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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千年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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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蓮夫人昏過去以先, 心中一直在想一件事。蘇歆為什麼獨自一人像幽靈似的憑空出現在霞照城上空,如果不是她發現及時, 就被血嶺的人捉了去, 或者自己的手下把她押來,自己就沒有理由將她放走。

白鳳翎在哪裡?那個憑空出現的修為極其強橫的老者是誰?兩杆大旗使得十分威武,旗面上西辭山三字叫她迷惑了很久, 西辭山不過是天嵐宗的附庸罷了,何時有這樣厲害的角色?

血嶺也叫她感到恐懼。她在地上,清楚地瞧見了血嶺的那只巨獸伸出鮮紅的舌頭, 舌頭分叉, 猶如章魚的觸角分散數支,纏繞強勁, 破開幾座酒樓和沿岸的樹木, 摧枯拉朽——血嶺的尋常門眾不多, 圍成一圈要結成陣法時, 那力量縱然是在陣外很遠,她也自認是浮萍一片被這狂風扯碎,然而蘇歆出手卻立時扯開了那陣法, 更是叫她稀奇, 原來蘇歆才是韜光養晦悶聲修行的人……

這次爭鬥死了不少平民, 怨聲載道, 在城主府外靜坐,有人守著看著才沒亂起來。

醒來之後就要面對這件事了,渾身痠痛, 蘇歆下手太重,然而竟然稀奇的是沒能傷到要害,但傷口密密麻麻實在可怖,身上沒一處是不疼的,勉強挺身都覺得萬箭穿心。艱難地叫人扶了起來,半倚在榻上歪著脖子想對付城主府外的人。

不能直接殺了了事,天下修仙者畢竟也是少數,眾多人平平庸庸一生就是這點好處,人多勢眾。死了這個還有別的人來補上,永生永世都是最大多數的隊伍,繼承了祖輩的平凡過著,被修仙者一場打架鬧得天翻地覆。

她還在想一件事,血嶺是怎麼就能找到蘇歆的?血嶺和蘇歆有什麼仇?但想想蘇歆是蓮靈這身份,一下子瞭然,決定去和熊仁見上一面。

才叫人去請熊仁,身子酸痛不已地勉強起身,摔了個馬趴,抬眼,下巴便被一柄戒尺抬了起來:“你這是殘了?”

她叫苦道:“仙君呀,我這可是受了重傷。”

來人青寧仙君,一身青衣,持一柄戒尺,神情冷淡刻薄。

仙君眼神往下,瞥了一眼,並未多言,轉頭坐在她榻上,把玩戒尺,想了想:“怎麼傷的?”

“哎,不提。”她不敢提蘇歆,生怕她還沒跑遠,想想她如何就這麼憋屈地和蘇歆成了朋友?倒不是,全然是因為白鳳翎下落不明,她不想就此誤傷了白鳳翎。

“人間好地方。近日許多金丹期高手出現,我不記得人類修行速度這麼快。”

“什麼?金丹期?”妖蓮夫人在地上挪著,艱難爬到了青寧仙君腳邊,雙手往她膝頭一搭,死活撐了身子坐下了,青寧仙君側身讓讓,看她折騰一陣,血又浸透了,血衣粘在身上,血腥氣極重。

於是她又讓得更遠了些,嫌血腥氣不好聞。

“雖然是耳聞,但是也讓我見了一眼,穿著天嵐宗的衣裳,卻是大行殺戮。”青寧仙君想了想,“成批成批出現,使用招式都差不多,也不說話,神情倒是怪異。”

妖蓮夫人吸著冷氣揉著身上的疼,可哪哪都疼也就沒什麼多說的。

“天嵐宗周邊的平民死乾淨了。”她突然道,然後蹙起眉頭來,“天嵐宗沒人來麼?”

