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玩幾天的後果是, 們在課堂個個無精打采,文科課堂更萎靡了。
後排那幾個,鬱北征和夏守越、黎世子等人睡覺也就罷了, 連兩個優等生小皇子小腦袋一點一點, 竟然也在瞌睡!
老先生痛心疾首。
可這群人罵也不能罵, 打也不能打,最多只能好生說教。
老先生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書。
“各位未來可是我大晟的國之棟樑啊,撐起我大晟一片天的人。”
鬱寧迷糊的眼瞬間睜大, 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先生講的內容他都記來了,但這種聽講的態度讓很是羞愧。
老先生常在外遊歷,見多識廣,勸學並不迂腐。
“各位可知南蜀?”
鬱北征來了精神, “知道啊!被我們打趴下的南蜀嘛。”
夏守越在一邊附和,“對, 我們的手敗將!”
當今天下四分, 南蜀、大晟、北越和西北部四散的遊牧區。
南蜀、大晟和北越呈三角之形相鄰,由之前大一統的啟國分裂而出, 曾經南蜀是最強的國家, 也是天人心中的正統,因南蜀的蜀都建在啟國的皇城。
後來到先皇, 也就是小皇子們的爺爺那一代, 大晟兵力展到最盛,在先皇和夏老將軍的帶領,一舉將南蜀擊退十座城,大傷南蜀國氣。
到了皇這一代,在文化這塊用力, 大開科舉廣納天文人賢士,大晟已經有天下第一國的勢頭。
這些,坐在太學中,生在大晟全力頂端的小少年們自然是知道的。
老先生道:“四皇子只知道這些,可知何為臥薪嚐膽?”
鬱北征:“……別看不起本皇子。”
老先生講起的所見所聞,“南蜀太學院上學比我們早一個時辰,學比我們晚一個半時辰。”
鬱寧伸出手指頭,一天就比們多五個小時的課……
有點呆。
大晟太學的時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還能再多五個小時?
天書的人也聽呆了。
【一瞬間被高考支配的恐懼又上來了。】
【大晟要完?】
【啊,你們竟不知道有一種修辭手法叫誇張?老師最會用了。】
老先生正要繼續講其他南蜀的事,忽見外面的侍讀跪了一地。
皇牽著一個七八歲小女孩的手,走進學堂,眉宇間隱隱不悅,“先生在講什麼?南蜀?”
老先生撲通跪在地上,學堂所有人起身行禮。
只有那個小女孩還站著,那是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女孩,身穿嫩黃色襦裙,手腕的玉鐲冰潤剔透和頭髮間的海珠圓潤透光。
看起來並未精心打扮,仔細看身上的每一個小物件皆非凡品。
她晃了晃皇的手,“為什麼先生提南蜀父皇不開心呀?七皇弟的母妃不就是南蜀人嗎?”
學堂陷入更深的沉默。
鬱寧忽地抬起頭,看到小女孩天真無邪的臉,以及皇擰起的眉心。
的不悅已經很明顯了。
小女孩軟軟糯糯叫了一聲“父皇”,聲音瑟縮:“是楚兒惹父皇不開心了嗎?”
