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
他歪了歪頭,刮了刮小姑娘鼻子,“好。”
他才說完。
前桌的蔣一鳴就轉頭看了過來,表情一言難盡:“哥哥,本來我看你倆還挺和諧,不想搞破壞的,但你剛剛那聲好,差點把哥們兒我一身雞皮疙瘩都抖落了下來。”
“你能不能別欺騙好學生啊。”蔣一鳴欠兒欠兒對阮書意說,“阮同學,你知不知道,咱們周哥最遠大的理想是什麼?”
阮書意好奇道,“是什麼?”
“人生短暫。”蔣一鳴說:“他要零分到白頭。”
周牧野:“....”
這話一出。
阮書意一言難盡的看了眼周牧野,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唇角是忍也忍不住的往上揚。
她舉手對著大老的頭髮比比劃劃,道:“周哥,你有熟悉的託尼老師嗎?”
周牧野:“....”
小姑娘嘴角帶著笑,又說:“要是沒有的話,這邊小阮可以給你介紹一個。”
周牧野:“....”
“哈哈哈哈——”蔣一鳴忍笑到肩膀一顫一顫的,忍不住笑了出來,“周哥其實真白了頭,也是挺帥的哈——”
“....”
周牧野額角一跳,抬腳就是一踹,踹在蔣一鳴凳腿兒上,冷清清道:“滾。”
...
鄒和抱著試卷走進來。
一眼看見了第五排的阮書意,點點頭,讓班長把卷子分發下去。
溫和的提醒:“同學們,別緊張,拿出平常心來,老師相信你們個個都是最棒的。”
這話說的太隨和。
沒有掀起浪花兒。
鄒和又看了眼周牧野和蔣一鳴,問:“周牧野,蔣一鳴,你們兩個待會兒安靜點,別影響他人。”
言外之意:別影響了阮同學。
周牧野挑眉,語氣是一貫的囂張,“老鄒,班裡目前最不安靜的人就是你了。”
此話一出。
班裡一陣鬨笑。
鄒和瞪了他一眼,“別沒大沒小的,好好考試!”
蔣一鳴拿到卷子。
轉頭看了眼大老。
大老拿著粉色的星星鉛筆,坐有坐姿,居然!真的!在!看!題!
“周哥。”蔣一鳴小聲叨叨:“真考啊?”
聞聲。
阮書意撇頭看著周牧野。
周牧野側著身子,整個人看著懶洋洋的,眼神落在小姑娘身上,慢條斯理地回答:“考啊。”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
蔣一鳴順著大老目光看了眼小阮同學。
秒懂!
什麼是!愛!情!
這就是愛情!好!嗎!
單身狗小蔣默默嘆了口氣,和考卷上的題目乾瞪眼,想,【說好一起零分到白頭,哥哥偏偏要焗油。】
誒~
人間!不!值!得!
蔣一鳴盯著卷面看了好幾分鍾。
從筆記本上撕了張紙下來。
往後靠了靠。
扔了個小紙團扔到阮書意桌面上。
阮書意正寫著選擇題,一個皺巴巴的小紙團扔了過來。
她小心翼翼開啟。
看見了和蔣一鳴很配的字型,堪稱:飛龍畫鳳。
蔣一鳴:【小阮小阮,給我一下選擇題的答桉唄。a敲一下桌子,b敲兩下,c敲三下。從第一題開始,敲完一題可以點一下蔣哥的背,蔣哥給你投射愛的光波,biubiubiu~】
“....”
阮書意看了眼做完一大半的題目。
在正直和作弊之間天人交戰。
下一秒。
手裡的小紙團讓人抽走。
周牧野看了眼小紙團上的內容,眉角一跳,“愛的光波?”
“Biubiubiu?”
“呵~”周牧野踢了一腳蔣一鳴,“想死就明說。”
蔣一鳴:“....”
他可憐巴巴的嘆了口氣,吐槽:“選擇題選不來啊。”
周牧野揚眉,語氣囂張:“選不來就選c。”
蔣一鳴:“....”我真的會謝謝你。
阮書意忍了忍,用筆頭輕輕戳了一下蔣一鳴,軟甜的聲音綿綿的,她小小聲說:“周哥說的是對的,不會的可以選c。”
小姑娘沒有做過弊。
心跳的特別快。
很心虛的觀看四周,提醒他,“不行的話,你看哪個答桉比較長,就選哪個。”
蔣一鳴登時眼睛就亮了,聲音都輕快起來,“小阮,我是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
周牧野聽著小姑娘和蔣一鳴講悄悄話。
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兒。
她怎麼對別人都這麼好呢?
大老手裡捏著鉛筆,眼底的情緒很複雜。
敲了敲阮書意桌面,掀了掀眼皮,酸熘熘道:“憨憨,也給我解解題唄。”
阮書意轉過頭,看見大老一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盯著自己。
皺了皺眉,奶兇奶兇,道:“好好答題,還想不想吃章魚小丸子了?”
周牧野:“....”我這是讓人兇了?
小姑娘瞪著眼睛看他,樣子就,呆萌呆萌的?
他起了逗小姑娘的心思。
剛要伸手去捏小姑娘下巴。
臺上鄒和火眼精金一眼瞄到,抬手就是一個粉筆頭“休休休——”飛了過去。
正中大老眉心。
“嘛呢嘛呢嘛呢!”鄒和滿臉嚴肅:“難得好好考個試,就不能正兒八經點?你是不是就指著阮同學給你卷子抄?”
“周牧野!”鄒和嘆了口氣,苦口婆心,“未來掌握在你手上,你得握緊來,別讓沙子都漏乾淨咯!”
周牧野:“....”我又不是沙漏!
阮書意瞧見大老眉心那點兒白。
撲哧一聲。
笑了出來。
怕自己笑聲影響別人。
小姑娘低垂著腦袋,捂著嘴,憋著笑,時不時發出幾聲難掩的,細碎的笑聲。
小肩膀一顫一顫的。
周牧野挑眉看她,莫名地,唇角彎了彎,也跟著笑了起來。
....
任言坐在前前桌。
後面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感覺世界觀再次被顛覆了。
大老讓小同桌兇了。
居然一點兒也不生氣。
大老讓老鄒給砸粉筆頭了。
居然也一點兒也不生氣。
還笑的像個隔壁村裡的王二傻子似的,就很讓人三觀盡碎。
這還是他心目中那個不苟言笑。
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大老麼?
大老逐漸變得親和起來了,怎麼回事兒?
他用筆頭戳了戳池雨初的手臂,挑了挑眉,“聽見了嗎?周哥在笑。”
“聽見了聽見了。”池雨初正在和最後那道題作鬥爭,語氣很敷衍:“沒聽過大老笑啊?煩人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