“沒。”她氣若游絲地喘著氣,往榻上一倒。

青寧仙君戒尺放平,壓在膝頭:“受了傷就不必撒歡,不蹦躂別人並不覺得你死了。”

“仙君教訓的是。”妖蓮夫人撐臉笑了笑,“仙君可真是好心腸。”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神色不大自然起來,強撐著起身。

戒尺冰涼,壓在她頭頂,往下壓著,她不得動彈。

“哎,仙君關心我做什麼,我去找個重要的東西,有話請示您。”雖然是“請示”,但妖蓮夫人這神色倒像是自己有命令似的,眼神精明地打量青寧仙君,喉頭動了動,才緩緩勾出個笑容,話比笑容先到,顯出種刻意的殷勤。

青寧仙君不覺,豁然起身:“什麼?”

妖蓮夫人想了想:“前些日子,毒鷹宗宗主林昂如來信,因著我二人以前結盟,所以他向鬼帷帳求援,要攻打天嵐宗。”

毒鷹宗……青寧仙君眼神不變,似乎在腦中思想這是哪個門派。

“再前些日子,天下邪道大會,從來在蠻荒不參與南邊事情的血嶺也出席了。”妖蓮夫人揉揉鬢角,牽起一股子疼來。她不知道自己這番賣了林昂如會不會遭天譴,但她自己心知肚明和林昂如結盟勢必損傷自己,“他說,他有許多高手。”

“你是說那些突然出現的金丹期高手就是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門派的人麼?”青寧仙君沉吟,“你要拿的是證據麼?”

“這倒不是,就是猜想。”

“我得去天嵐宗看一眼。”青寧仙君腳步不停,一閃身出去了。

妖蓮夫人暗忖自己猜對了。她想仙君果然偏向天嵐宗,天嵐宗畢竟基業還在,仙君眷顧的門派怎麼能輕易做了棄子,看蘇子梟穩穩當當地呆著,想必也是心中有譜。

松了一口氣,歪過身子打算起身看城主府外的人。青寧仙君去而復返,戒尺在她頭頂又壓了壓,把她壓回原位:“血嶺的人離開了。”

妖蓮夫人心頭大震,生怕青寧仙君對蓮靈的事情說什麼。

“城主府外的人,就說是血嶺惡人。”青寧想了想,“禮陽派有錢,我叫了來,恩威並施。我去天嵐宗,血嶺的事不要再管,不要為敵。”

“那就胡亂編排也好?”妖蓮夫人低低地笑著,眼神轉向壓在自己頭頂的戒尺,“仙君為我著想,我就是死也得詐屍起來——”

“不必死。”青寧仙君收回戒尺,“跟從雲端,不會死。”

“我又成不了仙。不像您,早早地長生。”

青寧仙君眼神微動,沒說什麼,轉頭瞥她一眼,戒尺晃了晃,夾在肋下,從懷中摸出個小藥瓶來,扔在她眼前,甩得十分狂妄:“止血。”

“謝謝仙君了。”妖蓮夫人眼神動了動,“我會做個有用的人的。”

青寧把臉一皺,卻仍舊沒說什麼,撫了她光滑溫潤的戒尺,閃身出去了。

過會兒禮陽派的人來了,妖蓮夫人便商議安置城主府外的平民的事情,商議了角色,一人做壞人一人做好人,再把血嶺打入惡人的名頭上,先轟轟地打出去,再另外將些孤寡孩子收入勢力,再給錢給地安置,雖然仍有不平之聲,這風波卻也平了。

止血的藥包拆開,裡頭是些棕色的粉末。陸堯歌問過了郎中,曉得自己身上這傷到時候就好了,便把老頭攆走了。拿細細的簪子挑著藥粉,在桌上鋪開了,劃得滿桌都是,挑了一點在手背的傷口,迅速好了,傷口癒合,結痂的過程都省掉了。

