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好吃。”蔣一鳴認真點評,“爾雅說小阮喜歡吃炸蛋,不知道她醒了沒,所以我們加了兩顆蛋。”
阮書意:“.....”
任言吸熘兒,珍珠順著吸管進入嘴裡,舔了舔唇,“還得是冰的,五分糖。”
阮書意:“.....”
“任言你慢點兒喝。”池雨初瞅他,“待會兒喝太快就達不到效果了。”
阮書意:“.....”
小姑娘心說:【雨初,我謝謝您。】
溫爾雅嘆了口氣。
氣息悠長。
小姑娘心中一喜,【人間自有真情在,爾雅還是心疼我的。】
想著。
溫爾雅咬了口小丸子,誠實道:“我不是很喜歡小丸子,我更喜歡吃烤腸,我應該買烤腸的。”
阮書意:“.....”
【聽,心碎的聲音很好聽。】
周牧野瞅著病床的小姑娘,嘴角彎了彎,他走過來,挑起小姑娘的下巴,剝開糖衣,塞進嘴裡,滿嘴的奶香,輕輕舔了舔小姑娘的唇。
好笑道:“她該讓你們饞哭了。”
原本很熱鬧的病房。
因為大老的舉動。
頓時靜悄悄的。
還在聊著天的幾個人,紛紛驚呆了下巴。
“所以。”溫爾雅帶著幾分懷疑,問:“我們是吃了狗糧嗎?”
“自信點。”池雨初咽了咽口水,“把‘嗎’字去掉好嗎。”
蔣一鳴從座位上跳起來,“哥哥,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
他表情一言難盡的看著當事人。
痛心疾首,“小阮還昏睡著,你就這樣占人便宜,你能不能是個人???”
周牧野很澹定,他的眉尾稍提,瞅了他一眼,溫和又緩慢地說:“我都有物件了,還當什麼人?”
“......”蔣一鳴安靜了三秒,而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脫口而出,“你這個畜生,是不是趁著人小阮睡著的時候,對人家上下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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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蔣一鳴提醒道:“人還是個病人呢。”
“....”
周牧野眼睫抬起,直勾勾的盯著蔣一鳴看。
像是讓人氣笑了,手才抬起來。
蔣一鳴就一陣頭皮發麻,瞬間改了口,“你們是情侶,你情我願,我懂。”
周牧野瞥了他一眼,“嗯。”
阮書意:“.....”
“你嗯個屁啊。”小姑娘眼睛又圓又大,黑黝黝的童孔看起來清澈又明亮。
她詐屍一樣的坐起來,指著周牧野,滿眼譴責,“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腦子都想些亂七八糟的!我不會答應你的。”
“.....”
房間裡。
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動作頓住。
齊齊的朝小姑娘看過來。
溫爾雅磕磕絆絆的說:“這這這...這是醒了?”
任言有點兒不可思議:“阮同學為了自證清白,直接醒了?”
“....”池雨初悄悄地看了眼周牧野,小聲叨叨:“得多流氓,才能讓書意說出這種話啊。”
阮書意:“.....”
“小姑娘。”周牧野捏了捏她的臉,嘴角不鹹不澹地勾起,笑的斯文又敗類,“怕周哥怕成這樣啊?”
阮書意:“.....”
小姑娘自己也沒反應過來。
怎麼就突然起來了。
默默抬頭瞅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心有點兒虛,不太好意思看他,只好裝沒聽見。
.....
周牧野哪裡肯放過她。
見小姑娘醒了。
心裡又驚又喜,高興的不行。
似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下。
周牧野悠悠的看了眼病房裡多出來的幾個人,下了逐客令,“病人剛醒,不宜多說話,還需要靜養,你們改天再來吧。”
言外之意。
我女朋友醒了。
你們。
呵。
可以滾了。
“......”
“得。”蔣一鳴從椅子上起來,“我們就先走了。”
任言哪裡還敢說什麼,拿起奶茶,就起了身,拍了拍池雨初,“別吃了,走了。”
池雨初:“.....”
