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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你是我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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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 駘蕩的山風拂過高聳入雲的山巒,拂過寧靜的古剎,拂過碎金般的銀杏, 拂過身著黑色軍服的男人寬厚的肩膀, 最終,溫柔地、輕手輕腳地撫過少年的側臉。

馥碗放鬆了繃緊的脊背, 左手隨意地插進兜裡。

有一瞬間, 少年因為舒適而微微眯了眯眼睛, 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在陽光下好看得驚人。

可他依舊毫無所知, 只是放鬆地抬頭看著羅域,說:“我在地牢說過,不信神明。”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似乎不願意讓第三個人聽到。

羅域一聽這話就笑了, 剋制著沒有伸手去狠揉馥碗的頭髮,只是同樣放在兜裡的手收緊了又鬆開, 喉結動了動,說:“我記得。”

那時候年幼的馥碗沒有朋友, 一個人住在地牢裡, 每天忍受著沒有止境的訓練和折磨。於是叮當貓在他生日那天, 透過古井, 送了他一個生日蛋糕, 還叮囑小孩一定要許願。

但馥碗只是吹滅了蠟燭,吃完了蛋糕, 給叮當貓回了一封信,沒有許願。

他那時候不太會寫字,寫出來的東西歪歪扭扭的,像幼兒園剛上學的小朋友, 卻寫得非常認真。

羅域拿到信的時候,心裡不是不驚訝的。

信裡的話很意外地……非常直白。

他說:“我不相信有神明存在,很多次實驗,我流了很多血,很痛,快死了,神也沒有來,我不許願。能實現我願望的超級英雄,已經來了。”

“超級英雄”這個詞,是羅域在信裡提過的。

那時候馥碗不知道“警察”和“軍人”是什麼,問了好幾次。

他難得有感興趣的東西,羅域就給他講了個相對熱血的超人故事,像是電影裡的閃電俠,一生的使命就是救人於水火,而這和“軍人”的使命也確實是一樣的。

但羅域沒有想到的是,“超級英雄”這個哄小孩子的詞,正是馥碗一直想用來形容羅域,卻始終想不出來的詞彙。

羅域成了馥碗小朋友眼裡的超級英雄,因為只有羅域才會冒著生命危險、蟄伏了那麼多年,不惜一切來救他。

但馥碗長大了之後,就不愛說心裡話了,也不會再提“超級英雄”,哪怕他的想法從來沒變過。

他安靜地同羅域對視了一會兒,見對方一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就有些不自在地錯開了視線,低下頭喝了口飲料,說:“你別老盯著我。”

羅域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壓住喉嚨裡低沉的笑,意有所指地說:“剛剛突然想到小朋友寫給我的信了。等回家了,開保險箱拿出來給你看看。”

馥碗聞言神色微愣,下一秒反應過來羅域在說什麼,整個人就火燒似的漲紅了,不僅是臉和耳朵,連露出來的脖子都透著淡淡的紅。

他抿緊薄唇憋了半天,到底是忍住了沒上來給羅域一拳頭。

羅域也沒預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忙斂了笑意換了個位置,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把馥碗擋了個嚴實,隔離了外人的視線。

確認沒人能看到自己的動作,男人才伸手輕輕捏了捏馥碗攥起來的小拳頭,低聲哄道:“怎麼就羞成這樣了?我沒笑話你,只是想起來了告訴你一聲,畢竟是你小時候寫的。”

“我才不看。”馥碗撩起眼皮看了羅域一眼,氣悶地說:“都是黑歷史,那玩意很多錯別字,你還留著。”

“哪有?小朋友寫的信我都想拿個框裱起來。”羅域誇張地說,眸中卻洩露出些許帶著溺愛的笑意。

馥碗不高興了,抽回自己的手,不吭聲,明顯還是覺得那錯別字一堆的信有損他的形象。

羅域便不忍心逗他了,轉而耐心地解釋:“那是你給我的第一封信,很有紀念意義,留著它是因為太珍貴了。信這種東西,表達的內容更重要,錯別字不影響什麼的。”

馥碗聞言,抬頭默默地盯著羅域看了一會兒,確認對方眼裡只有滿滿的誠懇和另外某種根本看不懂的東西,才點了下頭,欲蓋彌彰地說:“我沒生氣,更沒害羞。”

他是超級人種,基因改造實驗的產物,臉紅的時候和普通人很不一樣,別人漲紅了臉就真的跟番茄一樣,完全控制不住,可馥碗完全不是。

他臉上的紅色淡得更接近正常人氣色好自然泛紅的樣子,平時更是雪白一片,所以從來不擔心別人會誤會或者看出來什麼。

可羅域是什麼人,哪能那麼好糊弄?馥碗有沒有害羞、為什麼害羞,他看一眼就能知道,只是從來不會拆穿,反而順著哄。

“小朋友當然不會鬧脾氣,看,我一解釋你就懂了,比外面那些熊孩子聰明多了。”

羅域從善如流地說完,斟酌了一下,才問:“馥碗小朋友會反感我收藏你的東西嗎?”

剛剛平靜下來的馥碗:“……”

這話無疑問到了死穴,可馥碗很酷,必不可能承認。

所以他只是看起來很冷漠地說:“隨便你。”

話說完,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收了什麼?”