皇笑了笑,臉上變回溫和的模樣,“朕怎麼會生楚兒的氣呢。”
鬱寧一愣,忙垂頭。
“都起來吧。”皇道:“朕今日只是來送楚兒進學堂,送來就回議事堂。”
這太學院第一個由皇親自送來的學子出現了。
看看時間,應該是皇一朝就去接了小皇女,親自送來太學,送來囑託幾句又匆匆趕回議事堂。
即便很忙,也親自送來,這其中的寵愛不言而喻。
學堂的學子們暗中打量著她,自然知道她的身份。
四皇女,鬱楚。
四妃之一的白妃之女。
四皇女鬱楚先給太子見禮,走到公主面前,甜甜地叫了一聲“皇姐”。
“皇姐,楚兒身子矮小,應該坐第一排。”
“楚兒喜歡皇長姐,想跟皇長姐挨著坐。”
大晟除了夭折的三皇女,目前一共有五個皇女:公主,皇女,四皇女,五皇女,以及剛出生還不到一歲的六皇女。
之前學堂中只有公主和皇女兩個,她們坐在一起,她們的伴讀一起坐在她們後排。
皇女母妃是個不受寵的昭儀,她生性木訥,聽聞四皇女要挨著公主坐,就想讓座。
公主說:“可我和皇妹坐一起啊。”
皇女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這後宮的皇女們都以公主為首,想跟她坐一起正常,連皇女都覺得更受寵的四皇女想坐,這位置一定是她的。
四皇女看了一眼二皇女,笑著說:“不是呀,楚兒說的是這個位置。”
四皇女指向鬱寧的位置。
“楚兒正好和六皇兄差不多高,能挨著皇姐,這個位置再合適不過了。”
鬱寧抬頭看向她,眼眸安靜,神情淡淡。
六皇子一拉住鬱寧桌的袖子,“唔!”
【……】
【厲害了這個小娃娃!】
【從她進學堂的第一句話,說崽崽母妃是南蜀人,就展現出了非凡的天賦。】
【招人打的天賦?】
五皇子鬱超站起來,“四皇妹初入太學不適應,想跟皇長姐挨著坐很正常,鬱寧你不應該照顧皇妹讓給她嗎?太學三位皇女坐一起多好!”
四皇女笑得很甜,“謝謝五皇兄。”
正打瞌睡的鬱北征:“……嗯?”
雖然他也不想小寧弟弟坐在那裡,想抱過來和一起坐,可是,讓他小寧弟弟讓?
鬱北征站起來一把推開鬱超,“讓什麼讓?那是你皇妹,是小寧弟弟的皇姐,小寧弟弟是學堂最小的,你讓他讓?”
“你讓四皇妹和小六坐一起?男女三歲不床七歲不席,你的禮法被狗吃了嗎!”
鬱超:“……”
你跟我講禮法?
就離譜!
【雖然鬱北征這個皇室混混說禮教很可笑,但這反應還是可以的,抓住了年齡和性別兩個關鍵。】
【鬱北征衝!】
【鬱北征其實很棒,只是弟控時看著有點傻。】
【對,第一次玩搖擺橋時,讓崽崽先去,被太子說指揮錯誤,其實是一種好東西先給崽崽的心理吧。】
【是的,就是先把弟弟安排妥當。】
“四皇兄。”四皇女鬱楚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太子一出聲,大家都安靜了。
對門外候著的侍讀說:“去給四皇妹搬一個小桌子,放置在二皇妹旁。”
即在第一排,也挨著兩個皇女。
就是,拆散他的小六和小七是不能的。
這樣安排看起來很合理了,沒人敢反駁太子的意見,何況想反駁的人也沒幾個。
見狀,四皇女只好坐到而皇女身邊。
她可憐兮兮地看了一眼鬱北征,可惜鬱北征沒接受到她的眼神,她扭頭慢騰騰地走過去,可愛的眉眼耷拉著,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第一排的座位變成:【太子伴讀·太子】 【小六·小七】 【公主·皇女】 【四皇女】
耽誤了些時間,不好繼續再授課,先生察覺到皇不喜提南蜀,便再也不再提,只說:“就連國子監每日也比你們多學一個時辰。”
老先生只說到這裡,想提醒們別被國子監那群年追,不能提,而且想想在權力固化,世家大族把持朝政的大晟也不太可能。
這個問題只能作罷。
對比不行,還是關注自己吧。
“七皇子。”老先生挑最乖的好學生,問:“這半月,七皇子除太學的課,還曾學了哪些?”
鬱寧的袖子還被六皇子拉著,要先把袖子抽出來,站起來比較緩慢,看起來是有點勉強不配合的樣子,則很羞愧,“先生,這半月回去後我只背了四十首詩,十首詞,十五篇律賦,讀了兩本書。”
“嘶——”
學堂頓時想起一片吸氣聲。
老先生:“……”
好在這堂課結束了。
老先生飛快地溜了。
“七皇子,你竟然還有時間背詩!”