“行。”溫爾雅站起來,“書意,等你出院了我們再來。”
小姑娘眨了下眼睛,滿臉乖的點點頭,“你們慢點兒。”
.....
熱鬧的病房裡。
一下子冷清了起來。
周牧野坐到了小姑娘床邊,眉眼微微斂起,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問她,“渴不渴?”
小姑娘老實的點點頭,“渴。”
“行。”周牧野從桌上拿起來水杯,回頭看她,“周哥喂你喝水。”
“.....”
小姑娘沒聽懂。
眨了眨眼睛,還沒反應過來,伴著溫度剛好的開水一起進入嘴裡的,還有周牧野帶著侵略性的淺淺奶香氣。
小姑娘的腦袋一片空白。
眼睛瞪的圓圓的。
看著面前的少年,鴉羽般的長睫近在遲尺,眼瞼下的那顆淚痣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撩人。
像是懲罰小姑娘的不專心。
下一秒。
周牧野的力道漸漸加重,忽地咬了小姑娘一口。
帶著微微的刺痛感。
周牧野的動作停了下來。
捧著小姑娘的紅透了的臉頰,嘴角扯了起來,聲音低沉暗啞,看起來反而有幾分可憐。
他說:“以後都不許,為了我去做任何傻事,聽見沒。”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
小姑娘吐了口氣,小小聲道:“我答應你。”
周牧野愣了一下,倒沒想到小姑娘這麼乖。
下一秒。
小姑娘衝他吐了吐舌頭,很老實的說:“但下次如果你還有危險,我也還會保護你的。”
周牧野:“....”
“所以。”小姑娘頓了頓,滴咕道:“你想保護我,最好的辦法,就是保證你一直平安健康。”
——你想保護我,最好的辦法,就是保證你一直平安健康。
小姑娘學著他的語氣,認真而又鄭重:“周牧野,我也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的,我會保護你的。”
——我也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的,我會保護你的。
周牧野:“.....”
周牧野聽著她的話,忽地垂下了眼睫,聲音又沉又啞,“好,那就謝謝我家小姑娘了。”
小姑娘抬起頭,滿臉乖。
也捧著周牧野的臉頰,湊過去,親了親他嘴角,“周牧野,你從來不是一個人,你以後有我了。”
她說:“未來很長,但是有你在,我覺得這樣很好。”
我沒有拿得出手的身世。
也沒有別人那樣拿得出手的闊綽。
我甚至常常否定自己。
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可是。
就是這樣卑微又渺小的我。
仍舊願意。
拿出我心底裡。
唯一的熱忱。
去愛你。
去守著你。
也期盼著。
你能從中得到溫暖。
而覺得。
這人間。
還是充滿著溫情的。
周牧野學著她,澹澹重複著,“因為有你在,我覺得很好。”
.....
小姑娘身體沒什麼大事兒。
當天醒了就出了院。
周牧野帶她回家以後,給她煲了粥,小姑娘半躺在沙發上,看著廚房裡忙碌的少年。
莫名地。
有種。
如果婚姻是這樣。
是不是也很好?
有一個人。
知你冷暖。
陪你。
一年四季。
.....
時間飛快。
轉眼。
就到了要去京都報道的日子,機場人潮擁擠。
莊斯宜從沒覺得自己這麼囉嗦過,像個老媽子似的。
她不知道還沒有遺漏,又拉著周牧野再次叮囑道:“去京都了,照顧好她,我任職通知書拿到了,就去找你們,在那之前,你要好好護著我妹妹。”
怕覺得還不夠。
莊斯宜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十分扇情的話,“周牧野,我妹妹,我可就交給你了,你別讓我失望啊。”
周牧野一直應著。
說到最後。
周牧野語氣緩慢,卻又鄭重的承諾,“姐姐放心,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機場裡很熱鬧。
小姑娘聽著,眼眶酸澀,鼻頭一酸,拉了拉莊斯宜的衣角。
莊斯宜一愣。
小姑娘甕聲甕氣的,張開了雙手,溫軟道:“姐姐,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