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
楚巖五官變形。
一個字，痛！
比之前融合不滅聖骨時更加可怕的痛苦。
他的靈魂都好像被無數次碾壓成粉末，意志幾乎一直處於崩潰的邊緣。
這個過程，他都不記得自己昏迷幾次了，若非一直有一股信念支撐，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靈魂消散，是真正的死亡，連輪迴都不算。
終於，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的死去活來，楚巖的呼吸終於平穩下來，那抹劇痛不在。
楚巖大口喘氣，額頭上都是汗水。
哪怕結束了，他依舊有所餘悸。
好在，他堅持下來了。
在融合太虛之魂的一刻，他的聖路隨時發生質變，比之曾經更加的晶瑩剔透。
“嗡！”正這時，楚巖目光一縮。
太虛之魂本還有一絲殘留。
可在這時，那殘留的太虛之魂竟化作晶瑩液體，宛如神聖之溪，流入進他的道統世界，似春雨一般滋潤他的聖路。
下一刻，聖路上剩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竟在太虛之魂的滋潤下以肉眼可見之速度恢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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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止。
他的聖路都在發生變化。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
鍍金。
對，就是鍍金。
此時，楚巖的聖路非但完全修復，原本宛若水晶般的聖路外表上竟浮現出一層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無比璀璨，也因此，他的聖路堅固無雙。
轟！
許久後，一聲巨響。
楚巖的雙眸突然睜開，瞬間變的鋒利起來。
“嗡！”
旋即，楚巖的氣機不斷沖天。
咔嚓一聲。
楚巖原本三千米見方的聖路，在這時開始快速延伸，不光是長度，寬高都在延伸。
三千一百米！
三千三百米！
三千五百米！
四千米！
直到四千米，楚巖的聖路才停滯下來，不在擴建。
突破了！
四段仙王。
楚巖驚喜萬分。
而正這時，另一個驚喜隨之而來。
楚巖只感覺自己的五感突然間清晰起來。
眼力、聽力、感知力，都一下子增長。
對天地道法的感悟更加清晰，不在受到阻礙。
不光如此，他感覺自己都能看見天地間的道源流動。
“嗡！”
下一刻，楚巖的氣息還在沖天，氣質竟有一絲質的變化。
“九級完美之魂！”
這時，雷霸神帝都忍不住震動，體魄與魂魄，皆極限境。
“竟然……有人成功了嗎？”雷霸神帝感嘆，昔年，四位神帝也曾想過，修行體魄魂魄雙重極限，或許可以打破皇力的封禁限制，證道神皇，然而，卻從無人能夠做到，今日，楚巖做到了嗎？
雖然還只是仙王階段的極限。
想到這，雷霸神帝激動道：“小子，你的道源……可有再次質變？”
楚巖一愣，隨即他感知下，突然間，他的道源化作極限之光衝出，成兩種顏色，相互爭鋒交融，直至最終，竟逐漸融合一體。
“蛻變了……”這一刻，楚巖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的道源，再次蛻變了。
之前體魄極限，讓他的道源比正常仙王強度高出一點五倍。
如今，魂魄極限，再次增長一點五倍。
此刻他的道源，真正意義上達到尋常仙王的兩倍。
換句話說……
楚巖現在的道源級別是……神了？
要知道，神之道源，也才只是仙王道源的兩倍。
楚巖現在的道源，也是。
也就是說，楚巖現在和真神相比，除了聖路不夠長以外，和真神已經完全無異。
這太誇張了！
楚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機緣。
那且不是說，他到了近神級，便可以與真神一戰？
不止如此，楚巖現在，也等於擁有了八段仙王的戰力，加上他原本的底蘊，可能還不止……他現在，就是近神！
“我，就這樣近神了？”楚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這一切……來的太快。
要知道，楚巖其實突破仙王也沒多久，十年擋住了。
但現在，近神級。
如果再借道呢？
楚巖不知道，畢竟現在他的道源蛻變，其餘法身卻沒有，不知道還能否借道，借道的話，增長又有多強，一切還要在試過後才知道。
