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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絕戰篇 第三章 初到中天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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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自己的穿越有什麼好處,之敏之前唯一能稱道的地方便是非常順利的建立起自己的經濟王國,雖然現在還在發展中,只要她願意,成為一方霸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當然,前提是,把緊懸在自己頭上的“十八年之約”解決掉,她才能大展拳腳。

可是現在,當她佇立於中天竺的街頭,心情格外澎湃。這便是穿越的好處啊,能見證到歷史的繁華,不能不說是一件非常讓人興奮的事。她越來越確定,自己來到的這個時空,並行於曾經的時空,那裡曾經發生過的事、存在的事物,在這裡也有蹤跡可尋。

面前的中天竺國便是如此。在地理位置上,等同於原來時空的印度,街上遍佈異域風情的建築,寺廟皆是金光閃閃,由此可見,這裡的人的侍佛之心。人們穿著的服裝也大不相同,各色各樣,各個民族的人交織在一起,組成一副繁華盛景。

不過,它的一些制度卻奇怪得很。便如眼前這個滔滔不絕的導遊。

“公子,你不能進去,這是下階層人的地方,不合你的身份。”皮膚赫黑,頭裹一條看不清顏色的布條,身材瘦小的導遊急切的阻擋著之敏。

已經在中天竺的都城拉馬爾晃悠了兩天的之敏三人,在等待明月的中途,一時興起想品嚐一下當地的街頭小吃。

“為什麼?從哪裡看得出來是下階層人的地方?”之敏停下腳步,好奇的問他。

溼拉幹難為情的指指面前用各種材料拼湊成的小屋,唯有門廊前營業的地方用了木料,並且打掃得乾乾淨淨,這是一間路邊的茶店。或許是他的叫嚷聲引起了茶店裡的人的注意,人們都好奇的看著他們四人。

之敏仔細的打量了又打量,沒弄明白他的意思,聳了聳肩,繼續前行。他一下子急了,拉住她的衣袖。“我們這裡上等人都不去下等人的地方。”他一臉正色。

停下腳步,打量他的臉,然後猜測的問:“上等人?”伸出手指指向自己。

導遊肯定的點點頭。

“下等人?”再指向茶棚。

再點點頭。

之敏好奇起來,“那有沒有中等人?”

驚見他又點了點頭。之敏好奇起來,“來來來,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啥叫上中下等人。”

所謂的上中下等人,是他們的階級制度,大致劃分為貴族、武士、平民。每個階層的人自成一個交際圈,各自為政。甚至在每個階層裡的等級也有細分,像溼拉幹這種懂得外語,家裡有一定的經商背景的人,是看不起那種更加貧窮的平民的。

看到之敏一臉的懷疑,溼拉乾紅著脖子的強調:“這是真的,貴族們提出的意見甚至能影響我們的國王。”他舉例說明了前一位國王執政時想分散土地到農民手中的提案,最後被極有影響力的丞相納都給否定了。神色間閃現出曾有的期待,又有對上層勢力的敬畏。之敏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探奇的。

——

過了兩天的一個傍晚,紅霞遍曬在拉馬爾的街道上,遠處的寺廟頂上的金色在夕陽的照耀下更顯耀眼,暮色中傳來遠處的鐘聲。

一隻白鴿從天而降,玉兒一把捉住了它,從它的腳上取下字條。上面的字一般人是看不懂的,是這幾年之敏和俞家兄弟,小六,因為逍遙社的原因,研究出來的密碼文。

上面寫道,自他們離開獨龍江峽谷以後,小六和俞家兄弟不幾日便拿到了敵方的情報,不出所料,這次集結在一起的,有傈僳族,濮族,越族和羌族。沐貝雲他們決定個個擊破,依計打了漂亮的兩仗,把敵人給逼退至獨龍江口。趁勝追擊時,卻有一名副將領命出去卻再也沒有回來。這時,越族前來叫陣,小六應陣,在混亂中不知蹤影,他帶隊的將士也四處失散,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沐貝雲他們亂了手腳,不敢輕舉妄動。隨即寫信告知之敏。

玉兒拿著信紙沉思良久。

大陳國有著精良的士兵,即使在獨龍谷那麼惡劣的條件下,天天早上操練的聲音也是氣勢磅礴。之敏呆在那裡的幾天,聽到這樣的聲音,總覺得把家交給他們保護是很正確的事情。雖然不怎麼熟悉他們,但是來來往往總會客氣的打招呼。就像一家人般,有一種莫名的信任。聽說小六和一些將士有了危險,之敏有一種回去幫忙的衝動。

玉兒制止了她,“我們現在還沒有等到明月,你貿然離開,去了也不一定幫上什麼忙,不要兩頭落空。”

