,有意不敢靠近。

水雲湫站在水凌月身旁,心思完全未放在當下,而是不時回頭看向螺田鎮方向,彷彿在哪裡失去了魂魄一般,相思之情溢於言表。

樵夫梁老伯喘息聲稍稍平穩,便巍巍起身,看了看攙扶著自己的楚晴,憨厚的臉上掛滿了感激,踉蹌著腳步走到馬車旁,看了看天色,強道:“公子,天色不早啊,不如繼續趕路吧,如若不然,追不到空行法師他們了。”

陷入沉思的風疏竹,聞言,卻猛然被提醒,難道那人挾持梁老伯,只是引我去追,從而耽擱與空行等人的碰頭時間,如此想來,空覺寺眾僧人已然遇險。

思考間,卻聽得一陣喧譁聲,由遠及近,中間還夾雜著馬蹄聲、車廂晃動聲,車伕吆喝揮鞭聲,抬眼一看,一隊馬車賓士而來,車隊後拖起一條長長的塵煙。

馬車隊轉眼即致,車伕收住韁繩,停下馬車,風疏竹走近一看,正是本鎮派出送空覺寺眾僧人的車伕,為首漢子跳下馬車,一拱手,道:“風少俠,水女俠。”

風疏竹回禮,道:“敢問兄臺,空行法師等人現何在?”

那漢子轉身一指,立刻答道:“俺們兄弟幾個,已將大師們送上官道,空行大師便率領眾人下車了,臨行前交代,要是我們回來路上如果碰到風少俠,轉告一聲,今晚他們在小茶攤附近落腳。”

風疏竹聞言,點點頭,心中擔心疑慮頓消一半,一拱手,道:“有勞兄臺了。”轉身便向眾人說明情況,並請梁老伯隨眾車伕回鎮,因為繼續乘車趕去官道,以目前天色,怕是難追到空行等人了,何況由官道去小茶攤要兩百裡路途,只能御劍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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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均點頭贊同,只有楚晴對馬車依依不捨,走上前去,拍拍車轅,摸摸車箱,抱抱馬匹,貼著馬頭低聲說了幾句話,那馬匹竟似懂得一般,不住嘶叫回應,一副與老友離別模樣。

送走眾人後,楚晴一臉不情願,風疏竹看在眼裡,道:“他日有空閒時,風大哥再陪你坐馬車吧,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楚晴聽出明顯這是哄小孩子的話,嘟著嘴,一臉不悅道:“風大哥哥,一輛馬車要一千兩銀子吧。”

風疏竹聞言,不免一笑,道:“如何使得那些銀兩,一輛嶄新馬車連帶馬匹無非百兩紋銀而已,你那一千兩銀票可以買下一個馬車隊。”

楚晴一聽,滿臉不快頓掃一空,高興地道:“真的啊,那我可以買輛馬車嗎?”

風疏竹哈哈一笑,道:“看來你今天是跟梁老伯學了不少駕車之技。”

楚晴嘿嘿一笑,道:“其實很長一段路,是我在駕車,梁老伯都快睡著了,如若不是他被人擄去,說不定我能學的更多。”

風疏竹見楚晴心情已經轉好,轉頭對水凌月道:“水姑娘,此間的事,還頗有蹊蹺,有待進一步確認,不如今夜暫隨我去追空行等人吧,如有意外也有照應。”說著看了看水凌月身旁一副失魂落魄的水雲湫。

水凌月略一遲疑,看了看師姐,終究是輕輕點了點頭。

此時,夜幕漸漸低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遠處群山連綿起伏,寬闊的湖面上吹來清涼的風,一點漁火,隨波起伏,似塵世中的煩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似從容不迫的鎮定,任憑你風吹浪打,我只穩坐釣魚船。

幾道破空聲後,風疏竹拉著楚晴,水凌月攜著水雲湫,御空而起,向前飛去。

在楚晴的記憶中,這似乎是第一次與風疏竹御劍飛行,之前還是在自己被蠹窿老妖打傷時,迷迷糊糊中,被風疏竹救起,御劍飛行回近思小築。楚晴明顯感到較之袁悟溪御劍不同,風疏竹的御劍速度更快,更為犀利,破空聲尖銳,卻並不似以往飛行經歷,罡風吹面,雙目難睜,反而是對周邊事物清晰可見,如若不是照顧身旁的水凌月二人,楚晴相信,以風疏竹的御劍速度,早已飛行甚遠,布袋裡的小胖熊袋袋,也似發現這一情況,竟然從布袋裡出來,爬到楚晴後背上,蹲坐下來,抓牢衣衫,咧著嘴四處觀瞧起來。

四人一獸,沿著官道結伴飛行,此時,向下看去,在古老叢林中穿梭的官道,猶如一條黃色的衣帶,婉約飄蕩,因此時天色漸晚,路面上行人難見,飛過人跡罕至處,卻碰巧看到一群野鹿,十幾只左右光景,在頭鹿的帶領下,小心翼翼試探後,快速跳躍過官道,跑入茂密的古老森林中,似乎在躲避著未知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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