藥粉滲入體內,手背細膩如舊,甚至勝過從前。

又細細地聚攏了放回藥包裡,重新包了一遍,妥帖地放了,忍著一身的疼躺回榻上,例行想了想白鳳翎又想了想碧霄仙君。

這時候,離白鳳翎到達東山已經有一天了。

爬東山非得從峭壁上一道極為陡的斜梯上過,一腳踩空粉身碎骨。因著才經歷了那番驚魂時刻,二人都緘默不語,九郎也以為還有人追殺,白鳳翎不用靈力,因而二人費力地上山,白小蘇已然在山頭等著了,身形很是矯健。

白鳳翎身形瘦弱,因著持續很長時間毒發未能壓住,身體愈發不好了,從西辭山第一面見蘇歆,到如今,只見衣裳空下去,不見人再胖回來。過去靈力撐著,還顯出煥然光彩來,如今靈力微薄,只剩下美人的骨相撐著,再瘦些就要瘦脫了相。加上她才和蘇歆分別,見了血腥可怖的場面,心中思慮太多,上山後就有些體力不支,靠在白小蘇身上睡下了。

白小蘇充了枕頭也默默無聲,它是開靈智的神獸後裔,曉得看人神色,規規矩矩被壓了一陣子,回身咬了咬白鳳翎頭髮,又覺得好玩,但還是剋制了一下,爪子蹬在身前不斷地抓著,撓在地上像撓心撓肺。

九郎蓋了件外衫在他這孱弱的師父身上,規規矩矩在不遠處坐下了。

白鳳翎醒來之後,白小蘇微弱地嗷嗚一聲,從她頸後鑽出來,甩甩尾巴,舔她的面頰。她便微微笑著,將心中的思慮暫且擱下,她現在無力回去,如此想著,調理內息,平靜片時,九郎帶了乾糧來和她分享,吃罷,天色暗了,九郎休息前,她第一次教九郎吐納,等九郎規規矩矩打坐了兩個時辰,就打斷了他,叫他休息。

東山這座山峰陡峭,下了山過一道斜坡,就又是一座山,山山相靠,堆成大瘤子似的看著不妥帖。下了這座山,又去另一座,白鳳翎提一口氣,看靈力還夠,便護住手心將九郎提了起來,飛躍幾座山,直到九郎說:“勞煩師父停下,那邊的山頭正是賊人的狗窩。”

遠遠一瞥,看見層層屋子聚集一處,雖然散亂,但是頗有方寸。落地輕盈……咦,如今她也有替人出頭的時候,也不知是骨子裡哪份超脫的仗義使然。

地上的草絨絨的,腳底虛浮,她心中極為不安。清晨日頭刺破晨霧,夜露未幹,沾在身上沁入涼意,即使是這三千年左右前,山還是這座山,草生長了千年,她感到一種茫然的幻滅,九郎走在前頭,她剋制地收斂思緒,率先警惕地往前走。

大門有模有樣,墊了硬木門檻,纏著鐵絲繞了幾匝,被踏過磨平,上頭一層薄薄的浮灰。

白鳳翎拽住了九郎的胳膊,又覺失禮,鬆開,九郎怔怔一下,推門而入,吱呀一聲,他左右打量,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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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跑了不成?”他自言自語道,小跑著往裡走,白鳳翎跟上,左右打量,心下不安更甚。

地上隨意扔著些兵器,她踢了一杆□□扔給九郎,□□是凡物,使用者不會法術,她略微放心了,卻仍舊壓不下心中那可怖的不安。

眼神動了動,她神色不變,身形晃了晃,往不遠處的屋內去,摸到一柄帶血的短劍,是帶了些靈力,雖然稀薄,但經得住靈力,勉強趁手,從一邊捉了一塊兒布擦去劍柄上油滑的血汙。

這些山賊想必是遭遇了不測。但是,是誰能這樣厲害,就殺了這些人呢?

