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玩意兒啊？”
有人就問了，“從沒有見過這東西。”
“哎，我好像聽說了，我爺爺見過，說叫什麼水鬼，小心了，可別靠近，一不留神，將你給拖下去，你看這東西，好像擱淺了，下不去了，實則是在抓人，只要有人靠近，一口就能夠將人拖下去。”
有人提醒道。
聽聞，人們紛紛後退了幾步，沒多久，一旁的幾個人過來了，全部都穿著制服，應該是城管之類的。
他們走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愣住了。
最後幾個人走過去，手裡還拿著棍子，懷裡繫著繩子，準備將這大家夥給弄上來。
雖然在旁邊幾個人勸阻說，這是水鬼，可聰明著，小心別招惹了他。
可那幾個人哪裡會聽信路人的話，好幾個人將這黑魚給圍了個水洩不通，隨後有人拿出繩子直接就套住了那黑魚的腦袋。
使勁兒一拽，頓時，那條魚直接被拉上了岸邊。
不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魚的分量和不輕，他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差點兒就往裂開的水坑裡面滑到了。
“啊？”
眾人大驚。
好在一旁的幾個人又拽住了繩子，這才倖免於難，然後幾個壯漢一起用力，終於那黑魚完全被拉了上來。
“好傢伙，這分量感覺好幾百斤啊。”其中有個人就不住感慨。
“看來，今晚上可以加餐了。”
有人嘀咕了一句。
可就在他們幾個準備將怪魚給搬上車，前面兩個人拽著魚的腦袋，後面幾個人託著身子，慢慢往車上送。
可是沒想到，就在要被抬上車的時候，那魚猛地一攛掇，直接張開了血盆大口，沒想到，那嘴巴一口就咬住了其中一個漢子的腦袋。
“啊！”
眾人嚇得不知所措。
那魚還不斷掙扎，很快，順著那個人的脖子，流出了鮮血。
“救人！”
有人喊了一聲，周圍的人都過去幫忙，使勁兒拽開那黑魚的嘴巴。十幾個人七手八腳，直接掰著那黑魚的嘴，很快，森森的牙齒都露出來了，上面沾著血水。
可是，那黑魚一擺身子，頓時那人的身體應聲倒地。
很快，嘴巴幾乎被人給張開了，可是這嘴裡的腦袋一骨碌直接掉了下來，順著水直接流進了那深坑裡面了。
甚至連半截身體也都流下去了，沒有來得及阻止，地上的血水都已經被水給沖刷了，一切毫無痕跡。眾人都傻眼了，可再看那一條黑魚，兩隻眼睛猶如拳頭大小，盯著眾人，似乎正在嘲笑。
恐懼襲擊在每個人的身上。
大夥兒可都傻眼了，這時候其中一個人氣急敗壞，從懷裡跳出一條橡膠的棍子，齜牙，暴喝一聲，幾乎都跳起來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直接朝著那魚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咚！”
一聲悶響。
餘航之前也見識過這東西威力，別說是同一條魚了，就連一個大活人，要是捱上了這一棒，整個人幾乎都廢了大半了。
可是，讓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一條魚的腦袋像是鋼筋鐵骨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對於這條魚來說，好像只是饒癢癢。
這下，所有人都恐慌了起來，紛紛仰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圍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一個個好奇地張望著，但是那條魚被弄到了後面放置貨物的地方，還在不斷地扭動著身子，像是一條蛇，那巨大的鱗片幾乎將車底下面的鐵直接就刮了大半。
發出一陣可怖的聲音。
“我靠，這東西成精了，早就聽說這運河下有成精的魚，我看多半是這玩意兒。”
一旁，有人就吆喝道，瞬間很多人就附和起來了，你一眼，我一語，紛紛咋舌。
這會兒，整個十字路口，全然像是炸了鍋一樣，堵得越來越厲害了，最後，沒辦法，一旁的交警索性將這周圍拉起了警戒線，並且還有人在驅趕周圍的圍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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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這會兒所有人都忘了趕路了，倒也難得遇到這種奇觀。這裡頭不乏有上了年紀的人，見多識廣，從他們口中，餘航不難知道，這一場暴雨，幾乎是在錢塘百年難得一見。
他們年輕時候見到這種場景，還是一個光屁股孩子。
那場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但是這場雨還持續多久，沒有人知道。
“散了，別危言聳聽了！”
一旁的城管也在維持周圍的秩序，而關於那條魚，所有人議論紛紛，幾個人將網罩直接蓋住了那條魚，關上後門，這下，才算是安靜了下來。而方才那個死去的人，似乎多半被人們給遺忘了。
只有幾個人，直勾勾盯著裂開的一道水坑。
周圍的水源源不斷灌入了這個低窪之地，就好像這是一個泉眼一般，誰也不知道有多深，而那一具屍體，恐怕早已經被卷到不知何處了。
“這怎麼辦？”
之前那個禿頭司機搓著手，有些著急，然後看向我們，“你看……這會兒不知道堵到什麼時候，恐怕這車子，要擱置到明天了。”
他一個勁兒地嘆氣。
“沒關係。”
餘航淡然地回答，指了指前面，“反正穿過這條街，也不遠了，我們直接走回去吧？”
他看向馬洛一，馬洛一雙眼直勾勾盯著那城管車後的黑魚，似乎在沉思什麼，半天才回過神，“啊？”
“你被嚇傻了？”餘航忙問。
“這……還有我害怕的……咳咳，走吧，正好，隨便找一家館子，先吃飯。”
當然，餘航知道，這是馬洛一一貫的作風。
在司機的抱歉聲中，兩個人一前一後才離開，餘航一邊走，一邊問他，“對了，你剛才說不是自己見多識廣嗎，那你現在說說看，剛才那黑魚究竟是什麼東西？”
說道這裡，餘航才發現，馬洛一停下了腳步，然後整個身子就像是石頭一樣杵在那裡。
“哎，你怎麼不走了？”
走了幾步，餘航才發現他沒有跟上來，回頭，就看到一張蒼白的臉，和死人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