而且他也不敢在輕易借道了，除非找到真正的融合之法，不然下一次聖路再出現裂痕，可沒有這麼幸運了。
“你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真正的境界。”雷霸神帝道，楚巖疑惑。
“你仙王四段，便擁有近神戰力，你認為會沒有人懷疑？”雷霸神帝淡淡道：“你之前雖然也很強，至尊證道，可還算可以接受的範圍，畢竟在上古時期，大妖孽之人並不少，比你優秀的，也未必沒有。”
“可一旦讓人知道，你在仙王境道源便發生蛻變，便不一樣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雷霸神帝停頓下，淡淡道：“當年血天便是如此，證道神帝，太過出色，由風光於人前，讓神皇都產生了忌憚之心，這才斷送了神皇機緣，而現在的你，雙極限，可能要比血天更加優秀，將來的成長空間更大，到時候，你認為會沒人對你出手？”
“而且到時，可能一些消失的上古人物都會出現，畢竟你所做到的，已經是當年神皇所求的了。”雷霸神帝停頓下，道：“天皇，當年求的便是道源再一次質變，但他最終失敗了。”
“現在你做到了，天皇若沒死，而是在佈局，知道你的情況，很可能會出手奪舍。”
楚巖恍然。
確實。
雙重蛻變，這便意味著，他如果在真神境也達到雙極限，加上真神境的蛻變，他直接擁有神皇的道源強度了。
當修到神之極限，便堪比真正的神皇。
哪怕還差了一些距離，可以他一路走來皆完美無瑕的底蘊，足矣抹平。
畢竟神皇也不是無缺的，神皇的第一命魂，一樣可能是五品、六品，君圖一樣可能是不完美的，可他不是，他是全九品，完美君圖，往上所有修行的承載體皆完美。
一旦被人知道，必會遭人妒忌。
甚至抹殺。
可隨即，楚巖眉頭再次皺起。
隱藏境界……
他曾經做過。
但都是往低了隱藏。
可現在，雷霸神帝讓他往高了裝？
沒聽說過啊。
人家都是扮豬吃老虎。
哪有裝扮成龍吃虎的？
自己仙王四段，非要硬裝仙王八段。
別的不說，光是聖路這一塊也隱瞞不過去啊。
稍微強大一點的人，稍微試探，便可發覺。
雷霸神帝思索下，突然道：“我可以暫時幫你偽裝下你的聖路。”
“前輩能夠做到？”楚巖驚喜道。
“嗯。”雷霸神帝點頭：“我擅長精神力，接下來，我會擷取我的一截神途，覆蓋在你的聖路上，只要上古神皇不出，應該沒人能夠看出。”
話落，雷霸神帝思索下又道：“當然，這樣情況下你的力量也會受到限制，不要全力出手，不然一旦你聖路超出我的一截神途，很可能衝破我的偽裝。”
楚巖恍然，隨即也放心不少。
有辦法偽裝便好。
想到這，他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這一次禁地之行收穫還真是豐厚。
幾日時間。
八段仙王……
等自己出去，會讓所有人都嚇一跳吧？
想到這，楚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甚至更想要回仙域，將這個喜訊傳遞回仙域。
告訴他們，他們的王，近神了！
真正的近神！
從今日起，只要真神不出，他將不再懼怕任何人。
——
外界。
古秦之地。
天穹震盪，黑雲密佈。
懸空而立的神兵戰臺，此時已經被轟的破碎。
兩道身影傲立其上，楚天驕依舊淡然，秦爵的神色卻不那麼平靜了。
至今為止，兩人已交手百次。
他握著法錄書卷的手都開始細微顫抖。
流出的血，也不在是金色。
他的王血，都快流乾枯了。
“你很強，可惜，你有錯，錯在和我生在了同一個時代。”楚天驕淡淡開口，一翻交手，他能感受到，秦爵很強，至少，比一般人都強，或許放在其餘時代，都會成為時代天驕，但唯一不幸的是，他和自己生在了一起。
那麼，便註定這個時代中，他的光環要被自己壓下。
因為這個時代，是屬於他的，是楚天驕的！
“結束了！”楚天驕邁步朝前，一襲古衣在風中漂泊，長槍綻放光輝，手掌朝前推去。
秦爵冷冷的看向楚天驕，也終是邁出一步，三千法卷歸一書中，彷彿道法之初，萬道歸一，化作萬丈光輝，刺殺而下。
“轟！”
金槍與古卷轟撞在一起，幾乎是瞬間，古秦的天穹都炸開了，蒼天為之避讓，裂開一個巨大漩渦。
楚天驕眉頭皺下，這一刻，他竟從古書中受到一抹劇烈衝擊，令他的聖軀都出現一絲絲裂痕。
然而，一切卻在下一秒結束。
“噗！”古書崩滅，金槍慣出，秦爵的身影倒飛而去，一襲白衣染血，轟隆的落在地上。
哪怕到了最後，他也沒倒下，可氣機無限下沉，哪還有之前從古皇城中走出的神采？臉上略顯頹廢之意，他自己低頭看向那被貫穿出一個大洞的古書，竟有些想笑。
自己……錯了嗎？
可這錯，未免太荒謬了些吧？
只因為和楚天驕生在了一個時代。
便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