之敏想了想,“這個明月也是,循著他留下的記號到這裡,已經有三、四天了,怎麼還沒有出現?他第一次行走江湖,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表露出擔心的神情。

“都不是小孩子了,歷練一下沒什麼。而且只是讓他跟蹤王長老,特別囑咐過不要正面交鋒。不過,他如果再不出現,我就要出面了。”陌塵社的暗探並不是只在大陳王朝,因為一直為皇朝服務,在國外也會有安插人手。

——

此時的明月,正倒掛在某個屋簷下,偷聽屋內的對話。他一路追蹤過來,最初與王長老擦肩而過,因為之敏的要求是找到白長老的下落,他把重點放在這上面。眼見著白長老被一群人帶走,他留下了記號,沒有打草驚蛇。隨即因為初出幽域,想考驗一下自己的能耐,決定把王長老也找到。想到可以向之敏炫耀,不由得精神倍增。

屋內的人二十幾歲模樣,嘴角微微上翹,一雙眼睛細長,著湖藍色長衣,袖口,領口鑲繡。他看著下面跪著的人,溫聲說道:“你說越族的人怎麼了?”

“回公子的話,越族的人自從那一仗以後,失去他們族長女兒的蹤影,喪失了鬥志,現在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們族長讓我來請示您,應該怎麼辦?”

一旁一個尖嘴猴腮,師爺模樣的人脫口而出。“這群蠻夷!”

跪著的人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被公子看到。細長的雙眼輕撇,眉心微皺,“那現在獨龍谷的戰役到了什麼階段?”

“因為越族族長女兒失蹤,敵方忌憚,按兵不動,之前的計劃被打亂了。目前雙方僵持中。”

公子沉吟不語,師爺插入道,“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後續的事,我們堂主自會有安排。”

跪著的人起身行禮之後退下。

師爺率先打破沉默,“公子,我看這事,還是得請示一下主上。”

公子抬頭看他,一雙細目精光微閃,“孫師爺,你說主上為什麼派我到這裡來?”

師爺被問得微怔,“這個?”

“獨龍谷戰,只是藉口,如果能如此輕易的進軍京城,主上也不會花如此多的時間來謀劃了。”他說道,泛著笑意的臉因為他的話,顯出一絲陰冷。

“我們的重點還是在這裡,拿下這裡的勢力,就已經幫主上盡了一片心力。至於獨龍谷,能撐多久是多久吧,反正,也不是我們自己的人力,不是嗎?”似想到什麼,得意的笑出聲來。輕聲說道:“這群無知的蠻夷。”

明月回客棧時,發現牆角新增加的記號,會心一笑。看樣子,之敏已經忍不住了,如果他再不現身,以後估計要吃大苦頭了。他心想回客棧收拾一下行囊,然後就去找他們。

甫一推開門,空氣中的異動引發了他敏感的神經,做好全副準備備戰,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上。他反手握住,轉身對敵,對手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他的招式。定晴一看,原來是弼珏,住了手。

“你們怎麼尋來的?”走向桌前,倒了一杯水。入口發現是上好的茶葉,這幾天呆在這異國他鄉,他們的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入口即澀,讓他每次不到渴得受不了,是不會喝這茶的。

“哼,要尋你輕而易舉。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啊?還跑去聽牆角。”之敏順手也為自己喝盡的茶杯倒上一杯茶。

明月一臉震驚的看向他們,“你們跟蹤我?”

“不過是因為你一直不與我們聯絡,我們自己尋來,正好碰上你跟隨那個人進去。”弼珏也坐了下來。

明月從小在幽域長大,不識外面的世界。這短短一個月的歷煉讓他信心大增,頗有幾分自負的神情,心裡盤算著事成之好如何向之敏顯擺,卻不曾想到自己被人跟蹤卻一點沒有知覺。這下子,自信心有點受打擊。

“我的行蹤隱藏得很好。”這一路上,不管是追蹤白長老的下落,還有王長老,他都沒有被人發覺過。

“可別太自負哦。”之敏伸出食指不贊同的搖了搖。

“是誰到了異國,還穿著國內的衣服的?而且,那衣服還是獨家製作,別無二店。”

明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幽域出品的衣裳,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千算萬算,卻漏了這一著。抬頭看去,之敏和弼珏皆是一副入鄉隨俗的打扮,卻不知全是因為之敏好奇心重貪玩才這樣。“好吧,是我的錯。考慮不周。”他承認道。

“你不只錯一點,”之敏這時候才收斂了嬉笑的神色,“我只讓你追蹤白長老的下落,什麼時候讓你為哥哥解難,探聽敵情了?”

明月辯解道:“白長老的下落我很容易就探聽到了,追蹤送信的人來這裡,不過是順手的事。”

“順手?”之敏聽得這話一副欲發作的表情。被弼珏一手攔了下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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