“你懂什麼,我小寧弟弟只要靜來就過目不忘!”
四皇女小聲跟皇女說:“不可能學那麼多的吧?”
皇女不說話,四皇女噘噘嘴。
鬱寧只是笑,“晚,我比較喜歡坐在書桌前看看書再入睡。”
際,這半個月,不只是學了這些,還學了物態變化,壓強,簡單機械,聲現象等。
說喜歡也是真的,晚那段時間是他最喜歡的,在天書前安靜讀書學習,睡覺的時間一推再推,現在入睡時間比以前晚了半個時辰還多。
學渣們一頭問號。
鬱寧笑笑,走到大皇兄身邊,身邊跟著六皇子。
“大皇兄,我推你出去轉轉?”
大皇子點頭,兩個小皇子便一起推出去。
大皇子的座位是特殊設計的,出來並不麻煩,兩個小皇子推他很輕鬆。
其他男孩去如廁時,看到大皇子被推著,有點驚訝,繼而對大皇子笑笑,也來打聲招呼。
那次熱氣球事件中,們一起暢快地坐熱氣球,一起被皇罰,革命交情衝破了距離感。
大皇子臉上依然沒有親切的笑,但一一應了。
“大皇兄。”兩人推著大皇子到一棵梧桐樹,吹著清涼的風,鬱寧猶豫著問皇宮年紀最大的一位皇子,“我母妃,她,是南蜀人嗎?”
母妃去世時,剛剛要四歲,很多事都不知道,而那時大皇子已經快十歲,是記事並懂事的年紀了。
問得非常小心,眼睛裡是清亮的期待。
應該是很想知道母妃的事的,可後宮可能沒人講給聽。
六皇子也很期待地看著大皇子。
大皇子嘆了口氣,“林老天下為家,你母妃跟著也一樣,不算是南蜀人吧,只是曾在那住過。”
鬱寧“唔”了一聲。
六皇子“唔”了一聲。
大皇子問:“小七還記得母妃嗎?”
四歲的記憶可能已經不那麼鮮明,何況那時林妃身體已是極弱,怕是抱鬱寧都不能。
鬱寧嘴角抿出一朵小小的笑花,眼睛彎成小月牙,“記得,母妃很溫柔,懷抱很溫暖。”
怕記不住母妃的樣子,每日每夜的想,記憶中溫柔的母妃便一直在,溫暖的懷抱在寒冷的夜裡格外清晰。
大皇子垂眸,知道鬱寧腦海裡的面容可能已經模糊了,只餘溫柔和溫暖這種對母親普遍印象。
“大皇兄,我母妃是才女嗎?”
在鬱寧心裡,明妃殿下已然非常厲害,卻說不及母妃十之一。
“對。”大皇子溫聲說:“你母妃是聞名天下的女,還是一位奇特的女。”
兩張小臉同時期待地看向,鬱寧眼睛裡閃閃的渴望讓人無法多望。
“有次秋獵,一隻猛虎意外出現,是你母妃不費吹虎之力讓它乖乖離去,救了當時還未進宮的明妃殿下一命。”
“唔!”
兩個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
鬱寧開心地拉住了大皇子的衣袖,大皇子很見這樣開心,小孩從未知的過往抱住了一顆糖,滿足得眉眼彎彎。
六皇子見狀也拉住大皇子的另一只衣袖,跟鬱寧一起開心。
“小七母妃好厲害!”
“溫柔漂亮又有,還能馴服大老虎!”