“也沒什麼。”羅域很難得地露出一點得意的神色,意氣風發的樣子看著和平時沉穩冷靜的模樣不太一樣,卻更符合他如今的年齡。

馥碗就那麼怔怔地看著羅域如數家珍般往下念:“你寫的信,不多不少10封。開過的鎖和鑰匙,收集到的2046套,有一部分大概是因為設計非常奇特,那個組織不敢留下來,都毀了,沒能拿到。你提水的小木桶,8歲到16歲用的,沒被毀的是29只。你學寫字的木板,看過的書,自己做的木鐘,刻的自畫像,大多是地牢裡的東西。”

“哦。”馥碗慢慢地應了一聲,回過神,又控制不住看了羅域好幾眼,忽然問:“你認識我三年,我不介意,可是,你不怕我誤會?”

這樣的行為,在世俗眼裡,大抵是不正常的。

羅域神色未變,只說:“你不會誤會。何況,我們認識,也不一定就只有三年。”

“我不記得進地牢前,什麼時候見過你。”馥碗沒有懷疑,只輕聲陳述。

“你進地牢的時候才七歲,小孩子哪能記得那麼多事。”羅域安撫地說,臉上是令人安心的笑意,一如既往的帥氣又穩重。

他在有關馥碗的事情上,一直是謹慎冷靜的,始終控制著該有的分寸。

譬如收集馥碗用過的東西,什麼東西可以收,什麼東西收了可能會傷害到馥碗,羅域都一清二楚,他卡在了最安全的那條線裡面,不會隨意踏出一步,為了保護馥碗,給馥碗安全感。

而他們的共同往事,是一樣的性質。剛剛開始真正接觸到馥碗的時候,羅域說的是:他是軍人,有義務保護照顧馥碗。

隨後,馥碗開始信任他了,羅域才告訴馥碗:他就是在地牢裡照顧了馥碗三年的那只“叮當貓”。馥碗在他眼裡,和家人一樣重要。

再後來,馥碗的父親顧晏開始插手羅域對馥碗的照顧,在父親面前,馥碗坦誠地選擇了羅域。於是羅域跟馥碗告了白。

一直到今天,此時此刻,馥碗知道害羞了,習慣羅域的溺愛了,羅域確定過往的回憶不會再輕易傷害到馥碗,才選擇透露他們不僅僅認識了三年的事實。

再下一步,或許就是他們其實認識了十年的真相。

他用這樣曲折的方式,步步為營,苦心孤詣,一步一步走到馥碗的身邊,從來都不是心血來潮。

或許馥碗永遠不會知道這些,但這不意味著,所有人都不知道。

馥碗聽完了羅域的話,也沒有追根究底地問,只喝了幾口飲料,用還帶著少年變聲期沙啞的聲音說:“你和別的超級……別的叮當貓,不一樣。”

他本來下意識要說超級英雄,又及時打住了。

“怎麼不一樣?”羅域也不在意,認真地問。

馥碗搖了搖頭,說:“普通的,只救人,救很多人,你不一樣,你主要救我。”

“還有,什麼願望都能實現。”

“什麼東西都能拿出來。還可以……”

“可以什麼?”羅域好笑地問,“我有這麼多功能嗎?”

馥碗遲疑了片刻,轉過身,看著前方寺廟古舊的大門,輕聲說:“可以把我不想面對的過去,都收起來。”

這話說得太輕了,常人不仔細聽很難聽清楚。

羅域收起了笑,同樣看著那扇門,溫和地說:“收不起來,就不配當小朋友的叮當貓了,你就是太聰明了,一件事能拐十個方向去理解,小朋友,開心才是最重要的,懂不懂?”

馥碗難得地木著臉,故意說:“不懂。”

羅域就放心地笑了。

雖然馥碗知道夸人和說心裡話了,是件好事,但羅域並不希望自己做的事情給馥碗帶來負面情緒。

他的小朋友,只要能感受到愛就可以了,不需要瞭解那些愛後面負擔的辛苦。

何況,於羅域而言,也不是辛苦。

他們兩人這麼站在一起低聲說話,遠處的學生早就知道他們認識,也不覺得奇怪,不會跑過來打擾。

唯有寺廟門口的僧人面容祥和地看了許久,見他們的話題似乎告一段落了,才走過來,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含笑地問:“小施主可要進去供一盞長明燈?”

長明,長命。這話問得實在突兀。

馥碗抬眼看過去,直接拒絕:“不用了,謝謝。”

羅域卻沒有開口,只用那雙淺淡色的眸子盯著僧人,目光銳利如鷹,透著無形的壓迫感。

僧人看向他,說:“十年前,羅先生在絕期山腳下見過本寺的方丈,恆遠大師。”

“這是大師的意思?”羅域皺起眉,“我記得,恆遠大師早在三年前就離開這了。”

“正是。師父遠遊之前交代,倘若今年,羅先生帶著這位……小施主前來,就引小施主進廟點起長明燈,無需每年前來供奉,求真寺自會始終保持此燈長明,此舉雖不能報答羅先生當年為師父修繕寺廟的恩情,但也是一番心意。若有其他要求,求真寺必定竭誠相報。”

“我明白了。多謝大師。”羅域點了點頭,又說:“不過,修寺廟的事本來就是我職責所在,為人民服務,就算大師是修佛的人,也是國家合法公民。”

這話說得馥碗都想笑了,他狐疑地看了羅域一眼,又見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故意搞怪。

那僧人卻誠懇地念了佛號,又打了聲招呼,就回寺廟裡去了。

馥碗瞥了一眼木門,問:“真要點燈?”

“嗯。”羅域嚴肅地應了一聲,說:“來這都是求個平安,不管書上怎麼教你的,該敬重的事物還是要給應有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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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碗見男人這樣固執,也沒再說要信奉科學不能迷信的話,只點了下頭,乖乖跟在羅域後頭,進廟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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