看血液粘稠,血色烏黑,但也沒有多少時間的累積,估算時辰,她出門:“九郎,過來。”

九郎繞了一圈回來,沒能找到一個人,也料想不對。頭一回使槍,居然有些順手,便在白鳳翎眼前耍寶,抖了個槍花,槍頭一點,擦過地面,噹啷彈起,直奔白鳳翎面門。

她翻身讓開,突然頓了一下,轉手抓了槍,手腕一抖,將另一頭的九郎挑了起來,扔在自己前面一箭遠,便立時提氣飛奔。

九郎這時也看清了她身後的東西,臉色煞白,不管不顧地往前衝了,槍尖晃得厲害,地面震動起來。

地面震動愈烈,幾乎跑不動,他回身,白鳳翎捉了槍,閃身拋出去。

槍身如一根牙籤一般戳在一團黏白的東西上。那東西轉了轉,血噴射而出,露出渾濁的黑色,圓圓一坨的眼珠子全然在外,沒眼皮沒睫毛,三隻眼各自滴溜溜地轉,被扎得炸了一隻,剩下兩隻沒了方向。

眼睛所屬的那身體便緩慢下來。

是只龐然大物,不知哪裡來的巨獸,身上遍佈青灰色鱗甲,乍看像個穿山甲,實則有小山那般大,眼珠子臉盆大,龐然巨獸,卻是極為安靜,並不吼叫,只有腳步聲轟隆隆如雷響徹山谷,傳出嗡嗡的回聲,一路撞破許多樹木。

甲葉扣得嚴絲合縫,青黑色在日頭下閃著粼粼金光。

白鳳翎已然閃身而起,離那異獸還有兩三百步,槍才脫手,人已往那巨獸頭上彈去。

腦中看這異獸的模樣,實在是陌生,不算是四神獸系統的東西,不知該歸到哪裡,非得說,該是玄武分支。

像極心島的那些怪獸一樣無力招架,她心中評價了雙方實力,測算自己在金丹期才能與這怪獸打平,而現在的境界加上隱而未發的毒,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是正統出身,不是野路子戰鬥過來的,沒有經過太多生死的考量,或者有機會經歷,卻都被毒限制了,白白地浪費了歷練的機會,難得實戰,也少有與野獸的爭鬥,何況這樣從未記載在史書中的東西,她更為警惕。

修仙如同農家耕耘田地,精耕細作換來糧食,最初種粟米,後來種稻穀,全看土地資質。於是積攢了些靈力,就像農家積攢了些糧食,吃飽飯後便能再多種多收,多開墾土地,於是出產更多,就是靈力積攢更多。

而法術便是農家扛了自家的東西出來叫賣,愚笨些的,地裡出來什麼樣,就什麼樣,無非是將靈力直接打出來。聰明些的,將麥子磨了做面,面賣得就貴些,就像白鳳翎素常習慣的將靈力凝了冰針驅使,便是第一層加工,再聰明些的,自家做了包子饅頭叫賣,就又增進一步,就像妖蓮夫人的紅蓮一般,並非是她靈臺裡裝了一大把蓮花什麼時候需要便什麼時候灑,而是千萬般變換,操縱在自己手心。

照理說,妖蓮夫人的法術該壓白鳳翎一籌,但是白鳳翎靈力更高,把她千萬般變化都視同花裡胡哨,壓沒了,就不剩什麼技巧,全是力量。

如今她也得想想技巧這回事,實在是有……十多年沒想過這件事,有些生疏了。

心裡的念頭一閃而過,人已經踩上了那異獸的腦袋。將槍□□,那異獸卻死死夾著,趁勢將她甩出去——借力拔槍,飆出一股粘稠的汁液來,她已轉了一圈,如狗皮膏藥似的貼在它腦袋上。

急踏幾步,心中籌算自己這點兒稀薄的靈力該如何安排,人已經站上了這異獸短短的鼻尖上,歪身看了一眼,槍尖已經死死扎入了它鼻孔中,它吃痛下人立而起,發出第一聲怒吼——

嗷嗚——

不像是這異獸的聲音!