吹起了林妃的彩虹屁,鬱寧這次卻只會笑著“嗯”。
被扯著兩隻袖子的大皇子也忍不住笑了,艱難地抬頭摸摸兩個小皇子的頭。
三人之間的畫面過於溫馨美好,以至於看到這一面的太子有點酸。
“快回去了,掌教來了。”
四人一起回去時,新來的四皇女正趴在公主桌前,仰頭看公主,“皇長姐的鼻子真高,想在皇長姐鼻子滑滑梯,皇姐眼睫真翹,想在皇姐眼睫上盪鞦韆。”
公主:“……”
鬱寧:“……”
【……】
剛被崽崽的開心染得一顆心軟又酸的玩家們,頓時一陣窒息。
氣氛有點不對。
四皇女眨眨眼。
她的侍女就是這麼誇她的呀,她覺得很好於是拿來誇公主。
於一片沉默中,鬱寧和六皇子把大皇子推回座位,回來時正好上課。
大皇子坐穩後,想了,執筆開始寫詩,連續寫滿三張,悄悄讓人傳給鬱寧。
課傳紙條這種事太學院學子常做,但多數都是些不好好聽課的,大皇子這可是第一次。
紙裡的內容沒有故意遮掩,隱約可見是一首首詩。
傳紙條的人不禁倒吸一口氣,學神們上課傳紙條都是在探討詩詞!
在先生眼皮子底傳紙條這項操作,們已經很熟悉了,到鬱寧和六皇子這裡有點慌張,好在躲過了先生的視線。
兩個小皇子業務不熟練地,緊張兮兮地把紙條接過,在桌慢慢展開。
是一首首詩。
兩人有些疑惑,直到在最後看到作者。
林清然。
“唔!”
“嗯?”先生轉身看過來。
兩人僵硬地坐直身體,垂頭看桌的書本,一幅認真聽講的模樣。
桌的小手緊緊攥那幾張紙。
黎世子給的銀票們都會團吧團吧塞書袋,這三張紙在非常緊張的時候也沒有弄皺一丁點。
等先生重新開始授課時,鬱寧回頭看向大皇子,露出一個開心的笑。
來學堂第一次,鬱寧一整節課沒有好好聽課,桌手指輕輕摩挲那三張紙,腦海裡一遍遍品著裡面的詩詞。
她母妃給留很多書,但其中並沒有她的文章和詩詞。
這幾首詩詞,多了和一項和母妃的連結和念想。
試圖從這些詩中去想象母妃是怎麼樣的人,作這些詩時的場景和心情。
鬱寧忽然笑彎了眼。
學時他小心把紙夾在書中,被鬱北征拉著去膳房吃午飯。
膳房的座位基本上已經固定,最中心的位置上太子和六皇子坐一起吃,鬱寧和鬱北征坐一起靠窗吃,們後面夏守越和黎世子一起吃,一般三皇子自己坐一桌,今天對面卻坐了一個小身影。
鬱寧問:“四皇姐怎麼沒回去?”
午是武課,太學院女子不用上武課,一般皇女和小姐們都是上午文課上完就回去。
後面消息靈通的黎世子說:“聽說四皇女要學騎馬。”
今日下午的武課正是騎馬。
鬱寧一愣。
皇親自送來太學院外,有多了一項和跟皇子們一起上武課的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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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北征小聲跟鬱寧說:“四皇女是白妃唯一的女兒,白妃是父皇的寵妃,四皇女也就成了父皇非常寵愛的皇女。”
鬱北征跟鬱寧說話時,一點防備和遮掩都沒有,“可以說是父皇最愛的女兒。”
鬱寧聽到白妃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那次去內庫拿月份,被內庫的人為難,皇姐和北征哥哥幫出氣後,內庫的人親自把月份補送到白夏苑。
當時嬤嬤覺得奇怪,鬱寧便說內庫被監察,不敢剋扣他們的月份了。
嬤嬤冷笑說,內庫總管是白妃的父親,真的能被監察?
