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精任言緩了下,又說:“周哥是不是真的喜歡阮同學啊?”
池雨初手中的筆一頓。
扭頭像看智障一眼看了任言一眼,分析道:“今早那個神經病來鬧,是有人在走廊裡說了吧?”
任言不明白,她好好地提早上那件事兒幹什麼。
但。
還是很乖順的點點頭。
池雨初又說:“你聽見了什麼反應?”
任言回憶了一下。
早上考完試,好不容易可以直奔食堂的時候,聽見了學妹們用很不堪的詞彙形容阮同學和周哥。
他腦子裡的那些大魚大肉一下子消失的一乾二淨。
就剩下了發不完的火兒。
他怕大老是一回事兒。
他磕大老和阮同學cp是一回事兒。
但他自始至終,都有自己的立場。
他是五班的人。
生是五班的人。
死是五班的魂兒。
當即一股腦衝過去,就指著小學妹腦門兒大罵:“有沒有教養,有沒有???”
然後。
他就衝進了教室,把這件事兒和蔣一鳴說了。
蔣一鳴一拍桌子就要衝出去。
池雨初和溫爾雅正在討論錯題。
也站了起來。
才有了午間校門口那麼一鬧騰。
事後。
蔣一鳴和他甚至抱團,坐在教室裡悲傷了好久。
任言:“我本來還想著趁高中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你沒看見我罵學妹的時候,她們那表情。”
“嗚嗚嗚——”任言很悲傷:“我親手葬送了我高中三年的桃花運兒。”
“我懂你。”蔣一鳴點點頭:“嗚嗚嗚~作為周哥最親密的兄弟,我的桃花就從沒長在我頭上過。”
兩個人互相看了眼。
嘆口氣。
別說戀愛了。
早上他罵學妹這件事兒在一中已經傳開了,現在他成了狗見了都嫌的高二學長。
任言回憶起那段悲傷的故事,心裡依舊是拔涼拔涼的。
他嘆了口氣,又問:“這個和早上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池雨初很澹定:“我認為,我們五班的團結意識還是很強的!小阮同學現在身心受創,周哥關心她本來就沒毛病啊。”
任言:“....”我居然覺得她說的對?
“要不是怕傷到了阮同學。”池雨初滿眼心疼,低聲道:“我也想去安慰安慰她。”
任言:“....”好像是這個理?
“蔣一鳴不是說。”池雨初頓了頓,道:“周哥不讓咱們在阮同學面前提那件事兒,興許就是怕阮同學傷心呢。”
任言:“....”我是不是該為自己的八卦之心感到羞恥啊?
“總之。”池雨初作出總結:“喜不喜歡這事兒還不能下定論!但是,周哥肯定也和咱們一樣,是五班非常團結的一員。”
“原來如此。”任言大徹大悟,“懂了。”
....
下午兩門考完。
已經傍晚。
阮書意發現了,周牧野今天特別乖,一整個下午都坐在旁邊奮筆疾書,和試卷作鬥爭。
連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
好像突然就頓悟了,愛上了學習,迷上了考卷。
她很欣慰。
邊收拾著東西邊說:“周哥,不管考的怎麼樣,你學習的態度是很值得表揚的。”
周牧野抬起眼看她,懶著嗓音,問:“那有沒有什麼獎勵?”
“....”
小姑娘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很老實道:“我還沒想出來。”
周牧野也不惱,眼瞼下的淚痣又性感又撩人,嘴角翹了起來,“奶茶呢?”
“....”
大老都自個兒提了。
阮慫慫哪敢拒絕。
她點點頭,滿臉乖,“行,等會兒我去給你買。”
周牧野低笑著,慢悠悠道:“那我等你。”
阮書意眨了下眼,動作加快了些,“好。”
蔣一鳴把東西整理好,轉過頭來,問:“周哥,開黑去?”
周牧野眼皮一抬,很冷漠:“沒空。”
“....?”
蔣一鳴:“你能有啥事兒?”
周牧野抬手,點了點小姑娘桌子,拖著調子,道:“憨憨要請我喝奶茶。”
蔣一鳴:“....”
我聞到了什麼味道?
是戀愛的!酸!臭!味!
蔣一鳴乾脆把書包往桌肚裡一塞,扭過頭來,兩眼亮晶晶看著阮書意,道:“小阮小阮,你介不介意給蔣哥買杯奶茶?”
周牧野:“....”
阮書意拉上書包拉鍊,“啊”了聲,抬頭,讓蔣一鳴眼裡的光晃到了眼睛。
很乖巧的點點頭,乖甜乖甜的,“當然可以啊。”
周牧野:“....”
蔣一鳴笑的很囂張,揚起眉看了眼滿臉臭屁的周哥,很得瑟:“哎喲,小阮也要請我喝奶茶。”
周牧野:“...”
“你又不喝奶茶,去幹什麼。”他黑著一張臉,目光落在蔣一鳴身上,眯了眯眼,危險又冷漠,“我家憨憨說了,浪費可恥,你就是可恥的那一類。”
蔣一鳴:“....”
我怎麼就可恥了?
還有。
怎麼就你家的了——到底是誰給你認證的????
為了自己人身安全著想。
小蔣同學很識時務,輕咳一聲,“小阮,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兒,還是不去了。”我怕我去了,會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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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書意整理好書包,站起來,“怎麼又不去了?”
周牧野很自然的從她手裡接過來,慢吞吞道:“人不想去,幹嘛勉強他。”
阮書意:“那行吧。”
阮書意想了想,又補充了句,“那下次,等你有空的時候咱們在一起喝奶茶。”
小姑娘特別乖。
看起來軟糯糯的。
那一瞬間。
蔣一鳴好像忽然就明白了。
周哥為什麼會喜歡上阮書意,這麼軟糯的小姑娘,誰不喜歡啊啊啊啊——
他點點頭,很用力地保證:“下次,下次蔣哥請你喝奶茶。”
“好。”阮書意笑起來,小小的梨渦露出來,又萌又可愛,“那我先走了,蔣同學再見啊。”
“誒!”蔣一鳴點點頭,“再見。”
“再什麼見,囉嗦死了。”周牧野揪著小姑娘馬尾辮就往外走,“又不是見不著了,至於麼。”
蔣一鳴:“...”山西老陳醋都沒您酸!
阮書意:“....能不能別揪我辮子,好像揪狗尾巴。”
“誰說你是狗?”
“你揪我辮子,我就很像狗子。”
“那你汪給周哥聽聽?”
阮書意:“....”我能不能飆句髒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