白小蘇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這異獸的脊背,死死咬著它的耳朵不肯松嘴。異獸悶聲吼了一句,要將背上這兩隻小蟲扔下去。白鳳翎已經將槍死死地推入,順著鼻子扎進嘴巴,人已經縮到了缺了一隻眼睛的死角處。

“白小蘇!”

她又氣又惱,白小蘇才幾個月大,就莽撞起來,它出了什麼事……

噗哧,噗哧——

異獸發出噗哧的聲響,身形陡然炸開,每片鱗甲都筆直豎起,白小蘇被扎了一下,嗷嗚一聲,松嘴,哆哆嗦嗦地一邊被扎一邊奔向白鳳翎。

白鳳翎一手握劍,一手摟它,心神沉靜,以靈力將□□又壓入異獸喉嚨,被顛得不能判斷,手中短劍脫手,夾著冰冷的靈力穿透第二只眼睛,在眼睛上結了薄薄一層冰。

異獸焦躁不安,已經撲到了九郎眼前,九郎沒有武器,只得躲在一邊,邊躲邊看,他師父在異獸背上顯得極為孱弱,那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他師父是女子,並不孔武有力。

仇人死了,多半是死在這異獸嘴下或蹄下,他該感謝這異獸才是。

但他又不甘心。

夏,還餘十四月到秋,師父與蠻荒落單異獸遣風三眼獸爭鬥,幼年白虎為伴。

白鳳翎一擊得手,短劍一挑,連手腕也沒入那渾濁的一坨白中,挑到另一只眼睛上,短劍整根沒入,劍尖突出眼珠,閃著幽幽寒光,轉瞬便被噴湧的血淹沒了。

手腕卻拔不出來——白小蘇突然嗷一聲,只見這異獸豎起來的鱗甲間閃出青灰色的風,細小的風刃從每一道甲縫中刺來,鋪天蓋地無處可躲,她將白小蘇兜在自己懷中,手腕插入更深。

那風刃千百萬,裹挾著向白鳳翎來,突然,她身後顯出一道凜冽的紅牆,如炸開的煙火般碎了,紅牆裂開,白鳳翎就地滾了一圈,將手腕抽出來,手心散落的冰晶還未融化。

方才,她透入異獸的眼睛,短劍退回已然來不及,便自行隔開了裡頭的軟肉,瞬間劃到身後,隔開皮肉,噴出的鮮血凝結成冰,彌補她靈力不足不能抵禦風刃的缺點。

冰繞了一圈,水流潺潺,異獸突然就地打滾,把她摔落在地,白小蘇從她懷中掙扎起身,與異獸對峙,嗷嗚一聲。

靈力翻騰,方才結牆已然是過多耗費靈力了。

九郎只見一個瘦弱的人影被打飛,一時間有些慌亂。他這些日子天天纏著這對師徒,雖然抱著目的,卻還有些情誼,見她死,六神無主起來,四面尋了個粗壯的枯枝,出去便要和這異獸拼命去。

突然,他愣住了。

異獸的腦袋突然就覆滿了冰,結成了塊,它動作一滯,跌在白小蘇眼前,濺飛了一大片土木沙石,灰霧濛濛一片悽慘,一道白影站起來,便站在了那異獸的頭頂。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綠油油的樹葉,被扯得極為悽慘,抬手揚起,落了一場樹葉的大雨,穿入異獸甲縫中,凍住了。

結冰了,甲縫耐不住,砰砰炸開。

一身裝甲正在撲簌簌剝落。九郎放下心來,感到像是自己打了一架似的,跌在一棵大樹邊,隨手扯了一把葉子,瞧見葉片上夜露未幹,水滴打溼了自己一身,急忙踉踉蹌蹌起來。

那異獸脫去裝甲,身形縮小一圈,尾巴卻陡然伸長,如遊蛇一般猛擊向在地上撒著歡搖尾巴,毫無防備的白小蘇。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熱衷於搜尋各種有趣遊戲的安度不務正業……望大家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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