鬱寧看向那一桌。
三皇子今日神情平淡,喜歡吃白色骨髓,膳房每日便殺幾頭牛,精心熬製挑選出一盤白嫩骨髓給三皇子備。
三皇子舀一勺白滑的骨髓,放入紅豔的唇中,眼睛微眯。
四皇女看吃很想嚐嚐,被三皇子似笑非笑地一看,驕縱的小女孩就收回了勺子。
“四皇妹去年就該來太學院的,那時她該先去娃娃堂,可那時娃娃堂只有她一個人,白妃不忍心,父皇就專門令人去湘水宮教她識字。”
鬱北征嘆了口氣,“父皇是真的寵她,小寧弟弟,你注意點。”
鬱寧看向,漂亮的眼睛澄澈清透,“你沒注意。”
說的是,四皇女進學堂想坐鬱寧的位置時,鬱北征可沒四皇女面子。
“呵,我怕她一個皇女?”鬱北征無所畏懼。
好像他不受寵一樣。
“那,皇長姐呢?”
鬱北征一哽,以為鬱寧問他怕不怕公主,臉色就有點好看。
“皇長姐和她,在父皇那裡……”
鬱北征明白了問的是什麼,松了口氣,說:“她更討父皇歡心,可皇長姐地位尊貴,和她不一樣。”
鬱寧抿了抿唇,垂眼繼續慢吞吞地吃飯。
鬱北征覺得小寧弟弟有點不開心,嘴裡的話卡在喉嚨裡。
再一想,小寧弟弟一直跟皇長姐比較親,一時不覺得小寧弟弟怎樣,反而心裡軟乎乎地覺得小寧弟弟真好。
以後,要是他和鬱超兩人,父皇更喜歡鬱超,小寧弟弟一定會哭吧。
鬱北征摸摸小寧弟弟的頭,“皇長姐是我大晟的大公主呀。”
鬱寧小小的“嗯”了一聲,“可是,皇姐已經沒有母后了。”
鬱北征一愣,看著的樣子心裡忽然有點酸澀。
鬱寧繼續扒飯。
其實不是不開心,就是想到那天晚在梧桐林裡,看到身穿白衣眼眸帶水的皇姐,胸口有些悶。
午騎馬時,分成兩波。
會騎馬的人在更寬敞的馬場上策馬奔騰,不會騎馬或者剛學騎馬的人在圈起來的小馬場裡學習馬、騎馬。
鬱寧自然在小馬場裡。
來太學院沒多久,不多的幾場騎馬課,鬱北征和夏守越恨不得把抱上馬去,根本沒練好。
六皇子也在這裡,太學院中超過七歲能上馬,也剛開始學沒多久。
還有新來的四皇女。
們三人都是很小的小馬,在漲勢濃密的草地上,相對安全。
三人中鬱寧最小最矮最瘦,在太小,以至於小馬也很難上去,教頭們不讓鬱北征和夏守越抱,也是托住他幫他馬。
旁邊已經自己馬的四皇女,端坐在馬看著說:“你好小哦。”
鬱寧坐馬後,教頭鬆開手,讓他慢慢騎。
鬱寧摸摸小馬的腦袋,看向她。
“你比我還小。”四皇女鬱楚說。
四皇女本就比鬱寧大半歲多,小時候女孩長得快些,看著比鬱寧大很多這很正常。
鬱寧一開始沒能理解她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鬱楚歪歪頭,“你母妃比我母妃大那麼多,你竟然比我還小。”
鬱寧愣了一。
“唉,就是這樣,你母妃去世的,你母妃是被你害死的。”
鬱寧猛地看向,“你胡說。”
鬱楚一臉理所當然,還有點詫異,“沒人跟你說過嗎,後宮的娘娘和嬤嬤們都知道啊。”
鬱寧臉色有點白,眼神從眼前的景象中退去,焦距變虛,嘴上還是那句話:“你胡說。”
【握草!這個小丫頭在說什麼!】
【我第一次對一個幼崽硬了拳頭!】
【臥槽臥槽!你別在這件事胡說啊!】
被連續兩次被說是胡說,鬱楚生氣了,“我沒胡說!就是你害死你母妃的!大家都知道,就是你!”
“你母妃比我母妃大八歲,你卻比我還小,女人老了生孩子多危險娘娘們都知道,你母妃本來那麼健康,是上了年紀生你毀了身子,很快就死了。”
“就是你害死了你母妃,為什麼說我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